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向狗狗证明能力(中)
在走往湖泊路上，我一边对弩弓进行最终检查，一边询问有关湖泊的相关信息，因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个湖泊有着魔力可以进行召唤……」
娜拉食指摸着唇眼珠向上看回忆的解说，说到一半芙卡便用力地拍着娜拉肩膀插话，全然没注意娜拉的肩膀被用力敲的沉下去。
「传说中还有回到过去的能力呢，连咒文都有留下来。」
芙卡喃喃念着一对咒文，为了不时之需我要求AI将她念咒文的脑波形记录下来，以便在有空闲的时候再进行分析。
芙卡念完后豪爽大笑拍着我的背补上一句：
「不过据说回到过去时本身没有强大的魔力，那么将会忘记现在时间点以前的事情。」
「妳的意思是……？」
我被勾起兴趣的问。
芙卡用可能认为问题太简单感到有趣的大笑，问题简单的程度就好像被一位成年人问中国在哪是一样：
「哈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声过好一阵子才终于停下并开口：
「这简单的问题……说实在话我也不很明白，只是以前听人说过。」
「那妳笑那么长是做什么啦！」
「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竟然跟猴子一样，说不定连食量都……」
「我不会吃妳的食物，眼神不用那么警戒！」
芙卡安下心的拍着胸口。娜拉这时则若有似无，步伐轻松像是只是恰好知道的将答案说出来：
「简单的说，如果妳从明天回到今天中午，而本身又没有足够的魔力，那么妳将会失去今天中午以后的记忆。」
「不过既然会失去今天以后的记忆，那么这个现象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毕竟失去记忆的人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回到过去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呢……」娜拉显然不知道答案所以在我耳朵旁悄声说，「不要再问下去啦！要不然我就要公布那座湖就是妳染上女装癖的地方。」
「……」
那座湖就是我被召唤的地方吗？湖四周只有少数高大气树，浓厚的水际沾黏皮肤，地则被水气染湿让脚底感到稍微泥泞。
想必这些便是是树长不高的原因……但我可没有染上什么女装癖呢！
「姐姐所以那个现象到底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澄的耳朵还有眉毛全部皱成一团，期待着娜拉可以给出答案，娜拉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多嘴后回答：
「这个问题猴子想要自己想出来，所以现在还不能公布答案喔。」
「是这样吗……人和想到答案后要告诉我喔。」
澄舒展开她的眉毛，抬头天真对我笑着。结果娜拉也不知道答案的事情，最后竟然变成要我去找出解答……。
『主人，空气与土壤中的水分大幅增加……私心认为，主人不是行动派的搞笑艺人而是相声艺人，所以请不要为了搞笑而滑倒。』
「到了！没想到已经来了这么多人。」
AI字幕与芙卡豪爽指着前方的声音同时出现。
在湖的方向，有着许多持有武器身材健壮的战士。她们将武器尖锐端对准清澈淡蓝的湖心，湖心水面上站着一只水蓝色的狼。
她们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是在等待看谁会先发动攻击，这可是证明能力的好时机。
「猴子你要去那？」
娜拉注意到我开始攀爬附近少数仅有的大树，不过由于现在非常需要专注力，因此我没有空闲回答她的问题。
在AI指引下我来到树的高处，等待双脚踏稳粗壮的树枝后，接着将箭装备在弩弓上，并利用AI立体投影所呈现的准星对准狼的颈部。
『在雷射修正周围气流后，攻击力道冲击预计一公吨。足以将维持动物生命机能的脑干贯穿。』
听到AI计算结果确定足够将幻兽击倒后，我安下心扣下发射板机，然而这时却有人站上我所在的树干上。树枝一阵上下晃动使准心偏移。
「这里看得真的看得比较清楚耶，人和想好多喔。」
澄跳上树干开心地望着湖面的幻兽，不过我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愉快，不如说是冷汗直流的注视结果。
虽然准心只偏离一个小角度，但箭在走了数公尺后偏离目标的距离便随之加大，最后箭以高速飞向狼形幻兽的脚旁并激起水花。
见状我迅速架起第二支箭准备再次攻击，不过狼形幻兽已经抬起头顺着箭的轨迹追踪到我，并发出低鸣咆啸的警告声，像是随时都会冲上来。
由于幻兽发红的双眼与咆啸声十分骇人，让我紧张的双手不断晃动，准心因此始终无法对准。就在这危急时刻，澄又摇着我的肩膀：
「人和……」
「嗯？」
现在已经够慌张了，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添乱？我回答的稍微烦躁，不过澄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手指着树下方。
「姐姐在叫妳呢。」
视线顺着澄的手往树下看。我发现多数的战士们也望向这，而树干下娜拉仰起头用轻声尽量优雅地问：
「猴子你在做什么？！刚才不是你发动的攻击吧？」
「是呀！刚才是失误，这次一定会将牠击毙。」
「猴子！你不会以为我们要攻击牠吧？」
「不是吗？刚才在农舍妳也说是攻击……」
娜拉眉毛微微抽动，似乎想要破口大喊，不过因为附近人实在太多为了维持形象而忍住：
「澄，趁猴子没闯下大祸前快将他带下来。」
「姊姊……人和我们下去吧，虽然姊姊从没有生气过，不过当她露出这种抽筋似的笑容很恐怖，会从早到晚不停在身边碎碎念呢。」
呜……可是不能轻易放弃击倒幻兽证明能力的机会。
娜拉看我不下来，于是伸出手像是期待我们下去的接着说：
「基本上攻击只是形式，主要是想透过对幻兽展示战力得到祝福。」
「哦，也就是根本不会去攻击牠？」
「没错。」
「…………」
我误解了吗？！羞愧的热红顺着脖子爬上我的脸颊。
当我准备放下弩弓爬下树时，芙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手好奇眼光拍拍箭已在弦上的弩弓。
「这就是妳刚才攻击的武器……啊！」
咻！在一阵大力拍打，弩弓板机开关松脱让箭射了出去，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朝幻兽方位飞出去。
所有人发呆张大嘴的望着我们，就像是在问到底为什么还要攻击呢？
「……」
「……」
「……对不起是我的错！」芙卡似乎发现是她触发开关。
「要承认不要抓起我的手一起道歉呀！」
这样不就会被认定我是凶手！不，现在已经是被认定了。
幻兽以飞快速度朝我发动由湖水构成的水箭，要不是芙卡将我还有澄用手分别提起往树下跳，现在我们已经和树梢一样断成两截。
不过幻兽并没有因此罢手。
牠怒吼从湖面奔跑跳上陆地，战士们对于这状况吃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闪避拿起盾牌观察状况。
然而幻兽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直直地朝我所在的位置冲刺，速度有如草原狩猎羚羊的老虎般飞驰。
芙卡见状将我还有澄扔向娜拉，并且拾起放在树干旁的超合金盾牌与长矛，但是幻兽并没有停下步伐，而是踏着超合金盾牌跳跃到我跟前。
但是因为刚才我们是被扔到娜拉那，娜拉措手不及没接稳，导致我们全部跌成一团，身体彼此重迭交叉没那们容易分开。
眼看幻兽就要朝我脖子咬下去，我机警地丢出袖珍计算机，然后对它下达直令：
「快利用指向性噪音对准牠的耳朵！」
『明白！』
所谓指向性噪音是指可以针对特定范围、特定方位的人或物发出声音，但不在范围内的其她人听不见声音内容的一种技术。
我之所以有闲情解说，主要也是对于幻兽遭受指向性噪音攻击后身体东倒西歪、头部不停甩动的诡异现象，让我不由得复习一下知识好厘清状况。
幻兽高鸣几声似乎找到发出噪音的袖珍计算机转身要扑向它，于是我趁机将箭搭在弩弓上，并且抓准时机闭上眼同时对AI下达指令。
「闪光！」
『是的主人！』
当眼皮感觉镁燃烧――用作照相的闪光灯――的光亮后，我立刻睁开眼将弩弓朝着昏头转向的幻兽头部发射。
箭穿透幻兽的头部并没有停下，直直不断往天空飞，直到失去飞行动力最后落入湖水中。
幻兽受到攻击后化成一摊水，对于没有溅出血肉让我感到纳闷，不过当下重要的是趁大家的眼睛因闪光还没恢复视力前，悄悄将袖珍计算机回收。
『主人，虽然我防水又耐用，但下次请不要扔在泥巴上……虽然我就是喜欢这一味――因为跟主人目前正生活在泥淖的味道一样。』
「……」
当作没看见AI的字幕。
「我的眼睛……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幻兽呢？」
芙卡揉着眼睛望着刚才发出闪光的地面，由于袖珍计算机已经被我回收，因此对于只有泥巴的原处令她感到困惑。
「是姐姐……」澄也是头昏眼花的晃动脑袋，不过当下立刻想到娜拉。「是姐姐施展的光属性魔法对吧？姊姊救了我还有人和呢。」
哦，正确来说击倒幻兽的是……。
我看着地面没有任何箭矢，想必说是我击倒幻兽也只会因没有证据遭来白眼，更何况这场骚动也是因为我的误解所引起。
基于这些理由我将话吞回肚子中。
至于娜拉则是牵起澄站起来，对于战士们投以尊敬的眼神，她微笑着不断摆手谦虚说：
「我没有出到什么力啦，猴子造成这场骚动我才应该感到抱歉。」
由于平时娜拉在大家面前就装出一副不居功、舍我其谁的态度，因此娜拉的这番说词反倒让大家误以为真的是她击倒幻兽。
被强冠上莫须有的功劳，想必娜拉自己也很慌张……。
不对，我看见她的手在身后比大拇指正在庆幸中！
……我是不是应该假想这里的文化比大拇指不是在庆幸而是在忏悔呢？
不过这样的说法很快被战士们对着娜拉比大拇指赞美给否定――果然是腹黑女。
失去幻兽可以祝福后，部分战士原本生气地想要将我扔进湖中，不过碍于我是活祭品的身分而作罢，最后不了了之纷纷打道回府。
现场留下来的是和芙卡比较亲近的战士共五位。
她们的体型没有芙卡修长健美，其中三位可以用壮硕形容，另外两位则只能用肥胖来描述。
她们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肚子正饿的咕噜叫，因此打算一起到附近打猎。由于娜拉家的粮食在早上一扫而空，因此我们随着她们的步伐前进。
我们前往村子东方苍郁的森林。
脚底传来的枯叶与软泥触感，说明土壤的肥沃，因此应该会有许多生物栖息，但现实是除了少数从天空飞过的鸟类外，眼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型猎物。
反倒是澄还有娜拉，已经采集了许多可食野菜，数量满到双手没地方放。
「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所以特定回家取篮子。」
一号提着篮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号刚才跑去哪呀？还以为妳被吃掉了。」我说。
「为了拯救猴子，非战斗人员、非亲属关系、乘载数万知识的学者一号，特地回家中取武器，不过没赶上就结束了。一号对此表达抗议。」
感觉变成我愧歉一号的样子。澄听见一号的回答，左右边的狗耳来回垂下表达疑惑：
「所以从头到尾都在后面等时机走出来的身影不是一号啰？」
「……澄窄……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不明白澄的问题。」
要说谎就不要结巴咬到舌头！
相比我们之间轻松的情绪，芙卡则显得沮丧并垂下武器；
「三年前猎物还随处可见，不过昨年开始就只剩下一两只。今年更惨，不只严重歉收，连用来补充食物的猎物一只都没找到……」
「我家眷养的牛今年也异常暴躁，连食物都不肯吃，变得非常瘦弱连奶水都没有几滴。宰杀来吃也没几块肥肉。」
另外一位肥胖的战士捏着肉嘟嘟的肚子烦躁说着。
又走了一小段路，其她战士们也露出焦躁情绪，接着她们为一些小事情开始起争执，最后几乎演变成要打起来的模样。
「话说猴子还真没有战略才能，不管是大猫还是刚才的幻兽，都是以失败收场。」壮硕战士不耐的说着。
「我想这跟猴子没有关系，还不是因为我们太笨。」芙卡替我说。
「哈？妳是说我很笨吗？」
她们彼此怒目相视，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会开打。澄害怕的拉着一号缩在娜拉身后。这时候AI跳出选项窗口：
『主人要发出主动声纳消除高低音噪频吗？』
「消除对人体有伤害的频率区段……还有声音从哪里传来？」
我低声喃喃。AI展示声纳地图，显示发声源在数公里外。
耳朵听不到的噪音，其声音能量依旧是存在的，而且部分频段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与精神躁郁。
我猜测由于战士的耳朵有经过训练，因此她们对于声音非常灵敏，连带听不见的噪音也吸收非常多，因此才会比我们先出现烦躁的征状。
消除噪音并没有立刻解除她们烦躁与沮丧的倾向，反倒是突来的地震将大家心情转从焦躁变为警戒。
此次地震依旧非板块运动所造成，而是和早上相同，同样是地面下的空腔震动所引起。
与此同时，原本潜伏的动物也因为地震有所反应。
虽然只有一只头长着树枝状的角与[身上有白色斑点，像是梅花鹿的生物窜出，不过也足以吸引战士们的兴致。
身边的战士们要我们安静地蹲下，芙卡则粗鲁地将我们的头按下，低到几乎接近草丛地面。
芙卡应该全然没有恶意，因为她的眼神专注盯着猎物，所以应该只是一种自然反射动作，不过这自然的反射动作却快要杀死娜拉。
因为娜拉的头似乎被按得比较用力，整张脸都恰好贴在突起发臭的烂泥上，她活像将溺毙的人双手不断挥舞挣扎。
「太好了，大伙冲！」
芙卡露出得意眼神，在鹿靠近的一瞬间，和已经分散占好位置的战士一起跳出草丛围捕。
与芙卡脸色完全相反的是娜拉。她脸上满是烂泥并发出恶臭，同时背对着关心她的澄还有一号，脸部扭曲皱在一起，手指正用力捏着我的腰出气。
「痛！住手！」
「人和？」
澄关心转头看着我，不过娜拉已经找到话题介入，同时用不同于脸上愤怒的温雅声音说：
「猴子因为没喝水所以喉咙很痛，我带他去河边。澄还有一号就在这附近找野菜，不要跑太远知道吗？」
「好的姊姊。一号我们去那找找吧！」
澄牵着一号离开，娜拉也牵着我走往河边。
不过我完全没有被女生牵的紧张感。虽然手掌也会流汗，但那是因为她握的力道非常之大，几乎是想要将我的手掌捏碎。
「这次也是数千次来很新鲜的打猎活动，完全没预测到会遭遇这种事情！」
来到布满鹅卵石子的河岸旁，娜拉用盖过溪流的音量嘶吼。由于我被牵着的手实在是非常疼痛，因此我只能勉强苦中作乐地回答：
「……总的来说，妳脸上的烂泥也很新鲜。」
「猴子你的皮应该经得住撞击吧？」娜拉突然问。
「嗯？」
娜拉松开牵着我的手，然后迅速对我胸口施予正拳。不过相比快被捏碎的手掌，胸口承受的力道实在小的太多，显然娜拉有放轻力道。
她大步蹲到清澈见底的河旁，用溪水洗去脸上烂泥，在经过一番梳理恢复原本清新的模样，脸上也露出清爽的微笑。
「我以为那种笑容只会在别人面前装出来。」我说。
「猴子，那是什么话？我也不是很想装，装到有时都忘记如何真正的笑。但当从父母那接下守护村落责任后，那种让人安心的微笑是必须的。」
「也就是说妳是酋长、头领之类的……？」
「正确来说是巫女，专门处理祭祀、医疗、动植物生产问题……」
娜拉说到这，脸不免微微泛红抱怨。
「不过我连孩子都没生过，怎么知道要如何促进动物交配？村民还一天到晚来问……猴子问那么多要做什么啦？！」娜拉鼓起脸颊生气说。
「哦，我什么都没问，是妳自己……抱歉是我问的，可以不要再用凶恶的眼神瞪我吗？」
「下次不要再故意诱导我回答那么奇怪的问题，不然你可能会被加入『想要亲手捏碎』的第二号人物。」
「哦……，第一位是？」
「那个啊……是芙卡喔。」
娜拉弯下腰拔起河边一丛泛蓝色的草本植物，然后将它们的根部用水冲洗甩干后放入口袋，同时嘴中喃喃：
「今天一切的悲痛就这样落幕吧。」
或许是娜拉的话太过突兀，因此让我不由得也偷偷拔了根泛蓝色草本植物；由于不得要领，因此它被拦腰拔断并流出黏答答的汁液。
汁液微微泛蓝色，用作料理肯定会让外观十分难看，如果要证明厨艺能力，我绝对不会放入菜肴中菜肴中……。
『主人……』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刚才因为自己误解幻兽的事情，所以在一片混乱中忘记这回事。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跟着芙卡一起去猎捕鹿不就是最好的方式？！
我为什么会忘记这重要的事而被娜拉牵着走呢……？绝对不是因为我第一次被女生牵手感到不知所措喔！
『对于光被女生牵手就感到兴奋的主人，请听听以下分析……』
「AI妳不要乱用生理分析仪，并依据我的习性做错误推理！我才没有因为被牵手就忘记重要的事呢。」
『抱歉，擅自使用生理分析仪。刚才的说法确实错误率高达99% ――』
知道就好，我在心中如此默默回答；毕竟刚才已经因为情绪一时激动反驳AI，被娜拉用古怪与怜悯的眼神盯着瞧。AI这时打出破折号后面的文字：
『――主人自述『没有因为牵手就忘记重要的事』的说法，错误率高达百分之99%。主人，傲骄不是这样体现。』
「……」
我也想将AI加入『想要捏碎的人物』第一名。AI没有理会我的沉默，而是接续秀出大字幕与泛蓝色草本植物的图样。
『依据光谱分析，汁液具有强力镇定与幻觉剂效果，不过分子构成十分特殊，推估进入体内后，药效会延迟几小时后才生效。请记得洗手，主人。』
镇定剂会让人感觉昏昏沉沉，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的呆在原地，药效过强还会有昏睡现象；幻觉剂则是会让人看见幻觉并产生兴奋感。
听说娜拉会治病，但这类的草药可以用做医疗用途吗？
抱持着疑惑，我将手中不断流出汁液的植物扔掉，跑步到溪边去洗手，已经要走回去找澄的娜拉因此催促，所以洗好手后没有空多想的便快步跟上。
当我们回到与澄还有一号分离开的地方时，战士们已经炫耀式将左脚踏在一动也不动的鹿身上，其中芙卡更是已经快要流口水的开始拟订要吃的部位。
「姊姊今晚有肉吃耶！」澄高兴的摇起尾巴。
「不是今晚是现在！」
芙卡搭着她饥饿不断发出声音的肚子迫切说着。澄拉开靠近鹿的芙卡，耳朵垂下表示担心。
「不可以拉芙卡姊，吃生肉会拉肚子。」
「我从来不吃生肉……刚才咬了好几口后感觉超级难吃。」
「那就是有吃生肉呀！」我忍不住说。
芙卡像是没听见我反驳似的，开始想独立扛起有两个人大的鹿，一旁战士们看到后立刻帮忙。
「我知道附近有一处地方可以烤鹿肉。将鹿扛回去前我们先去那填饱肚子，消耗一点牠的重量吧。」
芙卡说完没有等同意就开始领着我们走，我想她此时脑中只有『鹿肉』这两个字吧。
我们走了大该五分钟的路程，很快抵达一座小丘陵山脚下。丘陵上覆有绿色植披，植披下方则有一个山洞。
山洞大该有五个人张开手臂那么宽，不过深度只有三个成人的步伐，完全不像是有配备生火器材的地方。
『主人，发出高低音噪频的源头就在山洞上的植披内。』
AI用声纳显示出源头的位置。当我正想要查看其噪声源的构造时，芙卡已经比我更早一步走向前：
「这是上次我独自打猎发现的。」
芙卡一边说一边示意放下扛在肩上的鹿，并且将手上的矛刺进山洞正中央，然后使劲往右侧推动。
在芙卡的推动下，山洞开始发出像是生锈金属开关移动时嗡嗡的声响，没多久山洞正面裂成两半……不对，仔细看那是伪装成山洞壁的两扇门。
被用力扳开的门后方，有着往下延伸十分工整的阶梯，阶梯两侧有着柔和的人工灯光。
「这里是……？」
「是遗迹吗？」
战士们议论着，纷纷举起武器似乎认为里面会有危险。
澄对于陌生且看似无限延伸的阶梯感到害怕，因此紧紧靠着娜拉；相比之下，娜拉还有一号都显得十分冷静。
芙卡再次打算独自扛着鹿肉，不过这次战士们并没有上去帮忙，反倒是忧心忡忡指着阶梯：
「芙卡妳怎么发现的？」
「上次用矛射猎物不小心插在山洞上，结果意外将山洞扳开……」
「里面安全吗？」
「没有敌人而且非常温暖奇特。像是有从天而降的泉水、炙热的烤炉、会解说的精灵、藏有冬天的柜子、摸不着的动物、音乐……对了还有战神。」
听到那么多古怪但有趣的描述，战士们原本胆怯的声音被涌现的好奇心取代，纷纷帮忙抬起鹿和芙卡一起顺着阶梯往下走。
娜拉牵着澄缓步跟上，一号则像是安慰又像是保证的拉着我的衣袖。
「没事的，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会保证猴子安全。」
◇
虽然有一号的保证，但人和还是安全起见要求AI使用声纳探测，捕抓阶梯下移动的物体，同时要求绘制地图以备不时之需。
乘载数万知识、身上有可以投影狗耳与尾巴的先进衣服的一号，想当然也发现人和的举动。
人和的举止无疑是对于一号的不信任，不过她丝毫不在意，或着说根本不能去生气。
因为一号有著名为计算机人三大规则限制她的行为：
一、不能伤害人类。
二、要遵从人类的指示。
三、在不违反前两条原则外要保护自己。
基于第二条要遵从人类指示的原则，对于人和展开声纳探测她也只能默默认同。
不过一号或许没有注意到，她曾经有违背人和的指示。那就是人和要求一号说明为什么知道中国、日本等文化，她打了马虎眼转移话题。
这其中的变异说明一号已经非自己印象中的计算机人，而是更进一步接近人类的存在，不过她始终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因为当在数千年醒来后，一号并没有找到当初约好会叫醒她的主人们，现场只有睡眠舱还有电线漏电导致她从睡眠被唤醒的实验室。
一号一开始坚持遵守主人们的指令，坚信他们一定会再回来，因此将睡眠舱修复后设定十年为期的唤醒日子。
她每十年醒来一次，每次满心期待主人归来而从梦中苏醒，却又一次一次的梦想破碎。
在难以计数转醒之间，一号在心理逐渐明白她的主人们不会再回来，于是第一次无意识的违背待在实验室的指令，走往实验室外找寻主人们。
不过实验室外已经没有人类。
人类被数种不同亚人给取代，例如：住在试验室附近的狗族。因此她只能孤单宣称自己继承主人们数万知识表达彼此的不同。
不断想找寻主人的一号在看见人和后十分高兴，她原以为可以在这位人类身上知道主人们或者是主人们的后继者，不过一号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生气地用已浑然天成的恶毒言语反驳人和，同时也对于自己与人和的知识差距感到优越，直到人和拯救澄并打倒幻兽时才重新评估起他的实力。
相对于人和以外的亚人，一号一概不放在眼里，这样的态度表现在宣称有数万知识的行为上。
不过她不明白身旁的澄为什么没有因此退缩，反倒将自己视作朋友，时常找自己去玩一些她看似原始的游戏。
一号没有将待她如家人的亚人们当成朋友，一次都没有，一号如此在心里默念着同时试着转移思绪。
她望着一旁人和的侧脸，透过客观分析认为，他长得有点像只有文字长相描述而无照片与名字的拟人AI发明者。
拟人AI程序代码是一位从前线退役的博士，某天在二手电器店买回的骨董计算机中找到。
由于在那之前世界经历一场长久的大战，因此有关发明者的纪录已经寥寥无几，剩下只有关于他用通讯软件自述的外貌。
自述外貌的可靠性是令人存疑的。一号如此评论后便不再将人和与拟人AI发明者相关联，也因此错过某些可能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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