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这辆雪豹吉普是他们的保护神
可以让他们不会死于非命
行动起来让它变成可以移动的堡垒
幻想着开着它冲进橡胶园的一刹那
惊慌失措四处逃散的人
只能流下痛苦的眼泪
不要跟他们说铤而走险的B计划
当热度还没有从岛上散去之时
当暴力还没有身上退役之前
想象着大当量的炸药把墙壁炸毁
能看见那些金银就已经成功一半啦
能像雪豹一样冷静
能像雪豹一样敏捷优雅
成功得手后能逃离就最好啦
——《雪豹优雅》
邢志平想象着那笔金库的财宝,自己在心里估算着幻想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数目。他自己所得的分成应该可以在孟加拉某个靠近海边的小城,好吃好喝衣食无忧的活到一百岁。
斯塔远没有这样的幻想,他只是安静地在这间茅草房子里整理擦拭着手上的武器,经历得越多,他的想法就越成熟,在心里面有一套自己的做法,只是不想说过另外两人听。
凯恩斯在茅草房后面的空地上,那里停着两辆车,一辆是破旧的“硕鼠”黑色皮卡,一辆是八成新的“雪豹”吉普。凯恩斯蹲在吉普车的旁边,他的身边有一个修车的工具盒。按斯塔的计划,他们要把这辆车改装成可以防弹的吉普车。
凯恩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看来天黑之前都无法完成改装了。他吹了一声长口哨,茅草房里的两人听到口哨声也出来帮忙。整辆吉普车的外车皮都要加装一层防弹金属,邢志平负责电焊切割,斯塔帮忙凯恩斯用电钻和打钉器固定。为了这个工程,他们还把一台柴油发电机弄来这里,两三个插排和线路就这样放在地面,幸好今天没有下雨,不然会有漏电的危险。
吉普车前面的车窗无法改装成防弹玻璃,因为他们没办法把防弹玻璃弄到手,只好在玻璃前面加装一层网状铁丝,虽然铁丝网会遮挡视线,但是可以固定玻璃。不然玻璃窗整块碎掉,只把车窗穿一个洞,至于子弹能不能打中车内的人,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至少装了防弹车皮,遇到有枪击的追逐战时,车内的人除了司机都可以暂时蹲下或者卧倒躲避子弹。在电影或者游戏里面,那些躲在车后面把车当作掩体其实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般的子弹步枪子弹可以完全穿过普通汽车的车皮,所以加装这层防弹金属板是很有用的。
这辆“雪豹”吉普车的轮胎也换成了防弹轮胎,其实不是真正的防弹轮胎,只是这些轮胎即使被子弹打中也不会影响汽车的行进,只是速度会稍微慢一点,不过只要不是四个轮胎都被打中就行。
看来今天是完成不了改装工作了,他们把发电机抬进茅草房里,剩下散落在地面上的工具也不收拾,只是拿一块旧毛毯盖着。回到茅草房里,三个人都很累了,躺在草席上却暂时睡不着,房子里一股油味,闻着着实让人的鼻子不舒服。
邢志平拿出一瓶朗姆酒,自己喝了几口,递给斯塔,斯塔表示不喝。递给凯恩斯,凯恩斯接过酒瓶,可是满屋子还是一股油味,实在喝不下去,只好把酒瓶递还给邢志平。邢志平完全不在乎,咕噜咕噜就把半瓶酒一口气喝掉。
那辆“雪豹”吉普车的改装工程所花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原本他们以为一天就可以搞定。结果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三天的时间,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一辆魔改雪豹终于完成。三个人都累得不行,直接躺在旧毯子上,在一堆散乱工具旁边休息。
天空开始飘落下细小的雨点,灰色的云层可能酝酿着一场酣畅淋漓的阵雨。他们赶紧把发电机抬进屋子里去,其他的工具也用毯子胡乱卷起来包着,直接扔进茅草房里。
茅草房果然是茅草房,还是会有不少雨点会撇进来。不过也好过在外面,一只蛤蟆也跳进来躲雨,被邢志平一脚踢出去。
斯塔在茅草房的窗边,看着窗外默默淋雨的魔改完成版雪豹吉普车,浅黄色和白色的涂装被雨淋过后有些颜色散掉了。不过不要紧,他们开着这辆车是去打劫的,不是去参加火象节的狂欢庆典。
斯塔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脸去问凯恩斯:“那些炸药还留在车上吧?”
“对,炸药雷管什么的都还留在车上......”
“嗯,留在车上也好过放进来,车窗关紧了撇不进去一滴雨。”
“放心吧,即使被雨淋了也不要紧,我做的炸药有防水处理。”
雨停之后,他们都不想留在茅草房里,就到外面呼吸一下雨后的空气。邢志平把一杆冲锋枪拿在手上,说要去打猎,反正冲锋枪加装有消声器,不会有什么问题。整天吃泡面和压缩干粮,邢志平想打点肉来打牙祭,在正式行动好好吃一顿。
斯塔不放心,只好跟着邢志平,不过斯塔没有带枪,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放心,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我的枪法肯定比你好。”
“不是枪法的问题,而是怕暴露的问题,这里虽是荒郊,但也有人烟。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和武器只会对计划不利。”
“现在这时间,有谁会来这里......”
“像你一样,来这里打猎的。”
“打猎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时间来,我们是迫不得已,改那辆车改晚了,才现在出来打猎。”
“我觉得啊,泡面和压缩干粮没什么不好,要吃好的也要等计划完成了,有钱了什么好吃的吃不起?”
“不补充点蛋白质,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去当劫犯。”
斯塔的右手和右脚自从装了金属义肢和活动支架后,本来就比以前瘦了很多,不过他也不打算和邢志平较这这个劲。
“我总觉得啊,那个凯恩斯有点怪,你不觉得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一个不是怪人?”
斯塔说完活动了一下右手的金属手指,“说不定凯恩斯也觉得你是怪人,而我是最奇怪的一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凯恩斯这人,肚子里可能藏着坏水,总觉得他不像我们这类人。”
“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不相信他还能怎样......只要计划能完成,人没事,钱能分到手,他是什么的人有什么要紧。”
“总觉得他会是坏事的那个。”
“千万别这么想,越是这样想就容易出岔子。”
邢志平没有再说话,一边走路一边专心观察身边的环境,在这片丘陵的丛林中走了约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吃的动物。再走一段,不想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要下山,山下有一个小村庄。
回头往茅草房走的时候,邢志平终于发现一只趴在树下的食蚁兽。食蚁兽的鼻子有点长,可能是因为刚才下了一场雨,鼻子看起来湿漉漉的。食蚁兽的尾巴也很长,卷着一段枯枝让自己保持平衡。食蚁兽的动作很慢,爪子向前探出又缩回去,似乎是也发现了邢志平和斯塔这两个人类,不知道如何是好。
“食蚁兽好东西,吃了大补......”
“这么可爱的动物就不要吃了,找点其他的野菜之类的就行。”
“你跟我说可爱?你是小姑娘还是劫匪?”
“这么小一只,哪够三个人吃,还是算了。”
“不小了,你不吃我吃。”
说完邢志平就毫不犹豫举起冲锋枪,几发子弹命中食蚁兽靠近尾部的地方,食蚁兽应声倒下,鼻子的鼻孔一张一吸,很难受缺发不出声音。
邢志平走过去,把食蚁兽扛起来带回去。斯塔心里想着,一会回去茅草房绝不吃这只可怜的食蚁兽的肉。以前在丛林之家和胡安卡里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也经常去打猎,不过他们也有自己一套的打猎法则,就是不会打像食蚁兽这样看起来似乎有灵性的珍稀动物。打死这样的吉祥物,还吃它的肉,斯塔迷信的认为会有不祥的事情会降临。
回到茅草房,斯塔想起先前和邢志平的对话,特别留意观察了凯恩斯。还真的发现凯恩斯有点鬼鬼祟祟的想要躲着斯塔和邢志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斯塔还是没有把事情挑明,只要计划能顺利进行就行。凯恩斯暂时还没有什么阻碍计划发展的行为,就凭这个斯塔选择相信凯恩斯。
邢志平已经在茅草房外用树枝和树叶还有破布生起了火,上面架着一个先前拿来煮泡面的铁锅。铁锅里放了不少水,还放了泡面的调味料,随着水渐渐烧沸,斯塔闻到了一股香味。肚子也饿了,他看着邢志平正在用刀扒那只食蚁兽的皮,看到此景斯塔还是坚定自己刚才的想法,一会绝不吃这只食蚁兽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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