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由活着的人和为了活着的人而重建的死者的生活。在这一点上面,历史永远无法让人信任。”站在讲台上的牧曜说。
作为一名少见的历史老师,几乎全校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认识他,
历史老师非常稀少,据说牧曜光是基础工资是其他老师的五六倍。如果算上其他福利待遇恐怕高的吓人。
而且高中的历史课课程安排是在高二,并且只上一年。
这到底是有多轻松啊。教学简单,毕竟对象只是一帮高中文盲,福利水平高,碾压同级别的白领。常年有休假,隔仨差五还公费旅行。听到的时候我都以为找到了神给予我这种废人的救赎。
但是,这个职业却是在中国最不想就职的十种职业中位居前列。
固然有历史老师这个工作的要求高的吓人,据说根据数据统计分析,总体水平接近重点大学副教授级别。但是待遇确实差距甚大。
但是光这样是应该还是会有人愿意来的,但是实际情况就是所有的学校永远都在招历史老师,但是求职的履历却像是和尚的头发一样踪迹难寻。
原因恐怕很难让你理解,那是因为历史老师很容易遭受牢狱之灾。
what!怎么可能!
即使你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就是这样的情况。
“自从“净化之夜”也即是“原罪理论”被提出证实以后不久,世界大部分国家在日内瓦签署了《基伯昆兰条约》。”牧曜抬了一下眼镜。“这是重点,各位同学需要记一下。《基伯昆兰条约》所约定的权利和义务成为各国国家核心利益的一部分,也对各国国家关系造成深远的影响。”
“在《基伯昆兰条约——关于学校教育的相关建议》在之后的第三次会议通过之后,研究历史成为一项需要专业技术与国家许可的工作。
“而这一切是由于英国科学家芬里厄·库珀发现人类的文明存在发展的极限。而现在我们正在接近这一极限数值。这篇跨时代的文章首次发表于英国杂志《Nature》上。虽然当时通过这篇文章的编辑被称为智障的代表。”
“不过事实最后证明,聪明的人不善言语,智障往往言辞犀利。”
历史老师一如既往的吹嘘着芬里厄·库珀的功绩,而这节课同学们也都自得其乐的干着其他事。
‘咚’的一声,“喂,中午滚哪去了。”
坐在我前面的岁九敲了一下我的桌子,向我询问。
“回寝室了。”
“你滚犊子那,你又不住校。”岁九拿历史书对遮住脸。
“咦,我没滚过你啊,你又不圆。”
“我本来就去你的,你才犊子呢。到底去哪了。”岁九压低嗓音。
“真的是去宿舍了,宿管让我帮忙搬东西。”
“这样我都没看到!”岁九对于没有看见我,也是露出十分惊讶。
“安静!”我的椅子背被踢了一下。我偏过头去看着位置在我左边的孙晓。
她放下正在唰唰速写的笔记,朝我这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荀耀立刻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书里面。孙晓的笔记是对班宝具,全班的其他人的笔记来源。
我感受到那些身后看杂志的的家伙,充满恶意的眼神。‘小样,想死直说啊。’‘放学,你别走。’
你们这帮混蛋,笔记不好自己做啊。
打扰人家讲话,还要不要脸了。这是我的女性朋友(虽然不能简称),我说几句话怎么啦。妨碍着你了还是怎么样。
同时荀耀,在内心不住大吐槽。
像自己这种流氓嘻嘻的家伙,一辈子也很难进化成男主那种模板啊。
但是转瞬之间又想到,每个小说的男主都是那么的单纯与善良(即使是装出来的也罢),如果没收到‘××君,真是温柔’之类的话,戏份那么重,终点站很可能是殡仪馆焚尸炉欢迎你。
所以说
普通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善终
无所精通的人有福了,因为英雄必将拯救他们
“这种鬼话也信。”孙晓也是很彻底地鄙视鄙视荀耀的人品和岁九的智商。“搬东西宿舍里那么多畜力,还要到外面抓?阿耀,跑出去见美女咯。”
“什么!骗人的吧!!”每一位位高权重的人在听到令人悲伤,都会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岁九也是如此。睁大着瞳孔,令我都担心会不会造成散光;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要说完死前最后一句。
“岁九同学,干什么?”牧曜一脸阴鸷。
现在手是真的抖得厉害,哈,都说了是死前。
“老师,我想方便一下。”
“忍着。”
“是,是是是。”
“下课我们再到你们班主任那边聊一下你的情况。咳,现在翻到137页。”
“虽然《知情权限制条例》限制了部分权利,但是了解继承先辈的经验和理解过去的历史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在距今两百年的历史资料不收限制,之前的历史也有一些史书通过认证,可以向公众开放。”
“老师,老师”岁九也是积极地举起了手,我在认真听课,脸上就是这么写的。“但是,这还是妨碍了历史的继承啊。这个条例不会有问题吧。”
“问题?”牧曜脸上露出嗤笑的神情。“在这个条例通过的第一年,就有473本史书通过认证。这还是由于认证的机构新建,来不及完成申请的审查造成的。一般人,看过几本呢?”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荀耀想到牧曜以前的话。
“真正造成妨碍和不便的是那些历史学家,他们现在必须获得相关的资格才能开始研究。”
“而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不是现在跟我辩解这个问题,而是听我讲课,然后祈祷自己能够混进一个有历史系的学校,理解?!”
“坐下。”
“是。”
课程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牧曜老师开始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讲着重点。
还是有影响的吧。荀耀想到。
牧曜老师想要研究的春秋战国是四级才可以做的事情,老师的国家二级资格认证还有很远的距离啊。
“下课。”
随着老师的说完,铃声恰好响起。
“这种时间感,也是恐怖;快要精确到秒了吧。”
在我感慨的同时,四周响起了激烈的冲突,像是被督战队赶上前线的士兵,我的同学向着食堂发起了绝望的冲锋。
我们的班级位置在教学楼三楼最靠里的位置,距离食堂的直线距离只有我们楼上比我们更甚一筹。这一片区学校里号称饥饿的地狱,永远的二等公民定居所;生与死的距离并不比我冲向食堂的旅途更加遥远。如果没有老师的施舍,那么残羹冷炙就是我们的归宿。
每天中午去嚼那些冰冷的饭菜,现在还好,到了冬天是在是折磨啊。
我目送着那些疯狗一样远去的哨兵,然后整理起了书包。
我又不上晚自习,归家食饭啦。
吃好喝好,吃好喝好。荀耀也是默默祝福了他们一句。
当然在心里说的时候,面上是一脸严肃。不然这些暴怒与饥饿的野兽一定会把我给撕了的。
啦啦啦啦啦
~~~~~~~~~~
“待会有点事。”在抄录黑板上的笔记孙晓突然发出声音。
于是原本欢快的动作,一下慢了下来。
啊呜、啊呜
虽然是她有事情,但是我的劳力也是在她的计算范围内的。也就是说,回家的时间被无限制的挪后了。
我跟在孙晓的背后,背着书包。现在是在往风纪委员的办公室前去。那个地方,坐落在学校的东北角。跟那些万年不用的实验室连在一起,与教学楼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其他社团教室也是多半被审批在哪里。
这么说来,风纪委的待遇是社团一级的存在?
“晚上好啊。”
“风纪委员长在巡楼?”
“辛苦了。”
走在前面,一路上各种人在打招呼,不单是同年级的,甚至其中还有几名老师。光轮知名度,孙晓在川下高中没有敌手。而孙晓也礼貌的回应,虽然用的是不同的礼仪,但是既不做作也不高傲。
无论是资质,还是容貌,以及更容易让成年人认同的家世,都让人仰望到脖子会酸的地步。
这种事情,在荀耀7岁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实感。说起来,当时是什么来着?
对,是孙晓的生日聚会。
记忆里,这词也是那一次才听说;虽然只是人为了给铺张浪费食物、服饰、金钱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新创的词汇。
但是两者不同之处在于,我的气量还只是局限于把生日那天的炸鸡腿吃一半就扔掉。
孙晓生日那天,我就一直在自助的食物旁边吃了一晚上,而其他人则是端着一杯一晚上也喝不完葡萄酒,像是**似的聊天。
对于那些人的评价,我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一群连口腹之欲都不满足的傻缺。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还在她的身后呢?
距离还不到一臂,伸出手就可以碰到。
“阿耀在想什么?”孙晓突然提了一句。
从教学楼围成的中庭出来,转到左侧的小路,已经偏离了主干道,周围的人变得很少。
“不要吵,七次、八次...我在想这是开学第几次被你叫来做事了。会付工资的吧,晓。”
“工资?诶,你不是自愿来的吗?我有说什么?每次你都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吓死我了,第二次我都报警了。”孙晓双手抱肩,像是要潸然泪下的少女。
报警!!!我又不是黑衣人。再说第二次才想要报警是闹哪样,不是应该第一次就做嘛!!!
“那我回去了。”
“好啦,那边有芝士蛋糕哟。阿耀。”孙晓露出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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