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然今后会协助西凉军开拓基业,也必不参与对天下的争夺;
还能工作的年纪,担任长安的征东将军,等哪天需要放下一切的时候,再重新回到凉州;
可能那时自己身边多出几个女孩,但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娘子;
在没多少人赏识自己的那个擂台上,堂堂千金对一个落魄小子一见倾心,此情此意,本人将用尽余生的半数偿还。
“请不要舍弃我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恳请您老,再度把女儿托付给小婿!”
对准面前的中年人,我用染血的额头,又一次撞击坚硬的地面。
有些人在得势风光后,巴不得老丈人前来奉承,而自己摆出神气活现的样子;
我成为不了那种人!
我不一定是真正的强者,但好歹能自豪的说:
在重要的人、在家人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弱者。
“......罢了,年轻人的事老家伙管不了。只要翠和玉那两个丫头没意见,我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闲话好说。”
岳父看完血书后,用单手揉揉疲倦的眼眶,另只手招呼我退了下去;
自己开门临走之际,他重新裹着被子、站在炉火前哆哆嗦嗦,给出最后叮嘱:
“你小子可得长命百岁,我可不希望让两个重要的女儿,在某一天同时丧偶......”
在听到这句话后,我没有再去看岳父。
XXXX
在回归长安、处理翠和董白的修罗场之前,我需要完全解除匈奴对凉州的威胁;
为此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立刻率军北上,一边让信使给匈奴王于夫罗送信、另一边让军队立刻包围他所在的城池。
对付以武力闻名的民族,光谈是不够的,在坐下来好好谈话以前,首先要给对方一记重拳!
在我军士兵围住城池后,紧接着随军而来的工匠们,在城外大造攻城器械,做出一副不破城绝不罢休的架势。
大战一触即发。
虽说是匈奴南下时的据点城池,但规模顶多和一座中等城池差不多,方圆不过十里,人口不过十万上下(其中半数是妇孺老幼);
我带来的两万军队,加上随时能从凉州、雍州调来的人马,三者加上去能够成为总人数超过十三万的大军,压着对方打绰绰有余!
本人麾下的主力守在城池正门,他们从帐篷里取出大量火药和弩箭,一靠近目标,便将火铳与弓弩对准在低矮的城墙上;
这些利器好用是好用,就是不方便携带,运输途中花费了不少功夫,好在之后终于能发挥巨大作用。
让城上的匈奴士兵看清楚,我说要进攻并不是在开玩笑。
作为反击,在城门开启的顷刻,数头战象在一群匈奴兵左右环绕重踏出来;
塞外并不是大象的产地,但据说于夫罗曾经从南蛮高价买来几头战象,花费漫长时间,训练出了一支特殊的象兵队伍,没想到传言属实。
于夫罗不想和我对话,预备让部下驱使战象冲锋过来;
如果我军只有强弓的话,确实会觉得眼前的阵仗略微棘手,现在的情况却是丝毫构不成阻碍。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阵前壮声势的战象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发起示威性的冲锋,上千发子弹登时倾泻射出,准确的射中排在最前面的三头战象;
鲜血大量喷射出来,战象哀鸣了两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迅速断绝生气。
象背上的士卒被摔了个头晕眼花,他们连滚带爬的扑到战象身旁,看着战象已经失去神彩的眼睛,惊骇莫名;
战象体积大,在战场上容易成为活靶子,这些他们都知道;
但是战象皮厚,普通的箭射上两支并不足以致命,今天的情况则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匈奴兵们看着那些喷射的血柱、一股股从里面激射出来的鲜血,不免感到措手不及。
观战的于夫罗站不住了,立刻让士兵们招呼将战象退到后面去,面寒如水的挥了挥手:
“准备一些厚木板做盾牌,掩护战象上前冲撞。
“将士们分散开来,注意防卫。”
命令传了下去,原本精神抖擞的战阵迅速的行动起来,余下的四五头战象当即被转移到后阵;
现下除了前锋部队之后,其他匈奴兵都站得松开了一些,避免我军弩箭的瞄准;
只是于夫罗这么一做,仗还没打,气势就泄了几分,导致自家士气有些低落。
于夫罗虽然不想立刻决战,可他知道己方已经失了先机,如果不能立刻占得上风,这一仗将十分艰苦;
他立即下令:
“先破对方阵型者有赏;取下敌方大将首级、为我儿(刘豹)报仇者重赏万金!”
于夫罗是一位不厚道的单于,用赏金怂恿手下们送死、却一并布置出连他自己都完不成的任务。
我在想:
过去婉仪能在界桥大破白马义从,自己何不效仿她的策略,在此地“以步制骑”,重创强悍的匈奴骑?
我心里拿定注意之际,不由得远眺前方战事,只见匈奴的骑兵犹如狂风一般,席卷向我军前方的盾兵;
尽管有后面的弓箭手展开齐射、射杀了不少敌方骑兵,但箭矢的杀伤力终归不如火铳;
而在刚刚那轮射击过后,我方火枪手的子弹都没完成装填,现在敌人已经冲到眼皮底下,再用火铳反击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只是少数人马,最终一些匈奴骑兵还是突破了弓箭手的射程,杀气腾腾的冲向这边;
此时这边的弓箭手迅速退下,一队队长枪兵开始拥上、紧靠在盾牌兵的身后,伸出手中的长枪架起来,意欲阻挡那些蜂拥而来的敌兵。
优秀骑兵的优势,在与步兵相撞时便能够体现出来;
犹如排山倒海的攻势撞向众多盾兵,尽管他们身后有长枪兵的协助,但那战马在百米之后的冲刺下,其强大的惯性依然给防守造成严重打击;
我军第一阵即将被冲散,匈奴骑兵预备冲到本阵,幸亏当初我还给盾兵配备了一些特殊武器......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盾兵们人手抽出一把斩马刀,专门用来劈砍马腿,
只要匈奴骑兵没能将盾牌兵撞飞撞倒,后者手中的刀刃,便可沉重削砍敌军战马的马腿,借以阻挡敌军骑兵的冲锋之势。
当匈奴的骑兵冲锋之势,未能破除我军第一防线之际,跟随在骑兵身后紧随而来的匈奴步兵,也马上冲入阵前,与我军交战在一起;
而此时,己方军中的盾兵朝后退却,由步兵、刀盾兵配合长枪兵开始涌上;
至于这后来登场的刀盾兵,则与之前的盾牌兵不同。
虽然之前的盾兵手中也持有斩马大刀,但其手中所持的盾牌平立在地上,盾身几欲接近人的颈脖处,极为不方便移动,是责任以防守为主的兵种;
而后来这涌上的刀盾兵,手中所持的是圆盾,只要人的一半之高,而且轻便便于灵活移动;
我难得指挥一次人数占据优势的战争,不好好利用庞大的兵力可不行!
此前没有参战的分队尽数出动,在残阳西斜下,自视野尽头化为一条粗长黑线,从天地交接处缓缓蠕动而来。
笼罩在黑线上空的,是遮天蔽日般的狂尘,犹如狂暴的风沙;
那可怖的声势,唯有庞大的骑兵阵,方才能营造得出来。
那是大大小小的数十个骑兵方阵,似铜墙铁壁一般,朝着匈奴军阵侧移推进而来。
遮天的黑色战旗,如乌云压地,扛举在骑手们肩头的斩马刀密密麻麻,几欲将苍天映寒。
三万西凉分队,黑压压的如潮水般,撞入了匈奴将士们的视野。
“为了让这一战尽快分出胜负,我得活动一下了......”
战象是匈奴兵一个主要的依仗;
为了让于夫罗彻底没戏唱,西凉骑兵依次射出带火的箭矢,也不管箭头能否射中,总之就是将数万支利箭射向象群周遭,令它们受惊;
面对本能惧怕的火焰,象群疯狂了;
这种恐惧,乃是天生渗透到骨子里的东西,容不得它们不害怕,不发狂。
受惊的大象,突然感到一种致命威胁,本能的做了一个保命举动,那就是调转身子,拼命往后面挤去。
象群挣扎起来,在失控中将身上的驭手摔下来,令他们摔惨;
然后这几头战象,用一种就是它们冲锋时也不可能拥有的急速,拼命倒退冲去。
最先倒霉的,当然是原本以为最安全,最轻松的亲卫兵。
他们本来躲在大象身后,认为敌人冲不过来,他们只需放心的保护单于,哪里来的危险?
可受惊的象群,却不管友军不友军,它们只知道必须逃命,逃得远远的,摆脱火焰威胁;
天生的本能告诉它们,燃烧的火海是自身绝对无法匹敌的。
这样一来,匈奴兵半数的防线,就在他们自以为最大的依仗下、无助而又凄惶的崩溃,剩下的也只能是哀号,以及逆来顺受。
威武象群对于敌人的打击乃是惊人的,对于友军的打击,无疑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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