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表里如一
（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五点）
“子柴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
“其实...我一直...”
“啊。对...那个，你有没有...特别...什么的...”
...
“...就是那个，我。”
她的嘴微张，眉头紧皱，明明已经做好了发声的准备，可她还是说不出口。
“深呼吸深呼吸...”她暗自不停地为自己打着气。
...
“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呜...”
“啊啊啊啊！痛痛痛...呜，舌头了...咬到了...。”
她扑到了床上，不停地打滚，又抓起软枕头，不停地将脑袋软趴趴地往枕头上砸，不过几秒，然后喘着气，将脸无力地埋进了枕头里。
“啊啊，好羞耻，我他妈到底在干些什么啊我...”
她像是被自己在房间里练习告白的愚蠢行为所感到羞耻。只是一直闷着脑袋。她感到很烦，心也无法平复，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专心，脑袋快要炸了。
“都怪你啊...零...”
......
（十月八日下午，星期六）
（一年级A班教室内）
“终于放学了...”
阳子伸了个懒腰，辛苦了一天，想舒展一下僵硬的身体，她收拾好书包后起身向外走去，却看到浅子仍趴在桌子上。
她将手伸向了阳子的脖颈，并迅速钻到了后背，紧紧地盖了上去，随后的是一声惨叫。
“嗯？...”
阳子闷得惊醒，她回过头迷离地朝着背后的方向看去，她意识到身后站的是花潮声浅子后继续趴回桌子，长叹了一声。而阳子正满意地笑着。当浅子回头看到她时浅子的起床气已经消了一半了。
“什么啊...阳子，刚才真的很凉诶...”
她像一只漏了气的皮球，软趴趴地瘫在桌子上，将脸在胳膊上蹭着。
“诶，浅子你怎么了，为什么比平时还疲惫？”
雪下初阳她走到浅子的课桌旁蹲了下来。
“我没事啦，因为昨天...”浅子抬起头回答她。
“你的眼圈...你啊，晚上又在搞什么。”还没等浅子说完初阳便打断了她的话。
“嘿嘿，晚上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浅子眯着眼睛向她微笑着。
“以后不许熬夜。”
“诶。好霸道，刚才的阳子有那么一丝丝的帅哦。”
“...你...诶，真的假的。”初阳将手机掏出，用手机屏幕不停地映照着自己的脸。
“帅气的瞬间，已经消逝了。”
“诶，那刚才我是什么样啊？”
“谁知道呢♪~”
她又趴回了桌上，闷笑着。
“浅子！”
初阳用手将浅子的脸捧起，轻轻扯着她的脸蛋，叫着，而浅子无法挣脱。
“你啊，这么个状态怎么去见绘理姐啊。”
说完她将手拿开。
“啊？什么时候...哦，我忘记了...”
“哎...快坐好，我给你补个妆。”阳子拽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小巧的盒子。
“是是...”
...
“这里啊，以前路过这里，感觉很高级的样子，没敢进去。”
“是吗，我以前都没来过这边，我都不知道这边还有个咖啡厅。”
......
她们进入咖啡厅后，用眼睛扫了一遍，看到靠里的位置上坐着的绘理正向她们挥着手。
“学姐好。”
“你们好呀”
她们走近坐了下来，两人与绘理对坐，浅子在里初阳在外。
“你们随便点，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
绘理从旁边拿起立着的菜单，递给了初阳，初阳摊到她与浅子中间，两人瞪大了眼睛。
“诶，好简洁的菜单，没有图片只有字，而且还是手写的。”
“字体好美...”
...
“您要点些什么...？”
浅子循找着声音的出处，她抬起头，一位服务员打扮的男性站在旁边，她似乎还没看清他的模样视线便又慌张地回到菜单上。
“我要这个和这个。”
初阳身体夸张地偏着挤着浅子，将手和菜单伸到那一头，用手指着菜单。
“您要什么呢，小姐。”
“啊...我...要和她一样的吧。”
“嗯。请稍等。”
那个服务员看了眼菜单后在写在了本子上。
“诶，又跟我要一样的？”初阳开玩笑式地发出嫌弃的语气，表情演的有些夸张。
“阳子的眼光，一定没错。”
“嘿嘿~话说，你们不觉得他的措辞有些...嗯怎么说，有些古老？小姐什么的。”
“嗯...感觉挺奇怪的。”
说完浅子，下意识抬起了头，瞥了一眼。
...
一番畅聊过后，绘理转入重点。
“来说正事吧，顾欣悦，他最近怎么样。”绘理说完用手指轻蹭茶托。
“嗯，和往常一样，不来教室。”
“嗯。”
初阳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对，除了体育，他没有上过体育课。”紧接着初阳又补充道。
“这我知道，毕竟是学生会会长嘛，很忙，成绩还很好。我找他很多次了，他也不在学生会办公室。”绘理平淡地搅动着咖啡。
“诶~绘理姐姐，我还没问过呢，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他呢，明明那么多人...难道...算了算了我不瞎说了。”
“您点的咖啡。”
那个服务生恰好在话题结点出现，将端着的食物与咖啡杯一件一件地轻放在她们面前。
但浅子首先注意到的是那是一双手，一双漂亮的手，手指修长干净，手背上的血管与手骨清晰可辨，在她面前轻快地放下杯子，他的袖子挽了几节小臂肌肤裸露着那手臂上的皮肤已经水嫩到令女孩子都无地自容。
“为什么他会保养得这么好？”
那个服务生慢慢走开，她回过神来，继续听她们交谈，但有时不经意地看到到那个服务生。
那黑与红搭配的工作服显得格外修长合体。他正给别桌的客人点餐，他拿出胸前口袋里的小本子记下，左手握着本子几乎贴上胸口，他握笔的时候小臂收缩，与胳膊挤压，袖口紧绷，那肌肉线条完美到让人忍不住去看。但他握笔的姿势有些奇怪，会握在中间。
...
“时间不早了，天也快黑了，那今天就到这吧，辛苦你们了。”
“学姐拜拜，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你们怎么回去？”
“啊，走着呗。我们两个住在一个小区，离这里很近的。”
“好吧，你们慢走。”
“拜拜喽学姐~”
“啊...学姐再见。”
“嗯。”
...
（傍晚六点四十）
两人出了咖啡厅，她们并排行走在小区里的步行街上，天还并未完全被遮盖，而从中穿着的路灯却忽闪一下地全亮了，初阳双手插在头的背后，优哉游哉地走着，她仰头仰望，那丝丝灰沙色暗蓝的天，她感到残缺的月亮似乎也不是那么远。
“啊啊，不管怎么看学姐都超漂亮的啊...喂，浅子？你在听吗？”
初阳将手缓缓放下，刚想拿胳膊肘杵一杵浅子时。
“嗯。”
“嗯？就嗯一下就？...算了，累了累了。”
“呀...！”
“...吓我一跳，这次你又怎么了。”
“我的书包忘拿了...”
“啊...丢在咖啡厅了吗？”
“嗯...阳子你先回去吧，我回去取。”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阳子明天再见。”
说完，浅子转头小跑起来。
“喂，注意安全...拜拜。”
浅子没有回头，只是高举了一个拇指。
“真是的个笨蛋啊...对了，让绘理学姐...嗯，她现大概回去了吧，她要是发现的话，不就早和我联系了嘛。”
初阳摇了摇头，便继续向前走着。
...
“啊终于拿到了，那个店长姐姐好热心啊...那个小哥哥不在，提前下班了么。”
回家的路上的十字路口，她在等红灯...红灯过后...绿灯过后她还在等，等她想过马路时，信号器又转为了红灯...
“我回来了。”
除了未关机的电视闪烁着的屏幕外，窗帘紧闭，屋内一片漆黑，尽管她已经习惯了，但这次她从心底生出来的失落与悲伤紧紧包裹住了她。
她移步摊到了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只是发呆罢了。
...
（晚上十点四十分）
“闹钟”
“啊。该工作了。”
...
出了小区正门右拐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是她的工作地；晚上与凌晨是她的工作时间。
“浅子，你来了，那我先走啦，拜拜。”
“嗯。”
她与那位店员的简单对话很快地结束了，完成了交替。
...
（十月九日凌晨两点）
“好无聊...根本没有什么人啊...”
她趴在收银柜台上，头枕着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眼皮很沉，仅仅是闭上久了几秒，还没有对错的意识，便昏睡了过去。
...
“...喂。”
【人是为了什么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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