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三四九年四月初四。
余音门遭不明邪教袭击,全宗上下无一活口。
宗内凶琴消失不见,据悉,应该是那邪教将凶琴带走,欲为祸世间。
同天晚间。
千颜教临时驿站。
伤复的魏罗敷看着桌上余音门的布局地图,周围坐着千颜教的骨干。
“所以,咱们只要用这凶琴发难即可,再不济,也能用余音门那琴奴说事,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把余音门上下灭口,哪怕凶琴毁掉也无不可。”
魏罗敷揉了揉太阳穴。
“时间紧迫,咱们只能做这样简单的布局了。”
“只要罗敷你一句话,我们照做就是,不过……”
古灵脸上变颜变色。
“?咋?”魏罗敷看了看古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吞吞吐吐了?”
“只是这事儿属实诡异……刚接到线报啊,余音门,没了。”古灵咳了一声,拿出一封书信。
“啊?!”
魏罗敷拿过线报,左看右看。
上写着今日晌午时,余音门大比获胜之人闯进余音门大杀特杀,只是为了寻找成为琴奴的亲人,而之后探子再次进入余音门时,发现凶琴已然不知所踪。
“嘶——嗯……姐儿几个……你们这是……谁想给我一个惊喜?”
魏罗敷放下了信封,打量着周围的亲信们。
然后看向了古灵。
“大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胆子小,我要是干这事儿……肯定会叫上你。”
“←_←”魏罗敷视线偏移。
“大姐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办事滴水不漏,如果是我的话,凶琴我铁定已经带回来了。”
“……”魏罗敷又扭了扭头。
“大姐你是明白我的,我这个人……比较弱,要是我干的……那你们就看不见我了……”
“→_→”
“呃……大姐你是晓得我的,如果是我的话,不会有消息传出来。”
魏罗敷叹了口气,向了最后一个人。
“呃——大姐你看我干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听明白你的计划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谁都没动手?那余音门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啊!而且,余音门大比的冠军不应该是内谁吗。”魏罗敷瞪着眼珠子看着古灵,咂了咂嘴。
“对呀,内定了内谁……”古灵从兜里拿出一张纸。
这里说内谁,到不是为了装谜语人,只是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属实难记。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死弟分你……妈阁里他呃……穷……胃剁里呀……的。”
古灵把纸收了回去。
“也就是说……按照江湖规矩,这个死什么弟什么妈什么穷的已经没了呗?不然怎么会被人鸠占鹊巢呢?”魏罗敷揉了揉脑袋。
“看样子是的……毕竟咱们这次放缓脚步一来是为了放下放下那两位关系户,还是为了让这个……嗯……死……死穷进入余音门……切磋交流。”
“那……你说……别人可不可以理解为,洋人交流着交流着……就死在了咱们的眼巴前儿?”魏罗敷挠了挠头发。
“是的~罗敷你好聪明呀~”(´▽`)ノ
“无妄之灾,咱们必须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不用揪了~”古灵摆摆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咱们首先要应付一些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
“咳……这个死穷差点被枪子儿打死,好巧不巧,枪子儿是咱们的。”
“我〇他〇!”(ノ`Д´)ノ┻━┻
千颜教子弹特制,主要是为了防止别人栽赃陷害,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保险措施。
然而这个措施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这个缺陷就是,一旦千颜教的火枪子弹被别人拿走,一嫁祸一个准!
“吴二狗!吴二狗!你这个王〇蛋!!!”魏罗敷像一个泼妇一样捶打着桌子,桌子上的茶壶茶碗,笔墨纸砚,舆图书册无一幸免。
千颜教众人瞬间结阵,古灵没有反应过来,被挡在了最前面。
(#゚Д゚)゚Д゚)Д゚)゚))
“罗敷冷静啊罗敷!”古灵胡拉着自己的小手。
“冷静什么冷静!还不赶紧把吴二狗给我找出来!果然这个混蛋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安生——”
驿站内外瞬间清空。
与此同时——
“这一下,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吧?”
不知所踪的吕玉,此时此刻就站在江边,脑袋上缠着绷带,身侧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道人。
道人怀里抱着一杆旗帜,上书“坑蒙拐骗”四个大字。
除却这二人之外,还有一脸呆滞,双臂流血的李初荷。
李初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凶琴,身体微微颤抖。
“嗯……算是吧……”这道士叹了口气。
“你救我一命,我就听你的,虎口夺食拿来了这架凶琴,以后,余音门我怕是回不去了。”吕玉咬着牙。
“……施主就算想回去,不也回不去了吗?”道士缓缓开口。
“也对,我是做梦也没想到,君外君这般厉害,要不是你提醒我夺来琴奴之后遣琴奴去夺琴,我怕不是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吕玉一副后怕的表情。
“……无论如何,施主这波……不亏。”
“确实,我拿到了这把天下无敌的凶琴……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让君外君与这凶琴分开呢?”吕玉看着身边的道士。
“唉……说来施主可能不信,这君外君,乃是天煞孤星,不,说天煞孤星都是轻的,她是一颗灾星,是一颗终将会倾覆社稷,改朝换代,翻天覆地的灾星!而这架琴!”道士深吸一口气,“就是她命里该然的武器。”
“……听不懂,你知道绿林道上的人不信这个。”吕玉耸耸肩。
“……贫道一开始其实也不信,靠着这掐诀念咒就能算出一个人的一辈子?属实可笑,但是跟着师傅学了学,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在里边儿。”
道士又叹了一口气。
“那照你的意思,岂不是说这架琴以后还是会回到君外君手中?”吕玉看了看李初荷怀中琴,眉头紧蹙。
“卦中如此显。”道士面色凝重的看着江水。
“笑话,既然到了我手里,拿着东西就是我的,日后,也不可能回到君外君手中!”吕玉看着道士的后背,眼中凶光一闪。
“可是,贫道不信……就如施主,不信贫道会保守秘密一般。”道士回头迎上了正准备一刀刺穿自己后心的吕玉。
“!?”
吕玉忽然觉的侧腹一痛,紧接着,整个人向着江中移动。
吕玉低头,却发现一个杀猪开膛用的锈迹斑斑的大铁勾,正死死的钳住自己的肋骨,另一头在遥远的对岸,而这锁链,正把自己往那湍流不息的江水之中死命的拖拽!
“琴奴——快——啊!”
吕玉扔了手中匕首,双手抓住地面。
十指嵌进地面,靠着余音门功法锻炼了十几年的指力,自己本应稳如泰山,可是锁链那头,就像是有好几百头牛在一同拖拽!拉扯!
“琴奴!快呀!啊——”
吕玉不断的后退,喉咙喊的嘶哑,静心保养的手指甲盖儿一个接一个的掀起来,十条血印子在地上延伸。
但却见那道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块板儿砖,向着吕玉的后脑用力一拍!
“〇!怎么又是——啊——”
吕玉吃痛,手中力一松,就被那锁链拖到了江水里,先是在江崖上凸起的石头上磕了一个开瓢儿,紧接着落尽江水里,翻出了一个浪花,就此,消失不见。
正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吕玉一生坏事做绝,落了个这般下场,倒也是应景。
再看那李初荷!她才刚刚将琴架好,此刻失了琴主,正晃神不定。
眼看着就要恢复了精神。
“罪过……罪过……”
道士站起身来,长叹气。
却见那钩子再次从江对岸甩过来,向着李初荷的腮帮子就是一钩!
看着势头,势要将那李初荷连着凶琴一同拖下江水!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空响!
“当初就该诬赖你一把把你给关进死牢砍脑袋啊!”
李初荷回过神来,却看见一人挡在自己身前,徒手抓住了钩子。
那钩子上的血,就滴在此人的手臂。
洁白的绷带,被染的鲜红。
“牛鼻子!本小姐来找你,聊点儿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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