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康立刻冲着大军喝道:
“全都给我列队,列队!”
不过陆康显然是沒有想到,自己身后的士兵,在刚刚的攻城战中受到了多大的影响。
虽然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勉强列队排阵,可是他们眼中的斗志却不明显。
朝扬州军大阵冲击过來的军队,自然便是花铃率领的那支队伍。
或许在陆康的眼里,对方现在的行为无异于送死,但花铃却是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刚刚在城头上,花铃就已经发觉:
城下这些敌军的状态,已经是不行了,斗志和军心均遭受到明显的挫败。
花铃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才会突然带兵前來突袭。
陆康若是保持着冷静,当前就应该布阵坚守、等着花铃带着骑兵來攻击。
毕竟对方的骑兵数量太少,只要守住了阵型,这支千余人的骑兵,是绝对讨不得半点好处的。
不过,现在陆康完全被女孩的轻视给气昏了头,竟然下令冲击;
而且自己还一马当先,耍着一杆长枪杀奔而來。
看见敌方主将,竟然选择和自己对攻,花铃双眼中透出一丝寒意,嘴角却是微微一笑。
她手中的刀具直接挺在了胸口上,双腿一夹,加快了坐骑的速度,直接就朝着目标,杀气腾腾地赶了过來。
陆康赶了几步,终于在两军还相差百步距离的时候,才看清楚了对面跑在最前面的花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对手,可是陆康心中却是不住地爬升着惧意;
特别是在和对方、那双冰冷的目光一发生接触,顿时陆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转眼间,对手就快要奔至今眼前了,陆康现在就算是想要撤退也來不及了。
虽然后悔莫及,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冲杀上去。
不过就是陆康这么一犹豫的时候,之前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就消退了大半。
本來单论身手,陆康虽然年纪更大,但武艺明显不行。
更别说在如今,双方的气势也相差太多;
因此两人之间的胜负,实则是在还沒有交手之前,就已经正式敲定。
随后果不其然,待到两骑相交在一起。
一招、仅仅就是一招,花铃手中的刀具还未等到陆康的长枪刺出,就闪电般刺中了目标的心口。
强大的力量直接把陆康带离了坐骑,然而花铃却不打算就这么作罢。
有一点其实陆康沒有想错,那便是不管双方的气势如何,如此悬殊的数量差别就摆在那里;
花铃想要以千人硬撼上万敌军,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所以她要做的,不是硬碰硬,而是彻底打散对方的军心。
就看见花铃横起长枪顶着陆康,拼命的往前冲。
在其他刘繇军的士兵眼里瞧着,他们的唯一老大,却是挂在了对方一名小将的枪杆上,模样甚是凄惨。
一些副将和亲兵,还试图前來解救老大,却是被花铃拿陆康当武器,一个个把他们给敲飞了出去。
这下刘繇军的士气,便是被打击至低谷;
还未等到花铃身后的江东骑兵杀到,这边就开始有人丢下兵器溃逃。
有了一个,就有两个、三个,才一会儿工夫;
就有一大批士兵,丢下了自己的兵器疯狂地往后逃;
等到随后而来的上千骑兵冲,杀进了这边的阵营中,那强大的冲击力,顿时便把最前面的敌军士兵给撞飞起來;
刘繇军士兵那最后一点点的战意,已然被彻底打垮,正在成批成批地往后溃逃。
士气,是在战斗中的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却显得十分重要。
这种虚无的东西,往往会成为决定一场战斗的主要因素;
花铃这次就是充分利用了士气,创造了一个击溃十倍于己方大军的奇迹。
跟在二小姐身边“捡漏”的韩当和黄盖二人,趁着如今的机会,在那些还残余一点战意的敌军身边中來回冲杀,收割得是好不过瘾。
无论是这两人,亦或待在城楼上督战的程普,如今在自身的心中,对二小姐,已经沒有半点怀疑了。
花铃一看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手上一甩,将还挂在自己长枪上的遗体直接甩在了地上,对身后的骑兵吩咐道:
“枭其首级,带回城去!”
“喏!”
那名骑兵一抱拳,便直接下马将陆康的首级给割了下來;
骑兵顺便把对方身后的披风给撕了下來,包裹住那颗首级,并将其挂在了马背上。
花铃微笑着看着逃窜的敌军,制止住继续追杀的韩当和黄盖,对二人说道:
“就放这些敌军士兵逃吧!
且不说他们已经沒有斗志再來攻城。
就算是他们被刘繇军的将领给抓了回去,他们低迷的士气,也会感染到其他的敌兵,这样对我们有利!”
“喏!”
两人兴奋地对着二小姐抱拳喝道。
陆康身死的消息,在仅仅三日的时间里,传遍了淮南全境;
刘繇军的其他将领,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决定终止进攻;
这些将领急忙领着麾下的士兵,心照不宣地撤退往同一个地方---长江以北的江水上!
既然不能进攻,刘繇军的将领们,就只好返回扬州;
然而他们的对手并没有那么善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支规模不小的败军平安返回。
在陆康身死后的第五天,鲁肃和亚莎这两位军中的小辈,奉主公命令前来追击败逃的敌军。
只见天际之处,一片茫茫的乌云,正贴着江水徐徐而至。
那片乌云前进的速度极快,只片刻之间,便出现在一里之外。
那乌云不是别的,而是遮天蔽日的帆影。
极目西望,但见宽阔的江面上,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舰,浩浩荡荡顺流东下;
战舰之多,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车船、斗舰、艨艟、走舸……
各种战船,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中央那艘巨大的车船之上,那一面“鲁”字大旗,正高高的飘扬。
江岸边,鼓乐声起,号角争鸣。
而船队之上,也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号角声,除此以外听不见别的杂音。
这支规模雄壮的水军,出自淮南袁家的大手笔,不过如今使用这些舰船的,却是地道的江东士兵们。
几乎在同一时间,对面的敌方水营也有了动静。
隐隐约约的一个个黑点在移动着,最终汇集成一团粘稠的黑色,迎着江东军的舰队迎击而来。
那是刘繇军的水军。
如今率领这支水上军队的,是陈横这个无知无畏的庸将。
风从南来,风向并不利于江东水军。
天色愈来愈昏暗,初升的太阳被遮挡在云层之中,天水之间,呈现出一片茫茫灰白。
双方的舰队剑拔弩张,交手只在旦夕之间。
这时,屹立于后方观战的鲁肃,却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冰凉。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见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脸上,原来是下雨了。
看来,今天不光是一场水战,还将是一场雨中的大战!
刘繇军的旗舰之上,身着皮甲的陈横在众兵士的簇拥之下,昂然而立,身后一袭披风被江风吹得猎猎招展,倒也显得颇为威风。
在他身旁的张英,望着对面黑压压一片而来的战舰,不禁眉头微微蹙起道:
“陈兄,敌军一夜之间,突然来了如此多的战舰;
我观得那些战舰并不弱于我军之战舰,且其阵列颇有章法,其主将似乎深谙水战。”
陈横不屑的冷笑回答:
“敌军的主力,是当年孙坚留下来的江东兵;
那些士卒跟随孙坚离开江东多年,期间虽然也断断续续的打过几场水战,可终究比不上经验丰富的我军;
战舰可以请人造,阵列可以摆的好看,但是敌人那些经验不足的水军,肯定是一战即溃!”
说到这里,陈横蓦地拔剑而出,高声下令:
“如今我军占据风向之利,起帆,加速前进,早点杀完敌军,不要耽误了中饭!”
一句“不要耽误了中饭”,说得众刘繇军将士士气大振。
随着一片旗语传递下去,一面面风帆被高高的扯了起来,迎风猎猎鼓荡;
数量同样不少的刘繇军战舰,迎着江东军的战舰群,恶狠狠的撞了过去。
对面旗舰上的亚莎,对此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若是陆康没被安排去打他不擅长的陆战,而是率领水军与我方对阵,那样还可一战;
可是如今,敌人那边只剩下一群无能之辈,居然还敢轻视我等,简直是不知死活。”
亚莎蓦地回过头来,也高声吼道:
“加速,不要乱了阵型,备弩,准备迎战!”
雨越下雨大,车船斗舰之上,两军的那一面面大旗,在风雨中凌乱开来。
迎面,数不清的敌方巨舰在雨雾中时隐时现,声势极是浩大。
刘繇家大业大,经营扬州的部分地区多年,麾下水军战舰齐备,而且多以大型的斗舰为主力。
水战交锋中,以弓弩为最主要的武器;
斗舰高大,不但载兵甚多,而且相对低矮的战舰,更有着居高临下俯射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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