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维利霍尔：旧街—看守所——
（本章为布莱特·阿普洛（Bright·Alpenglow）视角）
“叮~当”，闪闪的金币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旁人耳中，这或许是一种听觉的享受。
但对于狱警斯特凡诺（Stefano）来说，这无疑是处刑的前奏。
“金币啊……我还以为是现钞或者银行卡之类的呢。毕竟三战之后，资源匮乏，金属差不多都被归入罕见货里了。这种稀有的玩意儿哪来的？”我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以一种较为理性的思维来审视眼前的这家伙。
我很清楚，波动的情绪会影响到一个人理性的天平，而这对于一个法律工作者来说会有多么致命。
当一个人无法彻底掌控自己度量的天平的时候，他距离恶魔也就不远了。我的父亲曾经这样跟我说过。
尽管如此，我还是握紧了双拳。我甚至能感受到臂上跳动的青筋。
“这……这关你什么……”
我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唔！”那原本就很臃肿的体态根本无法维持平衡，他痛苦地跪倒在地。
愤怒驱使着我颤抖着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左轮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血色的残阳透过窗户照射进阴暗的看守所，将他的脸庞染得通红。
“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我右手转动着左轮的转轮，调整子弹的位置。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巨大财富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罪恶。’”
“不，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告诉你吧，这是《教父》里的台词，形容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BOSS，西区发生爆炸了！”汤姆逊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
“……东区留下一半的人员负责救灾，其余人员跟我去西区！”
“那这家伙呢？”
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一团肥肉，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子弹准确地穿透了他的左耳，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昏死了过去。
“敢逃的话，呵，试试看吧。”
“BOSS！接着！”
我接过了汤姆逊扔过来的冲锋枪，同时将左轮收到腰间。
“走！”只留下了一个冷酷的声音，像幽灵一般回响在看守所里。
左轮子弹数：5发。
——旧街：西区——时间：17:00——
“队长！”卡马雷诺向我挥了挥手。
“抱歉，处理斯特凡诺那个废物费了点时间。这里如何？”
“火势已经稳定下来，开始逐渐减小了。西区有很多贫民的聚集地，他们的房屋老化严重，而且缺少足够的消防设施，有一定的伤亡。另外，这里还有很多的流民和无业者，他们利用大火发动暴动，给救灾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按照法律，对一些极端分子，我们已经进行了处置。现在，我们正在稳定现场的状况。”
“做的很好。目前灾情最严重的是哪个地区？”
“报告，是……德乔街！不久之前，大火蔓延到那里的时候，发生了多重爆炸。”
“！德乔街不是……？”
“没错，几个月前，那场案件的发生地。根据您和凡蒂诺先生的调查，那里很可能潜藏着组织重要的线索。原本按照计划的话，下个月我们就会和军方联合，对德乔街进行一次大清洗。”卡马雷诺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队长？”
“这里暂时交给你指挥。我和汤姆逊去一趟德乔街。”
“什么？去那里！”卡马雷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疯了！先不论组织到底存不存在，那里有着众多的化工厂，随时可能发生二次爆炸导致坍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如果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的话，就再也别想找到真相了。”
“可是……”
“按照一系列的线索来推断，大火是早有预谋的，这点可以肯定。组织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利用大火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背地里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我必须去证实这一点。”
“但是……你是队长！你必须要顾全大局。”卡马雷诺紧拉着我的手不放。
“在这种事情上，你比我做的更好！你更适合这个位置！”我摘下了胸前的金色蔷薇，交给了他：“我还是更喜欢当个侦探……毕竟，这才是我曾经的本职。”
“如果有谁不服从你的指令的话，统一按照律法处置，”我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去的人多了的话反而会拖累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有汤姆逊在，不会有事的。”
“……你每次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知道了。祝您好运！”他向我行了一个军礼。
“谢谢。”
我叫上了汤姆逊，乘上了自警队配置的摩托，向德乔街呼啸而去。
——西区：街道—时间：17:35——
“这样真的好吗？”后座的汤姆逊问道。
“什么？”
“刚刚的决定，总感觉很冒失呢。孤军深入敌方大本营这种事，你可要想清楚了。而且救灾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跑出来，被人们知道的话，这个处罚肯定不轻。”
“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我反问道。
“哈哈哈！这话说的，”她爽朗地笑道：“你认为呢？没有条子的世界，这下就可以随便闹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情况火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呆在现场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不如交给卡马雷诺那小子去做，效率反而更高。不过，你的发言很危险啊。”
“看你说的，当条子哪有混道上的舒服。”她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到是，做私家侦探什么的，的确比条子舒服多了。几个月前，和凡蒂诺那小子破案的场景，现在想想还挺激动的。我多久没有这样自由过了呢？”我自言自语道。
“嘛……安啦，BOSS！”她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后背：“那现在就好好享受这个没有条子约束的时间吧！”
“唔！别拍那么重，我还在开车呢！”
………………………………
我的名字是布莱特·阿普洛，年龄是23岁。
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格里芬的指挥官，不过因为“脾气古怪”被人孤立，最终事情闹到了老板那里。我向上司提交了辞呈，以此作为了断，结束了短暂的指挥官生涯。
辞职后我来到了意大利，靠做私家侦探逐渐有了一点名气。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受人委托，调查当时一位著名企业家的私人生活。
本以为只是狗仔之类简单的任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区区企业家而已，不仅私藏军火，而且每日都有巨额来路不明的现金入账。
我感到事情开始超出了我的想象。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伪装成一名执事，以“弗朗西斯”之名，通过种种手段进入了他的家之中。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这是一个名为“JUVES”的组织。成员大多是一些企业家和退休军人。他们潜藏在意大利中立区维利霍尔的中心，通过其周围卫星城的分部来向世界各地贩卖一些违禁物品，诸如：枪支、人体器官、稀有物种……以及毒品。
这种情况下，哪怕我就此收手也不会有人来指责我失职。
但是，或许是我那“古怪的脾气”的影响吧，我的正义感告诉我必须追究到底。这才无愧于我“阿普洛（Alpenglow）”之名。
可惜，就在我向任务派发者汇报情况的时候，我的身份暴露了。
计划泄露的敌人气急败坏地向我发动着攻击。
危急时刻，和我一样伪装成秘书的汤姆逊发动了立场盾，救了我一命。
随后她工会里的那些小弟们，还有一些军方人员，全都从门外冲了进来，掩护我们进行射击。
“嘿，兄弟！退后，开盾了！”
她一手将我拉到她身后，同时张开了蓝色的护盾。子弹击打在立场护盾上，直到耗尽了动能都没有能起到任何作用，无力地掉落到了地上。
“一口气全解决掉！”她飒爽的英姿在我的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敌人在我们的进攻下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战后，我将手握的证据全部提交给了军方。他们依法逮捕了企业家。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的。
“JUVES”组织从上到下，从那一刻起，就已经和我结下了梁子，不死不休。
“喂，兄弟，你的实力不错，要不要来我的公会？”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汤姆逊向我发出了邀请。
就那样，我加入到了汤哥的公会里，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欢乐的时刻。不必担心生存的问题，能够进行各种各样的冒险，还可以提升自己的技能。
大概是在一年前，我发现了“JUVES”组织活动的迹象。
为了搞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我向军方提交了申请。
军方批准了我的计划：任命我为维利霍尔卫星城之一——旧街的自警队队长，暗中搜查情报。
“嘛，虽然要和条子合作让我有点不爽，不过既然对手是毒枭的话，那我也不好坐视不理。”
“那就大干一场吧！”
“当然！”
就那样，依靠军方的影响力，我成功地当选了旧街自警队的队长。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不断汇聚线索。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很多疑点都或多或少跟“JUVES”扯上了关系，但苦于缺少证据，只能就此作罢。
十多天前，凡蒂诺的那场案件，让我重新看到了曙光。
我们经过一系列的演绎推理，最终确定了组织可能的藏身之地。
接下来，只要联系好军方……一切就能……我这样想到。
当然，我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我是一个运气很差的人，要小心突发状况的发生。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来得这么快。
………………………………
——西区：德乔街—时间：18:00——
我们将摩托停在了路口。
维利霍尔处于意大利的北部，北纬40度附近，属地中海气候。恰逢冬季，温和多雨。
可惜，风雨之神迈亚今天并没有给她的子民们带来雨滴，而是任凭大火在这肆虐。
我看了一下手表，18：00整，太阳已经落入山头，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即便如此，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是能给我们带来充足的照明。
“小心一点。从这里开始，每一步都要格外注意。”我提醒道。
“当然，这还用你说。”
我们紧张地迈入了德乔街。
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没有预料中的哭喊的灾民，没有预料中的暴动的混混，甚至连最应该出现的自警队队员也不在。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从腰间拔出了左轮手枪。多年来刑侦的直觉告诉我，危险正在不断靠近。
《教父》里有一句话：“我花了一辈子，就学会了小心。”
我想，放到现在这个环境里正好。
“咔嚓！”像是绊倒了什么似的，一声清脆的机关声响起。
“小心！”我用力地推了一把汤姆逊，同时利用反作用力，一个后跳顺势将自己送离了原地。
“轰！”一发枪榴弹在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爆炸了开来。
“什么人？！”
回应她的，是第二发榴弹。
“可恶，不要小看我啊！！！”蓝色的护盾张开，汤姆逊挡下了这一击。
“是谁，在哪里？”我心中惊诧道。
“咔嚓！”又是机关的声音。
我们像是进入了一个结界一般，只要一动，就会有榴弹发射过来，造成巨大的爆炸。
“汤姆逊，试试看扫描现场！”
“没用！这里全都是大火，红外线扫描根本用不了。榴弹的爆炸同时会产生巨大的噪声，声波装置也没用！可恶，我护盾快承受不了了。BOSS！赶快想想办法！”
蓝色的护盾逐渐出现了裂纹，颜色也暗淡了许多。
“没办法了……虽然原本这是留到最后才用的，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举起左轮，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特制子弹：湮灭-2型！
湮灭弹在半空中爆裂开来，同时，一个虚拟的金色大网从爆炸点处扩张开来，迅速地覆盖了整个德乔街。
这是我根据凡蒂诺留下的特制子弹的样品，分析并改进的结果。
湮灭-2型，相比原型而言，影响范围大大增加，杀伤有所降低，可以令覆盖范围内的所有非我方标识人形、程序陷入混乱3s。
缺点也很明显：特制子弹必须用左轮发射，一次最多只能发射6发。
左轮子弹数：4发
“走！”我拉着汤姆逊奔进了一家工厂。
附近这么多工厂，我倒不信对方能每家都安置好机关！
“呼……呼……”
我们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是总线路被烧坏了，工厂里一片漆黑。在大火的烘烤下，整个工厂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幸运的是，这里的防火设施还算不错，大火没能成功燃进工厂内部。
现在距离我们进入工厂已经过了10分钟。敌人没有任何动静。
我依靠在铁皮上，脑中不断闪过刚才战斗的场景。
先是利用大火，让我们的红外线扫描装置全部失灵。
接着利用事先设置好的机关，发动榴弹轰炸。
然后以榴弹强迫我们进入昏暗的工厂里。
最后……
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在我的心头。
我感到，一切……都仿佛在对方的操控之中，我们好像是棋子一般，逐步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这种状况让我倍感压抑、窒息。
下一步，他究竟想做什么？
“BOSS，一个坏消息!这个区域里有着极强的电磁干扰。我的定位系统完全失效了。没有夜视仪的情况下，凭我的精度，除非是大范围的扫射，否则很难击中对方。”
“这……原来如此！”在汤姆逊说到“夜视仪”的时候，我想通了对方的目的。
“对方应该是夜战特化的作战人形。之前在德乔街的时候，如果正面硬刚的话，凭借你的火力还有无敌的力场盾，对方应该会感到十分棘手，所以他们才设下了那样的伏击，想把我们引到昏暗的工厂中，以便于最大程度发挥他们的优势。”
像是印证了我的猜想一般，“砰！”地一声，一发子弹从我的胸前略过，击穿了地面的钢板。
好惊险！
如果再往前一点点的话，估计就是真的透心凉了！
不过，刚才的那一枪，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
“是步枪！装备了穿甲弹，夜战特化型步……”
“砰！”第二发子弹迎面而来，从我的耳旁穿过。
“喂喂！步枪配合这射速也太BUG了吧！”
不敢再多犹豫，我们迅速奔跑了起来。
敌为狙击手，在暗，射速BUG，夜战特化；
我为冲锋枪，在明，火力优势发挥不出。
局势相当不利啊！
“BOSS，去找对方的藏身之处，我来掩护！”
说完，汤姆逊便把枪口对准了子弹射击的反方向，猛烈地扫射了起来。
“嗒嗒嗒嗒嗒嗒！”子弹疯狂地射击在铁板上，一阵火星四射。
虽然我知道汤哥是比爷们还要爷们的人形，但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连力场盾都没开，直接对着那片区域SPLASH了起来，充分利用双方射速的差距，企图以自身强大的火力来弥补精度的不足。
一般而言，哪怕步枪再怎么特化，射速方面也不可能超过冲锋枪。汤姆逊这样做，虽说有点乱来，但是！的确奏效了！头上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对方也应该是没料到汤哥会以这种方式来打破僵局，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吧。
好！
顺着脚步声，我立刻跟了上去。
狙击手的弱点是什么？
火力覆盖、地毯式轰炸、强光源、位置的暴露……
可惜身边没有携带闪光弹，否则，就在刚才她瞄准的那一刻，我就可以让她的视觉模块永久性受损！
我一边惋惜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近了，近了！
快速拔枪，射击！
砰！砰！砰！
连开三枪！
特制子弹：三角阵！
三枚子弹里都安装了特制的磁场发射器，彼此之间两两配合，形成一个三角缚锁。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子弹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对于人形而言，这却相当于一个囚笼，限制着她们的移动范围。强烈的磁场足以扰乱她们的一切指令，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足够了！
左轮子弹数：1发。
“唔啊！”对方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结束了！”我转动着左轮，将最后一发子弹对准着她。
“我来看看……”汤姆逊缓缓登上了楼梯，将趴在地上的人形少女拎了起来。对，没错，直接拎了起来。
“……编号，隶属，袭击原因。”我淡淡地说道。
“……XM3，雇佣兵，保密。”她吐了一口血，不情愿地回答道。
“……带走，”我说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少女苍白的脸庞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抱歉，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趴下！”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地面开始颤抖了起来。
“撒由那拉！”少女挥了挥手，纵身跳了下去。
“别走！”
“BOSS，趴下！”
第二声轰鸣，整个工厂开始倒塌。
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
他……他们是想干什么！
楼顶的钢板和砖块砸在了我们的身上，一阵气血翻滚。
“快住手啊啊啊啊！”我愤怒地咆哮着。
这样下去，整个德乔街都会……
疯子！疯子！疯子！
“不要啊啊啊啊啊！”
第十声，第十一声，第十二声……
汤姆逊强硬地夺过了我的左轮，将我拉到她的怀里，按下扳机，打出了最后一枪：
特制子弹：力场盾。
左轮子弹数：0。
整个爆炸过程一共持续了20分钟左右。
因为爆炸的缘故，原本减弱的火势又重新蔓延了开来。
不过，这不是最令人伤感的。
当我和汤姆逊灰头土脸地从工厂里爬了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
是德乔街，一片废墟的模样。
比坟场还要凄惨，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队长！没事吧！”卡马雷诺和一些自警队队员赶了过来。
“……他们逃了。”我淡淡地说道。
“这个……”他伸出了手，一枚金黄色的蔷薇徽章正在他的手掌心里闪闪发光。
“不用了……”
“你给我拿着！”说这话的是汤姆逊。
她将徽章夺过，别在了我的胸前。随后转过了身去，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我颤抖着步伐，走向了废墟。
头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绝望、无能。
卡马雷诺在呼喊着我，但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扑通”一声，我跪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没能战胜我，但它却击垮了我。
泪水忍不住地痛流了下来。
“呜哇啊啊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我寂静的世界。
我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爬着，来到了声源处。
不管手上被砖块划破得有多严重；
不管周围人怎么看待我；
我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过，直到，
在烈火染红的天空下，我挖出了被废墟掩埋的她。
纯真的啼哭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丝温暖。
——————————
（视角恢复为凡蒂诺）
“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呢？”我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还能怎么样呢……”布莱特摊了摊手：“我是受军方指派的，居民们也拿我没办法。我自己提交了辞呈，请求退休，做个顺水人情，把队长这个职位交给了卡马雷诺。汤姆逊回到了公会，继续打听‘JUVES’的情报。斯特凡诺那家伙罪该万死，几个月前上了绞刑架。XM3不知所踪。至于我嘛……就这样开了家钟表店，赚点钱养活我们二人，除了偶尔有的‘JUVES’的信息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点困扰外，别的，也没想过太多。”
“你那个特制子弹还有多余的吗？之前对抗干扰者的时候，我用光了。”
“那些啊，诺！”
他拉开了柜台的抽屉，随手挑了一些，摆到了台子上。
“谢谢啦。”
“指挥官……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填写一下身份证明？”G3在一旁提醒道。
“身份证明？小事一桩，我帮你们搞定。”布莱特摇了摇手。
“那就太感谢……”
“老板在吗？”
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子打开了店门：“我的钟表坏了，能修一下吗？”
“啊！是他！”从看清男子面容的那一刻，G3就紧紧地抱住了我的手。颤抖的肩膀和无助的语气，无不透露着她内心的恐惧。
“MASTER，你走得太快了……啊，G3，你还活着！”一个女仆打扮的人形跟了上来。
“看来……你就是那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呢。”
“看来……你就是那个无可救药的人渣呢。”
剑拔弩张的氛围在我们之间弥漫了开来。
————————————
——西区：居民区——
“呐，XM3，你以前是作什么的呢？”黑发的女子问道。
“我嘛？”白发的人形指了指自己：“我啊，以前是做雇佣兵的。”
“雇佣兵？”
“没错……拿钱，给人办事。”
“听别人说，雇佣兵好像很酷呢。”
“不要这么想，”XM3摇了摇头：“我们……只不过是可怜的棋子罢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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