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旅程
▶01
呼呼……
也不知祈洛小睡了多久，一聲悶哼後醒了過來。
【唔……】用力伸了伸懶腰，精神終於好多了。
但是好像沒人叫我起來，難道主人還沒回來嗎？
睡飽的祈洛離開椅子，接著準備將椅子靠回桌子時，背後突然響起了稚幼的聲音--------
【你是誰呀？】
嚇了一跳的祈洛，立即猛然地轉身回頭看--------這才發現有個幼小的身影正坐在後後的床上。
剛才的聲音是由一名白髮小妹妹發出的--------
她白皙的臉龐上掛著清澈的眼眸，還擁有著一頭柔順的長髮。小妹妹身上穿著白色的哥德禮服裝，手上還抱著一隻白兔娃娃。雖然全是由白色所組成……但卻又是這樣的柔和，一點都不會令人感到不協調。
而這名漂亮的小妹妹正坐在床邊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祈洛。
【阿……阿……】望著這位小妹妹，祈洛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可愛得彷彿是造工精美的洋娃娃一般，差點就開啟了祈洛心中的某處開關。
抱看看、摸摸她的頭……這樣的話算不算是犯罪？
【你是誰呀？】稚幼的聲音問了第二次。
第二次的問話令祈洛清醒了過來，趕緊甩掉內心剛剛的想法，然後說：【不好意思，我沒經允許就擅自跑進屋子裡來。】
【你是進來睡覺的？】小妹妹頭微歪一邊，露出了純真表情問。
喂！不要露出這樣可愛的表情阿！……這可是會讓我感到有股罪惡感阿。
【不是……阿~其實也真的是睡著了沒錯……】
小妹妹的眼睛轉了轉、瞪了又瞪，卻不打算繼續追問祈洛進來做什麼，而只是一直盯著臉看。
這樣反讓祈洛尷尬好一陣子，心想：難道她都沒其他東西要問了？
但持續這樣沉默下去，恐怕自己會先受不了，必須快點找個話題來聊聊……
想到話題，祈洛突然想起來這的主要目的--------
【小妹妹，妳的爸爸和媽媽在家嗎？】
【爸爸媽媽？】小妹妹看起來似乎不能理解祈洛的問題。
聽完小妹妹的話後，祈洛內心大驚。
咦？……難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了？
不等祈洛反應過來，小女孩突然恍然大悟說：【喔……是母親大人呀……】
不要嚇我！為什麼要遲疑這麼久，這可是會嚇到我的，妳知道嗎？
【母親大人不在呦。】
母親大人？這麼慎重的稱呼到底是啥？
算了，人家的教育方式自己可插不了手。
聽她的口氣，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城鎮之類的，只好接著問：【外出去了嗎？是去工作嗎？……妹妹妳知道母親是在哪邊工作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這舉動表示著她不知道母親去哪。
【這樣阿……】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不知道母親去哪工作也是挺正常的。
【我在這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所以我想向妳母親問路……】祈洛試著向她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不過夢遊的事情還是沒有提。
即使說明的對象是位小妹妹，但對祈洛來說--------感覺還是會很丟臉。
【我餓了……】不知是否有把祈洛的話聽進去，小女孩突然輕聲的喃喃自語。
這句話讓祈洛也跟著餓了起來，這讓他想起昨天到現在都還沒吃過東西。
晚餐時，連一口飯都還沒吃到，老爸就將自己罰跪在門口，導致現在胃袋還是空的。
【嗚……昨晚也都還沒吃……】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感覺有點難受。
【我去拿東西吃--------】小妹妹邊說邊起身離開。
在小妹妹準備要下樓梯之際，祈洛趕緊攔截道--------
【妹妹等等，不好意思……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是不是能分一點東西給我吃？】
聽見祈洛的請求，小女孩點了點頭，接著轉身示意著跟她走。
喀喀……喀喀……祈洛和她的腳步聲傳遍整座塔內。
由於她身軀比較嬌小，所以下樓的速度也就相對的緩慢。
小女孩一路上靜靜的帶著祈洛走下樓梯，接著打開一樓的門，然後來到了塔外面。
▶02
祈洛原本以為食物就儲藏在地下室裡，所以小女孩才要帶他到下樓去，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阿……那個，我的名字叫祈洛，妳的名字叫什麼呢？小妹妹？】
小妹妹停下了腳步，回頭眨了眨眼睛，然後說：【裬奈。】
【那我可以叫妳小奈嗎？】祈洛笑著問。
對於這個稱呼，小奈點了點頭，接著回頭繼續往前走。
【妳也可以叫我小洛。】祈洛跟在後面說。
祈洛發現她與一般小朋友不太一樣，並不會怕生，只是話比較少而已。
【我們現在要去哪呢？】
【吃東西。】小奈小小聲的回答。
咦？吃東西有必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嗎？祈洛不禁感到困惑。
小奈的媽媽--------她怎不把食物放在家裡？萬一女兒跑到外面遇到危險怎麼辦？
【嘎嗚！……】
在東想西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低聲鳴吼的聲音，嚇得祈洛趕緊左右尋找聲音來源。
沙沙--------
一隻龐大的綠色生物突然由側邊草叢竄出--------竟是一隻兩個人身大的巨型蜥蜴。
橫堵在前方，蜥蜴正用著牠那雙碧眼盯著我們看，嘴邊不時露出利齒與吐出紅舌。
糟了！我們完全被當成食物了！
【要快……快點……跑。】
被兇猛的眼神嚇到，祈洛只想到要快點逃跑。
但第一次遇到這種巨獸，祈洛雙腳卻不爭氣的發軟了--------
【小洛，要吃嗎？】小奈手指著前方蜥蜴。
什麼吃？是快要被吃了呀！
必須快點逃走……對！塔！必須帶著小奈逃回那邊去才行！
一連串思考過後，祈洛立即伸手去拉小奈右手，但是卻沒拉到。原來當祈洛準備拉小奈右手時，她剛好舉起了右手……
她正用右手指著蜥蜴方向，口中細念著--------
【無所不在的風元素，請在此執行我們的契約。……給予我們共同的敵人長眠……】
這個格式祈洛也曾聽過，難道是……咒語？
【風壓術--------】
碰！一碰！
小奈咒語完成的瞬間一空氣中彷彿存在著某種無形的重物，並且持續掉落了下來。
此重物猛烈地由空中撞擊到巨型蜥蜴身上，使牠承受不住重壓而貼至地面。
蜥蜴四肢逐漸被無形的重壓所彎曲，開始發出骨頭斷裂的劈啪聲音……
【嗚……嘎嗚……】毫無反抗的機會，牠的眼中已失去之前兇狠的模樣。
在咒文完成的幾秒內，蜥蜴發出無比痛苦哀嚎及掙扎，最後慘斃在祈洛眼前。
【這……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祈洛簡直就是無法相信，這麼壯碩的大蜥蜴竟然……
【這……這是小奈做的？這是魔……魔法？】
望著被壓得彷彿肉醬般的蜥蜴屍體，祈洛不禁噁心後退了幾步。
但小奈卻走到蜥蜴的屍體旁邊，回頭說：【嗯……壓扁的魔法--------】
這世界上，許多國家都不惜付出重金與高位來去延攬魔法師，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戰場中，軍隊裡的魔法師數量可是大大影響到整個戰局的流向。
魔法師們可以藉由操控元素來產生出龐大的破壞力。
例如：戰術級的魔法--------『爆焰燃』，其範圍大到可消滅四十人編制的部隊。更甚者，戰略級魔法--------『熾焰火羽』，放射出無數爆焰燃來進行轟炸，其範圍幾乎大到可消滅一整個軍團。
所以魔法師是令人畏懼的存在--------這話可是說得一點都沒錯。
但魔法師人數相當稀少，而且要成為一名傑出的魔法師並不容易，除了後天的努力，更重要的則是那份『資質』。有資質不努力，頂多當個差一點的魔法師，若是沒資質……恐怕連施展個小魔法都會有問題。
所以只要家族內能出現一位優秀的魔法師，那麼那個家族就能從國家身上獲得極高的地位與相當多的補助。
眼前這位小妹妹就是一位優秀魔法師的例子，施展個魔法就能輕易的輾殺一隻巨蜥，這如果讓其他魔法師看到，一定會大嘆不可思議。
【原來……所謂的魔法天才指得是這樣的人阿。】祈洛感慨道。
小奈來到失去生命的蜥蜴旁邊，她拿起手邊的兔娃娃敲了敲蜥蜴屍體的頭，接著開始唱起了咒語。
【無所不在的死靈，請在此執行我們的契約。……掌控牠的靈魂，吸收其精華……】
語畢，蜥蜴的屍體開始噁心地融化，並且傳出了濃濃的怪味。
融化的部分開始分解為紅光粒子，而這些光粒子環繞在小奈周圍。接著小奈舉起手邊的兔娃娃，那些光粒子彷彿鐵粉遇到磁鐵一般，立即被吸入兔娃娃體內。
【噁……】
看著慢慢融化的屍體，一陣噁心感頓時衝了上來--------祈洛終於忍不住反起胃來了。
立即轉身衝到後面一旁空地去劇烈乾吐著，但胃還是空的，這吐不出來的感覺相當難受。
吐了許久，祈洛的噁心感總算稍稍平靜了下來。
突然，似乎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背。
回頭一看，原來是小奈正在撫摸自己背後，她臉上充滿了擔心的表情。
【吃東西？】
雖然小奈被祈洛突然轉身嚇了一跳，但還是擔心的詢問著。
【吃東西？】祈洛不解的問。
她伸出右手來到祈洛臉前，然後將緊握的手掌攤開--------原來掌心手裡拿的是一顆糖果。
【是糖果阿……謝謝。】祈洛感激地由小奈手中接過糖果。
此時旁邊的蜥蜴屍體已經小奈清除的一乾二淨，祈洛才感覺身體好了一點。
心想如果在不補充點體力的話，身體恐怕就快支撐不住了。
【先吃點糖果好了。】
這麼說來，小奈的媽媽也是魔法師瞜？
肯定是魔法師，畢竟魔法師們都很注重血統，通常不輕易傳授給外人。即使要傳授，除了天資要夠以外，學費也是貴到嚇人。
【小奈不吃糖果嗎？】跟著小奈繼續往前行的祈洛，在吞下糖果後，突然意識到小奈沒糖果可以吃。
如果搶了小朋友的最後一顆糖果，這會讓自己很過意不去的。
但小奈似乎並不介意這件事情，只是小小聲的說：【……再做就有了。】
咦？前面那句話聽不是很清楚。
【剛剛說了什麼？】祈洛愣了一下後追問。
【剛剛的蜥蜴先給小洛吃了。】
【等下……我有沒有聽錯？】
【小洛吃了蜥蜴做成的糖果。】
她用手指在空氣中畫出蜥蜴的樣子。
噁，終於醒悟了，原來那顆糖果是由融化的蜥蜴所製作而成的一
一想到這裡，噁心感又再度由胃裡湧了上來。
祈洛後退了幾步，昨晚的勞累加上刺激，終於眼前一黑--------
▶03
唉……這是第幾次了……
真希望這次醒來會是在家中的床上。
將手四處摸索，這個觸感是床沒有錯，但是……
手拿開，睜開了眼睛。
【果然沒這麼好的事情。】祈洛現在正躺在塔裡的床上。
而抱著兔娃娃的小奈，她正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看著窗外發呆……
【小奈，小奈。】祈洛喚了喚發呆的小奈。
【恩？】她稚幼的小臉轉回頭看向這邊。
【媽媽什麼時候才回來？】
【不知道。】
【出去多久了？】
【……】小奈閉上眼睛似乎在數什麼。
【阿……大概時間就好了。】祈洛心想這問題對小奈可能太難了。
【大概是八……】
【八小時前阿……那應該快回來了……】祈洛在想等小奈母親回來後要怎麼跟她說。
【八百年前……】
【小奈用錯單位了……】祈洛連忙糾正道。
【是小時才對。】
祈洛心中想著就算學校功課怎樣差，至少還是比小朋友好。
【咦……肚子好像不餓了……】原本很餓的肚子現在竟然充滿了飽足感。
難道是蜥蜴糖果的功效？
這讓祈洛又回想起蜥蜴融化的事情，頓時無力感就上來了。
算了……吃就吃了吧……反正光這兩天就已經經歷過不少奇怪的事情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接著祈洛來到窗邊察看一下天色--------
外面的已經開始暗了下來，陽光也已經漸漸被森林所遮住。
【……】而小奈依舊坐在床邊，她緊盯著窗外發呆。
難道小奈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嗎？
祈洛忍不住詢問：【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很無聊？】
【……】
可能是小奈恍神了，似乎沒聽見祈洛說的話。
祈洛也跟著盯著窗戶外面。
【她在看黃昏？還是等媽媽呢？】
外面已經全暗下來了，但二樓卻依然明亮著。
原來二樓的天花板磁磚似乎被施予了什麼魔法，在天色暗了以後會自動發光照明。
驚訝地研究上方神奇的磁磚一會後，祈洛別過頭去看小奈的側臉。
唔，總感覺哪邊怪怪的……祈洛打量著小奈的全身。
小奈長高了？剛剛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口附近的小奈，現在已經到祈洛的眼睛附近，而且長髮好像也削短了……這是錯覺嗎？
……
正當祈洛思量著小奈的變化時，坐在身旁的小奈突然開口了--------
【沒想到……竟然成功的把人招喚到這來了。】
【疑……小奈？】警覺到小奈發生變化，祈洛現在是滿臉疑惑著。
沒理會祈洛的困惑，變化後的小奈離開了床鋪並且站了起來。
這果然不是錯覺--------她變高了，不僅變高而已，連長相也微微產生了改變。
長大之後的小奈留著短髮，姣好的臉蛋上掛著小惡魔般的笑容，而修長的手腳搭配窈窕體態，散發出青春般的氣息。
少女雙手扠腰著說：【歡迎光臨呀……人類。】
【是……是小奈嗎？】眼睜睜看著幼女突然變成少女，祈洛掩藏不住臉上的驚訝。
【嗯嗯，沒錯！】
對於祈洛的反應，少女微微揚起了嘴唇，似乎感到相當滿意。
【難道是魔法？】頓時感覺受騙，祈洛有點不高興。
【妳剛剛是用魔法變身後來戲弄我的？】
被人用魔法愚弄的感覺可是相當不好的。
【不對呦，長大後的我並不會使用魔法。】她搖了搖手指，然後說：【只有十歲狀態的我才會使用魔法。】
咦！難道不是故意要騙自己的？但還是不了解她在說什麼，祈洛只能回應：【聽不懂耶……】
小奈，不……裬奈欣然一笑後說：【我還是先做個自我介紹好了，如果還有其它不懂的地方，到時候再問。】
比起先前小奈天真無邪的天使模樣，現在的祾奈顯得更像是惡魔。
裬奈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緩緩的開口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是……國王？公主之類的？】
【不……我口中說的統治者是更實質上的……算了，還是由更前面開始從頭說起吧--------】裬奈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神創造了宇宙及各式各樣的星球。可是每個星球並非全都完美的，往往都會有錯誤產生。在過去，神都會親自去調整世界的平衡性……但……】裬奈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指著祈洛提問：【有一天，神終於厭倦了這樣的調整……如果你是神，會怎麼做？】
對於話題突然繞到古代神話去，一時答不上來的祈洛也只好隨便說說：【……請人來管理不就好了？】
【嗯嗯……不過這樣的說法也不太對。】
沒想到祾奈竟然認真的回應了，所以祈洛也只好停下隨便的態度接著問：【……不然呢？】
【神創造了一具人偶來解悶。】裬奈正色的說，她用手指對空畫出了一個人偶的圖樣後說：【當然人偶終究還是人偶，並非和祂是對等的存在，可是神就是喜歡上他所創造出來的人偶。】
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故事，所以忍不住好奇的問：【喜歡上是指……神愛上了人偶？】
【人偶並不會動，那該怎樣讓它動呢？】裬奈自問自答地說：【神將自己能力的一半分給了人偶，於是人偶得到了神力--------也就是說，人偶也成為了神。】
【不僅是這樣，神還創造出了另外一具人偶……並且讓其中一位人偶掌管創造，另一位人偶則掌控著破壞。】
【在讓這兩位人偶變成了全新的神後--------神自己就選擇從世界上消失了。……此後，新的兩位神祇就一起管理著世界，並且創造了人類和各式各樣的生物……】
【嗯……這個我知道，神話中掌管創造的神與掌管破壞的神，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位神突然消失了，神話時代便結束了。】這個神話，祈洛不知道聽老一輩的人講過多少次了，接著疑惑問：【唔……這件事情跟裬奈小姐又有什麼特別關係？】
【正確來說……這兩位神後來化成碎片--------散落在各個生命體中隱藏了起來。】祾奈的表情煞有其事的樣子，然後指著她自己說--------
【而我正是其中一塊覺醒後的碎片--------也就是說……我是女神呦。】
話題突然跳針到女神上，一時還讓祈洛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胡鬧的話，不以為然地說：【不要開玩笑啦--------說正經事。】
【我才沒有開玩笑呢！……難道你覺得我是騙你的？……莫非你想跟早上那隻蜥蜴一樣？】裬奈拿起兔娃娃，看起來相當不高興。
她認真威脅口氣著實讓祈洛嚇了一跳。
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事情可做不出來，祈洛趕緊回答：【不……不想。】
放下了兔娃娃，裬奈續著說：【這世界是由許多的『概念』所構成的，但雙神消失的影響過於龐大，各種『概念』都開始出問題，崩潰的速度也逐漸增加。】
【雖然現在我還能勉強壓制住，但必須在無法挽回前，將擁有雙神之碎片的生命體湊齊--------使其覺醒，讓他們成為可以掌控各種『概念』的神族。】
【只要能增加掌管『概念』的神族，就能間接增強各種『概念』的穩定，這樣世界才不會整個崩盤。】
在說完一堆故事之後，裬奈先讓祈洛小休片刻，消化一下資訊。
【原來如此，現在整個世界發生危險了……】
回想著剛剛祾奈所說的話，並且問：【那……為什麼要說這個故事給我聽？】
【因為我累了……】裬奈露出惡劣的笑容。
【要找碎片又要壓制各種概念的崩潰，很累的我突然想休息一下，所以想到一個好點子--------】
咦！等等--------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現在可終於想通了。
【等……等等……妳該不會要我去幫妳找出其它碎片吧！？】此時祈洛終於理解到裬奈意圖。
【正確答案！】裬奈拍手叫好。
【這不是妳的工作嗎！？為什麼變成我要去找？】祈洛趕緊抗議道。
【我只是一個凡人，這種工作是做不來的……而且為什麼要選上我？比我能力強的人不是到處都有？】
【其實我也只是隨便挑而已呀，又沒有特別去選--------】
【什麼！？】
【用發光的小石頭當媒介，就像釣魚一樣。】
【……】雙方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這下完蛋了啊！心想這女神一定是笨蛋，而且是比自己還笨的笨蛋啊。
明明小奈的時候還這麼可愛，為什麼長大後一瞬間就變了個樣呢？
【為什麼要裝成小奈的樣子來騙我？】
【喔……那個是還沒覺醒的我，長得很可愛對吧？】裬奈得意洋洋說。
可愛是可愛沒錯……但長大之後就……
【我休息時會暫時恢復成未覺醒狀態一陣子……】裬奈似乎打算就這樣把話題結束掉。
【碎片彼此之間會互相吸引，覺醒的條件也大不相同，讓誰成為神族就由你來判斷吧……】
【等……等一下！】
【……地下室有傳送陣，那個可以將你送到其它有碎片的世界，當然……如果任務沒完成--------你就回不了原來的世界。】
裬奈身體一邊縮小一邊說：【你就帶著小時候的我去尋找碎片吧！……這個造神任務就拜託你瞜……小洛……嘻嘻。】最後『小洛』兩個字還特別加了重音。
【喂！……等下啊！！】祈洛緊抓著小奈肩膀用力搖晃。
【……】
【小洛怎麼了？】
變小的小奈盯著祈洛，並露出無邪的表情，一臉無辜的樣子。
怎麼了……當然是--------被妳坑了……
不僅讓自己多了個沒報酬的高難度工作，還被威脅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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