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惠找到了医生,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并且拿出了那包陆诗雨身上带着的药粉。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想你们应该可以根据这些药物,找出最有效的救治方法。”
邵萍和陆诗雨的主治医生五十岁出头,头发发白,似乎从业多年。
“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请你放心,我们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
看到主治医生左侧脸下的黑痣,简惠心念一动地问:“您是赵卫民,赵教授?”
主治医生赵卫民惊讶地看着简惠,他在医学界有些名声。但他几乎没有上过访谈节目、报纸杂志,一般人很难认出他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赵卫民感到好奇,他看简惠的年纪也不大,不像那种看专业期刊的人。他在医学界也没有见过,像简惠这般初露崭头的新星,难道是哪里的医药代理,还是几个朋友家里没有见过的晚辈?
“忘了跟您介绍了,我是《每周娱乐》的新媒体部总编。”
简惠落落大方地向赵卫民伸出手:“我叫简惠,您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但您老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早有听闻。”
“我在光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读书时,经常听我们院长讲您的事。他说,您是他当今在世最佩服的几个人之一。”
“我记得你……”
赵卫民热情地握手,哈哈大笑:“你是纪宗明那个老古板的爱徒!”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
“那个老古板一见面,就跟我吹嘘,他手底下有个学生,是个学新闻的好料子。还说,你如果专注于新闻一途,今后取得的成就,未必会输于邵飘萍、林白水、范长江之流的十大名记者。”
“谁能想到你一声不吭地放弃了别人抢得头破血流的工作机会,跑去做娱乐新闻版块了,气得那个老古板三天吃不下饭。”
赵卫民口无遮拦地爆简惠导师的黑料,感叹道:“我也没想过你舍得放弃那个机会。在国内,对你们这些学新闻的人来说,那相当于天主教徒的圣地耶路撒冷了。不过,你也算是争气,做娱乐新闻也混出了名堂,没有辜负那个老古板的栽培。”
“我觉得你晚几年再坐上总编的位置也不迟,你不知道那个老古板最近嚣张的模样,还跟我们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不分高低贵贱。”
“唉,你要是在医学上有天赋,拜到我的门下,我肯定能噎得那个老古板说不出话来。”
赵卫民乐呵呵的样子,充分地暴露了他跟简惠导师的微妙关系。
“那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说什么佩服我之类的屁话,他肯定明里暗里损我,还说我教人无方,自己有本事没用,门下的学生一个能付以重任的都没有。”
简惠感到有些无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乐此不疲地揭自己和别人的短,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脸色没有丝毫难看。某种程度上来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赵卫民说的话,跟她导师损人时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她感觉自己导师和这位赵教授,都是那种没有返朴归真的老小孩,没有丁点德高望重的模样,平易近人得有些吓人。
“老师他也有夸过您的地方。”简惠不得不替自家导师讲几句好话,“他总是第一时间知道,您新获得了什么权威的奖项。”
“然后,变着花样地损我,列出个一二三四五,条条指控我不配获得那个奖对吧?”
赵卫民摆手道:“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样吗?他脱下裤子,我就知道他是拉屎还是放屁。”
简惠不得不提醒道:“导师他……还是有不少的优点的……”
她是纪宗明的学生,听到赵卫民爆出的黑料,感到十分地尴尬。
“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我确实辜负了他的期待。”
简惠的眼神有些黯然,她对新闻的热爱,不如导师想象得那样深沉。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没有那种远大的理想,相比于和邵萍在一起,其他的事她都没有那么看重。
“导师,他现在的身体还好吗?”简惠殷切地问道。
“孩子,你不要把他的话,太过放在心上。我了解他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当他知道你过得不错时,他已经在心底原谅了你。”
赵卫民说着又损了纪宗明一句:“只不过嘛,他那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拉不下脸打电话找你。你想想,他不厌其烦地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宝贝似地炫耀你,心里有气他真能这么没有一点儿芥蒂?”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有你一半天赋,或者三分之二天赋,正好又对医学比较有兴趣的?”
赵卫民求贤若渴地盯着简惠看,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我的天赋大概是正常人的均值偏上吧,不值得赵教授您劳师动众,华夏约九百六十万平方千米的国土面积,天赋斐然者数不胜数。我相信,您老只要用心发掘,肯定能大浪掏沙,找出您心目中的人才。”
简惠这番话极其客气,也是给了赵卫民台阶下。
谁知赵卫民不领她的情,真性情地骂骂咧咧道:“你个小囡囡,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要是人才这么好找,我就不用天天被纪宗明那个老古板嘲讽了。”
“你别给我来这套,我们有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身边有没有那边璞玉,可以让我雕琢成才的那种?”
赵卫民有点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意味了,他没有自己嘴里说的那样豁达,天天被纪宗明贬损受气,他还没有办法反驳。即使是橡胶做的气球,也会有爆炸的一天,又何况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就等着找到个宝贝疙瘩,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呛得纪宗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简惠面露难色,她的交际圈一眼能看到底。基本上,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她去哪里找一个学医的人才介绍给赵卫民?虽然说,她家里的确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但是以她弟弟的性子,着实有点拿不出手。
“我问问学院里的教授和师弟师妹,让他们帮忙留意一下吧。”
她只能暂且答应下来,心里不抱多少希望。
“好好好!”赵卫民兴高采烈地说,“老古板人不怎么样,但他教出了个好学生!”
简惠看到他的样子有些不忍,他的期望很有可能会落空。
“赵教授,这个药有办法解决吗?”邵萍和陆诗雨都倒下了,她想这个药肯定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赵卫民听简惠聊到这个,正色道:“我也不瞒你了,这个药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病人不会有事吧?!”简惠紧张地问道。
“你这丫头神不守舍的,实话实说,里面的病人跟你什么关系?”
简惠苦笑道:“赵教授,您就不要卖关子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赵卫民的问题。她虽然向邵萍表了白,但邵萍至今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应。她怯于以邵萍的女朋友自居,现正处于一个无名无份的尴尬状态。在那一刹那,她有点羡慕陆诗雨的大胆与敢爱敢恨,至少她就没有办法做出陆诗雨那样的事。否则,大学四年时间,他们早就该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至于蹉跎了七年的岁月,至今才踏上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她努力不去想,邵萍跟其他人一起,她以后将何去何从。到时,她说不定会成为自己厌恶的那种人,当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说不定。喜欢邵萍这件事,已经融入她的骨髓,成为她生命不可或缺的维系因子。若那一天真的来临,她唯二的选择,要么是找个地方了断空无意义的后半生,要么是不择手段地逼走在邵萍身边的那个女人,再把邵萍抓到自己手里。
“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吧。”
“小发姑娘脸皮子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卫民没有打破砂煲问到底,他继续道:“这是一种新型的药物,作用于神经中枢,可以靶向刺激人体的脑垂体分泌各种物质,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药物。事实上,它对人体具有不可逆转的损害,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没有办法可以治疗,同时长时间使用这种药物,将产生严重的药物依赖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成瘾。”
赵卫民每说一句,简惠的脸色便越白一分,最后已经苍白如同白纸。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们送医及时,基本不会留下后遗症,正好我研究过这种药物,所以手里有相应的治疗方案,在医院躺一段时间,出院就能活蹦乱跳了。”
赵卫民安慰道。
简惠的脸色这才没有那么难看,她问道:“这种药物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威力?以它的用途与作用,应该是一种管制类的药物,它为什么能流通到市面?”
她不相信陆诗雨的智商,能接触到黑市的非法交易。她是一个傻乎乎的蠢女人,只是她的家世有点难处理,那群人都是时代的逆流者,追求武道巅峰的怪物。至于,陆诗雨在全国格斗大赛的取得的优秀成绩,她也是经过了背景调查。
“你的直觉非常敏锐。”
赵卫民深深看了简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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