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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无法触碰

第二章:无法触碰

“USSOCOM,管理A国几乎全部的特种部队。2052年6月8日创立。R国爆发蝴蝶事件时被媒体曝光疑似派出了特种部队前往R国,但由于目的和结果被保密,负面社会舆论很快消失。2062年起负责管理A国在西欧,东亚,中东地区的各种事务。东欧及东南欧的事务疑似被移交给情报部门。”

――阿莱斯特·莫德《战后世界局势》(2063年1月4日第4版)第二卷第四篇“北美的军权”

2063年4月2日

A国

USSOCOM第一加密通讯线路

“卡尔,是我,罗杰斯。”

“晚上好。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要用到这个线路?”

“我昨天在五角大楼的旧文件里找到了一份研究报告……关于那个研究所的。”

“你确定吗?那些文件不是已经被付之一炬了吗?”

“这一份一直保存在国防部。而且,这份报告似乎和两个人有关……”

“哪两个人?”

“我会把文件发到你的私用邮箱里。打开看看――感觉就是,如果被人知道我看过,肯定要在联邦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发过来吧。”

“见鬼,不能发,我差点忘了,我的邮箱没有加密。”

“那怎么办?”

“我给你口述吧。那个,下次让沃克帮我加密一下邮箱。”

“不会忘了的。”

“我开始念了――注意听。”

“国家安全委员会绝密级封存文件”

“钢箭研究所 2049年第7次报告,编写者:多米尼特博士”

“第44号病人的治疗进展良好。但他在感情上受到了重大打击。失去父亲对他而言是一件难以接受的痛苦的事。其父贾斯汀·凯斯,于7月4日战死于西欧F国首都市中心的药丸0-2据点”

“卡尔……44号……是你吗?”

“…………”

“……没错……是我……”

“我原本以为那段记忆可以被我永远抛弃了……”

“你继续吧。”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的人建议为他安插一个可以恢复他的感情的人。并且这个人绝对不能知道自己的用处。”

“停一下。罗杰斯。”

“怎么了?卡尔?你还好吧?”

“罗杰斯,你和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认为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

“嗯……”

“你先继续说。”

“天赐良机,一个女孩被送到了我们这里。她是空军司令克里斯的女儿。遭受了ELID感染。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和44号病人一样,一点外表上的异样也没有。很有可能和44号一样,是免疫者。”

“45号病人将作为44号在训练上的竞争对手出现在研究所里。我们会确保她不会知道我们利用她来使44号再次拥有奋斗的精神。”

“第七次报告,结束。”

“……”

“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但她2个月前死于车祸了。我收到了她的死讯。”

“嗯。接下来是文件的下一部分。”

“你念吧。”

“国家安全委员会最高绝密文件:钢箭特种部队备忘录”

“2060年11月。关于两位战术人形的训练,我们已经接近了尾声。她们已经被清空了记忆。有效期大概为2年至3年。考虑到其任务,死亡率极高。任务完成之后两人会核心融毁。阻止两人核心全部融毁有两个方法:我方人员取消融毁行动,或由其中一人杀死另外一人。目前有一个计划之外的情况,弗洛斯特·凯斯,二号人形的搭档,与二号人形交往过密,因此在其哥哥卡尔的帮助下,同样接受了记忆重设。而一号人形搭档沃克·雷德斯,没有过激反应,因此得以保留记忆。但如果违反安全保密条款(注:安全委员会专员已向其讲解条款,而沃克少尉表示理解并且完全接受),则必须处以极刑。”

“2061年4月。我们收到了一号人形的核心熔毁的信息,二号人形核心没有熔毁。但格里芬发布了K.I.A.名单,其中包括一号人形及二号人形。行动成功。”

“后面的文件缺失了,卡尔。有可能被盗走或者销毁了。”

“说不定被转移到国家档案馆了。没有必要继续追究下去了,这些文件即将解除保密,但是我们已经看了……决不能传出去。”

“卡尔,这里面的二号人形和一号人形,你见过吗?”

“何止是见过……我亲自把她们带到基地。”

“二号人形和小弗什么关系?”

“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和二号人形几乎是一天之后就走在一起了……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看来这些事永远成为秘密了。我还记得两个人形要去R国时他的表情。说真的,罗杰斯,我感觉……那个二号人形,没死。”

“你怎么知道?”

“不久前有一场钻石博览会……在R国。钻石大得惊人。当天是钻石所属者的生日。一个老人――经历了这个世纪的许多事情。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正好在R国,和他们的外交官讨论协助剿灭铁血的事。就和外交官一起参加了展览会。展会上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不,应该是人形……我一开始只是正好往那边走,只看到了背影。但是……那个人形转身走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侧脸……十分熟悉。而且发型也是一模一样……”

“可是格里芬不是说两个人形都死了吗?”

“人形的心智云图可以被备份吧。只需要新的身体就可以了。”

“但是备份需要提前搞好的,如果死时仍然没有备份到服务器,就是真的玩完了。”

“或许是我看错了……也是,这么多年了……再者,杀死了同伴,她又能去哪里呢?”

“卡尔,我们下次再聊吧,太晚了。快到明天了。”

“没问题。谢谢你,罗杰斯。”

“这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强大的后盾――电子作战部部长啊。”

“徒有虚名的部长。整个部门就不到10个人。”

“哈哈,说的也是。我应该收敛一些。再见,卡尔。”

“再见。”

离开了加密通讯线路,卡尔又切换到基地广播频道。他看了一眼时间:11点47分。

还有3分钟出发,从基地乘坐高速运输机一路飞到地中海。

“所有单位,这里是指挥官。距离烟幕行动开始还有3分钟。立刻到T1停机坪集合。重复一遍,立刻到T1停机坪集合。”

R国某地

未知据点

“作为人形,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45……”

没错,这是40……但那些记忆已经被我“用布盖上了”……

为什么我还会想起呢?

而且还是以这种“梦”的方式?

坐在椅子上,45又看向了自己的机械臂。

我居然会替她们挡下那一炮……真是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啊……

那年……衔尾蛇说她以为我是个怪物……也差不多吧……

没有谁想成为怪物……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找到那些伤害我和40的人……

这些……都是值得的。

都是值得的……

A国

“走了,西蒙!我们没有时间了!”

“马上就好!”

五个“夜行者”从他们宿舍门口跑了过去,弗洛斯特点开臂式作战终端,再次喊道:“西蒙!你这家伙他妈的怎么回事?夜行者都出发了!你想被那些家伙超过吗?”

终于,西蒙从宿舍里跑了出来:“走!”

“你们都了解行动计划了吗?”沃克大声问。“西蒙?你了解吗?”“我只知道后半部分。去抓逃犯,带走那些货物。”

“不止这个。还有那个所谓的人形佣兵小队,你对人形了解多少?”

“不怎么了解。”

“人形需要指挥官,或者有指挥模块的人形。所以我们必须要确定哪个是指挥者。还有,人形可能会用傀儡人形。务必小心。”

沃克推开了通往停机坪的大门,外面正在下着雨。一队戴着兜帽的士兵从他们旁边持枪跑向了不远处的一排运输机。西蒙把脖子上的护目镜戴上,看向四周。“我们的装备在哪边?”

“直接去运输机。我们的装备都在运输机上。来吧!”

西蒙边跟着跑边问:“沃克,你怎么知道装备在运输机上?”“我还是个夜行者时就知道E小队这个规矩了。别废话,赶快跑,迟到了你就等着挨骂吧。”

卡尔在标着白色标识“E”的运输机前等着他们。跑到跟前时,卡尔拦住他们:“这次任务比较特殊,因此情报局花巨资从IOP那里买来了一大批顶级的外骨骼装甲。每个人的都一样。你们接受过训练,没忘怎么用吧?”

“怎么可能忘呢?”说着,弗洛斯特看向了运输机里面的外骨骼。

“没忘就好。上去吧。保持联系。”

机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弗洛斯特立刻走到外骨骼前面,把自己的身体套在躯干骨骼上。

两个地勤人员走过来帮他调整骨骼。躯干之后是大腿,小腿,然后是两臂。接着,一个地勤人员把头盔递给他:“士兵,这是你的头盔。你是弗洛斯特,对吗?你的武器和其它私人物品都在这箱子里。活动一下,我们去帮下一个人。”

系统提示音:“头盔已开启”

“进行全息测试”

“测试完毕”

“线路稳定已完成,通讯已建立。”

“外骨骼,头盔已就绪”

“武器系统已就绪”

弗洛斯特坐在了椅子上,沃克和西蒙也随后坐在了他两边。“感觉还可以。”“嗯。”

后面,三个地勤人员跑下了运输机,舱门开始关闭。远处的跑道,三架被士兵们戏称为钢板的F24“冲击力”战斗机正在跑道上前进。

“行动已经开始。士兵们,祝你们好运。”

运输机一架接一架地起飞,很快,消失在了云层中。卡尔站在停机坪上,看着远去的最后一架运输机。片刻之后,另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司令先生?”卡尔头也没回,说道。

“居然还认得我。最早的一批成员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卡尔笑了。“有个东西叫作眼角余光。你这衣服一年都没换过,我当然认得出来。”

“卡尔,你不应该看那些文件的。”

“!”

卡尔的心被提了起来。“什么文件?我这两天一直在策划行动,哪有时间去看什么文件?”

背后的人摇了摇头。“别装了,卡尔。我比你更清楚。关于……过去的那些事。有一些是你不应该接触到的。”

卡尔转过来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面罩遮住了鼻子以下的脸部,但眼睛中透露出的威严无不提醒着其他人: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我继续看下去呢?你打算做什么?”

“如果你就此停止,我们就可以继续当朋友――”

“我没说过你是朋友――”

“――而且我们会放过罗杰斯。”

卡尔沉默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手法?嗯?不得不说,我开始动摇了。”片刻之后,他用轻松的口气说道。但他的表情表明他并不享受这一刻。

司令拉下面罩,露出了嘴,和被侵蚀的一部分下巴――辐射。“你有一周的时间来考虑。不要试图在这一周里继续看那些文件。”

“罗杰斯呢?你们会怎么对他?”卡尔追问道。

“或许用战斗民族的方式来让他明白我们的意思。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卡尔。两小时后要在国防部开会,我需要走了。再会。”说完,司令转身向后面的一架直升机走去。

卡尔看着司令的背影,冷冷的说出一句话:“我希望我们不再见面了。”

“这事还没有结束。卡尔,那些文件,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告诉你,这些文件背后的事,远不是你我所能触及的。”之后,司令继续走。

“那什么人才能够知道这些事?”

司令站在了原地,缓慢地转过身来。卡尔看着这张有些沧桑的脸,等待着那张嘴开口。

“they are looking for you.去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卡尔。另外……下周的联合国军事会议,你要做好准备。不要被其他国家的将军们低看了。”

“我会的……”

司令进入直升机,两半侧门合在了一起。

直升机轰鸣着升到了空中,卷起的气流拍打着卡尔的风衣。直升机向东飞去。卡尔站在原地,注视着直升机直到它再也看不见为止。

“they,are looking for you……”

“如此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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