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善原本指望射命丸文三人或许也会选择归顺月人,言语中这才存了三分客气,这时见她断然拒绝,知道此事全无可能,言语间便也不客气起来,下流猥亵之态虽不及他师弟惠澄,但也已相差不远。
射命丸文羞怒之下脸上飞起一片红光,想到将被这两个奸人侮辱,即便死后尸身也难有清白,可实在难堪得很了,但要她就此背叛天狗众和幻想乡,投靠月球的屠夫邪魔却又是万万不能。
文只得摇摇头,低声自言自语说:
“算了,佛经里也有说观世音菩萨和外道邪魔迦尼萨行男女之事,才度化了邪魔。”
惠澄这时已从旁边凑了过来,一张油腻的肥脸上堆满了笑,说:
“不不不,观世音菩萨的美貌或许能跟你相比,却没有你的娇俏可爱。哎哟,我今日可快活死了!”
他如此说着,双手伸出,便要去拽射命丸的领口。射命丸心知抗拒也是无用,只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羽立在一旁见到这般情形,却不愿坐以待毙,厉声发吼:
“死肥猪,干什么,滚开!”
羽立说着便奋起双掌朝惠澄当胸拍落,她与射命丸文、犬走椛三人是同一师傅所授本领,武艺虽是三弟子中最差,但这两掌击出手法却也巧妙非常。惠澄见她双掌击来,两手一翻,便去抓她手腕,哪料羽立双手陡然一转,已绕过他双手,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胸前。
惠善胸前发出啪地一声响,却没感到任何痛感。
羽立和惠澄都是微微一怔,这才想起羽立服了月人的毒药,妖力全被抑制,半点发挥不出,这两掌击出虽然巧妙,却没半点力道。只是他二人在倏忽之间交手过招,全神贯注之下将这一节全然忘记了。
羽立面露难堪之色,正要缩手,可她心神动摇之下,动作不免慢了半拍。惠澄哈哈大笑,已将她两手手腕牢牢抓住,顺手一拽,将羽立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文和椛见羽立被她抓走,登时变色,想要上前帮忙,可自己的妖力也是半点发挥不出,只能急喊:
“羽立!肥猪,放了她!”
惠澄抱住羽立后退几步,右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左手去抓她衣领,作势要将她上衣撕开,神情极为下流,笑说:
“放开?凭什么放开,是这小妞自己扑进我怀里的,你们都看到了,哈哈。”
他说着双臂使力,将羽立抱得更加紧了,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满身的肥肉里似的。羽立又是羞耻又是愤怒,又感到被他肥肉挤压得难受,怒道:
“死肥猪!赶紧把我杀了,我要是活了下来,将来一定让你受尽零碎折磨!”
惠澄哪里理会她这些虚言威胁,笑着说:
“放心,你们三个活不过今天的,只不过得先让我们一门师兄弟快活过了再说!”
他说着伸长了舌头作势要去舔羽立脸颊。羽立受他这般侮辱,只想即刻死了,但此刻却真是求死不能,眼睁睁看他舌头舔了过来,只能闭着眼睛发声惨叫。
椛再也看不下去,看见地上相马大元的尸体手中握着长刀,当即俯身拾起,也顾不上自己使不出妖力,径自便冲了上去。
她大喊着:
“给我把她放开!”
文见她莽撞冲上,忙说:
“椛椛,回来!”
惠澄猖狂无比地哈哈大笑,他见到椛持刀砍来,心里却丝毫不慌,暗想:
“这小妞也使不出妖力,这时冲上来简直白送。看来老子今天要享尽齐人之福,嗯,三个小妞老子占了两个,射命丸就让给师兄好了。”
他正如此盘算着,忽然听见囚室外的走廊中传来一个娇嫩的少女声音:
“快把羽立放开吧。”
这声音沉稳中微微发颤,显而易见说话的人心中也饱含着怒气,只是隐而不发。
太微塔孤立在天养宫西北角,是天狗众中关押囚犯的禁地,平时除去奉命看守的狱卒和侍队头人以上职位者之外,寻常天狗都不允许靠近。近日来狱卒也都撤去了,被背叛的天狗们利用来囚禁自己掳来的同胞,由此变得更加人迹罕至。
却为什么这时竟有人到来?
射命丸文三人不禁愣了,就连椛也停下了脚步。惠善和惠澄更觉诧异,他二人对此时太微塔中的看守无一不识,这人的声音却十分陌生,显然并不是与自己一样归顺了月人的天狗。囚室内诸人都将视线朝门外的走廊望去。只是囚室内点着大灯,走廊中却一片漆黑,那人身形隐没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只听见脚步声渐渐近了。
随着那人逐渐走近,惠澄缓缓看出了一个娇小婀娜的身形,再结合先前那娇嫩的说话嗓音,显然来人也是个妙龄少女。
惠澄登时满面喜色,连心中的疑惑也顾不上了,对师兄望了一眼说:
“哈哈,又来一个。咱们一个抱两个,谁也不吃亏!”
便在此刻,门外那人脚步陡然加速,如一阵风般袭了进来,直朝着惠澄冲去。
惠善见那人步伐奇快,脸色大变,惊道:
“师弟,小心!”
惠澄此刻得意至极,全没想到危险已经迫近。他两眼直望着师兄,听到惠善提醒,这才转过脸来,只见一个少女已从半空中飞扑下来,左手一掌直往自己头顶盖来。
惠澄吃了一惊,但同时也看出对方这一掌掌力并不怎么厉害,较之自己还颇有不如,便只嘿嘿一笑,右手从羽立衣领上移开,迎着对方也击去一掌。却不料两掌即将相较之际,那少女左手手掌微晃,竟飞速撤了回去,转而以右手握着一柄寒芒闪闪的长剑从掌后刺了出来。
原来少女左手手掌乃是虚招,右手握剑倒拖在身后,于此时才倏然刺出。惠澄大惊失色,想要撤掌时却已来不及,跟着便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
他啊地一声惨叫,右手已自腕上飞起,断腕处鲜血还未及喷出,那少女的左掌又紧跟着长剑击来,狠狠拍落他的断腕上。惠澄承受断腕之苦,本就无法忍耐,少女这一掌又击在他断腕之处,登时疼痛得几乎昏厥,浑身发软,向后连连倒退数步,直坐倒在墙边。
那少女一击得手,便翩若惊鸿般飞跃开,落在一边。羽立趁机从惠澄怀里脱出,飞速奔到文等一边。
这瞬息间奇变陡生,囚室内人人都不免发怔。众人朝惠澄望去,只见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墙边,似乎还弄不清情况。他身上白袍满是点点血污,断开的右手飞在四五米开外,至于那条右臂也筋断骨折,扭曲得不成影子,碎骨甚至从肌肉中刺了出来,显然是废了。
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他面前不远,左手成掌,右手持剑,掌中剑上全是血污。少女双手一震,掌上剑上的血渍都飞洒下来,在地上落成斑斑点点。
这少女不是橙又能是谁?
她本拟躲在回廊墙顶上多打听些消息再伺机行事,可刚刚见到惠澄对羽立那般无礼,终于觉得不能再等,这才现身出手。
射命丸文三人对她身姿本极为熟悉,只见她背影,便认出这少女就是橙。可她们三人先前不久才见过橙的本领,虽觉她本领比起以往已经大有长进,却全是剑术上的进步,要一掌将惠澄的右臂击废成那个模样,远远还做不到。
惠澄身躯肥大,本领在他同门五个师兄弟中算得最末,可掌力却颇为雄厚。椛的掌力比文和羽立都强出一筹,她自忖自己妖力完全时与惠澄对掌必能获胜,但要将他的整条右臂一掌打成这个模样还是万万做不到。
正因如此,三人虽然看出眼前少女的背影与橙像得极了,却一时不敢相认。其实勿论她们,就连橙自己也颇为纳闷,只喃喃自语说: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想拍拍他的断手让他受点苦而已,怎么就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习练定风波剑法,不仅剑术大进,连妖力也非昔日可比,还以为自己妖力与以往一样弱小。因而见到自己一掌将惠澄右臂整个废了,不禁满心疑惑。
橙皱着眉头朝惠澄瞥去一眼,说:
“你这死胖子,练功老偷懒吧,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弄成这样了。”
橙如此说话,听在惠澄耳里真是世上最恶毒的讥讽。可他这时正痛得身子发软,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站都站不起来,就算想争辩反驳也是无能为力。
惠善目睹师弟惨状,震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两眼直瞪着橙说:
“是我师弟技不如人,你也不用这样出言讥讽。”
橙奇问:
“讥讽?我没有讥讽啊?”
其实她先前对惠澄所说确实并无讥讽之意,这时说话却嘴角带着怪笑,嘲弄之意实已溢于言表了。
惠善强按下心中怒气,沉声问:
“你是什么人?”
橙稍稍想了一阵,忽然右手将长剑一摆,左手捏了个剑诀,昂首说:
“我是辟除鬼气妖氛,降服外道邪魔的超级英雄,你可以叫我神奇的喵喵侠——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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