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后是不是已经把我拉进她的暗杀名单了？”
回去的路上，姜尘问九如沉。
九如沉坐在马车内，闭眸沉思着，如同神祇般的面容愈发沉稳柔和。
听到姜尘那无厘头的话，九如沉勾起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她今天很针对我吗？”
“错了，那是在针对本王。”
“那你知道你到我来会有这种后果吗？”
“知道。”
姜尘惊了，若不是马车有限空间不多，她就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了：“你知道你还带我来？故意的吧？”
“对，本王故意的。”九如沉从善如流。
好贱。
姜尘仰天长叹：“真不知道太后当年到底看上你啥了，那么好看的一人儿，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九如沉点点头：“本王也好看，你不觉得本王比她更好看吗？她当初就是看中了本王的美色！”
“你能要点脸吗？”
“脸一直在。”九如沉说，“还有，背后编排太后，按律应拔去舌头。”
说着，他眼眸一勾，带着笑意缠绵，有几分妩媚，似乎是真的恰好证明了他比女人还漂亮。
“你说，你有几条舌头可以拔？”
可惜了，长那么好看，说出来的却不是人话。姜尘捂着嘴，表示自己不再乱说了。
其实她也不相信九如沉会拔自己的舌头，编排皇室拔舌头......她都不知道明里暗里编排过九如沉多少次了，这舌头就算是拔到明年也拔不完。
说到明年，今夜不就是除夕了吗？
姜尘好奇地问：“除夕你有什么安排？”
九如沉含笑看着她：“我得去找你爷爷聊会儿。”
“如果不是爷爷年龄太大且对男人没兴趣且对我祖母一往情深，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多多少少有点什么。”
“想象力太丰富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语气少了往日的调侃意味，姜尘便收起那花花架子。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有一天不成文规定，正事面前以国家为先。
“是因为太后说的南岭的事情吗？”姜尘问。
九如沉点点头，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捏着下巴：“这件事本王不放心任何人，所以做的隐秘，除了本王以外只有你爷爷知道。”
“爷爷真是深得宠爱啊。”姜尘感叹，“那么太后是怎么知道的？你身边的人不干净还是你哪天喝多了不小心大肆宣扬了？”
九如沉微微蹙眉，轻轻打着响指，喃喃自语：“没理由。”
“什么没理由？”
姜尘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警惕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马车已经快到了外墙的宫门，前面的护卫正举手示意停车检查。
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说话。
护卫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后才恭恭敬敬地放行。
有了缓冲期，姜尘也蹙眉思考：“她为什么要自爆呢？”
直接在九如沉面前说“我知道你南岭的事情”，简直是在九如沉的雷区狂踩，再加上她这是明目张胆地后宫干政。
本来前朝那群老东西就想效仿立子杀母以绝后患，太后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她很聪明，从来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和选择。”九如沉淡淡道，“而且她一介女流，若想搭上本王的线，起码在朝中有能够跟本王作对的人作为底牌，否则她没那个底气。”
姜尘点点头，又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愣，瞥了一眼还在思考的九如沉，没再继续分析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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