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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外道(一)

神通外道(一)

驻着拐走在大道上,天空略带着眩晕的光感。

“小伙子,身体还行吧。”。

“您老给的真诚关怀诚然不胜惶恐。”。

“不就掉下去吗?骨头又没事。”。

“差点就推散架了。”,猎失在秦休身后又推了一下。

秦休绷紧背上肌肉硬抗。

“点的那一下也是很到位。”。指背先定住脊椎让腰下一阵麻痹,又是迅速巨大的推掌让脑袋甩向后背,清脆的嘎嘣声果断传到脑中瞬间带走知觉,有知觉时,地面已经贴合在身下了。

现在脖子也很疼,脑袋像杵在拐上一样。

“点透了?”,猎失感慨地看向秦休,转而看向白啸,“没看出来。”。

“呵呵。”。

“功夫上身了。来,都坐下歇歇。”,在城外长亭处,白啸坐下歇息。

“话说,白爷,你根本不想走吧?”,秦休摸了摸身左眨着眼的李和风。

“对了。我看也是。”,猎失倚在柱上压下眼看着白啸。

“嗯。”,秋月点了点头。

白啸瞟了一眼从三面无声包围的四人,“噗!要跳反?都别废心思了。”,空气传来浓重的腥气,生生扼住每个人的喉头。

不适感转瞬即逝。

咽下吐沫,“你在这是要等马行?”,秦休只能将话吞回去。

“等不等他都要来找我,不然那郑小子醒不来。还有,心里话憋住了,别没开口人就知道了。”。

正午时分。

“呸,不等了。走,都走。”,脸色和猪肝一样。

“走也是你,不走也是你。你到底要咋样?”。

”才个把时辰嘛,要不再等等?”。

“这场子总会找回来的。”,一幅凶恶的表情,身子却还是安稳坐着。

秦休刚要挖苦,“白师弟留步。”,却是马行来了。

“哼,师兄来了。”,打了个儿响鼻。

“我这有美酒,来为师弟饯行。”。

“噢,多谢师兄美意。我这就走。”,坐得更安稳了。

“哎,我敬你一杯。望师弟莫辞。”,袖中翻出一杯酒,“先干为敬。”。

白啸手中把着一个葫芦,有几分眼熟。

“师兄如此慷慨,师弟我就不客气了。走,回城。”,白啸面色如春和马行有说有笑地走了。

猎失推了一把秦休,“那老小子手真快。”。

背略弓,抵住了冲击。

“是他抓出来的?”,眼睛跟不上啊。

“他双手翻找出来的。”,秋月补充道。

完全看不见。

“秦大哥,跟白爷爷走吗?”,李和风怯生生地征求着沉默的三人的意见。

“只有跟上了。那老小子根本就不想走,只是想要那只酒葫芦。”,伸展腰身,“呼,舒服。小和风,以后跟姐姐混,别和那瘸子搞到一块。”,牵住李和风的手,走向郡城。

“走吗?”。

“嗯。”,秋月点了头点头。

三日后,初愈的郑安乐开始主持八谷道的重建。

“秦休,你想干点什么?”,郑八找到秦休。

“我能干点什么?郑和南?”,把拐倚在桌边。

“随你怎么叫吧。瓶壶还在,方砚山却是被带走了,百废待兴。宗里想找些执事到城外去圈些地,把宗门搬过去。”。

“不能找回来吗?”。

“找不到了。”,隔空画了一道符纹,并无任何反应。

“我就随口一说。李清平早跑得不见影了。”。

“谁管呐。你干不干。”。

“不干会咋样。”,秦休靠在椅子上,一手把着酒碗,一手抵住桌面。

“哐啷!”,秦休趴在了地上。

“你觉得呢?”,猎失拍了拍手。

全无防备。

“秦大哥,没事吧。”,李和风蹲下来。

“郑南,事儿已经摆平了,我先走了。”,拖起李和风走了。

“多谢师姐。”,抱拳,“拐可以扔了吧。今天下午跟我去圈地。”,拿起拐往桌上扔了两片金叶子。

下午,二人到了一处村子。

“郑南,来这里干嘛。”。

“泌禾圃要一片灵田。”,郑南压小声说。

“白啸那个混蛋要征地?”,起得很高的声音压得很低。

“嗯。”。

“交给我,我来摆平。”。

“真的?”。

“咱兄弟俩,我还能诓你。对了,郑老爷子呢?”。

“白祖师给看了看,医好了。”。

“那就行。不是我自夸,其实我也能治病。我……”。

借郑南之手搬了一座拦路山、一片石渣地、一方臭水塘。

(瓶壶,瓶罗繁天,本相是一只梅瓶。)

郑南在秦休怂恿下念动瓶壶口诀装了这几块地,回去交差。

城门口,白啸老早就等在那。

“和南,把瓶壶给我。安乐让你快些回去。”,满面笑意收走了瓶壶。

秦休一把拉住郑南,坚定地摇着头。

“别慌,放松点。先回去。”,瞬间走到二人身后,把二人推入城门中。

从门洞中出来时,已没了秦休。郑南低头呵呵一笑,走向城中。

空中不知是朝阳还是夕阳,因为半边涂抹出一种浅淡透明的瓦蓝色。

身下是卵石地吗?不是很舒服。

秦休爬起,看见白啸正在翻地。

“你选的好地。”,弯腰捡出石块扔在一旁。

“仙人也用种地?”。

“是个人就要干活。你也来。”。

“我不干白工。”。

“好小子。看好。”,随手掷去一块石子。

双手搭起,手心内扣左手下右手上,交错时外翻,左手连抓三下。

“瞟打镖翎。你这手法也是不错了。”。

并没有抓到或挡下任何东西。

白啸将一块石子扔在石块堆中,“眼到手到心未到。来,跟我锄地。”,弯下腰翻土。

“我确实听到了。”,石子破空的声音真实地在耳蜗中作响。

“练眼要数游鱼、飞鸟;练耳要脑后悬铜钱仔细感觉。但是,你数过落叶,听过雪山的冰湖吗?登峰造极,还差了些许。”。

“你能教我?”。

“能让你看到。”。

白啸手不停歇,又翻出一石块扔去石堆。

“好。”。

过了三分钟。

“我还有些事,交给你了。”,一副看好你的眼神,堆笑着拍了拍秦休肩头,消失了。

日落。

“我又回来了。”。

秦休坐在一块大石上,背后是一仞高的石块堆。

“干得还好,明天继续。跟我来。”,手心燃起一团苍白的火焰。

语落,二人脚下已是一片腐叶地。四周笔直的树干直通上叶梢。

“墨。”。

“没?”。

眼前一片漆黑。

突兀地,一道道纹路在根脉交错在主干攀爬直延伸到繁密的叶冠。紫色的萤光闪烁跳跃,像逆行的流水,在名为地面的冰峰下涓涓流淌,谨慎汇集在树干,直至奔腾于波澜万千的**大海般枝叶构成的天穹。

“行气如此。有变化就记下,我去搬山了。”。

不知白啸走了没有,秦休无法辨识,甚至无法找到自己的形体,眼中只有森林像鲜活的血管一样的萤光纹路。

是烟花熄灭前最后一秒的光彩吗?像脉搏一样颤动的萤光是玄虚的炁吗?

“我也一样吗?”。

“是,一样的。走了。”,无声无息地归来。

是在一间客房中。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呵,小子哎,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你就跟做梦一样发呆发了一个时辰。”,白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下去吃饭梳洗干净喽,明儿个继续。”。

“那片树林在哪?”。

“太远了。以后再说。”,摆手,饮茶。

出了门,楼下灯火初上才是傍晚景象。店中一张桌子上坐着郑和南,对面是秋月。

“来了。”,郑和南招手。

“来了。”,坐在桌子一边,“秋月也在,好巧。”。

“嗯。”。

“才过了一刻,真是太快了。”,翻起茶杯给秦休倒水。

“只是一刻?”。

窗外的天空覆上沉淀的铁锈经风沙化的颜色,绯红与青紫杂揉在深蓝之下,鼓声入耳。

“暮鼓声,听到了吧。”。

点头,“很沉呐。点了菜吗,不够再点两个。”,眨眼看向秋月。

秋月瞪了回去。

“咳,郑兄弟要吗?”。

“添碗米饭就行了,等店家来了再说。”,点了一下桌面。

“其实我锄了一天的地,累得很。”。

“也是修行了。等等,一天?一天吗?”。

“一整个白天。”。

“也是辛苦了。”,放下的茶杯再次端起,郑和南的眉头很快展开。

“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时间在真仙的手中有些平常。”。

“将时间拉长了?”。

“片刻时间对你却是一个白昼。他们活了三百春秋却是多长的时间?无法去思量的。菜来了,请。”,操起筷子自顾自吃起来了。

“懂不了。对了,秋月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征地。”。

“用瓶罗繁天吗?”。

“自己搬。”。

“……。”,愿谅我的一脸懵逼,秦休看向秋月。

“搬山。”。

“神通吗?”。

“是一种法术,也差多不。吃菜。”。

第二天下午。

正在屋内站桩的秦休出现在了荒地上。

天边不知是暮云还是朝霞。

“这呼息不顶用的。行了,太慢了。去把那臭水塘掏了。”。

一脸冷笑瞅着白啸。

“我教你站桩,快去。”。

“我三体式站了五年,没差的。”。

“蚂蚁长了翅膀还是蚂蚁。池子太小出不了大鱼。眼光要远一点。”,摇着头消失了。

咽不下的那口气还是被呼了出去,松开肩膀看向一旁的臭水塘,“该干活儿了。”。

眉毛放平,忍着恶臭跳了下去。

水塘不见底,水不深却是纯绿色,脚下淤泥很缠脚。

总是要放下的吗?

展开衣服铺在水面,拽住两边,双手向下一压,搂回,将包起的烂泥和垃圾甩到岸上。

刚收拾完。

“小子,孺子可教。水来。”。

大团清水从天而降,将坐在半干水塘中的秦休冲得干净。

“走吧。”。

语落,水立即凝结成冰,秦休化为一冰雕粘在冰面上无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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