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
斗舰本身就是武器,船身坚厚且高大,无需厮杀便能将对手撞翻。
若说两军有什么差异,那就是负责指挥士兵的陈横与张英,皆是第一次指挥大规模的水军。
不错,不少江东兵已经很久没打过水战,技艺比起全盛期难免有些生疏;
然而,相比刘繇军的指挥者,鲁肃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
至于亚莎,也是没少被冥琳各种“魔鬼式的训练”......
可以轻松指挥的主将+有着部分经验的士兵,比起基本不会指挥的主将+经验丰富的士兵;
前者的搭配组合,至少要远胜过后者!
片刻间,双方舰船各自进入了交战距离。
陈横的眼眸中,浓烈的战意滚滚而射,陡然间刀锋一指,厉声道:
“传令全军,开始进攻,给本将杀光敌人。”
主将号令下,桅上的旗手迅速摇动信号旗。
敌我双方的舰阵,转眼已接近两百余步。
亚莎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丝冷绝的杀机。
“备弩!”
话音刚落,战船的船垛之上,便架起了一把把连弩。
咻咻咻!
万箭齐发,那一枝枝强劲的弩箭,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道道流光般射向刘繇军。
两百多步的距离,远远未在刘繇军的射程之内;
但是对于江东军的弓弩手来说,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
那些立在船垛之后的敌方水军,却是第一次见识到江东军的弩箭威力;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
在两百余步的距离,便会有弩箭飞来,所以根本就没考虑过躲闪。
噗!
一枝利箭,透入一名刘繇军队率的咽喉;
那名队率尚在惊恐的捂着喉咙挣扎,那枝利箭已透颈而出,又射中了他身后的一名小兵。
“避箭,避箭!”
前排战船上的将领们嘶声大吼,刘繇军的士兵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躲避在船垛之后。
嘟嘟嘟!
一枝枝臂弩射出的弩箭射在船身上,入木三分;
甚至有的战舰船帮薄一点的,已然看到箭头露出来,更是惊得刘繇军的士兵魂飞魄散。
臂弩一轮射罢,连弩又连绵不绝而来。
眼看两军越奔越近,但是刘繇军的水军却完全被压制在船垛之下,根本就不敢冒头。
中军的主力旗舰之上,陈横气得不行,却仍旧不肯甘心,嘶声吼道:
“加速前进,撞翻她们!”
陈横的想法是:
敌军的战舰看起来威武雄壮,但是必定不经撞,说不定一撞之下便是四分五裂了;
就算是不四分五裂,漏水翻船什么的那是必然。
更何况,对手那些临时拼凑的水军,撞船之后必然站立不稳,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虽然弩箭被压制,陈恒对于战胜江东军还是信心百倍的;
毕竟自家的水军纵横长江已久,盛名不是白来的。
再说:
像江东军那样的密集的战舰阵列,如果躲闪的话必然阵型散乱,唯有硬拼;
更还别说,鲁肃等人根本就没想过要躲闪。
就在这么一种状态下,亚莎的咆哮响彻于江上:
“都给我站稳了,撞翻他们!”
这一次,双方的号令出奇的一致,目标也一致,都想把对手撞散。
双方的战舰越来越近,排列最前的都是斗舰之类的大型战舰,对流而来的江面几乎要沸腾了;
激起的浪花翻滚起来高达一两丈高,狠狠的打在双方的船身上,然后又散落开来。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
轰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撞击声在江面上肆意喧嚣,就好似雷鸣那样;
浪花在空中跳跃着,翻滚着;
紧接着,惊叫声、落水声、木质碎裂声四起;
整个江面炸开了锅,如同煮沸了似的。
正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剧烈的碰撞之下,虽然江东军的将士也大都站立不稳,摔倒了一大片,但是战舰的队列却并未混乱;
而对面的敌军队列,却被撞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更有不少战舰的船帮被撞裂的,甚至还有的战舰漏水;
而被撞得飞出去落入水中的敌方士兵,数量更是不在少数。
陈横的旗舰虽然在中军,却也被撞得东倒西歪。
他的旗舰是其中最高的战舰,站在甲板上,足以将整个水面上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
他悲哀的发现,虽然他们占据了顺风方向的优势,却在这次冲撞中吃了大亏;
而对手几乎是毫发无损,这意味着被他视为“破渔船”的江东军的战舰,坚厚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家战舰。
这也是必然,毕竟淮南袁家的财力,就连如今的曹军都是赶不上;
既然资金足够,风华(袁术真名)能找来最好的工匠、用最坚固的材料,制造出最结实的战舰,也就不足为奇了。
江面上的刘繇军正在一片慌乱之际,无数的弩箭向着他们倾泻而去,紧接着一艘艘战舰飞速向前;
靠近刘繇军的战舰,一个个身着甲胄,手提钢刀的江东兵跃上敌军战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面对刀利甲厚的江东兵,刘繇军在装备上已然处于较大的劣势,又陷入到混乱不堪的状态;
而江东军则气势汹汹、井然有序而来,并依靠熟练的攻守配合,以及装备的优势,很快将刘繇军的水兵杀得节节败退。
一时间,江面上刀光剑影,兵器碰击声、喊杀声和惨叫声不断;
不时的有水兵被劈落船头,落入水中;
更有人眼见得抵敌不住,直接跳水而逃,战舰之间的水面上通红一片,到处“咕咕”的冒着鲜红的水花。
任陈横在旗舰上歇斯底里的指挥和吆喝,败势也是变得不可阻挡;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江东军就占领了前排十数艘战舰,然后向着后排的战舰蔓延而来。
“陈兄,快下令战舰往两旁散开来,不要正面与敌军碰撞,再自两翼突袭,冲乱敌军阵型!”
一旁的张英急声道。
陈横的自大而轻浮,从一开始就藐视江东军的实力;
再加上又自恃顺风的优势,直接采取硬碰硬的打法;
这样一来,双方战舰全部挤成一团,水战成了船板上的肉搏战,刘繇军完全处于劣势。
张英的战法,便是迅速在江面上拉开距离,然后利用自家水军对战舰熟练的操控,迅速转向突袭敌军的两翼,扰乱敌军的阵列。
这种战法,如果一开始便用,虽然未必能胜,但是至少不会出现如此一边倒的局面;
毕竟那些长年累月在水上厮混的刘繇军士兵,对战舰的操控,要比大部分技艺生疏的江东兵,要熟练得上许多。
时至此刻,陈横终于如梦初醒,急声下令荆州军战舰左右撤开,突袭两翼。
令旗层层滚动,号角声起,得令的刘繇军战舰迅速降下风帆,摇动橹桨,仓皇散开来。
站在旗舰上的鲁肃看得真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虎战舰,出动!”
鲁肃的号令传下,躲藏在斗舰之后的的虎战舰,陡然间分从两边而出,水手们将桨力开到最大。
顺带一提:
带有“虎”字的命名风格,可以说是孙家的一贯传统......
作为前锋,亚莎也亲自登上一艘虎战舰,化作一阵风暴,向着敌军的大舰冲去。
旗舰上的陈横见状,脸上微微浮现一异样,似乎为敌人的勇敢而惊讶。
随即他便大叫道:
“放箭,不得让敌军靠近!”
箭如雨下,虎舰队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
虎战舰的船身虽小,但速度却奇快,而且防御力惊人,足以抵挡刘繇军强弓硬弩的打击。
这一支虎舰队的精兵,正是亚莎从思春那边借来的锦帆贼;
锦帆贼个个都是水中的鳄鱼,在水上行船杀敌,就像骑兵在平原上纵马一样简单。
三十余艘虎战舰劈波斩浪,如一条条巨大的箭鱼,迎着密集的箭雨飞快前行,如风一般的穿入了敌军的舰阵中。
亚莎亲坐一艘虎战舰,直向着陈横的旗舰而去。
就在两船靠近的那一刹那,亚莎大喝一声,提起铁质的凶器跃上敌船,身先士卒的杀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兵。
紧接着,虎战舰上的部众皆弃桨换刀,跟随着亚莎一涌而上,争先恐后的杀上了敌舰。
登上敌舰的亚莎,怒发神威,手中的武器挥舞如风,凡所过处,皆是肆意的收割着敌人性命。
上层甲板上的陈横,此时已惊得脸色惨白如纸,慌乱中,他更是惊恐的发现:
对方一路狂杀,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正不可阻挡的杀向自己。
“快,快给我挡住她!”
陈横步步往后退去,不断的有亲兵向前,打算阻挡亚莎前进的脚步。
只是,蝼蚁之辈,又焉能挡住进入状态的猛将?
武器过处,敌军阻挡的刀枪剑戟就像纸糊的一般,一扫即断。
但见道道寒光飞射,血雨之中,从下到上,亚莎斩开一条血路,直杀上了二层甲板。
眼眸充血的亚莎,当下眼中只见得到陈横一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陈横当下弃了旗舰,在少数亲兵的掩护下,直接跳向相邻的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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