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魂之魄找到了,木魂重归本体,遥木也以新的面貌重现,田真作为树语者完成了最重要的使命,接下来他还要除掉对遥木的威胁——风愁。
“各位,我要回家了!拯救世界的重任就拜托你们了!祝你们一帆风顺!”恕凌抱拳一礼,然后独自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天清气朗,如释重负脚步轻松,虽然没有了木魂的保护,但谁也别想阻拦她归家之心。
满目的红叶如火灿烂,清爽之风夹杂着竹叶清香飘来。
恕凌隐约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我可以回家了,你可别想阻止我!我不会因为同情,而减慢回家的脚步,陪你聊天!”
风中飘逸的绿发如春天漫野随风而舞的绿草,双眼上缠着黑布的男子以一种若即若离的位置出现了。
竹叶翻飞,飘然而落。静风立定,清晰地现身于前方,他的双眼仍然蒙着布,一张赏心悦目的正常人脸分外夺目。
“临别前,想送你一件礼物。”
这一次以适中的距离听静风说话,相比以前显得格外温柔了许多,就像同在异乡的大婶给游子送行一样。静风面带微笑举起左手,在左掌上写着什么。
静风放下右手,左掌自然向上,一个色泽如翠玉的发光“风”字飘至空中。“风”字旋转一圈后飞向恕凌,冰凉之感骤然印入她的右手背面。
“这个‘风’字可护你旅途平安,你安全回到家,亲人团聚之时,它自会消失。”静风身边的风再次旋动,不知哪儿来的竹叶,同时多了起来,显然他又要飞走了。
恕凌看着印在右手背的那个翠玉色的风字,心情有些激动:“多谢……多谢!”
其实,恕凌心里有句话想说,可是又不敢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干脆来个瞬间移动直接送我回家得了!
她考虑到,别人想送什么礼物,那是别人的自由,收了礼物还不满意提要求,于情于理都不妥。况且,是对着一个随时都可以把你当蚂蚁踩死的家伙,就更加不能随意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如风般的男子如风般的离去,地上留下了些许竹叶,恕凌捡起几片想看看是真是假,拿在手中的竹叶原来不假是真的。
“不知道会不会枯黄?”此话一出,竹叶立刻给出了答案,全都变成了枯叶。吓得恕凌赶紧把竹叶扔了,继续赶路。
木魂重新回到本体,宿主安然无恙之事,给了静风启发。
对于几百年前那个偶遇的女子,那场把他推向深渊的灾难。
以为已经释怀解开了,偶然还会刺痛的心结,如今,他觉得真的能够放下了。
你喜欢我,我感谢,但我不欠你!
我喜欢你,我感谢,但你不欠我!
从此以后,互不亏欠。
※ ※ ※
小客栈某间客房里,“呀——”崔碧娇尖叫的声音,把刚来的客人都吓住了。
她快步走到司马季淳面前,娇声喊道:“恩公!”一双眼睛扑闪得像得了怪病似的。
司马季淳表情僵硬地咽了口唾沫,退后两步道:“我……记得你。”
他心里有把声音在大喊:你干吗说记得她呢?一看这女孩就有问题,肯定不怀好意!你说记得她不就是给她接近的机会,给自己添麻烦么?你是眼瞎平时没见到女人给你抛媚眼,突然想在这里炫耀一下还是怎的?
又有一把声音说道:确实是记得人家就该说实话,况且说不记得,她可能穷追不舍非让人记起不可。人家喊恩公,就是想说谢谢,连谢谢也不听就走,这得让生还者心里多纠结啊?
崔由上前推开崔碧娇,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崔某与舍妹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额……”司马季淳突然之间,觉得脑袋似被石头砸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干脆只是高大上地点头一笑。
他万万没想到也没心理准备,会听到接下来听到的话。
“多谢恩公相救!若不是恩公出手打死妖怪……”
一脸娇羞的女子说到这,挨着墙壁双手环臂而立,一直假装沉默的孙守路,喊道:“喂,你们眼瞎啊?打妖怪的是他,杀妖怪的是我,怎么只谢他不谢我?”
女子神情顿了顿,仿佛没听见喊话一样,继续说:“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恐怕小女子早已尸骨无存。此生,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双眼立刻如临大敌来了精神,司马季淳从没想过,救了人做了好事,还要被迫献身,下半辈子贡献给一个陌生人?!他下意识地当然是不答应。
可是心中那两把声音再次来烦他,一个冷笑着说:呵呵,看看,我说过这女的是个麻烦货。
另一个说:你有必要开导开导这女子,生命是父母赐予的,怎可随意奉献给一个陌生人,况且人家还不乐意接受。
司马季淳累了,不想在听任何人说话,他斩钉截铁道:“对不起,我已有意中人!你若非要报恩,方才那位气度不凡的大叔说的没错,他才是杀死妖怪之人,你若不嫌弃可追随那位丧偶的大叔共度余生。”
崔碧娇把心一横,眼神坚定道:“崔碧娇与公子之缘分乃上天恩赐,只要公子未娶,我定相随到底!”
看上去,就像天上掉下来一块金子,崔碧娇非抢到手不可,连他大哥也在旁看热闹一般没去阻止。
孙守路伸长脖子怒道:“臭小子你给我闭嘴!老子一生一世只爱吾妻一人!你若再敢胡说,老子立刻撕烂你的嘴!”
凝凝用赞叹的眼神盯着孙守路看,脑海里浮现出独自漫步在花瓣雨中的场景:每个人都喜欢被某一个人真心的,明确且一心一意放在心上。
猎妖者孙守路孙大叔的话,感动了随外祖母姓孔的铸剑师,少女心不灭的凝凝。
对于司马季淳来说,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父母还在风妖手中,他哪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之事?
骂了一句,怒气未消。孙守路瞥了一眼崔碧娇,压低声音冷冷道:“真正喜欢一个人,不能只因为他对你好而感动,还要看合不合眼缘!明摆着对不上眼,就别死缠烂打了吧!”
孙守路的话犹如一支无情之箭,直刺崔碧娇那颗少女之心。还好,崔碧娇没有被占有欲冲昏头脑,她重拾霸气如同生意人一般,重新审视眼前的利弊,自己的意愿是否合理?
司马季淳转身,面向孙毅行,神情冷峻沉声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男子。”
一语激起众人看,众人表情各不一。
那句话是看着孙毅行讲的,身为一个男孩的父亲,孙守路不淡定了,再次伸长脖子,怒目而视吼道:“臭小子,你眼睛往哪看?你别以为阿行害怕女人,就可以贪图其美色,发展不正常友谊关系!”
无辜被扯进报恩故事之人——孙毅行坐在桌子旁,右手轻触杯盏左手扶爾,无心辩解。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最后一句狠话,令崔碧娇彻底死心了,她露出哀怨的眼神,扭头走开坐回睡榻上。
气氛霎时凝滞,三岁小孩身高的铸剑师凝凝,斜了一眼那群人,扯了扯田真的衣角,轻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收齐剩下的钱啊!”
看完热闹,冰玉打开窗门,跳出窗外:“我在外面等你们。”
秋风萧瑟,愁思顿生。孙守路走到窗户旁,一脸倦意地望向天空,凉爽的风徐徐吹过,朦胧间,仿佛看见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感动和爱的感觉是不同的,谁都分得清楚。有些人没有遇到更吸引的人,很难再深爱另一个人。不是错失良机与幸福擦肩而过,也不是谁耽误了谁令人惋惜,所有的选择只因他们更爱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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