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不用这么委婉的。”莫丽娅苦笑着：“看来他们就是找我的。话说裁判所是什么东西？”
佐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本来的疑惑和惊讶现在又混杂上了一丝不安：“你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惹上那群人啊？等等，你让我缓缓，咱们一个一个来。第一，你怎么看见这些东西的？还这么当回事。我们现在离传送阵还有一段路呢，你可以一边赶路一边讲。”
“你本来能看见1和4的吧，她们之前告诉了你什么？”莫丽娅决定先转移话题，免得自己和1、4说的不一样。
“那么她们有没有告诉你，她们来自哪里啊？”佐伊把皮球踢了回去，现在她的眼中多了一种新的戒备。这个人刚才说的话有很多都符合事实，可自己从没告诉过她，也没有教过她。如果说这家伙本来就有能力，能够侦察传送阵并且隔着两百米厚的土层侦察到传送阵另一端的情况，有这种能力的人，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教。这么个人跑到自己身边藏拙是没有理由的，真有什么恶意的话，现在暴露自己的能力更是前后矛盾的愚蠢行为。
而且现在这家伙说的，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预知未来。
难道这家伙是，魔女？
“她们告诉我说，她们来自平行世界，其他地方有和我们差不多的世界，她们来自那里，是其他世界死掉的我，过来把我的死法告诉我，我就不用死了。在她们来之前，我就开始看到自己的一些死法，并且用看到的事情来躲避灾祸，就这样活到现在。”
1和4继续跟在后面听着，她们现在没法插嘴。不过之前她们和佐伊说话的时候没有撒过谎，只是说多少事实的问题而已，莫丽娅只要不撒谎怎么说都不会对不上口供的，所以她俩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的是莫丽娅，预知未来这种能力从来都是被人忌惮的。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死人，驱使亡灵，预知未来，之前1和4好像在她昏过去的时候还控制尸体和活人来着，虽然她不是有意的，但邪门的基本都让她占全了。外加命运之线斩断后的即死效果，在讨论环节和争论正统这方面上，她现在可以说是负面效果拉满了。
她这是看在和佐伊的交情上，外加佐伊自己是个吸血鬼，严格意义上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才敢和她说的。而这时候说出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情报有用，能够更有说服力，并且让人信任。
“好，第二个问题，我可以相信你的这个预感，那么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我们人是在弗朗斯境内对吧，因为矮子的缘故，现在裁判所除非想和矮子翻脸，否则是不敢随便抓跟他们信仰不同的新教|徒的。他们现在抓人不能从信仰问题出发，只能从安全层面搞事情。这个人是邪教|徒或者邪神相关，干着恐怖分子的事情，实际会对公共安全造成大危害的，这种理由才能被矮子允许抓捕。你……干过什么？你说实话。”
莫丽娅沉默了下去，关于这个她无话可说，我|干过什么？我在家缝袜子洗衣服，偶尔帮爹送货。最违法乱纪的事情就是偷出空房子里的东西拿到贫民窟换钱，我哪知道我怎么惹上这些大仙。
不对，还是知道一点的，1就站在这呢，她曾在克里特以杀死卢弗斯市长名义被断头台斩首示众。如果不是有她部分记忆的警告，自己难活到现在。
“去年卢弗斯市长被捅死了，你知道吗？”
呃……佐伊简单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这回事，当时闹得还挺大的。不过关她啥事，她当时还在镇子里袭击落单的倒霉蛋取血，用针管的那种，用牙咬了搞死人或者出现活尸引来协会的调查她就寄了。万一被咬的家伙脸好变成新的吸血鬼，那事情更大了，她又得搬家躲好长一阵。除了搞东西吃之外就是在协会接点小委托，搞点零花钱去收拾游荡者地殿里的一些玩意，免得坏到不能用。
哪个城市长怎么样，真不熟，不过回忆一下的话，当时协会里侃大山的全聊这事，说那人杀完人跑出去把拦他的人撞出几十米远……
她现在提这事干什么……
“你干的？”佐伊的小嘴现在张得可以塞进一个苹果。
“你觉得我像吗？”莫丽娅苦笑着。
“不像。”佐伊摇摇头。
“我的能力是得到其他世界死掉前后的记忆，我当时确实在卢弗斯，不过是那天去的。因为几天前在老家的时候我看见自己掉脑袋了，理由是杀死卢弗斯的市长。但这人真不是我杀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替谁背锅。东面近一些，我就打算途径卢弗斯出国跑到境外去，警察就抓不到了。掉脑袋这件事我拿到的记忆其实就是1的，就是没脑子的那位……”
“喂！你说谁没脑子？！”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歧义，1大声对莫丽娅表示不满。
“啊说错了，是没有头部，头部。”
“是无首。”4插嘴了，她成功吸引了火力。
“不要这么叫啊！尴尬死了。”
这个话题打住，插曲结束后，一人一个吸血鬼的讨论还是没结束。
“你这个故事让人很难相信啊。”佐伊终于还是下了结论。
见状不妙，莫丽娅打算补充几句，但佐伊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佐伊也只能相信姐姐了，因为不管佐伊信不信，结果都是一样的。讲真，要是我们出去的传送门那里真的堵着一群裁判所的疯子的话，佐伊信不信都没什么用。因为，”
带路的小吸血鬼垮起脸：“那群老古板是不会听吸血鬼解释的。外面要是堵着警察或是别的什么，我还可以考虑把你卖掉然后送给他们，没准还能抓捕有功换一条命。”
唉，莫丽娅叹了口气。看来佐伊还是觉得她是凶手，并不信她是清白的。
“可是不对啊，裁判所是拉特兰教会制裁异端的组织啊，虽然在教权国家里算是比较高档的警察，也参与司法，能管理刑事案件。可是弗朗斯的刑事案件关它什么事啊，这不是狗拿耗子吗？矮子管事的弗朗斯可容不得他们撒野。说实话，就算你杀了卢弗斯市长，跟他们也一点关系没有的。你要不要再思考一下，你还犯过什么别的事没有？”
这话把莫丽娅整不会了，佐伊刚觉得她是凶手，现在又把这个推翻了。不过，裁判所是教会的人，这个倒还真新鲜，莫丽娅自己是不知道这个的，今天算是涨了见识。
“和你一样能看见1和4的人很多吗？非要找的话可能这个也算？但是她们是在马汉才跟我正式见面的，为了她们的话没道理从克里特就开始撵我。哦对，忘了讲，克里特是卢弗斯周边的一个小镇子。”
佐伊没有答话，她似乎找到了新的重点，甚至连她一直赶路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你……去过马汉？”她转过身，佐伊的话里混入了可疑的长音。
“呃，是。”
“那马汉的异变，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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