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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街异闻(二)

第二章 旧街异闻(二)

~~旧街:西区—上午7点30~~

或许只有白天的阳光才能驱散西区的些许黑暗。早晨,街上没有闲逛的黄发不良,也没有啃食残渣的老鼠。偶尔会看到一些流离失所的基督徒,他们大多只会朝你略微点头,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旧街的西区才会显得平静与安详,没有夜晚的那份危险与恐慌。

“指挥官,是这种零件吗?”

“我看看……虽然有一点磨损的痕迹,但是应该还可以用用,放到这里吧。”我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废铁厂里。周围满是各种钢筋铁片,散发着强烈的刺鼻味。有些早起的流浪者也跟我们一样在这里翻寻着自己所需的东西。

“这种零件可以在一些钟表店或者工厂里卖点好价钱,直接扔掉的话就太可惜了。”我解释道。

“指挥官,对这里挺熟悉的呢。”

“嘛,2年前为了躲避军方的搜查,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顺便交了一些朋友。不过,西区我了解的并不多,大多只是从一些居民的口中得知的而已,”我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了,走吧……嗯?”

不知为何,总感觉附近有人在盯着我,是我的错觉吗?

“指挥官,怎么了?”

“没,没什么,走吧。”

迟疑了一会,我甩了甩头,走向了大路。

…………………………

暗处,一个蓝色的瞳孔注视着我们离去的身影。

“哦,格里芬的指挥官吗?有趣~”

……………………………

~~旧街:东区-~~

我们顺着道路来到了“柏林墙”前。

相似的历史。墙的西侧上满是流浪者们的涂鸦和各种咒骂的语句。

这堵墙,即便是现在看来,也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呢。

“停下,要过去的话,先在这里登记。”一旁的警卫拦住了去路。

“但丁·阿利盖利,19岁,吟游诗人兼格里芬指挥官。这位是我的副官G3。”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以防军方的搜查,自然用的是假名。

但丁,这是我在铁血工作时的代号,取自《神曲》的作者,那个被誉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也是新世纪的第一位诗人”的但丁。

我注意到警卫的眉毛明显地跳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G3,战术人形,这是格里芬的徽章。”G3恭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好了,这是你们的通行证。14小时内,如果没有注册身份证名的话,请回到西区。请遵守东区的规则和安排,谢谢配合。”警卫将两张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卡片交给了我们,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和剩余的有效时间。

“当剩余时间只有10分钟的时候,卡片会变成红色,并且发出警告。到时候请在规定时间内归还。如果遗弃了,请按时申请手续。”

“如果到时了但还没有归还通行证呢?”我问道。

“那么,我们将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警卫打开了大门,说道:“为了保障东区的安全,自警员有权向发出红色警告的无业者们开枪。”

“请理解……中立区能够收留不知底细的流浪者,这已经是极限了。为了保护原住民的安全,这是必要的措施。”他握住了帽沿,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嗯......我们知道了。”我右手放到左肩,用吟游诗人的方式,向他作了个祝福的手势。

“谢谢,东区欢迎你们。”他僵硬的表情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走吧。”我拉着G3的手,走向了东区的街道。

~~东区:街道—时间:8:10~~

东区的街道相比西区要干净了许多。

房屋之间紧密相连,有序地分布在河流的两侧,玩具店、便利店、药店……掺杂其间。没有摩天大厦,也没有散发着刺鼻味的化工厂。街道的两旁是绿色的草坪,连一根路灯都没有看见。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话,我的第一感受是:“精致”。

精致,意味着规划得当,细致美好。

同时,精致,也意味着格局的狭小。

“东区的人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却只是一群沉浸在自己那一方天地里的、可怜的家伙罢了。”2年前,我的朋友如此说道。

总之……“精致”,应该是最能反映这里的情况的词语了。

道路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行人。他们中,有些人抱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被我们推动的摩托,有些压根就没注意到我们,低着头跟我们擦肩而过,但更多的是看到我们胸前的绿卡,露出了些许厌恶的表情。

这种眼界,我似乎有点理解了呢。

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我们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这是一间新建不久的钟表店。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店实在不算多么高明。它距离区中心有一段较长的距离,不算黄金地段,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交通要道或者大型商场,反而是密林和草丛较多。总而言之,这不像是一个想要赚钱的资本家所应该选择的地段。

虽然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还是挺喜欢这样比较安静的地方的。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老板,在吗?”我和G3走上前去,打开了店门。

“来客人了,我就先走了。”一个有点爽朗的声音。

“嗯,慢走。”这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家伙的声音。

楼道上,一个年轻人迎面而来。

他朝我微微一笑。我注意到道,他的胸前别着一个白底的徽章,上面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淡黄色蔷薇,蔷薇的正下方,是一把金色的短剑。

这个人……是自警队的队长!

2年前,我的朋友告诉我,那个徽章,是自警队的标志。而其中,短剑的颜色是区分队长和队员的最好方法。金色的代表队长,银色的代表队员。(银的意志,黄金精神)

“你好!”他向我点了点头,随后戴上了手中黑色的帽子,离开了。

“谁啊?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啊!是你啊……”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纸条,向我走了过来。

“嗯,好久不见。”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朋友:布莱特(Bright,25岁)。他可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指挥官呢。”

“你好!布莱特先生。”G3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是我的副官:G3。”

“你好!是战术人形吗,而且是偏向战斗型的。唔……这个身段,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子,嗯~还挺有眼光的。”布莱特看了一眼G3,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我摇了摇头。

“对了,G3,这位布莱特先生啊,还有着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号呢。那就是——‘维利霍尔的脚~后~跟’。来,跟我念——”我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好,维利霍尔的脚~后~跟。”G3拼命地忍住不笑,以一种“严肃”的表情复述了一遍。

“噗!脚后跟是什么鬼!说过多少次了,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跟我念:阿!喀!琉!斯!”刚准备喝口水解解渴的布莱特听到我这句话后,直接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反驳道。

“好的!那么,团长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我戏虐地说道。

“不要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咧,不对,又被你带过去了。”布莱特摆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颓坐到了椅子上:“说吧,你来干什么?”

“喂,你就是这样迎接老朋友的吗?”我不满地说道。

“我们总共就认识了几个月好吧,而且还是两年前的几个月……算什么老朋友?”布莱特一脸的黑线。

“好吧。那我直奔主题了,我要的东西呢?”我收回了笑脸,严肃地说道。

“给我个机……几分钟,我去找找看。”布莱特连忙改口,走向了他的柜台。

“别看这家伙表面上很正经,实际上是个NEET,家里蹲。各国的东西都差不多涉猎了一点。”趁着他离开的那几分钟,我向G3介绍道。

“呃……嗯。”

“凡蒂诺,你这家伙,在偷说我坏话吧!”布莱特捧着一个满是灰尘的黑盒子来到了我们的眼前:“诺!就是这个。”

他松开了双手。黑色的盒子落到了桌子上,扬起了表面的灰尘。

“……这就是你帮我保管的方式?”

“……咳咳,我知道,是我不对,咳咳,不打开看看嘛?”布莱特一脸尴尬地把头转了过去。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我对着盒子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剪刀,剪下了盒子的绑线。

绑线随风飘落,我缓缓地掀起了盒盖。

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极其普通的样式。没有任何雕纹,也没有任何的字样。

或许只有放在日光下,看到那闪闪发光的刀刃时,才会想起这是一把致命的凶器吧。

真像她的作风啊……我在心中想到。

“那个……没有刀鞘吗?”G3问道。

“嗯,挺可惜的。有时间做个吧,”我回答道:“不过,我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这刀……”

我握住刀柄,然后……

用力一拔,刀柄和刀身分离了开来。

中间是一个空层!

“哈?这玩意里面还有这东西?”布莱特震惊地说道。

“闭嘴,别添乱。”我说道。

我将手指伸进了空层,取出了内部的东西。

一个细小的白色U盘。

“这才是我要寻找的东西……2年前,蝴蝶事件中,稻草人跟我说过,这个东西对破解伊莱莎暴走的原因,应该会有一点帮助……嗯?”

一张纸条从空层里掉了出来。这里居然还藏了东西吗?

几年过去了,纸张还保存得很好,应该是用了特别的材质的吧。

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场宴会后,我和稻草人在天台交换礼物的场景。

当时,她写了什么呢?我打开了纸条。

很罕见的,不是常规的打印字,而是一行清秀的手写字体。

“通讯录:XXXXXXXXXXX。从我诞生后到现在为止,所有国际事件的条目、博士在这期间所有实验的课题和部分数据,都在这里哦。希望这些资料能对你的能力提升有所帮助,祝你好运!——by稻草人”。

这家伙,真是……不坦率呢……

我默默地将纸条收进了口袋里,同时将刀柄插回原处。

————————

~~东区:钟表店—时间:11:00~~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布莱特看了一下手表,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我想先在这里住一会。我们的摩托坏了,必须得想办法修一下。而且,我还有些东西,在前往格里芬之前,必须弄清楚。”

我的脑中回想起了昨天和干扰者对战时的场景。停滞的子弹,静止的时空,发光的核心……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吗?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无证人员喽?”

“目前而言,是的。”我耸了耸肩。

“嗯,我知道了。这个问题,给我1小时,我可以解决,毕竟,我身为前自警队队长,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不过,摩托车的话……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办了……”他露出了困扰的目光。

“怎么了?”G3问道:“不是只要更换一下破损的零件就可以了吗?”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他坐在了凳子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而又惆怅的表情:“这,涉及到了这个小镇,不,或者说,是东区,整个东区最根本的问题。”

“如你们所见,现在,东区,这里的工业水平,还停留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阶段!”

他从肩上的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骆驼牌的,要不?”

“不了,我从来不吸烟。”我摇了摇头。

“嘛……毕竟是150多岁的老古董了。在这里呆久了,思维上也开始变得愈发守旧了起来。”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从嘴里喷吐而出:“当然,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记得,2年之前,这里还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街道上还可以看到些许路灯,东西区也没有现在这样隔离。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而且还是挺严重的两件事。”

“两件事?”我皱了皱眉。

“没错。其中第一件,是在2年前,你走后的几个月内发生的。那是一场绝对不平凡的大火。”

“说来听听。”我注意到他的用词,“绝对不平凡”。

不管生活方式如何,起码,在涉及到一些严肃的话题的时候,他的用语一定是十分严谨的。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用“绝对”这样的词语。

“……还记得2年前,我们共同破解的一个案子吗?”布莱特取下了嘴里的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那个解脱的男子。”

我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瘦削的面孔。

————————

那是在2年之前,蝴蝶事件后不久,我为了躲避军方的搜查,混入了旧街的东区。

该说是巧合,还是命运呢?正好是那一天,西区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杀人事件。

事发时,我就在现场。但是很遗憾,当天雾太大,我没有看清凶手的面孔。死者就那样突然地从我的眼前倒地,胸口的鲜血染红了街道。

当时,我以“第一嫌疑人”的身份被拘留,接受调查。

幸运的是,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是前自警队的队长——也就是此刻坐在我们眼前的布莱特。

他通过现场的种种证据,有力地证明了我的清白。

随后的几天,我们合力搜查了西区。排除了一切蛛丝马迹后,我们锁定了罪犯的地址。

我们在罪犯的家中找到了违禁品:大麻。通过一系列的司法手段,我们最终将他送入了监狱。等候着他的,是来自法律的审判。

据悉,是在毒品交易的过程中,双方未协调一致。反复争吵后,死者突然决定不要毒品了,而且还打算将其告发。罪犯因此痛下杀手。

让我感到不解的是,罪犯被送入监狱前,脸上没有任何的忏悔或恐惧,而是一种类似解脱一般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从结局上来说是好的。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头而已。”

布莱特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笑容。

从那以后,直到我在前往维利霍尔中心的途中被军方逮捕为止,我和布莱特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可以算作是朋友的那种。

关于那件案子,我们在之后也调查了一些事情,例如:

毒品的来源,交易的方式,是否有组织性,成员有哪些……

但是很可惜,一无所获。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

“如果我说,大火就是从监狱里产生的……你信吗?”

“不可能!”我一脸难以置信:“监狱的看管很严格,看守所的密码每10分钟就会换一次,而且没有任何规律可循。这是我亲自设置的,不可能出错的。再说,就算歹徒进入了监狱,凭借着监狱的防火措施,不可能会对外界造成多大的损失的。”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布莱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当时我在处理一批案件。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据最终的调查结果,大火……是从那个罪犯的牢狱中燃烧起来的。而且,在监狱的周围,我们发现了柴油的痕迹。综合不久后,他就要接受判决的情况来看,我认为,这是一场有目的的纵火案,而且,和两年前的案件一定有关系。”

“但是……这不是仍然无法解释……”一旁的G3也感到不解。

“没错。现场有着很多的疑点。”他顿了一顿:

“第一、纵火的器具是谁提供的?

第二、纵火者是如何通过看守所的大门的?

第三、他纵火的目的是什么?

第四、他是如何做到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完成纵火?现场的刑警又干什么去了?

第五、他跟2年前的案件有什么联系?”

“这5点,是我下意识所能想到的。”他掐断了烟头:“解决了这五个疑问,一切就差不多了。”

“那次大火,造成了什么影响呢?”G3试探性地问道。

“第一、大火从监狱中弥漫开来,借着柴油蔓延到全城,最终形成了旧街史无前例的巨大火灾。40%的房屋被烧毁,不下60人死于火灾,200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近1000人蒙受巨大的财产损失;

第二、群众对自警队的信任降低到冰点。人们认为是自警队的不作为,导致了大火的蔓延。为了挽回民众的信任,我自愿辞职,同时让我最信任的助手卡马雷诺,也就是之前你们见到的那位,担任了新的自警队队长一职。他在人民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第三、东西区的矛盾不断加大。‘这一切都是那个西区的流民带来的!’这样的言论比比皆是,双方的冲突日益升级,其结果就是你们所见的‘柏林墙’。”

“那么,第二件事呢?”我问道。

“第二件事,就是旧街的分裂。”他淡淡地说道。

“分裂?”

“没错。旧街原本分为新派和旧派。新派主张恢复战前的工业体系,旧派主张维持现状。两者多年来一直有所争端。大火事件是一个契机。新派抓住旧派在大火中的混乱大肆攻击,旧派指责新派自私自利,不顾同胞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最终,两派决裂,新派从西区退出,向维利霍尔中心进军。旧街最终掌握在了旧派的手中。”

这番对话,解决了我的许多疑惑。为什么会有‘柏林墙’,为什么路人看到我们胸口的绿牌时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为什么在东区的路上没有看到任何的路灯,为什么旧街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

“以为抛弃科技就可以免于战争了吗?无知!以为建立了‘柏林墙’就可以将‘黑暗’隔离了吗?愚昧!整个事情背后,我看到的,是人民一次又一次地逃避,自警队、西区、新派……这些不过是他们用来逃避责任的接口罢了!我可以说,这就是意大利!这就是整个欧洲的面貌!远东的亚洲在崛起和超越,西欧却还停留在过去的幻想中,或许……这就是资本的弊端吧。”他将烟狠狠地丢到了烟灰缸里。

“对不起,刚刚激动了一点。”

“没事……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说吧,我听着。”他转过身走向了柜台,摸索了一阵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之前,刚刚离开的卡马雷诺,也就是现任的自警队队长,他和你谈论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呼……没什么不可以的。”他长呼了一口气,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过来。

“哦,MP3啊。”我说道。

“对,这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消遣了。”他按下了按钮,随机播放了一首歌曲。

“Made in heaven…That’s what

everybody says……”

“啊,是皇后乐队的《Made in Heaven》啊,”我感慨道:“这首歌,你听了快两年了吧。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放的就是这首歌来着。”

“确切来说,是第三年了。”他缓缓地说道。

“继续说吧。纵火案后,我们所有的线索都像是被切断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不过,就在上午,他给了我这个,诺!”他将那张纸条扔给了我:“你的话,我还是比较相信的。别跟其他人说就好。”

“我看看……唔……”

“指挥官,上面写了什么?”

“是一些地名,还有人名。”我将纸条传给了G3。

“没错,是他这些日子卧底、搜查出的结果。”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联系区中心的军方部队,一网打尽!”他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这只是一个开头。2年前的那个案件告诉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这个毒瘤,必须除尽!”

“I’m having to learn to pay the

price They’re turning upside down!”

“这首歌,每一次听,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感受。”他喝了一口茶水,闭上了眼睛。

“我一直主张,音乐才是人类与上帝沟通的唯一途径。也只有在聆听音乐的时候,我才能由内而外地、彻底地放松下来。好像是开普勒吧,就是那个发现行星运动的三大定律的德国科学家,他当初探寻三定律,初衷不也是找寻‘宇宙音乐’吗?甚至,他还将土、木星视作‘男低音’,金星和地球视作‘女低音’呢。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认为,《Made in Heaven》这首歌,完全具备了这个特点。”

“总而言之,如果要修复摩托车的话,目前看来,只能去西区了。”

“西区吗?”我的脑中回想起了昨晚那个黑发的少女。

“没错……那里有着新派撤退前留下来的部分工厂,现在估计还在运作中。”

“嗯……我知道了……那么……”

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办理身份证明的时候,一个不素之客闯了进来。

“咦?有客人吗,爸爸?”一个小女孩站在了门口,她背着一个粉色的小书包,踮起脚看着客厅里的情况。

“…………”

“…………”

死一般的寂静。

“哟!看不出来啊哈哈……哈哈……”我祝贺道。

“呃……这算是……喜当爹?”G3有点疑惑地看着门口的小女孩。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听我解释……”布莱特慌张地说道。

“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懂的……”我嬉笑着看着他。

“嗯哼……”G3捂住了嘴唇,微笑地看着他们。

“OH MY GOD!NOooooooo!”

“呐?老爸,怎么了?”只有眼前的小女孩不明所以。

正午的太阳光照射进了这个微不足道的钟表店。墙壁上,一副蒙尘的照片悬挂在上面。

照片上,一个青年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背景,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青年的胸口别着一个白底的徽章,上面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淡黄色蔷薇,蔷薇的正下方,是一把金色的短剑。他的右手上,是一把破损的、沾着鲜血的汤姆逊冲锋枪。

………………………………………………………………………………………………………

哎喲!多么吓人的一群伙伴!

不过,在教堂就是与圣徒为伍,在酒肆就是有酒鬼作伴。

我只好把我的注意力

放在沥青胶液上,

观看在其中被烧煮的人们的种种状况。

就像海豚在海面弓起腰脊,

向水手传递风雨即将的信息,

叫他们必须想方设法保全他们的舟楫。

有些罪人也正是如此,

露出脊背以减轻痛楚,

而转眼间,又把它藏到沥青下面。

也像那些伏在水沟边沿的青蛙,

只把嘴脸露到外面,

双脚和大部分身躯却隐匿在下边;

四处的罪人也都是这般光景;

但是,一见巴尔巴里恰走近,

他们也就急忙没入沸腾的沥青。

——《神曲·地狱·二十二篇》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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