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N7
又一个女孩葬身此地,但为何少年依旧无法做到断心绝情?可能他注定和某个人相伴相渡余下的日子,那为何不永别武器,再无争执?也许是他对这世界有着无尽的向往与幻想,但此地,死者的灵魂飘荡,又一份应有的纯真告别了尘世,而现在他已明了,别在放过任何人。赵弘文有深沉厚重的信念和一颗隐忍再进的心,但纵使如此,那冰冷的尸体与女孩安详入睡的表情格格不入,不断提醒着他,希望有时就是这么脆弱。
【在你醒来之前,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少男默默的在心中许下约定,并将抱着少女的手攥的更紧了一些,就好像一旦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一般。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赵弘文呆坐在墙边,抱着段宁宁冰冷的身体,一动也不动。然后他开始哭泣,没多大声音,也没多大的动作,只是呆呆的哭着。最后他开始捶地,站起身子来踢墙,手上的鲜血和脚趾传来的疼痛让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然而最后,他还是背靠那他肆虐了的墙壁,身体软软的脱力似得坐在了地上。突然有个东西从他身上滑了出来——就在他踢墙的时候。那是一罐金枪鱼罐头,他答应好要带给徐雅馨的食物。他拿着那罐罐头,沮丧了很久,之后他站起身,抱起已经没有呼吸的段宁宁,离开了医院。
【时间2013年2月,来自王笑然的回忆】
【小王,你跟进的那帮人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子对我说着,这是第二警局的警局局长。
【宋局,他们这段时间都乖了,几乎都找不到人,可能是他们也要回家过年吧。】我很恭敬的回答他,他也对我微微一笑,接着走到我的面前,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对我说【走,我们去放松一下。】
现在是元月份,警署里基本没有人,我和局长是今年留下来值班的留守警察,但再怎么说,警察也是人,我也希望可以回家过年——尽管家里没有人。
【宋局,这不太好吧。】
【说什么呢小王,走啊,妞都要下班了。】
刚出了警局,一阵猛烈的寒风灌进我的衣袖。铺面而来的寒冷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故作镇定的双手插兜,可无处不在的寒冷依然麻痹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双脚也像带了枷锁般无法移动——这种感觉我叫它,寂寞。我和宋局来到了胡阔桥的夜总会,他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接着我也和宋局分开了,浴场的热水让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然而我泡在这看似冒着蒸汽温暖的热水里却依然觉得寒冷,偌大的浴场中只有我一个人。我抱紧自己坐在浴场边缘,过了一会,一个身穿浴袍的男子走了过来。
【小王啊,今天好好享受,明天可得给我好好干活了。】接着他便离开了,推开了浴场里面的一个包间,再然后就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呻吟。我知道局长他在干什么,我也知道他想要我干什么。这么做是为了让我成为他的属下,正真成为他的属下。接着,一个女人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她全身**,然而浴场的雾气让我什么也看不见,这种一半一半的感觉让我有些陶醉,但最终,我站起身来,走进局长的包间,对他说【不。】
【现在】
【雅馨,你怎么样?】胡阔桥摸着徐雅馨的额头询问着。其实胡阔桥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没多大作用,再过三天,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要因为发炎而死了。
【该死,弘文怎么还没回来。】王笑然带着怒意锤了一拳到墙上。
【我们走吧,雅馨,你能走么?】接着他回头问着徐雅馨。
徐雅馨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他们要是离开会对赵弘文造成伤害,其实她十分的难受,只是她必须装出这样坚强,等待着赵弘文的回来,并且告诉他,她没事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瞭望塔的窗户中向外望去,眼睛与地平线保持在了一条直线上,太阳此时泛着微弱的橘黄缓慢的离开,它照耀的大地因为这样而变得绚丽,不远处的小山,农田。他们都在感叹着那美好的夕阳,却没人注意到自己背后,黑暗的侵袭,没有灯光的那片黑暗中,一声吼叫突如其来。
【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尖利的声音,它出自于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的嘴里。那东西站在瞭望塔的底下,看着里面的那几个人大声的嘶吼着。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全身遍布的嘴,没有脱落的皮肤和外露的断裂的骨头,也就是因为这样,看起来诡异而可怕。
【那是什么东西!】胡阔桥半蹲在地上,攥紧了手中的撬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死!】王笑然趴在窗台上观望着,然后回头靠在墙壁上惊恐的抱着一把砍刀。
【看,看看日记里面有没有什么记载!】徐雅馨艰难的说着话,腹部的剧痛让她再也无法站起来。
【对!对!看日记!】胡阔桥拿出了那本日记,接着一遍一遍的翻着。外面的丧尸受到声音的诱惑越积越多,而那个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最后她把自己的嘴张开到极限后崩裂了,整个下巴脱落了下来,身体的每个地方都长出了嘴,于是一阵阵尖利的叫声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刚才就是这东西吧!】王笑然看完了全过程,惊恐的说着。
【找到了!】胡阔桥找到了记载这怪物的那一页,【8月,新的一天,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当天晚上出现的尖叫者,我这么称呼它,它会受到光和声音的影像来到你的身边,不停的尖叫着,就像女人看见自己被吃掉之前的样子一般尖叫着,它引来了大量的危险,今天又遇到了,但之后我要做的就是关上灯,安静一分钟。】
【什么意思,听不懂啊!】
【关掉灯光!】胡阔桥大声呼喊着,关掉了瞭望塔的灯光,之后食指放在嘴上,【嘘!】
这一刻安静了,没有怪异的叫声也没有人说话,胡阔桥紧紧的盯着楼梯间,警惕着每一个可能进入屋内的丧尸;王笑然小心的将头探出窗户——那个女人再没有尖叫了,似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一样四处漫步着;徐雅馨也忍着疼痛闭上了嘴巴。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远处一个安静的小道里,那个女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了温暖阳光的照耀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静静悄悄,曾经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如今只有乌鸦在尖叫,大地也显得如此苍老。接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枪响,那个女人像是找到了什么一般尖叫着追了过去,四周的丧尸也随着女人的声音离开了他们。
【文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啊。】徐雅馨无力的躺在床垫上,安静的说着。所有人都没有了言语,平时那些狡诈的诡辩在此时都显得无力而苍白。【我不知…我的天啊】胡阔桥打开手电,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咽下了准备要说的话,【雅馨!你的伤口!】
徐雅馨的伤口裂开了,鲜血不断的透过纱布渗透出来,她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胡阔桥当机立断的按住那个伤口,然而这么做的结果只会更糟。
【我好饿啊,文哥,我还等着你给我带点吃的呢…】
【时间2013年2月,来自胡阔桥的回忆】
【狗娘养的!狗娘养!】
坐在办公桌门前的我听到了一些叫骂声,我不禁微微一笑——很久没有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了。我站起身,走出办公室,然后对自己发誓,绝不会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夜总会。我跟着小弟来到了浴场,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斤,那个宋局长和自己的心腹扭打在了一起,他们赤手空拳的厮打,肆意的破坏我的包间,最后将前来劝解的我老婆推到在了地上。
【住手!】我十分生气。
那两人听到我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王笑然,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会让你消失的一干二净。】宋局对着那个年轻人说着。
【宋局,不,宋元,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那个叫王笑然的年轻人指着宋局骂着,【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宋局长宋元是一个典型的**待狂,每次他来我的夜总会都会让我失去一个好姑娘。屋内的女人片体鳞伤,用微弱的声音哭喊着救命,我老婆拿着一条毯子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那个叫王笑然的年轻人还是太单纯了,看来宋局这次的心腹培养失败了。
【行了,都特么别给劳资闹了。】
【胡老板,我看今儿就这么算了,但是麻烦你个事。】宋局安然的向门口走去,【这边这个警察,你也不希望他把你这边的东西都抖出去吧。】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那个年轻人。
【你说着话我就不爱听了,宋局。我这可是有你进来的监控的。】我讨厌被人威胁,【你也不想坐大牢吧。】
【胡老板,你知道你的立场么?】
【我不相信你这的事你能撇的一干二净。】
【好好好!】三个好字说完,宋元的脸色早已变的怪异,他大步走向更衣室,迅速的穿着衣服。同时那个王笑然站起身来,走向宋元。
【你被逮捕了!】他将宋局的双手一抓,拿着手铐铐住了他。
【你他妈那我的手铐铐我?!】宋元异常的生气。这时我和我老婆走了过去,准备分开两人,愤怒的我拿出了手枪,对着宋元和王笑然就要开枪。他抓住了我的手,同时王笑然也过去抱住了他,推搡中我感到我的手扣动了扳机,在一声枪响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最后我老婆慢慢的倒下了,躺在一摊血泊之中。
【现在】
弘文在这个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太阳渐渐的落下山坡,四周的安静让心都在发毛。最后,他将段宁宁的尸体放入已经挖好的坑洞中,慢慢的填着土。土缓慢的落在尸体上,没有棺材,没有墓碑,只是土坑。他想起他和段宁宁的过去,没有一件是可以让人称之为快乐的过去,宁宁的自负与大小姐般的脾气一直困扰着赵弘文,天知道最后过日子后会发生什么。没错,再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最终,赵弘文还是笑了,他笑着继续填着土,但铲子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因为这样而加快,相反却越来越慢。一铲土终于盖住了段宁宁的胸口,最后只有脸还露在外面,那静静的表情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醒来,但赵弘文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然而纵使是知道,那最后的一铲土怎么也无法放下。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想起了段宁宁在分手那天说的伤人的言语,那天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赵弘文的心里,就像一道深刻的疤痕一样,无论身体如何健壮。
终于,他还是放下了土,之后的动作变得干净利落。填上了坟墓,他微笑着进了教堂,破坏了一把木质椅子,拿着小刀在上面刻着些什么。雨滴滴答滴答的响着,渐渐变成了雷雨交加的暴雨,一些尖叫声透过雨声传到每一个还活着的人的心里,屋内的灯光随着雷暴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人们无助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一切,手中的武器,身边的人群,最后望着屋外的暴雨。
NoOneSurvived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