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王纵使有才能,但也不是万能,近来他就被圣上出的题难住了。
在家中时锁着眉,分出心神去想题。
这季节的橘子熟透了,我为他剥了片橘子,送到他嘴边。
他愣一下,然后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张嘴吃下了橘子。
“王妃可知,就连母亲都未曾喂我吃过东西。”他旋即握住我的手,依赖地蹭了蹭。
我不知是做得对了,还是做错了,不敢出声。
他被我这鹌鹑一样的姿态逗笑了,喜笑颜开的,好似困扰他几日的难题都忘记了一样,抚摸我的面孔说:“怕什么?这是在说本王与王妃伉俪情深。”
我渐渐红了耳根子,依偎在他怀里。
裴皖真好啊,我时常感叹。
要是我真的是柳奕渔就好了,现在我没有回头路,只能顶着她的名字和身份与裴皖交好。
每个时辰都像是偷来的。
害怕失去,害怕梦醒无痕。
我俩依偎着彼此,好像彼此就是世上最后的慰藉一般。
我为他红袖添香,他怜我姿态娇弱:“夜里凉,王妃先去歇着吧,当心染上风寒。”
守夜的丫鬟闻言,识趣地关了窗户,窗户呼呼的冷风止住了。
我摇头,体贴道:“王爷难题未解,怕是今夜不得入眠了,妾身愚笨,不能为王爷排忧解难,但做着磨墨的活计,还是可以的。”
他听后好似十分感动,没再说什么让我继续陪着了。
丫鬟知趣地默默退下了。
丫鬟一走,我的心思活络起来。近来我常常被裴母催孕,也起了些心思。
既然嫁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便是我的分内事,我是愿意给他的。
于是我大着胆子,攀上他的手臂,一只手掌顺着夸大的袖口滑进去,挑逗似的抚摸他。
我本想着此夜祥和,男女之事也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不会抗拒我。
熟料裴皖抽身而起,眼里是极大的抗拒,眉头死死锁着,眼神间竟……带着几分厌恶。
而后,他收敛神态,整理袖子上的褶皱,别开脸说:“不早了,王妃趁早歇息罢。”
抓起一个茶杯甩在地上,瓷器破碎的声响把守在外面的丫鬟惊动回来。丫鬟不明状态,但知道气氛不对,第一反应就是挽着我的胳膊将我带下去。
我知道忻王府管束不严,但丫鬟杂役都很守规矩,但她一下子就拉我下去我却是不高兴的。
我偷看裴皖的眼神,见他没有不悦,像是默许这丫鬟的作态。
不免难受起来,怎的,这府里连个丫鬟都比我懂他?
一个人守在空房,我自虐似的坐在塌上等,眼见那蜡烛越烧越旺,越烧越少却久久等不到门被打开的嘎吱声。
看来,他不会来了。
“王妃,王爷说今晚在书房睡,奴婢服侍您就寝吧。”只等来一个模样老实的丫鬟。
我见她有几分姿色,不禁起了火气,没好气道:“服侍完我,你就去服侍王爷吧!”
挑逗裴皖,已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他若顺着我还好,他抗拒我倒是让我下不来台。
我这面子里子,可都丢尽了!
这丫鬟扑腾一声磕在地上,脸上蹭了灰也不敢擦拭,瑟瑟发抖求饶:“奴婢对王妃尽职尽责,绝无二心!”
“起来吧,我随口说说罢了。”见她吓成这样,我消了火,哑然失笑,我这做派,倒像个当家主母了。
可是哪家深宅大院的丫鬟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攀上主子的榻?
这王府的丫鬟应更甚才对啊,怎么她们一个两个对裴皖敬而远之的?
“王爷生的俊俏,又有本事,是多少京城女儿的心愿之所向,你们近水楼台,要是想得月,跟我说一声便是,我断不会像别的主母一般打压你们。”
我叹了口气,是了,我虽欢喜他,却更多是身在其位的恪守本分,如今裴母想要子嗣,就是出在别的女人身上我也是愿意的。
这话,令门里门外的丫鬟都跪成一片,苦苦哀求着,说只想侍奉我。
其中有一个声音小点的,估摸还是存有几分念想的,我将她点上来,问她何如。
她哆哆嗦嗦说上几句,我就明白了。
我未有子之前,其他女子若有孕,必赐一碗避子汤。
这是权贵富豪家存在几百年的规矩。
我生于乡野,自是没听过这样的荒诞话。在我们那,有个孩子便不错了,还管是出自哪个肚子的?
“好,待本王妃诞子,便提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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