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别人不需要你的时候
你会不会有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每当你成为焦点的时候
哦sorry你从来不会成为焦点
在这炎热浮躁的水泥森林里
在这彩灯闪耀的舞厅里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恶心
你完全feel不到他们从何而来的激情
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空气中都是酒精的味道
你想加入到舞动的人群中吗
快来和他们一起疯狂吧
有个声音这样对你说
让整个城市的时间都暂时静止的冰点舞步
——《电子冰点舞》
张琉真开着警察局第六分局的配车,副驾驶的位置上是流浪诗人。流浪诗人也不明白此次行动要带上自己,张琉真似乎猜到了流浪诗人的想法,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局里的人手不足,所以要流浪诗人也跟着来帮忙。
眼下正是晚上的10点多,这个时间正是一些社会上的青年开始娱乐的上半场时间,张琉真载着流浪诗人来到酒吧街,找了蛮久停车的位置,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只好开进一家小酒店后面的露天收费停车场。
从停车场走出来的时候,张琉真跟流浪诗人说了此行的目的。原来针对蝮蛇组织的那个专案组已经撤销,蝮蛇组织也彻底覆灭。但是还有一些余党幸存下来,比如说以前蝮蛇组织那个老头首领的副手,副手在老头首领死后暂时接管蝮蛇组织。也是因为这个副手的经验不足,才导致蝮蛇组织在无名小岛覆灭。可是这个副手却在那次行动幸存下来,或者说是失踪了。总之找不到他的尸体,有情报说这个副手已经回来了。
虽然专案组已经撤销,总的案子已经结了,副手也当做“失踪”来进行报告处理,张琉真还是不放心,想要继续查下去,把这个幸存的副手逮住。
“既然不放心,既然你说的那个副手还没有死,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快结案。”
“个中缘由很难和你说清楚,约什也觉得这案子结得太快。其实我并不想这么把这案子结了,是上头的意思,而且要出政绩,要和军方那边抢功,至少要让第六分局的名声在警界有一定的地位和名声,只好快快把案子结了。”
他们两人已从停车场走出来,在街边站着,张琉真为了把话说完,故意站着不动。
“而且警方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不想再投入资金和人力,所以蝮蛇组织覆灭后就立刻把专案组撤了。政绩出来后,分功我也有份,升为副局长。是第六分局历史最年轻的副局长,其实我的心也惴惴,不过这是好事你总不能拒绝......”
说完张琉真的眼睛看着街道的另一边,流浪诗人观察了一下张琉真的眼睛,倒映的霓虹灯光在他的眼白里闪烁。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量不减反增,神色也比先前憔悴了点。
张琉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确认酒吧的方位和名字,带着流浪诗人走进一家比较旧的酒吧。流浪诗人从外面看这家酒吧,门和招牌灯都比较小比较旧,想不到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的面积还是挺大的,流浪诗人估算一下大概有两百平方米左右。
那个吧台足足有差不多五米长,是一个弧形,两个酒保在里面帮顾客调酒。张琉真和流浪诗人在另一边的小圆桌那里坐下,张琉真看着背景墙上的艺术字体的酒名点了一杯酒,流浪诗人只要了一杯水。
顾客区再往前走是跳舞的舞厅,高台上有比较时髦的音响设备,一个DJ戴着一顶鸭舌帽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点近视的流浪诗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摆在那里的摆设而已,其实并不是,那是真人,只是还没到跳舞的时间他低着头在那里调整状态,或者只是纯粹想要装逼罢了。
流浪诗人很少来这种地方,所以很不适应。张琉真一点都不在乎环境,或者说他只是个醉心于自己的目标的工作狂,即使现在他坐在悬崖边上估计也是同样的神态同样的姿势。
服务员把酒和水拿来,刚把东西放下,张琉真就看着手机坐直了腰。等到服务员离开后,张琉真也跟着站起来,拿出钱币把一张面值500P的纸钞压在酒水下面。
“快,就现在......”
流浪诗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跟着站起来。张琉真贴着墙壁的方向,想绕过舞厅到里面的厕所。流浪诗人只好一脸懵逼地跟着他。
也就是在这时,爆炸般的电子音乐开始响起,头顶无数盏小的大的彩灯也开始亮起,闪烁着摇晃着,各色的灯光晃得流浪诗人犯恶心。不知从哪涌出来的人聚在舞厅开始疯狂扭动他们的身躯,流浪诗人甚至不知道这么多人是从哪变出来的,在刚才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呐。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张琉真已经不见了,流浪诗人扶着墙壁,想尽快找到张琉真,可是还是跟不上他的速度。
于是比较荒诞的一幕也发生了,为了跟上张琉真,流浪诗人想要直接穿过那群疯狂的人群。可是他才挤掉一两个人才发现自己这个选择是错误的,就像《摩登时代》里的卓别林,流浪诗人就是当代版的卓别林,在人群中用滑稽的自创舞步穿梭。
那个像死尸一般的DJ此刻也像吃错药一样站起来还魂,打着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打的碟,扭动着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扭动的身躯。流浪诗人好不容易已经到了人群的最中央,继续用自己的冰点舞步向前行进。
突然,流浪诗人感觉自己的手被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头发的妹子,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让头发看上去时而是栗色的,时而是紫色的,很快又变成红色的。她的左脸还纹有一个小图案,不过这里太混乱,流浪诗人并不能看清图案的形状。
“你跳的这是什么舞,太搞笑了,你以前得过小儿麻痹吗?哈哈哈哈......”
看起来她并没有嫌弃流浪诗人的舞步,反而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人,看她的表情,是想让流浪诗人和她一起玩。
“这是我自己自创的流浪冰点舞,不过在看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妹子后我就会变得手足无措,手脚不协调。”
“那我来教你我的舞步,你跟着我来......”
流浪诗人刚想开溜,又被这个妹子扯进人堆里。不过疯狂的人群很快就被他们两个的手冲开了,这时流浪诗人也顾不得什么舞步了,直接像游自由泳那样分开前面的人。从舞台进入那条通往厕所的走廊,电子音乐的音量还是很大,在走廊里面也能感觉到墙壁轻微的震动。
顺着走廊往前走,这条走廊很暗,只有两盏度数很暗的灯在亮着。走廊里还坐着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刚吸完毒松懈地靠着墙。流浪诗人快步走到厕所前,这时只听到张琉真和里面的人说的话的后半段。
“那前几天买枪的人里面有我要找的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保证绝对没有。”
“那是什么人买枪,说出来。”
“说出来以后哪还有人敢从我这里买东西......”
“你以后还想卖枪?不如现在我就把你捆进局里再慢慢审......”
“你把我捆进局子里也没用,没有证据十五天后我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你以前犯的事够你坐十五年了,还十五天,你想得美。”
“小局长,看在我们以前曾经合作过这么多次的份上,用不用做得这么绝......”
“你知道合作就好,快告诉我,买枪的人是谁?”
“是一个名叫邢志平的人,以前也在我们团伙里呆过。”
“他买枪有什么目的?”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快点放了我吧,既然是合作好好说话,用得着这样对我?”
张琉真把这个黄发青年的手扣在背后,把他推到墙边,用可折叠的警棍压着他的脖子。此时听到他这样说,张琉真才放下手中的警棍。
“行了,没什么了,你可以走了。”
青年松松自己的肩膀,正正自己那条挂在胸前的银晃晃的项链,白了张琉真一眼,走出那个厕所。
“来晚了?正片结束了?”
张琉真也走出走廊,从走廊直接走出后门,没有回答流浪诗人的问题。
直到两个人都坐在张琉真的车里,张琉真才说话。车子还停在停车场没有发动,已经一身汗的流浪诗人此刻享受这车内的空调,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我收到情报说,原先蝮蛇组织的副手向他买枪,我才堵他,谁知道是另外的人买枪,这个邢志平到底是谁,买枪想干嘛,我回去再查查。”
这时张琉真才发动汽车,把车开出停车场。
“那我跟着来有什么意义?”
“那个人是我的眼线,其实他那个团伙不止他一个人,我怕有其他人或者带有武器的话我问不出话,就让你跟着你以防万一。”
“那你也好歹给把手枪我啊。”
“那时太赶了,忘记把我的配枪给你了,是我的疏忽。”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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