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像往常一样,在没有发现具有任何价值的新闻下,就百无聊赖地在网上闲逛着,而在屏幕页面上不时滚动着某些当下流行的词汇。像**丝逆袭高富帅,丧女转型白富美之类喜大普奔的意淫故事。
就这样阅览着各种有趣没趣的帖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其实说来蛮羞愧的,因为自认为创作能力还可以,我也曾经在某些论坛里编造一些自我满足的幻想小故事,然后在网友各种‘太激动了,难道这是真的吗?’这样的回帖中获得一些可耻的满足感。
现在,发出这种提问的是我:“太激动了,难道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千真万确。”回答这个问题的也是我。
我回过头,两位新浴后面容姣好的少女,微笑着走向我。桌前摆着你穿着女仆装做的晚餐,橘到厨房拿来碗筷,顿时身感到贵族少爷般的奢侈享受。
因为得意忘形而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简直是个现充呢!”
“你简直是个变态!”橘用手中的大葱敲在了我头上。
我慌张地跳了起来。
橘一袭葱绿色轻音COS的,双手各持一根四尺青葱,如持着两柄利剑般从身后追杀着我。
橘今天白天所穿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完全淋透,显然没法穿了,而由于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所以只能用我买来的COS服饰来代替。衣服因为是最先参照你的尺寸买来的,所以穿在橘身上会略显宽松一些。
就这样,忽然间——女仆,轻音COS少女,就出现在了我的三次元世界里。
这间原本长年仅仅充满了自己味道的老房子,在今夜,前所未有地喧嚷欢乐起来。而这样俗烂,而又喜闻乐见的后宫情节就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橘,别玩了,该睡觉了。”你从身后抱住橘,轻轻夺过橘手中的大葱,对橘摇了摇手指:“不可以拿食物来打架噢。”
对于你这般妈妈式的说教,橘倒是乖巧的点点头,把手中两根被我打成两半的大葱交在你手里。
看到你走向一边,橘附在我耳边小声对我说:“晚上别睡太死,我来找你聊聊天噢。”
我一怔,等我反应过来,发现橘已经打着哈欠去房间休息了。
现在我躺在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享受着,或许不再孤单的余韵。
但渐渐地——体验过这种生活后,我却并没有感到多爽快,反而生出一种读完某部垃圾意淫小说后的空虚感,更对自己心中生出的那份本不应该出现的充实感到一阵恶心。
我恶心我自己,看来我真的很下贱。又或者说,人就是这样贱。好似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正在酣畅淋漓地干着一个主动向他献身的女人,战斗还未结束就开始怀疑身下女人的本性,给女人的脸上挂上‘**’与‘不值得珍惜’的标签,满眼鄙夷。
当然,大多只有现充们世界的雄性人类才会拥有这种想法,所以现充们才会玩弄更多的女人而不自愧。
现充——我竟然成为了自己原本最不屑的人种。
莫非——我自甘堕落了?
不不,我不会再堕落了。不然心中也不会涌现出这样的想法。
也许事实上,其实令我最恶心的是因为在这些欢快的浮表下,还隐藏着见不得人的罪恶——
今夜橘会来找我,携着罪恶的意念。她来找我的动机绝不不啻于只是‘找我聊聊天’那么简单,她会继续做什么规劝我做一个罪犯,让我打破心中的所有底线。
我急切地想要知道,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整整一天,由于橘的掺入,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思维应接不暇,匪夷所思。今夜的睡眠质量注定很糟糕,我阖上眼睛上,意识有些飘忽不定,一直在回忆着橘的一些或真或假的举止与一些还不慎了解的言辞。
“喂,那边那个变态!”
“这世上还有很多你不了解的事情。”
“啊啊!我要气死了!竟然趁我不在这样……”
“不,我做不到,我只能等着你死去,然后我也去死。”
……………
橘,难道和你的关系仅仅是朋友吗?
YesOrNo?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浅浅地沉入梦乡。
是的,我的睡眠一向很浅,这是从小因为提防突如其来的家暴而养成的习惯,凡是一点动静就有可能把我从睡意中惊醒。隔壁的房间忽然发出一些动静,我醒来,睁开眼睛侧耳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而声音却消失不见了。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
“睡了吗?”
“谁。”我有些不安地坐起身。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门缝,借着窗台投下的淡淡月光,投入一条纤细的人影。
灯光被“哒”地一声被按开,我揉了揉眼睛看向那个人——不是我所预料到的那个人。
是你。
“哥哥。”你拖沓着一双拖鞋朝我走过来。
“怎么了?”
“睡不着。”你站在我面前,疲惫却逞强地睁大眼睛。
“想和哥哥说话,”你轻声问我,或者说请求我,“咱出去走走吧。”
看得出,你有话要告诉我,话中有话。
我点点头,目光有意识向挂在卧室的钟表上瞥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两点钟。
深夜的凌晨两点钟,雨后的夜空,晴朗的夜空,很好的夜晚。
城市里还能见到这样的夜空,已经很难得了。
同样难能看到你的脸上的心事重重,我本不觉得你是一个心事很重的女孩子。
“去哪?那个小公园吧?”
你点点头。
“哈,一会儿去超市买点生鱼片,说不定那只猫在那里呢。”
你点点头。
“对了,这次要换你去超市,上次我可是……呀,抱歉,刚刚没注意,竟然穿着COS就出来了啊,没穿长袖的话会让人看到你的伤痕的,所以超市的话还是我去吧。”
你依旧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
我本以为你会想告诉我很多事情,但你一直低着头,一直走,一直无言。
我很想牵住你的手,但我并没有这样做。
原因在于——原本坏掉的路灯在一场大雨的洗涤后,全部亮了起来。
或许要感谢修好路灯的维修工人们,又或许——你已经不再害怕黑暗了。
“怎么,难道不怕黑了。”我一向率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你摇摇头,小声说:“不,我不怕,因为再黑暗的事情……我也经历过……”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经历什么?”
“我是说……”你说,“一些你不知道的黑暗的事情。”
我缄默。
的确,每个人内心或多或少都会存有在成长经历中刻下的阴影或者某些不快的回忆吧,它们往往是不允许陌生人知道的事情。而我知道什么呢,我只知道你是一个温柔却藏着坚强的女孩子,一个倔强亦不乏乖巧的女孩儿,一个有些让我有着捉摸不透的,矛盾的女孩子。
忽然发现,我似乎还并不了解你。这让我感到无力。
“为什么不问问是什么黑暗的事情。”你淡淡地问,肩膀的距离远离了我一小步。明亮的灯光下,你白皙肩头上那几道浅浅的淤痕仿佛是一道本不该存在的斑影。
我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抓住你冰冷的柔荑,把你轻轻地拉进我身边。
指尖触到你的手腕,柔软的皮肤上似乎有一道狭长的微微虬起的痕迹。那是一条疤痕,一条不知何时受过的伤。
脑海中莫名地回想起水仙在QQ签名中写下一句话——“曾经肉体上留下的伤,像肌肤上留下的一条疤;而精神上留下的痛,却像一根扎进脏腑的毒刺,你若刻意铭记,时日越长,不消反增,痛苦亦重,毒效越是历久弥新。”
我清楚,那‘黑暗的事情’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所以我真的不忍心去问。
“我不准许你再去想什么阴暗的事情。”我坦率地告诉你,声音虽然低哑,但有着毋容置疑的肯定。
“别去想,最好能忘记它,那样难过会轻很多,就算不可能忘掉,那也不要再提了……”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所以对此深信不疑,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懂得。
你默然点了点头。
“去想想学校,老师,你的朋友,爱你的那个人……”我的声音变得软弱,毫无底气,但我还是说:“还有我……”
两个人在一盏明亮的路灯下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彼此却依旧默然。
我侧过身,望着你的眼睛。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爸,别回那个家了……”
“因为——”我接上一口气,双手有力地捂住你的掌心,“以后跟我在一起吧,我照顾你。”
你笑了,微笑。
你抬起头,淡淡的乳白的灯晕下,你的笑灿然如漆黑的夜里盛开的一朵白花。
“哥哥真是个笨蛋,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明明是想让我照顾你吧。”你笑着说。指着我手腕上的绷带,仿佛在提醒我这个笨蛋哥哥做的那些傻事和说得那些傻谎话。
“哥哥,真的,我真心觉得,嗯——”
你测过身,脚尖踩着红砖砌成的路牙,背对着我,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展开双臂,沿着一条直线向前挪去。
“哥哥是笨蛋!”
我微笑,从你身后追过去。
“你才是笨蛋吧,还不快下来,小心掉到路边的花坛里去。”
耳边回荡着你的轻笑:“咦?敢不敢上来比试比试,看谁走得更远些?”
“才不要!那是多小的孩子才玩的啊!”
“呀呀呀呀,快掉下来了!”你的脚下一崴,一副快要滑到倒的样子。
我赶紧抢上一步,扶住你的胳膊。
咯咯地笑着,你这样对我说——
“有哥哥,有橘,还有大家,又有什么不幸的呢?怎么说呢,忽然发现人活着啊,不管是梦想也好,还是追求也好,甚至爱情也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个世界还有重要的人,就会有无限的勇气活下来呢。”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重要的人,就会有无限的勇气活下来。”我在嘴边呢喃重述着,眼眶不自觉地有点湿润。
“所以——哥哥是重要的人噢,但是呢,哥哥却是个笨蛋。”
“喂喂!说人笨蛋也要有依据啊,你这可是诬赖!”我表示不服,把脸撇了过去。但心中却不由得因为被你认为是‘重要的人’而感到很开心。
“才没有呢,是有证据的噢。”你双手压着短裙从路边的砖牙上轻巧地跳下来,抻了抻我的袖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后双手叉着腰,用一副认真的表情瞪着我:“现在虽然不是那么笨了,但以前的哥哥呢,一定是个笨蛋没错了!”
我依旧不服。
“嗨!不要露出这幅不屑的表情啊,可以给你看证据噢。”
“证据?”
你用力地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觉得奇怪,你脸红什么?
随之,你像只谨慎的小猫一样四周窥视了一圈,然后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路灯十米外一堵水泥墙下。那是一处灯光几乎无法照射到的角落,仅能借助悬空的星月与远处投来的暗淡的光线看到彼此的身体和脸。
你对我神秘一笑。更奇怪了,就算说悄悄话,也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吧。
你的指尖,捻住短裙的裙裾,轻轻往,缓缓地,往上掀起一角。
“你看,证据噢。”你悄声说。
“喂喂——等等等!!”我闭上眼睛,赶紧红着脸把脸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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