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皖掀开被子,露出垫在屁.股底下的一条白帕子。
划开自己的手掌,几滴血滴在上面,就染红了一片。
匕首被收起。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我心里无比苦涩。我以最坏的念头揣测他,他却为我着想。
这世上好似除了我,谁都是好人。
裴皖命人抬了热汤,打起一盆水让我洗漱。
我在洗面时见他把自己的一件单衣丢进水里,然后倒点脏物进去,把热汤弄的凌乱不堪。
我已知人事,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洗完面的脸更烫了。
“王妃放心,本王什么都不做。”他牵着我的手,和我相拥在塌上。
我的头抵着他的胸膛,又想哭了。这一回不是心痛,而是欣喜。
他为何对我这样好?
少有被心上人关怀的我,从没得到过一个男子不带任何目的的讨好,我为之十分感动。
睡意朦胧时,我才跳出我的眼界去想:他不是对我好,是对柳奕渔好啊。
次日清晨,我被裴皖轻轻唤醒,被他带着,迷迷糊糊地去给婆婆请安。
我原以为会是个苛刻的公婆,然而她态度很温和,就像裴皖一样,没说什么就笑眯眯的吃了我敬的茶,给了我一个厚实的红包。
“忻王府与柳国公府是天作的亲家,从此结成两姓姻亲。你二人也是天作的夫妻,日后要夫妻和睦。皖儿性子软,又是个孝顺的,但这这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初开蒙,许会不晓得克制。要是他欺负你,只管跟公婆告状,公婆帮你治他。”
“谢谢公婆。”裴母这一席话,更是加重了我对裴皖的内疚。
裴母转着手上的佛珠串子:“忻王府里不必讲那些规矩,你不必日日来请安。逢年过节来瞧瞧我这老婆子就得了。重要的是,你们二人过的美满,早日给我添个胖小子。”
“母亲说的是。”裴皖未看我的脸色,以为我羞涩,请完安就带着我退了出去,宽慰道,“母亲直率,若当着你的面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可以告诉本王。”
我摇了摇头。没受过宫廷礼仪的我,怕一出口就是错。
裴皖看出我的拘谨,笑着说:“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就要。在柳国公府如何做,在忻王府就如何做。”
后来的时日里,裴皖如他所说,百般地纵容我。就是我没说要的,他也会给我。
如果说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现在我就是大大方方,接受了这个新角色。
唯一怪异的一点是,裴皖从没有要过我。
忻王府的规矩在我这形同虚设,但却仍张弛有度。裴皖模样俊俏,但无一个丫鬟敢多看他,也听不见有人嘴碎讨论主人。
忻王府这样好,都险些让我忘了自己是谁。
直到有一日,裴皖把新鲜的葡萄放到我面前入朝去后,行踪鬼祟的家丁走到我面前,把一张纸塞到我手上。
我迟疑片刻,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三日后,梨树园见。”
近日来的惬意轻松都沉到谷底,我像是见了天日的冒牌货。
这样的字迹和笔锋,我太熟悉的。是刻在脑海里的,柳玉的字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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