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叔问我有没有成亲,我回答说“有”,结果他的反应却是:
长抒出一口气,庆幸似的拍拍胸膛,嘴巴以着飞快的频率上下点动:
“小兄弟没成亲最好不过,这我就放心了。”
一时间,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耳背,于是拔高了喊声:
“您听清楚了没有?我说自己成亲了,娘子是西凉那边的人!”
“小老儿听清楚了,小兄弟说自己目前还是单着的!”
“我......”
基本可以确信了。
大叔确实耳背,只不过却是“间歇性耳背”。
这种病症较为罕见,患病人群集中在固执倔强的一类人身上,发病症状主要体现在如下方面:
选择性的听不见别人的话,或者耳朵擅自篡改话语内容。
治疗方法无疑是有的,可惜我并不知道......
既然大叔自顾自耳背,曲解了我想表达的意思,现下便只能顺着他的话开口。
我静待对方下一步的反应,随后果不其然,大叔热情的介绍起自己女儿:
“阿瞒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个头不高,可抱起来也容易;
虽然性格不太好,但对待重要之人的时候,绝对是很真诚的!”
王婆尚且在卖瓜时自卖自夸,何况是一位老父亲表述起女儿的优点?
其中会存在一些偏向主管的赞美之词,想想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本人双耳过滤掉、那一百零一种不带重复的优点后,大叔总算切入正题:
“小兄弟既然没有成家,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家阿瞒?”
来了、果然这才是大叔的终极目标。
我就纳闷嘛。
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话题,非得彻夜长谈不可?
敢情是坐在我面前的中老年大叔,忽然做起媒婆,打起了我这良家妇男(成亲了,所以是妇男)的主意。
对方的好意可以心领了,但拒绝对我是必要的。
我正襟危坐,使用着委婉的说法,来一点点打消大叔的固执念头:
“雪岚,也就是您家的阿瞒,她是什么生肖?”
“龙啊。”
“噢噢噢噢,那很不巧,我属虎。俗话说龙虎相斗必有一伤,似乎我跟令千金在这方面,并不怎么合得来。”
这是从生肖层面在进行劝告。
“我再问:您家阿瞒漱口时,习惯往漱口水里加入多少盐?”
往后会怎样不清楚,反正当前这个时代,哪怕尊贵如皇帝大人,漱口时也只能和普通人一样,用上纯度低的盐。
“恩恩恩,记得是一勺,阿瞒比较注重卫生。”
“哟,一勺呀,我是‘半勺盐主义者 ’,和令千金有着明显的冲突。”
不是开玩笑,在我小时候,如果漱口时多用了半勺盐,是会被亲爹亲娘暴打一顿的。
第二个问题,证明我与雪岚的消费观念,并不算多么的契合。
什么?
尽是在说些强词夺理的话?
对了嘛!
我只说会用委婉的说法,何时表示过会讲道理?
大叔好像也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当即便换了一种说法:
“看来小兄弟存在着抵触心理,那么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谈阿瞒的事了。”
大叔总算接受劝告了,谢天谢......
“从现在起,来聊聊我其它的女儿!”
我哽住了,感觉喉咙都在颤抖:
“其它的......大叔你究竟有几个女儿?而且我怎么没听说雪岚还有妹妹?”
“我有三个女儿,血脉相连的只有阿瞒,剩下的两个都是我弟弟的女儿。”
根据曹大叔的解释:
他唯一的弟弟在临终前,将两女一儿托付给大哥照顾,三个子女中分别是曹仁、曹洪、曹纯。
其中的曹洪,在当初的荥阳之战,为了掩护雪岚这位堂妹,已经不幸阵亡。
曹仁和曹纯则是跟随雪岚待在曹军,并在近来愈发成为曹军的主要支柱。
大叔虽然是抚养弟弟的两个孩子,却从来没有区别对待,否则他在刚刚就不会说“三个女儿”。
他的无私令我敬佩,只是这并不能构成:
他在推销亲女儿不成后,又打算塞给我两位养女的理由。
我在活动心思的时候,大叔仍然在滔滔不绝的介绍,我从中归纳出重点:
子孝(曹仁的表字)原本是比较开朗的性格,可是自从弟弟的牺牲后,就明显变得内向了;
到了近期,子孝更是变得不愿意动弹,一天到晚除了办事就是窝在帐篷里。
子和(曹纯的表字)的年龄在三姐妹中最小,稍微有点爱幻想;
据说以前她待在家里的时候,就在憧憬某一天,哪个盖世英雄脚踏七彩祥云来迎娶她。
怎么理解呢?
我感觉大叔家的三个女儿,似乎都是问题儿童,在世俗意义的层面,似乎一个个比一个显得另类。
当然,在我较为特别的意识中,另类也可诠释成“有个性”、是性格鲜明的间接体现。
说句摸良心的心里话:
从增加阅历的角度上,我倒很乐意和曹家三姐妹依次认识,只要那时我们不在战场、或身处于相亲这种尴尬的处境中......
“如何,小兄弟认为我家的哪个女孩子,在性格上更对你的胃口?”
曹大叔挪了挪身下,进一步与我拉近距离。
要不是有偃月刀(米娅)拦着,他怕是要直接摸到床上来。
我依稀估计到:
顾左右而言他的策略是没有用处的。
对付这种如同返老还童的精神老头子,非得说些好听的花言巧语来安慰不可。
基于让耳边消停些的考虑,我朝大叔提议:
“是这样的,您家的三女都挺不错,只是!”
“小兄弟千万别说什么:‘她们都是好女孩,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人’......类似的话就别说了,在我年轻时这招就不新鲜了。”
大叔误会了什么。
依照我的个性,不可能直接或间接的给女孩子发“好人卡”,顶多就是有意拖延。
接下来就是“阴谋”的时间。
我先让大叔背过身去,留出一点私人时间,然后趁着这段期间,在偃月刀的刀柄旁嘀咕:
“亲爱的米娅,轮到你扭转困局的时候了,待会儿你就这样这样......”
一阵急促的私语过后,我和变化成偃月刀的米娅,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我们二人,决定共同去迷惑对面无知的老头子,并且坚信这只是善意的谎言。
计划如下:
当我做好准备、让大叔把身体转回正面后,便故弄玄虚的告诉对方:
“您家的三个女儿都很不错,像我这种患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很难从主观上进行取舍。”
“小兄弟你是在委婉的拒绝吗?”
“诶,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换一种抉择方式,就是让‘上天的意志’,代替个人找出答案。”
我随手抛出三个小纸条,上面早已写着曹家三姐妹的名字。
紧跟着我告知大叔:
“接下来,我会闭上眼睛,使用右手去拨动放置于地的偃月刀;
当我停止的时候便会睁开眼,那时就要依据刀刃的指向,去决定和您家的哪位女儿发展关系。”
乍看上去,这十分的公平,犹如抓阄等古老的取舍艺术。
可实际上,“公平”得建立在偃月刀不是人,只是一把普通刀具的前提条件上。
不错,在我转动刀刃的时候,双眼的确是闭上的,根本无法控制事后选中哪张纸条。
只是我无法做到的事,米娅则可以轻易完成。
她虽然也分辨不出三张纸条的区别,却能按照自身的意识,在停止旋转的那刻,令刀刃不指向任何一张纸条。
办得到吗?
理论上没有问题。
纸条的大小毕竟有限,就算紧密挨着,都无法围城一个标准的圆形;
并且无论怎么摆放,都必定会漏出一部分空隙,待会儿米娅只要指向空隙位置就行了。
在我的倒计时中,大叔紧张的搓起手掌,眼皮不眨的将视线注视向下方。
等到下一刻,我的眼前便只剩漆黑,因为闭上眼而导致什么都看不见。
所谓“决定命运的时刻”,我以着右臂作为中心、令之绕着肩膀展开旋转。
咻咻咻、咻咻咻(转动声)。
内心估计着十几秒过去了,只听大叔急促的喊停,我顿时松开手臂,等不及的睁开眼。
还不等双眼确定结果,本人的嘴巴便先一步张开,满怀歉意的告知大叔:
“真不好意思,发生这种结果我也不想的,无奈天意.......嗯嗯嗯嗯嗯嗯?”
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我的双眼强调着一个现实:
在一番精心的设计后,刀刃最终是朝向其中一张纸条。
发生了这种意料外的变化,不禁令人展开联想:
难不成是米娅临阵反悔,在关键时刻,将我这位战友出卖了?
可是转瞬间,这种想法便遭到否定。
理由十分容易理解,那就是米娅没这么做的理由,更没有把我推向别的女人的博大胸怀。
当初她和董白等人产生矛盾的经历,就很好证实了这一点,所以原因只可能出在别的地方。
在我疑惑而不得其解的时候,大叔喜悦的拿起纸条,将之打开看了下,悠悠说着:
“选中子孝啊,这孩子的优点倒很明显,是我们家唯一的‘小鸟依人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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