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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N6

  • S1N6
  • 小应子
  • 2019-07-29 19: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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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4年12月,来自赵弘文的回忆】

那个晚上我的心瞬间化为灰烬,慢慢地,我倒下,随风飘散。十二月的晚风有些刺骨,那个晚上天空的云朵离我是如此之近,显得如此忧郁,以至于看似温和的风都逐渐狂躁起来。我总会保护好自己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我已经迷失了我应有的方向。或许是朋友间的一席话让我能再一次站在你面前,是我只是希望我能卑微的像一块石头,任凭你践踏,只要能回到我身边就好。

【喂?】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但我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她会接我的电话是因为我换了个电话号打的,她早已将我设置拉黑。

【喂?】她用她最标志的语气质问着说不出话的我,【你谁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有病!】

然后她挂了电话,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再打第二个,但我可以肯定,就算是一直这样,我也永远带不回她了。

【嘟…】

我用了自己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去。

【嘟…】忙音,原来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电话接听了,但是这次那一头却没有人应。

【宁宁,我…】

【你打电话干嘛。】

她冷冰冰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生气,但我知道,这样子的她才是最正常的她,说明她已经走出了我没有走出的世界,说明她正努力的证明,我过得比你好。

【虹仔说要我们一起去度假…】

【滚蛋!】她突然大发雷霆,【他特么不知道咱俩分了么?还这么臭不要脸的瞎特么搅合!】

【…】以前我会说“别闹,宝贝儿,虹仔是为了我们好,你不是也常说虹仔真帅么,虹仔比我聪明多了,对吧“。现在?我不知道。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也不知道怎么和虹仔解释。

虹仔说要去做,做了才知道。

【你特么怎么不吱一声啊?就说我们完了,我不去!】

【嘟…嘟…嘟…(电话忙音)】

电话挂断了,我依然保持着之前拿起电话的姿势。几分钟后我拿下电话,将它扔到一边,然后顺势躺在了我那张只有两米长一米多宽的单人床上,四周满是书和垃圾,这间只有大约50平米的房子里混杂着我需要和不需要的一切,为了减少下床次数,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尽量靠近床的地方,除了糟糕的环境,还弥漫着奇怪的气味。

真是昏暗的一天,我这样想着。我上电脑,合上窗下的对锁,拉上百叶窗帘,转身离开。接着去厕所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几乎不是我,懒散的头发,半睁着的眼睛,唏嘘的胡子以及干裂的嘴,从这张脸上我几乎找不到我活着的证据,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离开了那件出租屋。

门很沉重,手在门把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气息,让这场闹剧显得更加真实。我上街,买了两瓶二锅头,像是喝矿泉水一样一饮而尽,接着打开了另一瓶。

这不会有什么帮助,我感觉十分难受,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感到恶心。这瓶酒让我更加糟糕,我吐了出来,接着又灌了四分之一。

【嘿,这不是文哥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我记不起是谁。

我眼中的那个人脸上贴着宁宁的模样,糟透了。后来我醒来,在一个脏乱的小巷子里醒来,像一只在泥里打过滚的野狗。我头疼欲裂,但是我知道我还有事要做,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宁宁不和我一起去这趟北海道的旅行才是一切都完了。

我起身,向着宁宁的家走去。

【现在】

【呯!】这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它来自于一把敲击丧尸的铁棍。

【这些东西怎么杀也杀不完啊!】

【那是当然的,我们之前的声音太大了,看来不到太阳出来的时候是不会停了!】

王笑然和胡阔桥正奋力的阻止丧尸涌入房间里,门是他们最后的防线,正因为有门,他们才可以抵御着丧尸的攻击长达几个小时。

【啊!!!!!】一个尖叫的家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从刚才到现在一共五次了!】胡阔桥揉了揉因为分贝太高而引起疼痛的耳朵。

【对,呼呼…而且每一次都会有新的怪物加入…】王笑然的脸上挂着疲惫的表情,汗水不住的向下滴落。

【得…得想办法解决它们…】

他们所说的是一只与众不同的丧尸,他们笨拙,行动缓慢,一直夹杂在一群丧尸的中间,他们长得和别的丧尸也没差,只是漆黑的皮肤上多了很多的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差不多110分贝的声音,方圆十里的丧尸听见这个声音就会想方设法的到这参与战斗。

【交给我了!】胡阔桥大喝一声,冲到了那个丧尸的面前,将手中的斧头重重的砍在那只丧尸的头上。

【现在不吵了。】

雨逐渐停了下来,赵弘文和段宁宁继续行走在寥无人迹的沿海公路上。乌云四散,阳光照耀着这片受诅咒的大地,微风袭来,阵阵的凉意反而让他们更加清醒。刚下完雨,四周及安静又温和,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新,他们看上去也比平时要高兴,就像迎面扑进爱人的拥抱,一点也没变。

【弘文,我以前对你…】道歉的话在段宁宁嘴里就像是强力黏胶,让她无法开口。

【嘿,你看那!】赵弘文打断支支吾吾的段宁宁,指向前面一座医院,【终于到了!】

段宁宁看了看赵弘文兴奋的侧脸,微微的一笑。他们很快就跑到了这个医院的楼下,此时已是傍晚,明媚的阳光也逐渐褪去了金艳艳的外衣,变成了橘色。推开门,眼前的一些依然是那么清晰,门口一排供等待人们休息的铁质座椅,墙上一块不自然脱落的墙皮,接待台上一层巨厚的灰,好像是整个医院的人在吃完晚饭的时候都离开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行了,我们走。】赵弘文拉着段宁宁准备向里面走去,突然医院的灯突然间亮了,将赵弘文他们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

【怎么回事!】赵弘文将段宁宁挡在身后环顾着四周。

【别想糊弄我们!】突然从四周冲出了一群不认识的人让赵弘文和段宁宁不知所措。

【他们手上也有枪啊!】一个带着面罩的小个子男人大声的喊着,【一定是之前的那伙人!】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弘文极力的解释。

【少特么装蒜了!】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壮的人用枪指着赵弘文,看上去极其激动,【之前冲进来洗劫这里的应该就是你们没错了!】

【听着,我不想为难你们,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的一个朋友发烧了,我需要一盒抗生素,希望你们能让我过去找找看,找到了我立马就走!】

【说的特么简单!别以为我们会再被你们骗一次了!】

暴徒们非常激动,早在一天前,他们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洗劫,死了很多的人,以至于算上头领,也只剩下7个人而已了。

【那个我…】赵弘文还没说完,一个壮汉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以至于仅一拳就将他打到在地。他听见男人们的辱骂声,它们离他越来越近;听见段宁宁的挣扎声,越来越模糊。他想站起来,却没有做够的力气,每一次努力的爬起来都会被人一脚踢开,眼睛也逐渐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接着晕厥了过去。

【时间2014年12月,来自段宁宁的回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正在熟睡的我吵醒,结束了一场甜美的梦,我起床,带着我的不满和愤怒走向了门口。

【咚咚咚…】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

【来了来了,特么烦不烦,大半夜还不让人休息,】我挠了挠头,【谁啊!】

【咚咚咚…】我从猫眼中向外看,没有人。

【咚咚咚…】这声音像是从门的下方传来的,我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难道是深夜入室打劫的恶棍?我从厨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一个身影窜入了我的面前,我不知所措,手中的武器沉重的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开始我以为是我还在床上没有醒来,可是屋外传进屋内的冷风又让这一切看起来更为真实。我抱起了弘文,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身上也脏的不像样。

【宁。。宁宁…】他喃喃的说着,【我。。】

这声音小到根本听不清楚。

我的眼眶湿润了起来,我从没想过没了我他会变成这样。我把他拖进了屋子里,将门关好,放回水果刀,脱下了他的衣服将他安置在了沙发上。他睡的好安详,我看着他,表情很陌生。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脸上也到处是青紫色的伤痕,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的吧?我一下子后悔了起来,后悔当初的那些话语,那些伤人的言语。仔细想想那时说话大声的是我,骂的最多的是我,就连伤他最多的人都是我。因为我是女人,所以痛了伤了却不愿意承认,全是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宁宁,我想和你一起去北海道…】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我以为他醒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他连做梦想的都是我。

我多想抱着他啊。

【好,你去哪我都跟着…】我哭了出来,将他的手握在我手里,十指相扣,希望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忽然间他醒了,眼睛湿润着,半搂着我,我也深情的看着他,然后我们吻在了一起,他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让我感觉很不适应,但是我还是配合着他,这让我感到很舒服,是一种十分虚无的舒服。

【现在】

赵弘文睁开模糊的双眼,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像是女人痛苦的叫声,以及男人兴奋的喘息。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内心剧烈的跳动着,血液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一切都看的更加清楚。但是他却不能动,他的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全身也没有一处使的出力气。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突然,他大叫,希望能挣脱束缚着他的绳子,换来的是暴徒们的拳头。他们将段宁宁放在赵弘文的身上,仿佛这样能让他们更加兴奋。而女孩的**已经惨不忍睹,每一下都从里面渗出血来。他把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这让他感到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眼白也因为充血而泛着红光。事情没有持续多久,赵弘文的吼叫以及暴徒不知收敛的**引来的大批的丧尸,它们冲破医院的玻璃,用你无法想象的速度杀了这里每一个正在尖叫的人。一瞬间,枪声,敲打声,大叫声,回荡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鲜血染红了医院的大理石地板,暴徒们没有变成丧尸的蛹。而是活生生的被撕成了碎片,残肢断臂,遍地都是。那些丧尸略过了无法动弹的赵弘文和毫无生气的段宁宁,暴雨过后它们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赵弘文一动不动的被绑在椅子上,解脱了的段宁宁**着趴在赵弘文的身上,许久,她抬起头,亲吻了赵弘文的额头,很勉强的笑了笑。医院外,阳光温柔的从破碎的窗口里照射到赵弘文的脸上,徐徐吹来的清风吹散了弥漫在四周的腥味。段宁宁艰难的给赵弘文送了绑,这期间,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好像是静止的一般,没有游荡的丧尸,没有狰狞的暴徒,有的只是暴雨过后的宁静。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还有徐雅馨,你一定要救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段宁宁安静的躺在了弘文的怀里,一边留着泪一边说着。

【好,我去拿药…你先睡一会,一会,一会叫你…你…你可要起来啊…】弘文将宁宁平放在了地上,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坐在一边,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这就是最后一只了。】胡阔桥将斧头拄在地上,半弓着腰,不停地擦汗。

【希望如此,呼呼…】王笑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这地方不能再待了,门坏了,之前的骚乱也很大声,我们换一个地方,就在这附近就行,免得弘文回来了找不到我们。】

【好主意,但是,能让我歇歇么。】

【请随意…】接着,这俩人便都坐在了地上哈哈大笑起来,喝着激浪,说着脏话,如释重负。

【砰!】

一声枪响吓了他们一跳,然后一直丧尸从胡阔桥面前倒地,消失。

他们一起回头看向了正坐在破烂席梦思垫上满头大汗的许雅馨,她一脸疲惫,举着枪,大口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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