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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理惠『B班学生』学业B 体能D-
协调C-组织 D-
综合 RankC-
「诶？」
「等……等等，这个人，我认识！！」
「怎么了安冬君，你认识谁？」
邻铺的桐山一诚看到我推开被子惊坐起身，来到我的床边。
这才发现，我满脸是汗、衣衫不整的样子很是狼狈。我重重呼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桐山，一只手捂上双眼。
好奇怪啊。
这莫名其妙的疲惫感。
就像是刚刚受到从高处坠落的颤栗一样。
「没什么。」
桐山拍拍我的肩，很关切。
「做噩梦了吗？」
说实话，这个动作在我的幻想中只有父母或是妻子（未来）才会有的，所以对桐山这个动作，我感到很是反感。
我装作不经意地把桐山的手拨开。
「没有，只是没休息好。」
不过，桐山明显有了一点冷淡。被他看出来了吗。
「没事就好，噢，对了！神乐约我吃午饭，回见」
武田匆匆跑出去的样子像极了去和心仪女生表白却遇到她的男朋友的国中生。
顺带一提，神乐应该是神社的巫女，因为之前宫水给我看过花名册，对这名字有点印象。
「真是的。」
这是在神社的第一天，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昨晚应该有什么发生过才对。
我站在窗边，任由飞檐边残存的晨露滴落在肩膀，顺着手臂『啪嗒』地滑落在地。
我记得她叫……
大脑突然从皮层传来一阵质的疼痛。
『咔』
雪野，雪野明里。
一个明眸清澈，细致白皙的脸庞浮现在眼前，双眼闪着光般的坚毅更是与玲珑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美吧，那种程度，大概……
「喂！安冬，开工了哦！」
是神社的更使，催促着我工作。
「开始了啊。」
因为短期工的缘故，我没有必要穿上制服，这也是多少让我感到有些庆幸的，我不会忘记昨晚宫水看到我穿上神侍套装时笑得撑在柱子上，不惜丢掉所有的淑女样。
走廊很宽，四个我同行应该不是问题，光线有些暗，在室内的缘故，旧式的房门多少有些阴森，果不其然，经过拐角的时候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来。
「啊！安冬！」
「你好，宫水。」
我平静的回答让面前做出张牙舞爪动作停滞在半空的宫水四叶很是尴尬。
我没有说话解场的打算。
空气突然安静，我却很习惯这样。
「咳咳……」
宫水放弃般站好，撅着嘴，一脸没长大的样子，或许真的……
「叫我四叶吧。」
「哦，四叶，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赶紧开工，还剩5分钟了。」
我说的一脸不耐烦，看不到一点表情的流露。
「我知道啦，客厅，有人找你。」
我下意识看了下表。
「那我过去了。」
背对四叶走出两米时，四叶转过身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身材很好的女生呢，看不出你这样身边也有异性呢。」
「谁知道呢。」
从四叶口中满含的醋味，对方应该是个各方面都完胜她的人物。
我大概知道坐在客厅一脸严肃的是谁了。
「那……我先走了。」
四叶没有回话，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表情。
偏房转过两间便是客厅。
瀑布般的黑发一侧拢在耳后，雪野在榻榻米上端坐，裙角抚得整整齐齐，她还真是个能就这样坐着而不会感到无聊的人。
「打扰了。」
「很慢。」
「是吗。」
「是。」
和她对视的时候，明显有一种沉重的窒息感，全身的气流似乎都向大脑冲去。
我和她一定有相似的地方。我斗胆这样想。
干净朴质的校服丝毫不影响面前少女的端庄，她的长相的确讨人喜欢，之前未曾考虑，像她这样的人的校园生活一定很丰富吧。但是，个例并不会我对孤独的崇敬。
「下流也要有个限度。」
雪野拿起一边的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似从梦中惊醒一般，我收回视线。
刚才那样，估计要被误解了。
「那么，你来这有何贵干。」
我到雪野的对面坐下，榻榻米距离不大，我和她在这个情况下只隔了两个鼻尖的长度。
『嘭』
茶杯放到桌子上时明显被加了些劲道，不想刚刚那般收敛，雪野似乎火力全开，满脸杀意。
下一秒，我挪到了她的左前方，而且是榻榻米的边缘，估计得有一米左右，我难得自豪自己并不出色的协调能力。
站在我的立场，我完全没把雪野当成异性，而是当作一种独立存在的另类。
果然，雪野没这么想，或许在她眼里我终究是个带着下流眼神、以孤独自居的宅男罢了。
这样的话，我倒是轻松了许多。
各种方面来说。
雪野抛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又轻轻地清了下嗓子。
「你出来的事和他们说过了吧。」
「他们？」
雪野少有地回应了我的不懂装懂。
「你的室友，武田同学他们。」
「嗯……姑且算说过了吧。」
「你如实相告了。」
雪野的眼神一下子认真起来。
「不，处理的很模糊。」
「『我在外面呆几天』这样的。」
不得不承认，被雪野直视是一种煎熬。
「差……差不多。」
一脸失望。
「果然，我最初对你的评测没有错。」
「诶？」
像是叹了口气般，雪野继续说道。
「福原，他来找过我了，似乎在用各种借口套出你的位置。」
「福原？」
上次的『女寝夜袭计划』历历在目，常人应该都不难看出，那群人的智商不足忧吧。
「嗯。」
雪野身体略微前倾。
「我知道他们看起来似乎是只靠脊椎的条件反射活下去的，但是，他问了几个问题我有些在意。」
在她转头的瞬间，我才发现她从下巴到脖子的曲线十分优美这种无聊至极的细节。
「什么问题。」
「首先，他不带任何玩笑语气地问我把你藏到哪去了。」
表面精确不乏礼貌的问话。
「藏……吗。」
「没错，或许你和他们的某些行为变相让他们对你的数据起了兴趣。其次，他不经意地提到了宫水咖啡馆离市中心很远的话题。」
等等，为什么福原会……
「宫水咖啡馆也不是完全没有名气……」
雪野稍微停顿了一下。
「但和你联系起来不就显得有些蹊跷吗。」
「确实。」
接下来说的话应该独具重要性，雪野极大地压低了声线。
「最让我在意的是，吃饭时听到旁边的人说，池泽润枫，似乎近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过。」
雪野忽略了我的惊讶神色。
「如果我没猜错，福原应该是和武田一组的吧。」
「是……这样没错。」
雪野慢慢坐回端正的样子。
我只是看着她。
她，考虑了很多吧。
似乎达成了此行的目的，雪野两手撑在地板上缓缓起身，掠了掠衬衫和裙边。
「就这么多。」
我也跟着站起来。
「让我看着办吗。」
从她没有说任何解决办法可以看出。
「你不屑，还是没有能力。」
雪野眼中凝聚了些许少有真正意义上的冷淡。
我只是站着，神态变得凝重，没有回答她。
「既然有能力，偶尔显露一下如何，扭扭捏捏的真是很讨人厌呢。」
雪野站在门边，似乎等着我的回答。
很遗憾，我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答的义务和欲望。
僵局没有持续多久，雪野准备离开。
「用不了多久就有贵客登门拜访了。」
「我知道。」
「别忘了你的保证，提醒到此为止。」
「嗯。」
「『不要绝望，就此告辞。』」
随着雪野身影的消失而留下一局话。
那是太宰治的名言。
但是，雪野明里，你忘了他还说过另外一句话。
『比起受骗的人，骗子要痛苦几十倍。因为他要掉进地狱。』
室内的暗给我半个身子打上阴影，冬日的穿堂风略微有声，吹在我做不出表情的脸庞上。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刺骨。
我享受，孤独给我的刺骨。
我当然知道福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问为什么的话。
按这所学校的要求，是不会有那样的蠢货存在的。
或许他们表演的十分到位，终是解不了我的疑问。
而现在，一切浮于水面。
雪野的过分敏感刺激了这些捕食者天生的嗅觉，对弱者的追捕。
只是有一点，雪野想错了。
池泽的消失并不是福原和武田利用数据迫使导致的。
没有人会将一个无关的人牵扯到自己的局内，更何况是对自己不利的一方，上次那场盛大的表演池泽明显乐在其中。除此之外，这次比赛获胜的另一关键其实就是势力关系，不用说，那个所谓的被当成玩笑话的组织其实体骨架是存在的，因此，必然少不了一个搜集情报和监视的跑腿人，所谓眼线。。
没错，池泽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而在我的问题被提出的当下，他不是已经潜伏在神社周围就是正在找寻的途中，在交际线如此密集的东京，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啊，一个想法十分沉重地落在心头。
雪野，今天……是从哪里，过来神社的。
这是个致命的漏洞。
既然雪野已经被质问过，被监视就已经是必然了，监视者应该是芹泽和伊藤其中一人。
「不妙啊。」
或许，就像雪野说的，真的用不了很久。
当然，脑海中也有细小的声音告诉自己雪野有多么可靠。
但是，世界上或许有强大到无敌的存在，但不会有绝对完美者。
万物皆有瑕。
再说相信本就没有概念的同伴，在孤独主义者中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的。
但是，一切姑且还在我原本的计算中。
换句话说，雪野这一失误反而给了我机会。
收拾收拾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切是那么平淡无奇，傍晚的时候，四叶让我去便利店买瓶酱油，由于神社位置特殊，路程并不是很短，将近一小时后，我来到了一家叫『ひぐらし』的超市。
「欢迎光临」
服务生很自然地发出原本属于机械的声音。
我径直走向食品调剂专柜。
酱油的种类多得有些夸张，每一个似乎都被贴上了所谓的商业标签。
我在柜前傻站着。
「啊嘞，是安冬同学吗？」
和我的手伸向同一瓶酱油的女生这样说到。
机缘巧合，我和吉田一美碰上了。
因为害羞的缘故，她赶忙收回了手。
「诶~真是巧呢。」
吉田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的公主头扎得严密而美观，若是性格使然，她应该拥有很细腻的心思。她还穿着我们初次见面的校服，小巧的脸蛋和中等的身高（比雪野高一些……大概）活脱一片清纯。
她的唇淡粉色，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安冬同学你——」
「我先走了。」
「诶？」
吉田一脸难以置信，眼神跟着从她身边离开的我
「等等啊！」
「啊，还有事吗。」
回应我的是吉田满脸的疑惑
「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和我说话。」
语气中没有一点严厉的成分。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性格而已。」
「这样啊……」
突然看不清吉田的表情，只是，同样是她，语调突然变得完全不同，变得有些……阴沉？
「明明和雪野同学聊的那么开。」
「那是……有原因的。」
我发誓，下一秒我绝对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一阵战栗。
吉田的眼神像从黑暗中探出头一样，然后又突然晴空万里。
「是吗，那真是没办法呢，嘻嘻」
「……」
看着，不，我不敢直视她明媚的笑容，也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
吉田做出可爱的询问动作，两只手交叉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
「诶，只买了酱油啊！」
看着她的眼神，惊醒一般。
「啊……额……是……是的。」
这慌乱的感觉很离奇。
「一起回去吧，安冬同学你，是要回旅店……的吧。」
事态突然不妙起来，在这里我该怎么给吉田一个完美的解释。
眼前的吉田表情自然，却有种压迫感。
给我的时间不多。
「我想一个人走走，吉田你先回去吧。」
吉田拿下货架上的酱油，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
「最近酱油的质量真的是越来越一般了呢……人也是。」
暗示我在骗她吗。
不，不会的，为什么所有人偏偏都盯上了我，这没有理由，我宁愿相信这是一次偶遇。
「也是呢，安冬同学想要走走的话，我跟着不影响吧。」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么晚不回去没关系吗，马上要天黑了。」
我极力维持着正常的对话
「为什么这么问」」
吉田的回答几乎和我上一句话无缝衔接，没有一秒的滞疑。
「为什么？难道……安冬同学不回旅店吗」
「唔……」
可恶，这下还真是『回头亦是绝路了』。（注：出自《寒蝉鸣泣之时》）
「那走吧！」
吉田不由分说，拖着我的手臂来到街头
「喂，你这样稍微有点……」
我实在忍受不了路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啊，抱歉！」
这才放开了我。
吉田的眼神中突然有种憔悴，因为她从我臂上脱开的手，无力冰凉。
「因为感觉安冬同学你，随时会跑掉。」
用这么认真的眼神说着玩笑的话，真的合适吗。
我和吉田慢慢走在东京的街头，两人俱都无言，只有塑料袋偶尔擦过发出沙沙声。
「我说……安冬同学。」
「嗯。」
「你有过想要藏起来的东西吗？」
「诶，嗯……我想想……没有吧。」
「是吗，那还真不错呢。」
吉田的脸上此刻满是无奈，她抬起头，对着海平线上的夕阳，长发似乎都像火一样闪着光亮。
「我还以为安冬同学和我是一路人的，不过，果然……」
吉田的笑里带着些释然。
话题突然扑朔起来。
「我呢——」
「嗯。」
对我的平淡反应意味深长的吉田，歪过头看着我，双手别在身后，塑料袋一上一下地颠簸着。
「果然还是不说了。」
「额……哦。」
傍晚的桥边吹过一阵海风，略有一丝凉意。
我宁愿相信此刻的冷场是被这风吹出来的。
我尽可能在神社周边绕圈子，一来方便我回去，二来……不让吉田发现然后泄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
乖巧知性的脸庞却总有抹不去的笑意。
「诶？怎么了。」
「没什么。」
「啊，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哦。」
被发现了。
「是……是吗。」
「我知道的哟。」
吉田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安冬同学你，其实……不会回旅馆的吧。」
「你到底再说什——」
「所以我才问安冬同学有没有……」
她叹了口气。
「随便吧。」
好像深呼吸了一口，吉田再次朝向我时，又是满面笑容了。
「那，明天见。」
「哦……嗯，明天见。」
吉田挥了挥手，便快步跑开了。
这到底……
「诶~小安果然是个痴汉呢。」
四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我身后，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虽然不会吓到我，但她说的话，解释起来却有些麻烦。
「这是偶遇，那是同学，只是你为什么突然在这，还有那奇怪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在这？买个酱油都快两个小时了。」
没错，看完表后的我发现，和吉田一美周旋，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这就回去了。」
我转身开始加速走，四叶不高，跟上我似乎有些吃力。
「喂！你慢点。」
假装声音被这风带走了。
原本是想这么做的。
『嘭』
「好疼！」
已经开始低头小跑的四叶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我的背上，那冲击力甚至让我往前一个踉跄。
「晚上好。」
在我面前两手环在胸前，长发随着海风轻轻浮动，完美的身材，娇好的面庞，冰冷的表情，倚在护栏上的。
熟悉的身影，只是此刻的她，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雪……雪野，你怎么会……」
「出现在这是吗？」
雪野的声音如铃般响破这夜。
她不打算在话里留缝。
「我不会抱着看你在同伴水深火热时自己却逍遥酒肉的心情来的，没错，从一开始我就几乎忘了你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我说啊……」
「不，我收回我的话，生物的等级你还需要进化几百年才能达到，微生物都是你的灵长类，比起你这种浮在文明社会的游藻，新时代的毒瘤，乞丐都是贵族。你的人生不是从生到死，也不是努力进化，而是……对，只是一场悲剧罢了。」
应该是被误会了什么。
但是这反应确实看不懂，再说能有什么误会。
不会是……
「家养的牲畜都知道反哺，对有恩与自己的人都没有感激之心的人，不如什么，心里自知。」
「我不关心你到底说了什么，会说什么，偶遇？碰巧？迷路？帮忙？什么借口我都不想听，只知道一个随风摆动的帆，是不会让把舵的人安心的。」
果然是吉田的事。
雪野她，就算把我想成通敌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吧。
「装作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以此为契机探视人心，只是你的话，做到这些肯定是出于某种恶俗的原因。」
很难想像一个人怎么才能把这一长串刻薄的话波澜不惊地说出来，雪野做到了，她只是站在那，全程甚至都没有看向我。
「诶，小安……这……怎么了？那个人好可怕。」
明显看到雪野身形一颤，她估计没有预料到四叶也在。
有了外人的加入，不论如何，这场闹剧都该结束了。
「晚安。」
雪野转身想要离开。
「雪野。」
我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流露，伫立着喊住了雪野。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停住了脚步。
「至少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雪野转过头，这是我和她今夜的第一次对视。
她的眼中，除了愤怒，又有了些许疑虑和质疑。
夜，不知不觉已经骑在了人们背上，凉凉的晚风带着湿意和昆虫的气息。
星空，璀璨，把所有人包揽其中，就像一个棋盘。无论你多么强大，总有相克；无论你怎么跳，终究逃不过棋手的意愿。
人，总是被支配的，没人能够否认。
『果然冬天就该配上雪呢。』
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响起，那种感觉……很近。
「那，是不是给我看看你最少的诚意呢。」
没有人说话。
四叶似乎也被这情况吓到了，默默地站在一边。
「诺言就像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
雪野又往前走了几步。
「至少我认同你这一说法。」
她只穿了校服，离去的身影很是单薄，像夜空中飘零的一片雪花，六角形的棱角分明，坚强，却易碎。
没人能让雪野说这么多话，她是高贵的，不屑尘世的一切。
目的明确却不会不择手段。
只因雪本质是柔软的。
但，此刻我能确信。
雪野明里的眼里。
至少有一个安冬。
「小安，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把衣服送上去吗。」
似乎对我厚实的外套感到不满，四叶轻轻捏了捏我的衣角。
「不，不用。」
我一直看着雪野的背影。
「诶？为什么，现在可是很冷的啊。」
我轻轻闭上眼睛，转身。
「会冷，只因为你生活在春天里。」
「什么意思……喂！你等等我。」
四叶再次小跑跟上我。
一座桥，两个方向。
雪野明里和安冬。
走上了不同的路。
四叶停下，微微见喘。
「真是的……老让我遇到不正常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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