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为什么啊？”姜尘压低声音问道，“难不成你不知道邓太后跟摄政王之间的那点事吗？”
爷爷是疯了吧？是吧？
掌权者最忌讳的事情他都敢干，他就不怕九如沉发现了把他们当做乱党分子给一锅端吗？
田老面色平稳，十分淡定：“知道。我甚至比你知道的更清楚。”
就是因为知道的更清楚，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国内朝堂基本稳定成型，权力尽数掌握在九如沉手里，他才会更加担心。
九如沉私底下甚至还有自己的私人情报收集人员，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没有具体的呆的地方，就好像一个无形的幽灵，潜伏在你的身边。
而且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田老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晓得的。
他觉得九如沉太危险了。
九如沉不是会沉溺儿女情长的人，在他心里权力和国家百姓的未来昌盛远比儿女情长更重要，小家子气的儿女情长只适合没有远大抱负的人去干。
但是不排除他会采取非常手段，一旦登顶那个位置，再如何纯洁无害的人也会被染成一团黑墨，洗都洗不干净。
姜尘摊手：“那你还——？”
田老摆摆手：“你别想那么多，以田氏和姜氏如今的地位，我们跟他的合作还有一段很长的路，他不会痛下杀手，起码——”
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姜尘，不敢深想，也不敢拿此做任何赌注。
“起码什么？”
“没什么。”
“那爷爷你为什么要跟邓太后合作啊？你晓不晓得那天我人都得给被吓死了，邓太后看我不顺眼，让我在地上跪了很久！这是合作伙伴的态度吗？这是对亲密的合作伙伴的最爱的孙女的合作态度吗？”姜尘开始打小报告，委委屈屈，换上女装的她可怜起来倒是担得起楚楚可怜，美目盼兮。
不过说的话是跟大家风范，温婉贤淑的闺秀没有半分关系。
田老跟这个不会转脑子且对朝堂的风诡云谲没有半分兴趣的孙女谈政事那估计是对牛弹琴。
况且他也不打算要把姜尘扯进这种浑水。
只是可惜，她从很早以前就被迫被人拉进了这一趟浑水内，走不开了。
只要九如沉的执念一日不放下，姜尘一日不嫁人，他一日不娶妻，田老就不能安心。
那一日九如沉莫名其妙带跟邓太后以及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姜尘入宫见她，想必是已经晓得了他跟邓太后私下的交易。
带姜尘去，并且接受邓太后暗里的羞辱，无非是要给他一个警告。
“邓太后的事情你不必管，我自有分寸。”田老道，“现在重要的便是你跟摄政王殿下之间的分寸，莫要走得太近，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我在外面还有名声这种东西？”姜尘问。
脑子又跑偏了。
田老一愣。
好像...确实没有。
姜尘从从小习武并且跟其他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不一样开始，她的名声就已经让很多世家公子望而却步。
当然，田氏和姜氏也不打算把她嫁给那些酒囊饭袋。
风明睿，她喜欢就好。
田老问：“你是喜欢风明睿的吧？”
“不然呢？”姜尘耸肩，“不喜欢为何要在一起？你孙女我看起来会是那种将就的人吗？”
不是，若是不喜欢，谁也拦不了她，她要么出家为尼，要么直接死给你看。
田老放下心，正打算出去，风明睿的声音已经在外头响起来了。
不过他没进来，因为跟九如沉聊起来了。
模模糊糊的声音，两个男人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者，一个底层的谨小慎微的小将军。
田老顿了顿，又看向姜尘，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看摄政王？”
“他？”姜尘抬眼，拿着大汤勺摇了摇那一锅沸腾的水，“一个自以为是的讨厌鬼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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