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命丸文从旁看来,只见那两人忽然都凝住不动,跟着脖颈上显现出细细长长的红色伤口。随着他二人头颅后仰,伤口被拉开,这才看清,原来那伤口竟深可及骨。随着鲜血狂喷而出,惠善、惠澄一声不吭地仰面倒下,文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这二人已是两具尸体了。
橙右手轻摇,如转笔般将长剑在指间一阵旋转把玩,振去剑上血渍,这才还剑回鞘。
文望着她默默发怔。她既为橙身负绝世剑术感到由衷高兴,却又实在觉得此事不可思议,直如梦幻一般。
橙转过身来,又对她三人招了招手,笑说:
“文文、椛椛、羽立,我给你们出气了哦。”
三人这才自震惊中回过神来,欢喜得大叫起来,奔跑着朝她拥了过去。椛和羽立更是一左一右将她紧紧抱住,不住口地叫嚷起来。
椛说:
“橙、好厉害啊,好厉害啊!一个人打两个,还赢得这么轻松,厉害到爆炸了啊!”
羽立说:
“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啊,帮了大忙了!你要是没来的话……没来的话,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她说到此,想起先前惠善、惠澄二人那些下流的言语举动,特别是惠澄之前强将她抱在怀里更令她格外恼怒。她斜眼瞪着地上两人的尸身,一脚狠狠踢在惠澄那颗胖胖的脑袋,没料到惠澄的脖子已被橙切开了一多半,再被羽立使劲一踢,脖子当即断了,一颗圆圆胖胖的脑袋从身子上滚了下来,一路撒着血滚到了囚室的一边墙角。
羽立双手叉腰恨恨地骂:
“死肥猪,本来要让你多受点零碎痛苦的,就让你这么干脆挂掉,那可便宜死你了!”
言毕又啐地一口痰吐在他尸体身上。
橙虽不乐于见羽立凌虐敌人尸体,但想到她先前遭这肥猪那般羞辱,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手,险些清白不保,此刻不要说对着尸体踢上两脚,便是拿刀剁成了肉酱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她嘿嘿一笑,用手指轻轻戳着羽立脸颊,调笑说:
“那是还不是因为羽立长得可爱无敌吗?这死胖子说不定平时是正人君子,但一见到你们三个马上就魂不附体了,我看八成是这样没错。”
羽立一脸嫌恶地将她手打开,嗔怪说:
“你也学着流氓腔调来调戏我了。行了行了,你赶紧用你的剑在我们三个脸上刻上丑八怪这几个好了,再遇到这种事的话可恶心死我了。”
椛听不懂她二人的风言笑话,听到脸上刻字什么的,还信以为真,忙摇头说:
“要在脸上刻字?我不刻我不刻,那可太痛了。而且丑八怪是骂人的粗话,那是不好的,刻上脸上就更不好了。”
众人听到椛这些纯真的言语,都不禁莞尔发笑。
橙更是轻抚着她的头,笑说:
“椛椛放心,谁要是敢伤你脸蛋,我就砍他脑袋!”
她经过于惠善、惠澄师兄弟一战,已知自己新习得的那一套定风波剑法中蕴含极大威力,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椛不论年龄外貌,总比橙还稍长一点,可她那无暇璞玉般的纯真气质却总是像孩子一般,橙便自然而然摆出了姊姊般的架子。
椛听她这样说,满心欢喜地笑说:
“那太好了,橙现在这么厉害了,你那些厉害的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橙心想自己在近藤昌义家中凑巧见到这副字帖,从字帖上学来剑法之事要娓娓道来未免太长,这囚室中毕竟不能再耽搁得太久,便只随口应答:
“这是从一副书法字帖上来的剑法。凑巧我对书法还懂点门道,学来自然就比一般人快了一些。”
三人听她如此说,便知她又有奇遇,也就不再多问。
文忽然问:
“橙,你怎么会到群策峰上来?我不是让你去避难吗?”
橙嘿嘿发笑,面有得色地说:
“我神奇的喵喵侠是那种对朋友不管不顾的人吗?幸亏我来了这里,不然可要糟糕。”
文等三人听到她这么说,尽皆默然,均想到若不是橙及时赶到,自己三人今夜定然十分糟糕。椛虽不懂男女之事,却也知晓那惠善、惠澄二人一定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坏事。文更想到自己本想让橙远远避开群策峰,以免她卷入危险,却不料到头来自己竟还要蒙她相救,心下难免有了三分惭意。
橙见她三人模样,忙又说:
“文文你要是不送我那张地图,我还找不到群策峰上来,更学不到书法里的剑术。要说起来还是文文你自己救了自己,我也要得到一副好字一套好剑术谢谢你呢。”
她这番话倒也不全是恭维,射命丸文三人听到八云蓝袭击守矢神社之事后,还是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她这个朋友,千方百计地回护与她,得知群策峰上阴谋动乱后,更赠她地图劝她去独自避难。凡此种种,橙无不万分感激,也因此她更不能舍下朋友逃走,这才毅然决定闯上群策峰来。
只有最后那半句话,未免有些言不由衷。在橙心中,定风波那副字本身,比起字帖中所藏剑法实在要宝贵得多了,她本不是好武之人,剑法云云,不过是身值此战乱多事之时,不得不学罢了。
文三人虽知她这话意在安慰自己,但听在耳中毕竟还是好受了很多。
文叹了口气,说:
“说起来橙你也确实是这种人,如果你肯听我的独自逃走,那反而就不是橙了。我本来应该想得到,但是当时刚刚得知英彦丰前的阴谋,脑子里全都乱了。”
橙听她如此说,想到文也算错了自己的行动,如此一来,自己在头脑上又胜了她一回。正得意时,脑中忽然想到一事,又问:
“我听说鞍马大人此刻也不在群策峰上,你们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难不成也被叛徒们抓了起来?”
文等三人听到她这话,一时大惊失色,显然是不知道此中情节。
椛急忙忙颤声发问:
“怎、怎么回事?鞍马大人也被他们抓起来了?”
羽立跟着说:
“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三个和师傅都是回山的路上遭到袭击,醒来后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了。群策峰上此刻是什么情况,我们全都不知道啊。”
她二人一脸慌张,文却显得分外冷静,沉吟一阵后才说:
“鞍马大人本领高强,要抓他没那么容易。而且……”
文说着斜眼朝地上惠善的尸首一瞥,接着说:
“如果鞍马大人真的也落在他们手里,这个冒牌和尚刚刚劝降我们的时候不可能不拿出来炫耀。他既然没提,鞍马大人八成没事。”
射命丸文这三人中向来以文为首脑,羽立和椛知道她脑袋最好,对她的话向来信服,这时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其中颇有道理,都定下神来。橙见文所说的与自己所想一模一样,跟着点点头,说:
“你们怎么被袭击的事待会儿再说,这地方危险得很。再拖得很了说不定又有什么人来,我们趁现在赶紧跑吧。”
射命丸文三人都点头同意,从地上惠善、惠澄手中各拿来了打刀以作防身武器,便跟在橙的身后出了囚室,沿着回廊缓缓而上。一片黑暗之中,一行四人连转了好几个圈子,橙估计着已走了有一半路程,正想加快脚步,却陡然见到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却不是赤松从之是谁?
这回廊全是圆形,橙能目睹到赤松从之,便与他离得不过十多米距离。本来以橙的耳朵听力,理当能听见赤松从之的脚步声才对,可她一行四人急步赶路,所发出的脚步声一片杂乱,哪里还能分辨得出多了一双脚步声?
橙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左手忙拽住了身边的射命丸文,右手阻住了身后的犬走椛和姬海棠羽立,静静等着看赤松从之有何行动。文视力本不及她,但被她这么一拉,抬眼仍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前方,椛和羽立所站的位置见不到赤松从之的人影,然而她二人见橙和文的脚步忽然停下,也知前方定有异动,便都屏息住口,不发出半点声响。
赤松从之缓缓向下走了俩步,语音和善地问:
“是惠善和惠澄吗?这么快也要回去休息了啊,看来你们今天的拷问有些收获啊?”
橙听他这般说话,猛地回过神来,心想:
“对了!赤松这老贼的视力比我可差得远了,我能看清他的模样,他却看不清我。椛椛和羽立的位置从他角度看不见,就只看见我和文文两个模糊的人影,把我们俩当作那两个冒牌死和尚啦。”
在这片刻之间,橙心思急转,又想到:
“他是侍队头人,听他之前说,似乎也已经服过了月人的所谓仙药,只怕此刻的实力不是先前他兄弟二人一起押着风玉院来胁迫文文她们那时可比。这里地方狭窄,不适合战斗,文文她们又三个妖力全失不能自保。要是在这里打起来恐怕麻烦。他既然把我认错成死和尚倒还方便了,我就冒充那死和尚,再出其不意捅他一剑,让他不知不觉就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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