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那拔兵马的人口中大叫:
“魏续来也!”
好、非常好。
侯成、宋宪、魏续,并州军中层将领的“铁三角”到齐了。
这也就表示:
为了应付我们这支部队,并州军相当一部分的兵力,都被抽调到此地;
由此可以预见:
雪岚那边的压力,应该会小上许多。
想到这里,我出刀的速度,也就加快上几分。
面对我骤然变得急促的攻势,对面几人大惊,挥起武器便要策马而出;
然而他们却在下一刻,见得我突然刀法骤变,但见漫天寒芒激闪,一时金属相击声大作。
我以一敌五,把三枪两刀的攻势,一招不落的全数接下;
旋即我又将偃月刀,舞得恍若游龙戏水;
刀杆抖处,刹时朵朵刀花竞放,竟是一枪舞出十朵枪花,分取五将咽喉。
我军的士兵,只看得张着个大嘴,眼珠子都险些凸将出来。
他们今日才知道,巅峰即别的武者是何姿态;
才见得我刀刃舞动处,上挡顶上三花,下护座下战马,拔右扫前舞后拦;
哪怕力敌五将,也仍守少攻多,当真是勇不可挡!
身后士兵正看得激动,忽然觉得几道破风声响,心头稍稍震动之际,便是见到五道身影接连坠地。
啪啪啪啪啪!
并州军的五名将领,几乎在同一刻惨摔在地,一个个地失去了抵抗能力。
“去救人!”
后方并州军和士族兵,终于是找回了平素在战场上的反应力;
那边马上冲出十几个人来,三人一组地将这边的将领给抢救回去。
与其说是那些士兵的反应速度,快到让我来不及下杀手,不如说我不打算下杀手。
那五人毕竟是并州军的将领,而且均在军中拥有一定地位;
哪怕是为了小紫,我也不能将这些她的这些部下,给现场解决掉。
大难不死的五人,虽然脸色变得比白纸还苍白,可毕竟自身还有着职责所在。
他们不等压下心头的震动,就稳定住了大军的士气后,旋即下达命令:
“兄弟们,曹军人数少得可怜,没什么可怕的,杀过去,将他们碾成碎末;
本将许诺:有功者赏百金,封爵大夫;
擒杀敌将者,赏千金,封上卿!”
侯成作为五个人的代表,喊出了一番振奋人心的军令。
大汉的爵位袭秦制,与春秋战国时代差不多;
天子之下,依次为侯,卿,大夫,士;
大夫世袭,有封地,有了大夫的爵位,基本上就属于特权阶层了,故而有刑不上大夫之说。
只要立下战功,就可以成为特权阶层,这个条件听着可是够诱人的。
就拿我自己来说:
别看被封过四征将军,可官位不比爵位,没办法世袭下去,也就是不能传给后代们。
只要没有爵位,那么我在本质上,其实也还属于庶族阶层,距离真正的士族还远着呢。
类似侯成那样,这样一步登天的封赏,连我听了都是怦然心动,何况普通的兵卒?
只是底层的士卒仔细想想,就会想到:
给他们许诺的将军,自己恐怕都达不到那个层次,现在就急于给他们“画饼”,这不是太可疑了?
然而士卒们毕竟单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是在将军的动员下,爆发出威武的吼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赏格一出,并州军顿时士气大振,适才的恐慌全被丢到了脑后,随着侯成一声喝令:
“冲!”
于身在黑暗中,人潮便是滚滚涌动,逆着街道的上坡之势而上。
街道下坡的地带点起了无数火把,星星点点的,很快连成了一片,将寒夜照得通明。
但并州军的这种仰攻山头,无疑是最利于远程武器发挥威力,点火照明,不是给敌人(我方)提供靶子么?
“弓箭准备......”
能见度太低,进攻部队的前进速度并不快,在侯成熟练的调度下,临时调集过来的两千余弓箭手,已经完成了集结,可以开始远程掩护了。
建功立业,挤入世家行列,就在今日。
“放箭!”
侯成抬起的手猛然挥下,当即厉声断喝。
“风风风!”
如同回声一般,弓箭手的将校次第发令,急速颤动的弓弦奏响了夜战新的篇章,尖利的破空嘶鸣声撕破了夜空。
“杀,全军突击!”
侯成扬刀高喊。
“弓箭准备,三轮齐射,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侯成指挥起来的模样颇有架势,引得周围的那些同僚不断夸着:
“侯兄果然是不世奇才,这番气魄,颇有光武帝当年的遗风啊。”
我听到街道下坡传来的喊声,想着:
开创两百年后汉基业的刘秀,要是知道自己某天被和一个凡将比较,怕是要气得活过来,而后被再气死一次。
我也不管太多,只在如今居高俯下,开始恢复自身体力。
指挥的任务交给剑兰妹妹,她要对付起下方的那些对手,绝对绰绰有余。
站在下方那些人立场,虽然能见度太低,看不清具体的战况;
可当大军的攻势展开后,朦胧间,却也能见到人潮涌动的棱廓;
能听见弓弦颤动,箭矢破空的声响;并进而感受到那股金戈铁马的气氛。
佐以一壶浊酒,这番感受就更加浓郁了;
令人醺醺然,不觉自醉,沉溺在羽扇纶巾谈笑间,便令强敌灰飞烟灭的遐思之中。
我继续听着下方传来的声音:
“两千强弓进行三轮连射,想必已经将那块区域扫过一遍。
敌军死伤惨重,又如何敌得过我大军的围剿?胜负之分,就在顷刻之间!”
侯成语气豪壮的点评起来,多数人皆是点头附和。
唯独郝萌有些担心:
“此刻我军虽然攻势如潮,山顶却静悄悄的,全无动静,恐怕......”
侯成一听默然不语,秦宜禄却笑答道:
“两千强弓的覆盖射击,山顶之兵已经伤亡惨重了吧,又能有什么动静?”
郝萌直言不讳的反驳道:“纵是伤亡惨重,总得有些动静吧?”
“那......”
秦宜禄一愣。
他看可能过不少兵书,但并不擅长指挥真正的战争;
让他点评战局,他没准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上一夜都不重复;
但具体的过程和细节,他却一无所知。
在他想来,只要有了宏大的魄力和气势,又拥有大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街道上坡空荡荡的,什么掩护都没有,聚在一起的曹军,怎么可能避得过两千强弓的齐射?
就算侥幸避过,难道他们就能抵挡得住后续的猛攻?
这时郝萌哀声叹气:
“这是夜战,情况不同的。”
郝萌倒不像同伴们那么天真,以为几轮箭雨,就能把曹军给解决了。
别说现在是夜战,而且还是仰射;
就算是白天,这样的距离上,也不可能单用远程攻击,就把那些目标给消灭掉。
齐射的作用主要是破坏敌人的阵型,让敌人无法做出最佳的防御,掩护攻山部队攻上去,进入肉搏战。
其余四人依旧不以为然:
“别忘了,我军那些箭手,用的是步兵长弓。”
“长弓完全可以弥补地势上的不利,这样一来,人数上的优势,就足以决定战局!”
第一轮齐射的效果让四人很满意,想着我军显然被压制住了。
至于山上没有动静,他们也没怎么在意,想着也许是我军在损失惨重后,已经知难而退了。
等到我军开始反击,那些人才明白:
我军根本没被压制住,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气势如虹的并州军攻山部队,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顷刻之间,先锋便七零八落了。
阵亡者惨嚎着倒下,惨叫声带给同袍们巨大的恐惧;
倒下的遗骸则与山势融为一体,成为了新的障碍。将那些不畏生死的悍卒绊倒在地,滚作一团。
敌军并未因此而振奋,亦或动摇,尖锐的嘶鸣声接连不断;
我军射出如同细密雨丝的箭矢,令得那些箭矢从天而降,准确地找上一个个目标,饱饮鲜血,方肯罢休。
“救命啊!”
“是神箭手,好多神箭手。”
“举盾,盾手在哪里,排盾阵啊?”
“散开,赶快散开,不要聚在一起!”
进攻的并州部队,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
他们一下就乱成了一团。
有人在惨叫,有人向四下里乱跑;
也有人在发号施令,试图重整攻势,但做出的指挥非但自相矛盾,而且根本就不合时宜。
并州军上下的普遍心声乃是:
盾阵?怎么可能?这可是夜战!
要不是街道坡势确实很平坦。想组织进攻都是不可能的。
夜战,本来就不是常规战法;
很多士卒夜里根本看不见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夜盲症;
连东西都看不见。还谈什么打仗?
通常来讲,夜战的胜负靠的不是主将的军略、或部队精锐与否,靠的纯粹就是运气。
看不见,就只能乱打乱杀,至于打到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那就不好说了;
在夜战之中,败者固然伤亡惨重;
胜利的一方却也好不了多少,两败俱伤才是通常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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