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弥和伊波杏子听伊莉莎如此建议,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功夫,矮几上的点心与那一壶热茶已被三人扫入腹中,却还没听见隔壁房间有什么动静。三人不觉奇怪,出了门口,走到隔壁,只见房门紧锁,与昨夜一般无二。
伊莉莎上前敲了敲门,叫门道:
“橙大人,小橙?你们还没有起床吗?”
如此反复再三,门后却毫无动静。三人更加奇怪,伊莉莎正要再敲,身后院外快步走进来两名天狗,看起来年纪甚轻,想来是天狗众中的小辈。两名天狗一进院子,便对着伊莉莎三人鞠躬行礼说:
“请问三位是鬼族的客人吗?”
伊波杏子一见天狗的面,脸上便没了好颜色,不悦地说:
“是啊,你们要怎的?”
两名天狗面面相觑,又鞠了一躬,齐声说:
“推举妖怪山盟主的比武会再过不多时便要开始了,我俩奉命带客人们前去朋比殿的。客人们可准备好了吗?”
三人一听不禁相顾愕然,心里均想着原本是打算让八云橙代表鬼族出战的,偏偏她与橙却在房里睡懒觉不出来了,不,此刻情况看来,她二人还在不在房里实在难说。
伊莉莎说:
“实在不好意思,两位小哥,你们可有这间房间的钥匙吗?”
左边那天狗说:
“钥匙我们是有的,难道客人的钥匙弄丢了?”
伊莉莎说:
“我们同行的伙伴住在这间房里,不知怎么的却叫不开门,还请麻烦小哥帮忙打开。”
那两名天狗听了她的话,神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左边那天狗说:
“既然是这样,在下当然照办。”
他说着走到门边,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寻出其中一支插入门上的锁眼中,微微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天狗推开了门,三人挤进了门去,却见房内空空如也。结城弥往卧房后院转了一圈,只见到橙换洗留下的内衣裤,却不见两人踪影。
伊波杏子皱眉说:
“这就怪了,怎么不见人,她们跑哪里去了呢?”
两名天狗停在房门外听了她这问题,右侧那人不觉冷笑一声,说:
“装得可真像,你们当真不知道吗?”
伊波杏子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问:
“你说什么?”
那天狗说:
“没什么,是客人听错了吧。”
他说这话时脸上仍带着揶揄之色,显然是口不对心。
伊波杏子勃然作色,几步上前,伸手就朝那天狗胸口抓落。那天狗早有准备,见伊波杏子手掌身来,侧身避开。伊波杏子反手挥到,眨眼间已扭住那天狗右臂,将他擒住,厉声喝问:
“你刚刚说什么装得真像,那是什么意思?”
那天狗疼得龇牙咧嘴,口上却仍不讨饶,大声喝道:
“鬼族果然凶蛮得很,一个小姑娘竟也这样!这里可是天养宫中,你道还是百年前吗,有胆子的你便拧断了老子的右臂!”
伊波杏子听到他提起百年前鬼族被天狗打败的旧事,直气得两眼发黑,怒火攻心之下,几乎便要依言将他右臂拧断,但转而又想到昨日群策峰下那五条鬼族大汉向一个孤身弱女调戏侮辱之事,心说:
“这人说鬼族凶蛮,从那五人身上看来倒也没错,爷爷也说我们鬼族从前荒淫贪暴,犯下不少罪过。我现在要是依言拧断了他一条右臂,那不是坐实了恶名吗?”
她一想到此,便松手将那天狗放开,向后退了几步。
那天狗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说出,一条右臂定然不保,没想到伊波杏子竟然松手,跌跌撞撞退出了几步,望着杏子,脸上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这时另一名天狗鞠躬致歉说:
“我师弟言语无状,冲撞了客人。我定会禀报家师,好好惩治,给客人出气。”
伊莉莎说:
“那也不用了,我们也有错。只是我们同行的伙伴现在不知所踪,待会儿的比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两名天狗对视一眼,神色古怪,半晌之后。那自居师兄的天狗才说:
“客人的伙伴已先行去了朋比殿也说不定,天养宫中平日便戒备森严,这俩日为了主持召开这比武会盟,更是加派人手巡逻。客人的伙伴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结城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忧心橙与八云橙的安危,这时听那天狗师兄这么一说,便不自觉脱口而出说:
“一定不会有事吗?可是,我听说天狗众光是这俩天里,就失踪了不少人!”
这事她是昨夜酒席间,听做东的近藤兄弟所说。他二人是天狗众中的侍队头人,身居高位,说出的话自然不是什么小道消息,颇为可信。果然小弥这句话一出口,那两名天狗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那师弟沉不住气,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
“你、你怎么!”
但只说到一半,便忍耐了下去。
伊波杏子哈哈大笑,说:
“这就是天狗众的戒备森严吗,你俩是在说笑话吗,这可好笑得很啊!”
结城弥见两名天狗脸色煞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说:
“我、我胡说八道……请别放在心上。”
伊波杏子却说:
“弥,你哪里胡说八道了啊!你说得好得很啊,天狗们担当警备任务可尽职得很,宁愿自己给人掳走也护得客人周全,可敬可敬!”
她言语中全是讥讽。那师弟天狗满脸怒色,只是惧于先前右臂险些被她拧断不敢反唇相讥,只向杏子怒目而视。师兄天狗脸上肌肉抽动,却仍努力作出微笑,说:
“客人说笑了。我看客人的伙伴八成正在朋比殿上,几位客人如若没有别的事,可否现在就随我们去朋比殿了呢?”
结城弥想到橙与八云橙说不定真在那个什么朋比殿上,便抢着说:
“好好,我们现在就去,两位现在就请带路吧,麻烦了!”
伊莉莎微笑点头,伊波杏子哼了一声,却没说话,也就算是默认。
两名天狗齐声说:
“那就请客人们随我们来吧。”
说着转身向院外走去。
伊莉莎三人随在身后,一行人在天养宫重重楼宇间蜿蜒穿行,又沿着一条笔直险峤的山道上峰。山道两侧峭壁上尽是怪石凸起,绿树成丛,笼罩在一片烟波浩渺中,深不见底。仰头一望,只见笔直的山道沿着山脊直铺峰顶,这时天还没得大亮,白日正隐在峰后,照得峰顶山缘处光芒璀璨,直如佛菩萨身后的金轮一般。
引路的天狗师兄转头问:
“客人们看群策峰的景色如何?”
伊莉莎轻轻一笑,说:
“我是个瞎子,问我这个做什么?”
结城弥却说:
“壮丽雄奇。妖怪山中的山峦大多不高,像群策峰这样的真的是很难得了。”
天狗师兄听她这么说,面露喜色,说:
“那是自然。群策峰的雄伟壮丽,别说妖怪山中,放眼整个幻想乡也是一绝,就算要和外界的名山大川相较,也未必就输了。当年鞍马大人便是看重此地气象庄严,才在此定居,创下了如今威名赫赫的天狗众。妖怪山中其它的山峰,怕是不能相比了。”
伊波杏子听他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天狗众正如群策峰一般,应当是妖怪山之首,便说:
“风景好坏,可不是光看雄伟不雄伟。我们鬼族现在居住的地方,山灵水秀,飞瀑腾空,虽然不怎么雄伟,但要说灵动秀美,可比这里要强得多了。”
天狗师弟争辩说:
“如今月人大举入侵,正是多事之秋,灵动秀美恐怕济不了什么大事,还是要靠阳刚雄伟才能领导群雄,抗击外辱。”
他这番话一说,已经丝毫不存隐晦,将天狗众意图领袖群妖堂而皇之说出口了。
伊波杏子听他这么一说,想起英彦丰前与月人暗中勾结之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听到前方一名大汉的怒喝声:
“什么雄伟不雄伟的,我偏要说咱们守矢山的景色比这里强得多了,你又能怎样?”
山道上万籁寂静,这一声大喝好比打了个惊雷,将众人目光都吸了过去,只见前方三十余丈外的山道中,三十余人正簇拥在一起,身穿短身劲装,与天狗众人员服饰颇为不同,当头一妙龄少女翠发披肩,白衫蓝裙,手执一杆御币,一派神社巫女的打扮。
天狗师兄一见那群人的模样,便脱口而出,惊叫说:
“那是守矢神社的人,咱们快去看看!”
守矢神社是妖怪山中仅次于天狗众的第二大势力,若论人数众多而言,更还在天狗众之上,势力非同小可。伊莉莎三人也有耳闻,只是先前听说守矢神社的两位神明都已在月人暗算之下重伤,没想到还是派出了代表上来群策峰参加会盟比武。
一行人快步赶了上去,凑到了人群边,只见守矢神社中一名短衫汉子这和两名引路的天狗争执起来,白衫蓝裙的巫女只站在一边微微而笑,并不阻止,想来便是守矢神社的巫女东风谷早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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