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道士将手里的半块儿板儿砖向着墨非怡的面门扔出去。
“啪。”
墨非怡右手一甩,就将这半块砖拍飞。
但紧接着,这道士竟然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墨非怡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江湖的雏儿,也看得出来这道士是半点儿武艺都不会。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他竟然向着自己闯了过来!
“——”
饶是墨非怡带着杀心,也不由得犹豫了一刻,而这道士,就这般趁机抓住了——李初荷抱着的凶琴。
紧接着,那被墨非怡握住的铁钩忽然一震,将墨非怡的手震开,然后勾住了道士的腮帮子,向着那涛涛不绝的江水中移动。
“唔——嗷——”
看那道士,吃痛皱眉,眼中俱是厉色,牙齿紧紧咬住铁钩,被锐利内力所伤故而满是鲜血伤可见骨的双手死死握着这架琴。
而恢复了意识的李初荷则是死命的抱着这架琴。
李初荷这段时间意识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犯了错。
自己一不该杀那厉鸠,二不该伤了巫瑶。
此时此刻,要是这绝世凶琴落在别人手,那自己便是犯下三不该,事不过三,自己就是死也难偿。
更何况,自己浑浑噩噩时,也听到了那道士之言,这架琴,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主子。
“不给——”李初荷涨红了脸,抓着琴的一端,和道士较起了劲。
且不说那道士被钩子勾着,力气不知多大,单说李初荷抱着凶琴许久,身体早就被这驳杂凶厉的内力冲击的孱弱不堪,更别提她还是光着脚,地上满是砂石碎贝。
李初荷根本就抢不过道士。
“你怎么这么拧啊二媳妇!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墨非怡大喊一声,向着琴身用力就是一拍!
“嘣——”
琴身发出扎耳的声音,将道士和李初荷向着两个方向震飞。
“嗯?”
墨非怡迟疑了一刻。
这凶琴名声在外,自己已经不仅一次听说,也不止一次见过,凶琴有灵,自主伤人。
但是,自己拍上去,一点伤都没有。
反而有种……莫名的畅快感。
简直比用板儿砖砸人还要舒爽一千倍!
但是现在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墨非怡脚下一转,跃到三丈外接住了李初荷。
李初荷本就伤痕累累,要是再摔这么一下,半条命可就没了。
那把琴手感是很棒,摸起来也特别的舒爽,但是再爽能爽的过……吗?
墨非怡自然是明白取舍的。
于是她接住了李初荷,慢慢的将李初荷放在地上,在出血的经脉上戳上几下。
菩萨蛮又不是必须要用针,点穴也不是做不到。
这,也不过是急救罢了,之后还要做些其他的手段,才能保住李初荷小命。
墨非怡之所以不当场治疗,不是因为缺医少药,也不是因为没有信心,只是因为——
墨非怡站起来,叹了口气。,脚下一个恍惚。
“嘭——嗡——”
道士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缠着绷带的拳头向着自己的面门打来!
“嘣!”
道士两颗门牙飞了出去,抓着凶琴的手也是一松。
墨非怡当然明白取舍,取舍就是,全都要!
刚才墨非怡又一次把海量内力灌进经脉,此时此刻浑身滚烫,经脉如同火烧般的难受。
目的,自然就是这把琴!
“哼!”
墨非怡咬牙抓住了凶琴。
然而,这道士纵然被墨非怡势大力沉的一拳打的七荤八素,却还是死死的咬着铁钩,然后用双脚勾住了琴弦!
“呜——”
道士双手抓着铁链,双腿盘着凶琴。
墨非怡则是死死的抓住琴的一端,正要伸出另一只手。
对岸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啪——”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让墨非怡没办法伸出另一只手。
就在此时,这道士脸上一横,整个人以铁链为中心旋转,脚上的琴也跟着一转,墨非怡松手。
“哗啦~”
连道士带琴,一同向着江水中坠去。
“啧!”
墨非怡再次前进,一把抓住琴边。
墨非怡手指指尖勾住琴边,此刻决然是勾不住的,看来自己是与这琴没缘分。
可是正当墨非怡准备放弃时,她的手指勾住的琴边突然陷了下去!
紧接着只听得“咔啦啦——”一声炸响!
以道士双腿夹着的那一头为轴心,凶琴突然像是一把扇子一样展开,紧接着只看那刀枪剑弓四把武器向着四周一射,化作四道流光!
“!?这什么鬼玩意!?这么大点儿的琴怎么装的下的!?”
墨非怡纵身一跃,来到江水上空,抓住一剑一刀,牙齿一咬咬住弓弦,同时脚下一钩,将那长枪向着岸边一踢!
“哼!”
墨非怡冷哼一声,踩在道士头顶,波心荡轻功一运,来到了对岸。
“唔——”
却见锁链一松,道士掉了下去,没在滔滔江水之中,连带着展开的琴,一同消失不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本小姐饶你两次了,这次该死!”)
上岸之后的墨非怡,顺着锁链看去,却见这锁链乃是被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辘轳一同收敛,而远处,一个白衣身影正飞速狂奔。
“哼——这要是都能活下来,那本小姐便算你命大!此事既往不咎!”
墨非怡松开嘴,弓掉下去,脚尖一踢将弓踢到半空,随后握着剑柄的手握住弓身,另一只手将刀搭在弓弦上,刀背靠在拇指上。
“噶啦啦啦——”
这张弓瞬间拉成一张满月。
紧接着,只听见“嗖”的一声轻响。
远处的白衣身影倒了下去。
墨非怡拿着弓和剑,来到岸边一跃返回,脚尖勾起插在岸边的长枪,将这些东西用绷带绑在一起背在背后,自己抱着李初荷,气鼓鼓的去寻医馆了。
毕竟,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些危险。
若不是时间不充裕,墨非怡说什么也要把那个玩锁链的攮死!
敢伤自己媳妇,真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这散落出来的刀枪弓剑与那凶琴同出一源,自然是有同样的本事,墨非怡握着它们能感觉到舒爽,那想来别人握着它们,或者被打中,应该是和凶琴同样的效果。
只是……墨非怡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会被凶琴所伤?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那劳什子灾星?
可是,自己是个根儿正苗红纯种的人啊,爹生娘养的,这一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二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是什么灾星呢。
一边思考着,墨非怡加快了速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被那刀刺中的白衣身影,正躺在地上,像一条肥蛆一样侧躺在地,来回扭动。
“啊——啊——————这什么寄〇玩意儿啊————”
吴乘风伸出手,但奈何刀自身后飞来,又是直中后心,要不是当初师傅教自己挪动心脏,怕不是已经当场毙命。
但就算小命保住了,吴乘风也是寸步难行,这浑身经脉就好像流动的不是内力,而是滚烫的沸水,这刀也不是刀,更像是一把烧红了的铁片!
“啊——啊——”
吴乘风心一横,跪在地上,找准一块石头,前心刀尖儿对准石头,用力一趴!
“噗嗤——”
刀弹了出去。
“呼——呼——”
吴乘风,躺在了地上,眼前模糊一片,下意识的拿出金疮药和绷带。
打着精神跪坐而起,拖下外袍,却已是昏死过去。
手中绷带伤药掉在地上。
昏死之前,自己好像是……看见了一对儿青黑的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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