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衣掩盖我们的贡献。”
――约翰·塞纳斯《陆战队：永远忠诚》
2063年4月3日
R国西南部边境霍斯科维奇酒吧以北1公里
布满弹坑的公路上，一辆越野车正飞速行驶。一路向南。虽然一路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但这辆越野车的司机明显没有减速的想法。
“45姐，你要不开慢一点吧……我总感觉会翻车……”9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安地看着全神贯注开车的UMP45。她们在一个郊区的租车站搞到了这辆车――很老的车，但是还能开。带的燃油足够她们完成任务。
45瞅了她一眼，回应道：“你这是对我的车技表示不信任吗？9？”
“不是不信任……但是路上有很多雪。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G11脸色不太对……”
听到这句，45摆了摆后视镜，让自己能看到G11的脸。此时，G11一脸“我快吐了”的表情，死死地抓着背后的座椅。
45叹了口气，降低了一些车速，继续向南开去。“按照雇主提供的信息，这酒馆在一个废弃的小镇里。位于小镇的中心，上面有俄语的招牌。”
“招牌上写的什么？”
“见鬼的战争。”
“蛤？”9被45的话吓了一跳。“这是招牌上的话吗？”
45点点头。“总之很显眼就是了……我们要到了。看到了吗？不远处，那些房子。见证了世界大战，满是伤痕……”
如同我的人生一样。45在心中加上了这句话。
越野车很快开进了小镇。街道两旁很多房子都成了废墟，很明显，在战争之后，很少有人来过了。
“45姐！看那边！”9拍着45的肩膀，指着右侧的一个房子。这个房子的墙壁上有很多涂鸦，房顶有一个残缺的招牌。虽然不确定写的到底是什么，但这里有招牌的只有这一栋房子。
“就是这里了。9，检测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铁血或者军方人形的信号。”
9点点头，花了几秒来搜索整个小镇。没有发现军方和铁血的信号。
“45姐，这里似乎是安全的。”
UMP45抬起枪口：“不要掉以轻心。虽然这里不太可能和铁血或军方遭遇，但还是要注意一下。416，你和G11在外面待着。9，我们进去。”
“好哒。走吧，45姐。”
45推开门，枪口先伸了进去。里面有点黑，45示意9打破旁边的一扇被木条封住的窗户，9立刻举起枪，用枪托对着窗户用力地砸了几下。木条掉了下去，阳光照进了酒馆。
“走。按照雇主的信息，我们需要抬起办公室的一个放在地上的50年前的电脑，然后会看到一个有密码锁的箱子。就是这间屋子，找找那个老电脑。”
两人的目光在宽广的房间里来回扫去，之后45把目光定在了一个盖着布的东西上。“或许是这个。我来看看――啊，好多灰，太脏了。”
45拍掉手上的灰，把布子扔到一边，看到了一个显示器。一瞬间，关于这个显示器的信息便被显示了出来。“没错，我们找对东西了。我来拉开它。”
把电脑拉开，下面是一扇木板，45把它扳起来，看到了下面的箱子，箱子上挂着一个密码锁。
“老式密码锁。密码是2045。世界大战爆发的年代。2，0，4，5，好了。9，过来帮我找一个硬盘和一个纸包裹。”
“45姐？”9一边翻找一边问道。“你……怀念以前的生活吗？”
“以前的生活？”
“在这些事发生以前……当格里芬还不是所谓的恐怖主义集团时。你还记得格里芬周年庆我们的行动吗？”
“不可能忘记啊……指挥官请求我参加下次的周年庆活动。”
“然后呢？45姐你同意了吗？”
45苦笑了一下。“我给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我告诉他，我下次会再融入的更多一些……但我不是那些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形……我或许已经命中注定要当一个其他人眼中的怪物。”
“45姐……”
45摇了一下头。“别聊了。我找到硬盘了，还有一个包裹。赶快找到它。”
“45姐，下面有三个包裹……”
“什么？！”
没错，真的是三个。一模一样。
“为什么是三个……我们该拿哪个？45姐？”
45眯起眼，一个个拿起查看。大小似乎都一样，但捏一下，就发现只有一个是装满了东西。其他两个，想必是装了些填充物，骗傻子的……
“拿走这个。9，把它装入箱子，我拿着硬盘。走吧。”
“45！你们在哪里？”
UMP45皱起了眉毛。“取到东西了，准备离开。416，发生什么了？”“有一些穿着绿色防弹护甲的人突然从多个方向打过来了！大概有十个人左右！”
绿色的护甲……军方的部队吗？
正往门外跑，酒馆的天花板就被炸开了，接着一个圆形的东西被扔了下来，滚到了一个旧木桌下面。
“手雷！9，往后退！”
让9后退的同时，45也开始向后跑，但还是慢了一步，几块弹片没入了背部，一阵钻心的疼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快跑，赶快出去。416，越野车怎么样了？”
“我们把车停在那边的食品店后面了。你们出来时小心。现在视野里可以看到八个敌人。不确定其他敌人在哪里。”
与此同时小镇以北400米的山坡上
“长官，我们的人与安全局情报中的人形佣兵交火了。我需要狙杀她们吗？”披着迷彩披风的男人趴在灌木丛中，调整着手中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倍数。“我可以看到两个人形在一些掩体后面，还有人形在一间酒馆里，数量不确定。”
“观察就行了，凯尔。你是这十五个人的指挥官，不要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不要恋战，不要杀死人形，就像计划中那样，造成非致命伤就可以了。你不要动手，这把狙击枪一枪能把身体单薄的人形打成两半。如果杀死她们，很有可能会破坏计划。所以，明白了吗？凯尔？再打几分钟就叫他们撤退，我们只是来这里了解敌人并试图使敌人受伤的。”
“明白，长官。”
狙击手关闭了通讯，把手从扳机上拿开。他开始用瞄准镜的最大倍数观察人形手中的武器。“HK416，G11，酒馆里面露出的是……该死，不是枪，是个什么机械装置……是机械臂。佣兵居然用这么烂的东西……”
“所有人，准备撤退。”
“他们似乎开始撤退了，45！”416对她喊道。灰发少女走到墙边，回复道：“先别动，我观察一下。等确定没有问题了再离开掩体。”
透过墙上的一道较大的裂缝，45看到几个穿绿色护甲的士兵正向他们后面的几辆卡车撤去，很快便都上了卡车，卡车开到了公路上，向西边开去。
“看来没事了。有谁受伤吗？”
“G11没事。我的肩膀上中了一枪。那些家伙似乎并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枪的准头太差了。”
“45姐，这些军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9看着墙上的弹孔，问45。416和某人的眯眯眼也看了过来。
“应该不是和雇主联系时暴露了，我可是很小心的。”
“你再小心，如果雇主那边没有通过安全通道……”
“他使用密钥联系上了我们。不过也不排除他被盯上了这种可能性……”
“45我问你一件事。”416抓住45的肩膀，把她定在原地。45冷冷地看了看肩膀上的手，什么也没说。
“这个雇主……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这很重要吗？”
“你很少不会把雇主的身份告诉我们。有两种可能性，要么这个雇主连你都不太愿意信任，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
“要么就是你认识这个雇主！”
“……！”
“别傻了，416！”45立刻反驳。“我不认识他，从来没见过他！”
“45，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吗？抱歉，我了解你很多事情，你个可怜的家伙……”
“416，别说了……”看到姐姐的神色，9急忙提醒416。
“她可以接受这个。不是吗？G11也知道45曾经是做什么的……”
416突然停了下来，她现在才真真切切的发现了45的状态：一双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愤怒，和一些悲伤。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45突然对416挥出右拳，但她内心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她不应该再这样了。
她已经和“40”谈过了，尽管那只是40的虚拟人格。
她有了“朋友”……也不应该一直对过去再如此敏感下去了。
拳头最终在416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来，45举在空中的拳头在那里停了几秒，之后缓缓地放下了。
“如果下次，416你再对我的过去进行议论……”
“我会亲手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你为你所说的话付出的代价。”
USSOCOM
第一特种部队司令部
“这是我们第二次给他们送去人形。上一次送去人形，我记得也是两个，对吧，普尼？”
“没错，司令。”
“那个一号人形和二号人形。都是为了鹰翼计划专门研发出来的，本来可以作为现在的新一代军用人形的改装样本的，可惜都死了。普尼，二号人形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吧？我记得一号人形核心熔毁的信息我们收到了。没有二号的。”
普尼抬了抬眼镜：“关于阻止核心心智全部熔毁的方法，没有被消除记忆之前是在她们的心智云图里的。不过记忆被掩盖之后，她们就不不应该知道这个方法了。除非……”
“除非什么？”司令转过身来问，话语中透露着严厉。
“除非她们的记忆因为一些小问题而强制复原了……”
“什么问题？”
“比如说……一些可以使她们和过去联系起来的事物，刺激到了她们的心智……”
“那么，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吗？”
“全部存于国家档案馆。由于法律，我们还不能销毁这些东西，强行销毁会引起安全委员会的注意。”
“我知道那些法律条款。那这些东西——有什么？”
“我只记得有二号人形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的照片，不过我们在收集到照片之后就把她的男朋友的脸部给涂掉了。除此以外，还有一张顺带收纳走的一号人形与二号人形在研究基地时的合影。不用担心这个照片，长官。这张照片无关紧要，不会引起记忆模块的强行修复。”
“还真是有趣……不过格里芬那帮家伙说她们死了，应该不会有意外情况吧。”
三小时后 A国某军事基地
看着面前的两位人形，卡尔点了点头。“所以说……你们是国防部的科研人员呕心沥血研发出来的顶级战术人形。对吗？”
“没错！”
“那么，欢迎加入我们。你们运气不错，能赶上我们的一次重大行动。你们要和我们的部队一起被派到欧洲。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
“那么，烟幕行动正在等待你们的加入，两位人形小姐。”
“啊，请不要这样称呼我们……用标准叫法就好了。”
卡尔苦笑了一下。“标准叫法吗？好吧……不太习惯……欢迎你们，SCAR-H，SCA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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