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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回 包扎伤口

第19回 包扎伤口

凡是对立,轻则引发紧张,重则引发灾难,当车开出市区,虽然眼没有看到被追踪,但尾巴是肯定有的,可惜却不知在何处。

谁都知道,伪装的,才是最可怕,没多久,潇清数已感到,来往的沙石车,非常熟悉,即上高速,但目标却因此而暴露无遗。

已在不安中高速行驶了好几公里。

潇清数先把四周的情况看了一遍,跟着说:“请你们,现在把炸弹移到我的脖子上,让这位姑娘下去吧?”只穿条三角裤,旁边坐着一个大女人,他感到十分尴尬。

灰衣匪徒:“对她那种人,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你别管她。”

潇清数:“可我敢保证,她并不是作恶之人,为何你却要她死一万次?”

灰衣匪徒:“等你也死在她手上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她是作恶之人。”

潇清数:“呵呵,我会死在她手上?”

灰衣匪徒:“很有可能会,才会提前的严肃警告你一次。”

潇清数:“只感到你的话,简直就是废话。”

灰衣匪徒:“之前我并不想杀这妞,但现在却非杀她不可。”

潇清数:“你敢?”

灰衣匪徒:“可我却是为了你,想你以后安全,才会选择这样做。”

潇清数:“你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话请别要堂而皇之,我听到会恶心,拜托了,魔头。”

灰衣匪徒:“确实,我们是魔头,这一点不错,但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般情况下,我们杀的人,都是罪该万死。”

潇清数:“恶心,真的够恶心,刚才云雕广场上那几千人,在你们这些魔头看来,都是罪该万死?”

灰衣匪徒:“几千人,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几千人?”

“这问题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承认。”

突然,嗡嗡的轰隆声传入耳朵,刚刚甩掉地面尾巴,可天上很快就有直升机在盘旋着,并且距离很近,最多也不过百米。

桃菊梅除了怕,就是全身发抖,而她双眼,总是紧闭着的,灾难的到来,往往与发恶梦般无疑,根本就没机会去做准备。

“现在你只管坐稳。”

桃菊梅:“知道,但我真的很怕。”

潇清数突然加速,又说:“别乱想,不管怎么样,我也会想办法把你从魔头的手中,将你救出去的,冷静点。”

桃菊梅:“谢谢,现在我真的不想死,因为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了结。”

灰衣匪徒抢着问:“什么心愿?”

桃菊梅不假思索地说:“我要找到汪龙……”

灰衣匪徒:“你歉你害的人还不够多?”他在说话间,突然拔出枪对准了桃菊梅的头。

“不许杀她。”

怒喝声中,潇清数即时双手离开方向盘,猛然用拳一击中间的反射镜,玻璃碎片瞬间就握在手中,前后不到一秒,已转头进入搏斗状态,而车,则用背来把持,可也非常安稳,所有人,无一不为此感到惊奇。

“小心开你的车。”

潇清数:“把枪放下,三、二……”

“我不想她再害人。”

但话未说完,枪已突然被旁边的蓝衣匪徒抢了过去,蓝衣匪徒等潇清数转回身开车,才意味深长地说:“老二,不管什么事,都回到上华大山再说,现在先想个办法,把前面那辆高性能越野吉普车弄到手,将跟踪甩掉。”

灰衣匪徒:“知道,再前两公里就是长长的遂道,也是直升机的监控盲区。”

“不许在我眼前杀人……”

说话声中可前面有急弯,被逼将注意力集中在方向盘上,当再将头半转的时候,匕首早已扎进了桃菊梅的前胸半寸,血,直往下流,其心之毒,大出潇清数意外,他不敢再说出剩下的话。

“把玻璃丢下。”

潇清数:“魔头,干嘛要听你的,魔头。”此刻愤怒已在所难免,因为刚才不但听到了他们住在上华镇的上华大山,并且三匪徒居然与汪龙还有瓜葛,更震惊的是,匪徒竟敢提前说出目的地。

灰衣匪徒:“如果你准备为我们这些死刑通辑犯陪葬,可以不听。”

“算你有种。”

灰衣匪徒紧握着匕首,又低声起喝:“进去后,遂道总长三百多米,中间没有监控,必须与前面的吉普车并排靠近,否则这妞即时就没有命。”

近弯,到弯,过弯,已是遂道,潇清数很急很急,还好,他在焦急中发现了警用设备,忙启动。

“在前面的车,请停下,我们是警察。”

吉普车果然停下,并且就司机一个人。

潇清数不管桃菊梅接不接受,伸手就抱起来,边走边说:“我叫潇清数,他们是从云雕广场爆炸案中逃出的魔头,他们要你的车,请快下来。”

“给他们,车,我给他们。”披着长长假发的司机,好像是个画家,身上到处都有颜料,听潇清数这样一说,双手蒙着脸,扭着头,从另一方向坐上了警车。

仅几秒,彼此换了车,两车并排而前,潇清数说:“那警车有后置备用油箱,箱内有大量的油,你以最高速度,随高速直开五百公里以后,找个偏僻的地方下车,然后迅速离开现场,绝不能让警方知道你的车牌号码,否则魔头会杀你全家的。”

司机:“知道,我车后面也有一桶备用油,你是好人,要小心。”

潇清数:“明白,我想把这位姑娘从魔头的手中救出,请你尽量把警方的视线吸引过去。”他边说边用眼看,见司机的假发齐肩,本来已把脸和耳朵遮得严严密密的,再加上一只手自始至终一直蒙着脸,并且有玻璃隔着,所以无法辨析他的容貌,但普通话很标准,分不出是本地人或是外地人,两人在遂道的高速行驶中,居然也没有沟通障碍。

“好,你放心救人,吸引警方视线的事就交给我……”司机话没说完,他已突然连连加速,很快拉开距离。

幸运的是整个过程,没有被人近距离发现。

行驶几百米之后,潇清数发现在背后,唯一的那辆冷冻车,竟始终都不远不近的,疑心大起,他突然一个急转弯,竟从出口离开高速,并且马上加速,虽然头即时被枪顶着,但却不作理会。

“你是不是已经活够,那就让我送你一程。”

潇清数:“魔头你给我少废话。”

蓝衣匪徒抢着说:“老二,前面有警察,快把枪收回去。”

“全部给我马上爬低,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坐起。”潇清数在说话中,已猛地用力将桃菊梅按在腿上,跟着说:“别要动,否则会没有命的。”

“知道。”……

虽然在前面的交警,只有两个,但没想到的是,竟是黄镕‘黄吸毒’,潇清数暗暗叫了声糟糕,因为俩人在云雕广场打过几次照面,彼此已脸熟,好在对方正检查着别的车,根本就没有空看一眼,但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吉普车有高速年票,直冲而过。

背后追来的冷冻车,却被拦截。

突然,枪声连连响起,从反射中可以见到,冷冻车的司机不但没有减速,并且首先向警察开枪,但被黄镕身边的人击毙。

因今天的天气突别闷热,赤着肩膀驾车的人虽不多,但在云雕这个山城还是会偶尔发现,所以并没有因此引起谁的注意。

桃菊梅爬伏在潇清数裸赤着的大腿上,不停地发抖,紧闭着双眼,血早已把四周染红,但与死相比,却还能勉强忍得住。

等三匪徒闻过枪声之后,也算听话,都一直爬着,可到了偏僻山路,一坐起来,又恢复了原有的恶相,尤其灰衣魔头。

“往左边路走。”

潇清数:“什么时候才听我的。”

“你也少废话。”

时间已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还算侥幸,矛盾的对立总算有所缓和,提心吊胆了大半天,已相信绝不会再有追兵,才敢稍将精神放松。

现在的路,已没有监控,而车上的挡风玻璃下,有两瓶饮料,突然,黑衣匪徒从后面爬过来拿了一瓶,且拧开盖就放进嘴连连的喝。

潇清数早就干渴难忍,也把另外一瓶喝了一口,等再将盖拧回去时,因用力过大,却把盖拧裂开,好在驾驶椅旁边有个专放水的袋。

见吉普车轮下全是山路,并且是原始山路,所到之处无尽坎坷,桃菊梅脖上戴着十几斤的铁器,四周都是伤痕,心胸再次流血不止。

“能不能,用你的手按着伤口,别让血再流。”

“但脖子被铁圈磨破了,我好痛,我好难受。”

仅有两个手的她,十几斤重的铁圈,她需要两只手将铁圈固定,所以,她再没有第三只手,按着心胸的伤口上,这是现实。

“那我把你的裙脚撕下,先帮你把伤口包扎起来。”

“不,我不想让那三个磨头看见我的隐私。”

“知道。”潇清数转过头,说:“现在我要将车稍停,这期间,请三位将头一直往后看。”

灰衣匪徒:“这种女人也值得你同情,小心她把你拖下地狱。”

蓝衣匪徒把话抢着说:“老二,方便人,等于方便自己,把脸往后面看。”

潇清数:“谢谢老大的体谅和帮忙。”

蓝衣匪徒:“别客气,老二虽嘴硬,但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而老三,我会一直盯着他,绝不让他偷看半眼。”过了片刻,他又说:“现在可以方便了。”

“再次谢谢您﹗”

在眼中所看到的,血早已把车和衣服染红,并且在高强度的震动下,还在不断地往下流,只是他的手,却是一双从没有摸过女人心胸的手,所以现在不停地颤抖,有种无尽的害怕。

衣钮,最终一颗一颗地,直到全部分离,而伤口,半寸深半寸宽,就在乳中的致命处,原本是打算在桃菊梅的裙脚撕下一块布来包扎,没想到竟全是纵纹,横撕不得,可是又没剪刀。

“魔头,把你匕首借给我用,但不准转头。”

灰衣匪徒:“在警车上,我没有拿过来。”

潇清数:“那你们三个,谁还有匕首,或什么刀具。”

蓝衣匪徒抢着说:“我们三个人,就老二用匕首,但他的匕首确实是插在了警车的椅上,没有拿过来。”

此时此刻,潇清数连自己都不知如何才是好,可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又传来了灰衣匪徒无尽恶毒的威胁声。

“后面有车来,请快点,给你四十秒。”

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软物来包扎,急得潇清数冷汗直冒,而伤口又在致命处,没有选择,根本就没有再选择的机会,他一用力,将身上唯一的贴裤撕成包扎带,迅速将伤口包扎好,跟着扣上了衣钮。

车启动,再次高迅行驶,始终紧闭着双眼的桃菊梅,虽不想开口惹事招杀祸,但泪却如线一直往下流,她坐在一个完全光赤的陌生男人身边,既无处可躲,又无处可避,这一刻,都不知有多绝望。

“如果不是我还有个心愿,真想马上就一死了之。”

潇清数:“那你就用那个心愿,鼓励自己活下去。”

桃菊梅:“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心愿是什么?”

潇清数:“这是你的隐私,我不应该多问。”

桃菊梅:“确实,这是我的隐私,之前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可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

潇清数:“那你现在就随便说说吧。”

桃菊梅:“小时候,我最喜欢看汪龙踢足球,还有跳水,并且一直在暗恋他,但现在,只想告诉他一件事,如果真的能够成功告诉他,我就死也心甘。”

泪,不停地滑落。

泪,是男人的泪。

泪,潇清数在流。

闻到泣声,桃菊梅感到很惊讶,说:“在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刚才讲那些话,难道也会触到你什么的痛处吗?”

强忍着伤悲,潇清数问:“可我也有个故事,现在不说,怕万一死了,就再没有机会说,但不知你想不想听?”

桃菊梅:“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落到魔头的手里,我听,我一定听。”

潇清数:“二十几年前,有一对很远的外地垃圾夫妇,住在云雕孔明山的石洞里。有一天夜深,垃圾夫妇上山捕巢鸟,无意中,看见了堆一米多高的干柴,低头用电筒一照,干柴内,不但有个被封着嘴的男娃,并且还有几胶瓶汽油,这还不算,难以相信的是干柴最上面,竟有根已将要引燃火药和干草的香,离悲剧的时间绝不会再超过半分钟……。”

桃菊梅:“这个故事,我想听,那后来呢?”

潇清数:“垃圾夫妇刚将男娃救出,就有一束电筒光从山下射上来。垃圾夫妇忙抱着男娃往上跑,但不敢开电筒,所以走得很慢,没过多久,干柴一下就燃起大火,可见火药多得可怕,火光中有个人手拿着枪,不停地大喊:‘谁,谁在这里搞破坏;谁,谁在这里搞破坏;谁,谁在这里搞破坏……’。”

桃菊梅:“垃圾夫妇知不知道,拿枪大喊的人是谁?”

潇清数:“因为垃圾夫妇,就是被拿枪大喊那个人的手下,赶到无路可走,才上山的,所以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不知你想不想听?”

桃菊梅:“想。”

潇清数:“他是……。”

桃菊梅:“他是谁?”

潇清数:“他就是,国家一级武术教官,大名鼎鼎的云雕重案组组长,汪天雷。”

桃菊梅:“可背后,难道就没有误解的可能吗?”

潇清数:“一个多月前,在录口供的时候,我无意中提到了汪天雷这三个字,警方很快就从银行系统查到,这十年来,汪天雷在上海的银行卡,由云雕汇了几千万,并且取钱的人,两个都是黑社会的云雕人,汪家为了追杀我,竟花上几千万,这是警方的证据,你说还有没有假。”

桃菊梅:“真不可思议。”

潇清数:“这算什么。”

桃菊梅:“还有情况更甚的?”

潇清数:“你还想听吗? ”

桃菊梅:“想,并且很想。”

潇清数:“凭借对路况熟悉,垃圾夫妇抄小路回到了石洞,但刚收拾好行李,山脚就有很多很多的电筒光上来,还好,垃圾夫妇从另一条路摸黑下了山,可第二天,却成了通辑犯。”

桃菊梅:“垃圾夫妇,也会变成通辑犯?”

潇清数:“不错,因为警方在垃圾夫妇住的石洞里搜出了一公斤海烙因。”

桃菊梅:“一公斤海烙因,是死刑通辑犯?”

潇清数:“对。”

“后来呢?”

声音虽然不大,但哭,却是撕心裂肺的痛哭,潇清数哭着说:“垃圾夫妇从山路,逃出了云雕,男的不断地用滚油毁脸,女的就留长发不洗头卖疯,通过无数次的乔装改扮,终于把男娃养大。”

“那个男娃虽不聪明,但十多岁就考了驾照在垃圾场做司机,二十岁又就当了车队的队长兼教练,只是警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网络发布垃圾夫妇的通辑令。”

“男娃为了能躲人视线,之后就在垃圾场的停车场里面,起了间五十来平方的平房,从此垃圾夫妇以神经不正常和风湿骨痛为由,不出门半步,过上了平安的几年。”

“一个多月前,垃圾场突然出现了云雕口音的水果贩,不但大叫大喊,还在停车场的附近一连大声叫卖两天,叫什么的‘外地货,快来啰’,到第三天晚上……。”哽噎的哭,撕心裂肺的哭,痛已让声音嘶哑。

“第三天晚上,就出了事吗?”

潇清数:“是的,第三天晚上的半夜,垃圾夫妇和男娃收拾好行李,准备天一亮就离开垃圾场,而夜深两点多的时候,男娃有个要好同事因妻子心脏病突然复发而来借钱……”

桃菊梅:“难道男娃一离开就发生了意外?”

潇清数:“这因停车场晚上是不允许任何外人进来的,男娃只好拿着一万块钱到门外交给同事,可钱还没有数完,五十多平方的建筑就爆炸起火,威力之大,不但很多车被损毁,并且平房的绝大部分砖头都被掀飞很远。”

桃菊梅忙问:“男娃收拾行李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爆炸物?”

潇清数:“没有,后来警方说爆炸物是装在平房下面的排水沟里,因为平房下面有条很大的排水沟。”

桃菊梅:“警方有没有把云雕口音的水果贩抓到?”

潇清数:“虽然警方第二天,在垃圾场找到水果贩的尸体,但整个人都已被铁锤打砸成了肉酱。”

桃菊梅:“那警方有没有抓到凶手?”

“没有,只在闭路电视里发现一个蒙面人。”

灰衣匪徒突然抢着插嘴,说:“如果你是故事里的男娃,你应该感谢你那位借钱的同事,若不是他,你当时已到了地狱,别忘了,该谢的还是要谢。”

谁都听得出,这是话中有话的话,且非常露骨。

“我是,那个,男娃。”

灰衣匪徒:“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再阻止我杀这个妞。”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狗是改不了吃屎。”

言下之意,不点自明,即暗示为什么不在众匪爬伏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因为当时的潇清数,绝对有机会把三匪徒杀死,可现在,已后悔莫及,只好把两根钢管,摆放在随手可拿的位置,再次准备格斗博杀。

“不过就算到此时此刻,还可以警告你,我绝不会允许你杀她。”

灰衣匪徒:“被你一点醒,现在我也知道,当我们爬下去的时候,以你的身手,中午时段你绝对有机会把我们三个全杀死,但现在不竟是现在,情况已完全反过来。”

潇清数:“真后悔自己有眼无珠,竟对你们这些比毒蛇还毒的魔头,产生怜悯之心。”

灰衣匪徒:“呵呵,你可以这样认为,本来,到了这里,我是想放你们回去的,就因为你这些话,可现在,却完全改变了刚才的主意。

潇清数:“现在,究竟你还想怎么样,魔头?”

灰衣匪徒:“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又想起了在广场你突然把衣服丢给我,害到我差一点就被之前和你一起的人射杀的事,好在我伸手的同时已闪到这妞的侧面,因为他在口袋里抓着的绝对是枪。”

“魔头你这些话简直就是废话,难道是聋子,你没有听到他开枪叫人撤离。”

突然,桃菊梅放下一只手,摸了摸潇清数的大脚,示意他要冷静,可是这一动作,却偏偏被灰衣匪徒从反射镜中看见。

“之前这个问题也许是误解,先把我们送进山再说吧。”

“进山后,你们要马上帮她解除炸弹。”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的灰衣匪徒,竟开始闭目养神,而车,已随着林场的路,盘山而上,慢慢进入树林,越往前,情况就越不对,在不远处,有间木屋。

危机随着恐怖,进一步加深,因为黄昏将过,天色已渐暗,可匪徒根本就没有解除炸弹举动,而车选择在可以转弯的地方停下,虽火未熄,但却不开灯。

潇清数知道这样,才能够把四周观察得更仔细,在不知不觉中,已拿起剩余的半瓶饮料一喝而尽,他之前每次都是一口,从不敢喝多,但现在喉咙冒火。

十多分钟已经过去,两组人都依然等着对方的反应,盘算着如何反击,所以沉默再沉默,谁都知道,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生死扑杀,若出手,绝不会留情。

尤其是潇清数此刻。

当他想起了与云天雷的那些谈话,何止紧张,慢慢明白到,在这两个多事的上青镇和上华镇境内,留下活口肯定不是匪徒想要的结果,也正因为这样,蓝衣匪徒才会一开始就告诉他目的地是上华大山。

不知不觉中已被上了一节课,原来人比想象的要险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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