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孤独的人
带着名不副实的称号生活在异乡
总是幻想着能有属于自己的时光
能让自己离开尘世的纷扰
喜欢上写作是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无人理解躲避嘲笑害怕孤独
一次又一次地掉进崩溃的深坑
又艰难地从深坑里爬出
在冗长黑暗的隧道中独行
竭力接近迎接可能并不存在的光明
看到耀眼光芒的一瞬间
可能会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和祝福
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起点
在蓝天夏风中拥抱温暖的孤独
——《美丽错误,拥抱孤独》
拿出一幅画就想要说服爸爸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事实上琦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这幅画有什么样的魔力,自己就信了。再加上流浪诗人的判断,更加加深了琦相信这幅画的信心。
其实要让爸爸相信这幅画是会发生的预言还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打电话给泽,让泽来说明这一切,因为这幅画的作者就是泽啊。不过,万一泽也只是说自己只是看到了这样其中一个画面,对事件的来龙去脉也无法获悉,只会让事件变得更复杂。而且,最重要的是,自从泽离开泽城自己的公寓后,琦就无法和泽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心理病。
就如同弟弟圣所说的,如果这幅画这个预言本身存在这样一个逻辑悖论,那就是画中的事情必定会发生,那无论多么严谨的防范都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通知爸爸和家族知晓这件事又有何意义?
然而姐弟俩商量过后,还是觉得应该让家族的人知晓这件事。其一,虽然可能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也可以尽可能的把损失减少,而且还能减少家人受到伤亡威胁的概率。其二,让家族的人知道这件事,让警察朋友帮忙可以尽快确定犯人,并且还有可能把必定失窃的财富追回来。
先前姐弟俩是不敢确定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家族的人,现在决定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但是新的问题就来了,怎么让他们相信这件事。把画拿出来给他们看只会说只是小孩把戏,不值得信。确实,换个角度思考,自己是大人,自己的小孩拿着这幅画来找自己说,家族的财富可能会失窃,自己也不相信。在家族的人眼里,圣和琦无论几岁了都还是一个小孩的角色,这些事家人认为小孩是不会懂的,金库明明就是层层戒备万无一失怎么可能会失窃。
今天已经是从爸爸住处回到橡胶园庄园别墅的第二天,弟弟圣也在琦去爸爸那里那天把这件事告诉了家族里的人。可是和琦的爸爸反应差不多,橡胶园家族的人也没多少人相信这件事,爷爷更是不高兴,说这些不是他孙子孙女该想的事,他们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年轻人的学业或者运动上,而不是就凭一幅破画就来瞎掺合家族财富的事情。
这笔财富不是正式登记的资产,这样就可以规避葡兰岛上高得吓人的遗产税,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是在家族内部,爷爷也不希望自己人经常提起。反正这笔财产迟早都会是你们的,你们急什么?
只有家族的直属亲戚知道这件事,就连仆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仆人只是知道地下有个临时避难的地方,是原住民和新移民政府战争期间留下的。仆人连地下金库的那个如同银行金库的大闸安全门也没见过,更不知道那里埋藏着不少金银财富。
然而家族里的人都不知道,败家子锡已经把地下金库这件事败露出去了。他为了持续自己奢靡的生活和填补自己的欠账,打上了那个金库的主意。锡死了之后,家人已经帮锡还了所有的欠账,但是金库的事情已经被邢志平和凯恩斯知道了,这两人又搭上了斯塔。
此时正是庄园别墅里一周一次的家庭聚餐和聚会,不仅仅是亲戚,亲戚的好朋友也被邀请前来参加。
赋闲在家的爷爷为了让庄园别墅热闹一点,就在每个周末都举办这种聚会聚餐,目的就是为了让家人多陪陪自己。而且家人可以邀请自己的朋友来,也可以拉一下商界和政界的关系,增进感情。
今天张琉真也来出席这次的聚餐,圣一个人拿着一杯水,和几个朋友说着话。看见张琉真一个人在一边,就走过去和他攀谈。张琉真问圣,他推荐的流浪诗人能不能帮上圣的忙,圣只能说还不错,给了自己和姐姐不少有用的建议。
爷爷站在聚会的舞台朗诵了一篇自己闲着时写的复古派长诗,旁边的乐队随着诗歌的节奏在即兴伴奏。然而在台下也没多少人愿意静听爷爷读的诗歌,每个人都在和其他人说话或者在其他地方散步,等待着一会开始的舞会,看看有谁能陪自己跳舞。
小孩在舞台下跑来跑去,有几次还被舞台上的麦克风和乐队电线给绊倒,绊倒后又站起来继续互相打闹。他们的闹剧导致舞台上面的说话声时断时续,乐队奏出的音乐也渐渐乱了节奏,琦的叔叔,也就是圣的爸爸出来把这些孩子赶到一边去。
琦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这种热闹的情景,她不明白为什么家人还有心情举办这种聚会聚餐,明明危机就迫在眉睫了。摆在琦门前的碟子和杯子都是空着的,干干净净,琦不想吃也不想喝,平时非常擅长跳舞喜欢跳舞此时也没有心情出去跳上一曲。
弟弟圣不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吗,为什么他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情在聚会上和别人谈笑,难道他已经放弃了让家人相信金库将被劫掠的预言吗。
既然如此,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琦看着干净透彻的玻璃杯里的一滴水,在发呆想着在庄园别墅住上一晚就回泽城。
张琉真和圣聊完之后,也发现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琦,走过去和琦打招呼。张琉真说了三次琦的名字,琦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自己。
“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明知故问,你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圣说了这件事,放心吧,我和流浪诗人都会保密,不会把你们家金库的事情说出去的。我现在正在追查另一件案子,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到橡胶园帮你们看看情况,或者还可以派几个人驻守在庄园别墅周围,是我认识的保安公司的人,不是警察。毕竟我也不能滥用权力啊。”
“随便你,反正他们都不信我,派不派都无所谓,我明天就回泽城了。”
张琉真见琦今天的心情实在不太好,就不再纠缠她,站在那里嗅着不知名鲜花的花香,也没什么食欲,就不打算参加一会的聚餐了。临走的时候,他把圣拉到一边,告诉他你姐姐琦明天就要回泽城了,你知道吗。圣说不知道,张琉真拍拍圣的手臂,说明天去送你姐姐去车站。
张琉真驾驶着局里配给自己的配车,离开橡胶园,不过他没有急着回局里,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开车前往流浪诗人的住处。
流浪诗人住处实在没有停车的地方,张琉真只好把车停在儿童公园,然后走进巷子里面。等到他回来开车的时候,肯定会发现车窗的雨刷边上多了一张罚单。
本来张琉真是叫上流浪诗人和自己一起去橡胶园参加聚餐的,但是流浪诗人说不想去,好不容易有空在家写点东西。参加完聚餐后,张琉真就来流浪诗人住处确认一些事情。
他拿着一张从第六分局档案室调出来的照片,给流浪诗人看,这是一张合照,照片看起来有点旧,是用以前的数码相机拍摄的。照片上有着几个人,站在一处假山景点前合影,这些人里面,张琉真认得出来年纪最小看起来像初中生模样的是流浪诗人,其余的则是流浪诗人的同事。
张琉真指着照片里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问流浪诗人,这个是凯恩斯吧,我调过以前的人事档案出来看过,这个人是第三分局的人,也是从事卧底或者特工工作。
“是的,凯恩斯以前在地质工程队工作过,后来考进了第三分局。”
“我回去继续查了一下那天从酒吧厕所逮到那个青年所说的买枪的人,买枪的人名叫邢志平,正在筹划一件劫掠案。涉案的还有两个嫌疑人,其中一个怎么查也不知道身份,但是另一个我可以确定是凯恩斯。”
“不错,凯恩斯就是第三分局安排进去的卧底,他也是锡生前的好友,答应锡参加劫自己家金库的案子就是为了抓捕那个邢志平,其实真名叫洛威尔的惯犯。同时还可以揭发橡胶园那一家私铸钱币的事情,一举两得。”
“这么说你看到那幅画就知道案子会发生,不是靠什么鬼扯的直觉判断。”
“我还真是靠直觉判断,所以才会告诉他们案子确实会发生,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凯恩斯是第三分局派进去的卧底,否则凯恩斯会有危险,而且金库的事也没有真凭实据了。”
听到流浪诗人这么说,张琉真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就离开流浪诗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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