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比起我去往外地的见闻,我更在意一刻钟之前,主公派遣张闿将军出去,是想让他做什么?”
“啊,那件事呀。因为曹公近期会路过徐州,我特别让张闿带着几百名的随行兵士,前去迎接曹公。”
陶谦很少为自身的决策而沾沾自喜,但是这一次,他仍然有些自豪的表示:
“万一今后曹家控制北方,我也好通过现在跟曹公建立起的感情,来保证徐州不受曹家侵扰。”
陶谦刚说完、亦或者是刚说完半句,糜竺的脸色便立即变得铁青一片,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主、主公,你闯下大祸了......”
“怎么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子仲如此惊慌的样子,莫非我之前想要接来曹公的想法不对?”
“不是不对,可主公为什么要让张闿前去迎接?那家伙过去可是专门打家劫舍的贼寇。”
“那又如何,我是让他去保护曹公,不是默许前去劫掠。”
“主公你聪明一世,怎么现在糊涂了呢?”
糜竺的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曹家本来就是陈留的大户,此次曹嵩前来投奔女儿,不可能维持身无分文的状态,极有可能是把家中所有值钱的物件随身携带;
您在张闿面前摆下如此巨大的诱惑,跟直接在野猫面前放置鲜鱼,能有什么区别?”
陶谦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天大错误,当即面色变得比糜竺还要难看十倍。
“快,快通知传令兵!不惜代价前去阻拦张闿,如若对方不折返回来,当场射杀也行!”
陶谦拼了命地想要弥补,但糜竺清楚为时已晚。
张闿归顺的时候,他自身拥有的战马并未被陶谦收缴;
而那匹在不久前,被他骑出去的战马,正是全徐州最快的一匹;
如今张闿出城了一刻钟以上,再也不可能有谁能把他追回来;
至于跟随他前去迎接曹嵩的几百名兵士,对徐州附近小路无比熟悉的张闿,想要甩开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全完了......”
喃喃自语中,糜竺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他的一双长袖落在扬尘表面、却比不上此刻内心笼罩的大量阴霾。
担心是极有道理的:
一旦曹嵩身死,曹家绝对会掉转矛头,倾尽全力来攻打徐州。
如果事情演变到那一步,陶谦那些绵羊般的弱小部下,断不会是曹军精锐的对手;
那时非但是陶谦全家遭遇祸患,就连整座城池,亦有可能遭到曹军的毁灭性报复。
心灰意冷的糜竺,唯独不清楚一件事:
因为历史发生细微改变的缘故,曹嵩会在此次迁移中,遇到某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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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遇到当街欺凌弱者的人会怎么做?
如果对方是个女孩子,做法会不会有所改变。
至少存在这么一种选择的方式:
自己挺身而出、将那个恶棍赶走,然后再轮到自己,去对少女做出很“白.浊”的事......
如若本人脑海里的“黄.油”再多些,一定就会做出这种事,可惜现状并不是那样,我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没有泯灭的良知。
我即使明知道:
自己跟“英雄”这种了不起的称呼挨不着边,却也还是像个男儿,在路见不平时不加思索地拔刀相助。
但真正令我觉得憋屈的,不是无法做出邪恶的事;
而是需要我去救助的人,只是一位头顶有着三分之一银发的中老年大叔......
我目前正在去往徐州的路上。
因为茶梅听从命令,护送董白、剑兰妹妹,早一步去往目的地的关系,我如今维持着孤身一人的状态;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帮别人出头的机会,却发现面前无论是歹人还是被害者,都是让人无法眼前一亮的男性。
歹人体型清瘦、一脸土匪凶样地将锋利的砍刀,抵在面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半老大叔喉前。
在本人前方数米的位置,上演着传统意义的抢劫一幕。
歹人暂时还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仍然粗暴地拽住老大叔的胡子,把他的躯体控制着刀锋位置,狂躁地大吼:
“老东西,你一个陈留来的大户,身上怎么可能只有一袋琐碎的银子?老实交代,究竟把值钱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老大叔明显处于受惊状态,支支吾吾地挤动唇舌半天,才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已、已经没有钱了,我素日有布施钱财给贫困同乡的习惯,家中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是一贫如洗。”
“老东西你在骗谁?世上哪有这么缺根筋的蠢货,会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去援助没有关系的外人!?”
“他们不、不是外人,在同一片乡土环境中孕育成长的同乡,绝对不是外人。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老东西,你还在这里上起课程来了,爷不跟你这个老滑头墨迹,这就送你下去,爷待会儿自己去找值钱的物件!”
歹人把老大叔朝地上一扔,双手举起大砍刀,恶狠狠地朝目标劈砍下来。
“阿瞒,爹以后见不着你了......”
刀锋落下,血液伴随着猩红的血光,大量地喷洒出来。
杀人者在将那把杀人的凶器取出来后,两人之间理所当然地,只有一人还活在世上;
只不过被杀的那个人,并非是弱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渣罢了。
我震动握刀的右臂,将刃上血迹甩掉,对准吓倒在地上的那人伸出手,嘴唇同步开启:
“没事吧,老大叔......”
我路过徐州,只是因为记得:
在既定的历史线上,陶谦会在近段时间被雪岚报复性地“问候”,所以打算前往徐州一趟,卖陶谦一个人情;
顺便看看他能不能像对待刘皇叔那样,跟我之间来个“三让徐州”,免费把徐州这块宝地送给我当地盘。
我确实没打算去救谁,即使清楚就在自己慢悠悠走路的时候,兖、徐州交界的地方,有着许多的无辜者横死,也没有专程绕路去救人的打算。
现在之所以救下老大叔,仅仅因为他的不幸被我撞见了,才随手帮了他一次。
老大叔脸上残留着震惊的表情,不过急促的呼吸却慢慢放缓下来。
他望着我染血的手部、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歹人尸体、心有余悸地站起身,朝我客气地鞠躬:
“感谢小兄弟的出手相救!”
“啊,不要紧,反正救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要不了我多少时间。
比起这种客套话,我更在意您被砍前的大喊:
老大叔口中的‘阿瞒’、跟诸侯一员的曹孟德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嗯,难道小兄弟认识小女?”
“小女,您不会是----”
在我聚焦的瞳孔前方,老大叔抱起胳膊,做出一番符合他长辈身份的必要介绍:
“小老儿是陈留的曹嵩,与小兄弟口中的曹孟德,正是父女关系。”
情况有意思起来了,我无意路过徐州小道的行为,没想到却帮忙雪岚救下了她的父亲。
曹嵩、歹人、劫财。
结合上述几个关键词后,我在脑海里回忆起了原来世界的历史:
兴平元年(194年) ,曹家在兖州自成一股势力,曹嵩于是前往投奔自己的骨肉,中途路过徐州。
徐州太守陶谦本来想要接来曹嵩,好在曹家人心目中留下好印象;
只可惜前去护送曹嵩的部将张闿(估计就是地上倒着的这位)见财起意,杀害了曹嵩。
仔细想想,我既然在无意中救下了曹嵩,那之后曹军应该也不会前去攻打徐州,“三让徐州”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发生。
自己并不是觉得遗憾。
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中年人时,我内心觉得:
即使因此失去了得到徐州的机会,也不算多可惜的事,之后再想办法争取地盘就是了......
我左手牵着因为恐惧,而至今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陶谦胳膊,路上他没少在女儿的事情上对我进行追问:
“小兄弟跟阿瞒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比一般的朋友稍微复杂些。”
“那是挚友?”
“反正肯定不是兄弟关系,再者说:我跟她的关系没这么要好......”
在我旁边行走的曹嵩停下脚步,激动地拉起我的手,强制令我的目光注视向他那边。
老大叔的目光里,闪烁着一抹容易觉察的兴奋,语气也非常欢欣:
“难不成小兄弟跟阿瞒之间是那种关系!?哎呀,那孩子在感情方面出手的速度,想不到会这么快。”
“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小老儿没有误会。”
曹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并没有做出特别失态的举动,只是用饱含期待的视线注视向我这边,言语不断地重复:
“叫爹、快叫爹!”
话说这绝对是误会了吧。
老大叔,你就这么轻易地把女儿卖了?
你这么牛叉,你女儿知道否?
一路上我都被曹嵩纠缠着,跟他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
当然,中途也偶尔听到了雪岚小时候的几件糗事:
比如六岁去街上偷摸漂亮小姐姐、八岁去偷窥邻居家小女孩洗澡、还有十岁去调戏军营里的女军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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