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帝國軍來襲
在強光散去之後，影虎已經消失了。
並不止是影虎消失而已，桐古關前只留下毀滅之音、凱絡、冥祭三個人，剛才的強光讓祈洛和莉莉亞兩人也都消失無蹤。
在箭矢上所賦予的傳送術發動期間，祈洛急忙衝過去試圖阻止影虎，而莉莉亞也跟著上前，但是卻阻止失敗--------導致兩人都被捲進了傳送術之中。
【小澪！】被強光所擾，凱絡遲了一步來到影虎剛才的位置。
【他逃走了……】隨後跟上來的冥祭皺眉說。
正當準備叫凱絡使用指針時，遠方地面突然傳來劇烈震動聲音。
並非是地震，而是某種大量的東西正朝這邊過來。
【這是！？】
關卡上的士兵騷動了起來。
鏮鏮鏮--------！警備鐘激烈敲擊，響徹整個關卡週邊。
【加亞帝國軍襲擊，準備迎敵！！】關卡上的士兵慌張大喊著。
原來這一切都是帝國軍策劃好的，只為了配合影虎的行動。
雖然是大軍壓境，不過桐古關乃是天險要道，要攻破決非易事，必須要有數十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
【發生什麼事了？】叢雲的聲音突然由後方傳出。
聽到叢雲的聲音，毀滅之音立即喜孜孜轉身跑來到他身邊，完全不理會冥祭和凱絡在旁邊煩惱著。
【叢雲先生，帝國軍攻過來了。】冥祭回答。
【祈洛和莉莉亞呢？】
【祈洛師弟和莉莉亞小姐，他們被捲入對方的傳送術中，現在下落不明。】
【找得到他們嗎？】
【現在這狀況，尋找他們恐怕有難度。】
聽完冥祭的話，叢雲想起剛才輝夜也是擋了一陣子就退，完全就沒有認真與他對戰的念頭，看來這也是在對方計畫之中。
轟--------！咻咻--------！
慷慷--------！！
外面殺聲大起，帝國軍開始猛烈的使用魔法和弓箭發動攻勢。
面對大軍壓境，關卡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必須撐到援軍到來才行。
冥祭身上雖無官職，但還是想為不在場的凌師傅盡一分心力。
於是她說：【那麼，我要去幫忙防禦戰線，先在此告辭了。】
說完，她立即轉身朝石梯方向走去。
雖然祈洛那邊有國師跟著，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只怕國師一出手，身份就會被祈洛發現，那莉莉亞的死就跟著揭穿。
【凱絡，我們繼續追！】想到此，叢雲趕緊說。
原本因為芷澪被帶走而受到打擊的凱絡，現在正頹喪擔憂著。
聽到叢雲這句話，立即重新振作起來。
【好！】
於是叢雲背起小依，毀滅之音帶著凱洛，兩人張翅飛起，繼續朝指針方向追擊。
※祈洛視角※
【嗚……】
剛才逞強往強光衝去，導致眼睛現在還不適應。
我揉了揉眼睛，終於習慣了周圍的環境。
但……還是一片漆黑。
不過現在發生什麼事，我還是知道的。
這是泥土和草的味道，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地面，確定是泥土還有雜草。
仔細聽，四周還微微傳來蟲鳴聲。
沒錯，這裡似乎是荒郊野外……
據那個蒙面人逃離的方向來看，這裡應該是桐古關外面，但是周圍卻沒感受到蒙面人動靜。
【追丟了嗎？】很無奈的說。
原本我以為來得及破壞那支箭矢，卻沒想到跟著一起被捲進傳送術裡。
過了許久，眼睛終於適應了。
【啾？】頭上的卡瑟琳輕鳴了一聲，似乎對為什麼跑來這邊感到莫名其妙。
【卡瑟琳別擔心，我們應該不至於跑太遠。】我用手輕輕撫摸牠的頭。
嗯？有微微震動聲，似乎是由山那一端傳來的。
【我們往那邊去看看，說不定就能回去了。】
我撥開前方高大的草叢，小心地往前移動。
這邊沒有火把可以用，摸黑行進相當吃力，只能自己多加注意，免得突然踏空，摔到谷底去。
『小洛--------』
咦？
我停下了腳步，望了望四周圍。
剛剛好像有聽到……莉莉亞的聲音。
【莉莉亞？】我試著對周圍喊著。
難道莉莉亞也跟著被傳送過來了？我不禁著急了起來。
我試著喊了十幾聲，但是沒有動靜。
【啾？】卡瑟琳疑惑低鳴。
【卡瑟琳剛剛有聽見莉莉亞的聲音嗎？】我詢問著。
變身成金絲雀的卡瑟琳先是跳到我肩膀上，然後搖了搖頭。
【是嗎？應該是我聽錯了。】
正當我想說是聽錯時--------
刷--------！迫開草叢的聲音。
瞬間一道爪痕往我身上掃了下來--------
磅！……我左手迅速抬起龍翼劍鞘擋下了這突然的襲擊。
順著這股力道，我退後了好幾步。
【吼--------嗚！】飢餓般的嘶吼聲，就在我正前方。
雙腳站立，巨大的狼。
對！看起來就像是狼人，不……根本就是狼人。
牠來者不善地望著我的方向，在這樣的暗處，牠的眼睛散發著血色般的光芒。
明顯的殺意，讓我趕緊拔出腰間的龍翼劍，擺出迎戰姿態。
【吼--------嘎嗚--------！】牠緩緩繞著我周圍，橫著方向移動著。
牠正在等待我露出破綻，還是……
留意對手的眼睛，這是琉璃小姐教過我的。
透過眼睛，可以了解到對手許多事情，甚至還有攻擊的時機。
沒問題的！--------我可以做得到。
在牠過來的瞬間，我一定會先刺中牠。
刺擊在一對一時，是最可以展現優勢的時候。
啪--------！
狼人突然用腳將地面的泥巴勾起往我的臉上甩了過來，緊接著朝這方向狂襲過來。
但是……勝負已分，因為我及時用左手護住了眼睛。
右手並沒閒著，手上的龍翼劍直接刺中了牠的眉心，銳利的劍刃穿破了牠的頭顱。
剛才牠的眼睛一直往下瞄，讓我猜出牠想做什麼。
要怪就怪牠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還這麼雪亮。
雖然我被濺了滿身泥，但是總比牠送命好多了。
嗯？
狼人死的瞬間，我突然感覺很奇怪……，彷彿與牠曾經交戰過上千遍似的。
【錯覺嗎？】我拔出了龍翼劍。
牠的屍體就在我面前重重倒了下來。
雖然狼人死了，但我還是持著劍呈待機狀態，小心注意周圍是否還有其他狼人。
等待約一分鐘過去，總算確認周圍沒有其他狼人，現在似乎安全了。
刷--------！在安心瞬間，身後草叢突然出現了聲音。
我急忙轉身，將劍指向後方。
咦？
【祈洛？】是人的聲音。
我驚喜地把劍收回鞘中，然後上前抱住她。
【莉莉亞，妳沒事吧？】我擔心地問。
果然是莉莉亞，我剛才並沒有聽錯。
【沒……沒事！……祈洛呢？】被我抱住時，她顯得有點慌張。
【我也沒事。】
我安心了下來，看來莉莉亞也一起被捲進傳送術裡面去了，幸虧沒有走散。
那時就很擔心，她現在身體很虛弱，萬一出事怎麼辦。
咦？奇怪……剛剛和莉莉亞說話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一時卻想不到。
【祈洛？】被我抱著的莉莉亞抬著頭，疑惑問。
聽到莉莉亞這一問，我想起來了。
【呵，為什麼突然改叫我祈洛，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撫摸著她的頭髮，笑著說。
【诶？】懷裡的莉莉亞突然發出小小的驚叫聲。
【怎麼了？】
【沒……沒事！】一說完，莉莉亞就慌張輕輕推開我。
【我們快點回去吧！】
莉莉亞趕忙拉著我的手向前走，今天的她，看起來似乎有點焦躁。
【唔……喔！】我點頭附和著。
在黑暗中，我牽著莉莉亞的手前進，小心注意四周。
雖然莉莉亞是天使，可是就戰鬥能力來看，我們兩人是差不多的。
但我心中早打定主意，決不讓莉莉亞涉險去戰鬥。
上次她昏迷三天，讓我徹底了解到，莉莉亞對我來說是多麼重要。
【距離越來越接近了。】
逐漸聽清楚那個聲音，這聲音並不只是敲打聲，還摻雜爆炸聲。
仔細聆聽一下，還能見叫囂聲。
【帝國軍發動攻勢了！？】莉莉亞突然驚愕道。
帝國軍？
經過凌師傅上次給的教訓之後，帝國軍竟然還敢過來？
【沒關係的，離凌師傅所在的加亞城，大概不到半小時路程，她應該已經知道並趕來了。】
嗯？怎剛說完，她顯得更焦鬱了。
【我們快點回去！】莉莉亞鬆開我的手，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看見她走這麼急，我趕緊追上。
邊走邊想，我剛有說錯什麼話嗎？
莉莉亞這時都沒說話，好像在煩惱什麼事。
【站住！口令！什麼人！？】
一群穿著灰銀盔甲的人遠處就發現到我和莉莉亞。
他們人數約四十幾，手上不是拿著長戟就是劍。
剛才對我們喝斥的人，似乎就是他們的領隊。
【他們是帝國軍。】莉莉亞在我身前停了下來，小聲跟我說。
望見我們沒說出口令，士兵開始將長戟指向我們，然後開始圍了過來。
【必須殺了他們！】莉莉亞小聲對我說。
咦？要我殺人？
可是除了魔物和野獸以外，我從沒殺過人誒！
【可是……】我猶豫了。
嚓！莉莉亞出手了。
她拔出了劍，一個瞬步向前，斬了一圈。
速度之快，讓最前方的士兵來不及反應。
喉嚨處噴出了鮮血，接著倒了下來。
【殺了他們！！】看見我們反抗，帝國軍領隊對其他士兵疾呼。
莉莉亞揮舞著手上的利刃，每一次揮斬，就倒下一個人。
轉眼間，她已經衝進了敵人群中。
彷彿變個人似的，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
【喀阿！】
正當我緊盯著莉莉亞時，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一位士兵，他手上持劍向我揮砍著。
我立即往後跳了一步，閃過了他第一劍。
怎辦？要反擊嗎？
第二劍又刺了過來，而且他身後的其他士兵也紛紛湧了過來。
可惡！--------我沉重做下了決定。
一定要平安帶莉莉亞回去。
【讓開！】
咚！再度閃開後，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踢倒前面那位士兵後，轉換成奕劍舞的刺擊姿態。
緊接立即向前踏出第一步，刺穿了第二位士兵持武器的手腕。
慷--------！金屬掉落聲。
【嗚阿！】第二位士兵的武器已脫手。
士兵摸著受傷手腕慘叫，他已沒有威脅性。
穿過時，我用肩膀撞開了他。
很好！--------再來！
後面三位士兵則手持著長戟，擺出槍陣。
距離明顯是我處於劣勢，但……
肩膀上的金絲雀--------卡瑟琳瞬間心靈相通，直接飛撲抓向中間那位士兵的臉。
【什麼？】持戟的士兵受到卡瑟琳的撲臉攻擊，長戟指向偏了。
戟陣的漏洞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已穿入三人之間。
見到我闖進去，三位士兵露出了驚慌表情。
【抱歉了！！】我立刻一劍刺穿其中一位士兵的肩膀。
另外兩位士兵則因為太靠近，無法馬上用長戟進行攻擊。
不等他們兩位拉開距離，我已拔出刺在士兵肩膀上的龍翼劍。
嚓！削斷另一位士兵的長戟，槍桿由中斷成兩半。
正當準備追擊第下一位拿長戟的士兵時，卻發現前面三位弓箭手正拉著弓對準著我。
只要擊倒眼前這位士兵，他們應該就會馬上對我進行射擊。
但是--------在剛才突進時，有空揮刺擊，已做好奕劍舞的準備。
【紅雀！】
對著其中一名弓箭手方向刺去，劍刃上的紅光凝聚而出。
紅光化為飛雀，翅膀為光刃，剛好穿過兩位弓箭手之間，其中一位的弓被切斷，另外一位的肩膀則切出一道血痕。
咻--------！
第三位弓箭手驚慌之下將箭矢射出，但是已經偏掉許多。
前面那位持戟的士兵，由於受到紅光驚嚇，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立刻就被我用左拳往他肚子毆了一拳。
碰！士兵應聲倒下，抱著肚子不斷抽蓄著。
卡瑟琳此時在天上飛舞著，牠偵測到的敵人位置，我馬上就能感應到。
後面的士兵追了過來，但是我不理會牠們，直直追著莉莉亞的方向前進。
咦？我竟然變得這麼強了？
這就是成為高手的感覺嗎？
一下子就解決了七位士兵，卻一點都不吃力。
換成以前的我，恐怕遇到第一位士兵就遊戲結束了。
有了信心後，我繼續凝聚劍意。
現在的我，應該可以不殺死人就能制伏他們。
正當我打定主意不殺人，轉頭望向莉莉亞方向時。
她的周圍已呈現一大塊的血圈--------超過三十位士兵的屍體倒在地上。
在我看過去時，她正好舉劍刺穿了部隊將領脖子。
我才注意到，這些屍體身上的傷，都是刺穿喉嚨而死。
手法完全不留情，全都是一招斃命，
她真的是……莉莉亞嗎？
剩餘的士兵們四散逃逸，莉莉亞此時回頭望向我。
【祈……】她對著我喊道。
但是喊我的名字，只喊到一半，就卡住了。
【我……我們要走瞜！】她生硬地接著說。
今天莉莉亞真的很奇怪，是因為昏迷三天嗎？
可是照剛剛她的動作來看，一點都不像是昏迷後能表現出來的樣子。
【莉莉亞！】我叫住了她。
聽見我的呼喚，她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妳今天怎麼了？感覺……很奇怪。】
眼前的莉莉亞不只是以本名叫我，而且殺起人來，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各種的不自然，讓我越感覺越奇怪。
正當我想繼續問她是不是身體出狀況時，突然--------
滴--------！滴滴--------！
晚上的天氣突然開始變化，雨開始降了下來。
即使下雨了，莉莉亞還是一臉緊張望著我。
【我們先避雨吧！】我只好建議說。
我們來到山壁旁，找到一處凹進去，稱不上洞穴的地方躲雨。
遠處的交戰聲已經開始停止了。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風勢也開始大了起來。
這邊山區的天氣是多變的，時風時雨。
我和莉莉亞肩並肩坐著，兩人都不發一語。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辦？】沉默了許久，莉莉亞突然開口道。
突然的這個問題，讓我心臟瞬間涼了一大半。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說，這三天已經體會過了--------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當下的我。
莉莉亞此時低著頭，一臉的憂傷，在等待問題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
以前從來沒考慮過，如果身邊重要的人離開後，我到底該怎麼做。
【如果我是莉莉亞，……我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好好珍惜現在你周邊的其他人。】她的語氣變得沉重。
為什麼妳要用『如果』？為什麼要用『如果』？
妳就是莉莉亞，妳就是……
【祈洛，你要好好活下去……】她無視我的感受繼續說著。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住口！妳分明就是……莉……
【就當是為了莉莉亞，好好活下去。】
我不知道如何停下這話題，也無法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的最後一句話，粉碎了我僅存的希望。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擅自使用了莉莉亞的身體，……我不是莉莉亞。】眼前的莉莉亞，她眼角泛著眼淚。
就像是怕被責罵一樣，身體微縮著。
我該對她生氣嗎？
莉莉亞活過來時，我是多麼慶幸，多麼感謝上天。
面對著莉莉亞樣子的她，我……氣不出來，連半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猶如洩了氣的氣球，靠著山壁坐著。
望著下雨的夜空，我沉思了很久。
【那妳是誰？……告訴我，就原諒妳。】
畢竟她是因為想幫我才假冒莉莉亞的，並不是壞人。
外表是莉莉亞的她，愣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不！先不要說。】我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
我突然改變主意，讓她一臉困惑的望著我。
【拜託了！麻煩妳先暫時先維持莉莉亞的樣子。】
有些話，我想對莉莉亞說。
莉莉亞死的時候，還來不及說的話。
在最後的最後，我只聽見她喊我的名字，連告別的話都沒說過。
此時，我的心絞痛了一下，但是還是必須說出來……。
我緊抓住眼前莉莉亞的肩膀，直視她的臉。
她似乎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只能呆愣愣的看著我。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妳！明明……說過要永遠在一起，但是……】
明明說過會好好保護妳，最後卻被妳保護了。
說到這裡，我心痛得接不下去，只能讓眼淚一直滴下。
忍不住冒出淚水的我，緊緊抱住了莉莉亞。
【我原諒你，所以別哭了。】眼前的莉莉亞用手擦拭的我的眼淚。
她溫暖的身體以及關心的話語，帶給了我些微的勇氣。
讓這幾天一直囤積在心裡的死結--------解開了……
心裡的結一解開，我突然感受到某種齒輪的聲音。
喀！喀！--------喀！
世界彷彿與自己連結了一般，感官瞬間延伸了出去。
刷--------
怎麼一回事？
腦袋的思考突然開始快速轉動了起來，各式各樣的訊息都在傳達給我。
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已經體會到所謂的永恆。』
體內的聲音突然響起，並回答著我的問題。
這個感覺就像當初遇到創世之鈴時，自問自答的模式。
你是……我？
但是這個聲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很清楚知道，這個就是我。
我就是『永恆的碎片』--------
碎片的能力，很自然就在我內心中體會到。
我的『永恆』能力是可以控制『經驗的倍增』。
同樣一件，別人必須做上千次才能熟練的事情，現在的我只需要做一次就能熟練。
只需要成功使用某種技能一次，就能擁有千次成功的經驗和心得。
在體會到『永恆』的同時，天使的契約將被解除掉。
現在我已經不再是祾奈的天使了。
【怎麼了？】眼前的莉莉亞詢問。
剛剛我好像發呆了好一陣子，她看起來很擔心。
【我的碎片……發動了。】我愕然回答。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
有辦法了！……還有救！
莉莉亞還有救！欣喜的我緊握了拳頭。
只要莉莉亞的身體還在，那麼還有辦法救回莉莉亞。
【但是……需要『靈魂的碎片』。】我猛抓著後腦想著。
用『靈魂碎片』就能將莉莉亞的靈魂和身體結合在一起。
剛好我們原來的目標就是要找『靈魂碎片』救述羽。
如果莉莉亞的身體在靈魂回來前腐敗了，或許就沒辦法。
但是現在受到小依能力的影響，身體已經得以確保完整。
最困難的身體條件已經克服了。
現在的我，以前良好的成功經驗直接乘算了千倍，讓我一次想通了許多事情。
【謝謝妳！】我忍不住擁抱了眼前的莉莉亞。
然後抓著她的手轉圈圈。
她滿臉潮紅得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
【等……等等！你到底怎麼了？】
我趕緊停了下來，把剛才的想法通通告訴了她。
【……所以莉莉亞還有救！】我下了結論。
一聽完，一直憂鬱的她終於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我還沒問，妳是誰？】
考慮完莉莉亞的事情後，我突然想到，還不知道這個恩人是誰。
她聽到我的問題後，頓了一下。
【我決定……不告訴你。】眼前的莉莉亞慎重地說。
【诶？為什麼？……該不會是男的在控制莉莉亞？】
我突然想到，萬一是男性在控制莉莉亞……
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無法原諒他。
一定會揍他……不，等他回去原來的身體後再去揍。
【當然不是。】她堅決否認。
呼！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那我該怎麼稱呼妳比較好？】我問。
【就叫我……】她似乎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要怎麼取稱呼。
【就叫妳--------小米。】我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後偷養的天竺鼠名字。
她聽完後，吃吃笑著：【這又是什麼怪名字阿！？】
【算了，就叫我……小米吧。】
看來雨終於也開始停了，遠處也開始微微泛白。
【快天亮了，我們趁帝國軍還沒打來，趕快回去。】小米說。
※原來視角※
指針的引導下，叢雲他們直直往帝國方向飛去。
在與祈洛他們分開後，整整追擊了將近一天。
途中叢雲飛累了，乾脆就交給毀滅之音拉著，全程飛行。
但不要說找到犯人的蹤跡，就連祈洛他們都沒碰上。
【難道，他們不只使用一次傳送術？】
一般人類並沒辦法使用這麼長距離的傳送術，難不成是分批在各地連續使用傳送術，所以才可以逃得這麼快？
看著遠處，有一座堡壘和村鎮。
已經快來到下一座城了，依然是沒有追上。
【這座城應該就是帝國軍的『山脈城』。】被毀滅之音帶著的凱絡，他看著那座城說。
【指針是指向那座城嗎？】叢雲詢問。
凱絡點了點頭，芷澪似乎就是被帶到了這座城來。
【我的靈魂，要破壞掉這座城嗎？】毀滅之音戲謔的語氣說著，然後親暱地勾搭叢雲的左手。
【不，還不需要。】叢雲望著下方。
想必對方還不知道他們可以用指針探查小澪的下落，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況且芷澪她有被下毒，必須先解毒才可以救出。
可是解藥的藥方卻只有犯人才知道……
叢雲仔細想了一下，才緩緩說：
【我們潛伏進去，先制服犯人，找到解藥，然後救出芷澪。】
簡單明瞭的提案，凱絡趕緊贊同地點頭。
只要能成功救出芷澪，他怎樣都好。
【那麼……我們就先飛進去吧！】
於是叢雲和毀滅之音拍打翅膀，往城堡的高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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