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一旁见到这般战况,忙将风玉院轻轻放在车上躺好,拔出腰间太刀,也纵步冲了上去。她挤在椛和羽立之间,一把太刀左挥右舞,时而帮助椛挡开赤松从之的攻击,时而趁赤松顺之与羽立拼刀的间隙去攻他要害。
射命丸文、犬走椛、姬海棠羽立三人当中,原本就以射命丸文本领最高,刀法精强,几可与天狗众侍队头人中末位者相比肩,距离赤松兄弟也自相差不远,脚步身法之快,更是天狗众年青一代中最一流角色。她此时猱身在这一团四人之间,一柄太刀忽左忽右游移不定地扫向赤松兄弟二人,竟惹得二人手忙脚乱。
如此一来,三个天狗众三代人物,居然将两个侍队头人逼得连连倒退。
椛见到己方又占了上风,更将一柄大刀挥得虎虎生风。她身为白狼天狗,没有翅膀,膂力却比其它天狗又要强出不少,手中所使的大刀也更沉重厚实。每每挥出一刀都势大力沉,便是刀口没有开锋,光是砍砸的力道也足以令敌人承受不住。
犬走椛发一声怒喊,双手握着刀柄向前猛地一下横挥。赤松从之双手握刀,正想挡时,文从旁忽然一刀斜刺向他小腹。赤松从之只得放开一只左手,一掌击向文的长刀,掌心贴着平滑的刀面,将文这一刀荡开一边。
如此一来,他握刀的便只剩下一只右手。与此同时,椛这一刀猛劈在他刃上。赤松从之只凭单手毕竟招架不住,登时便感到右手腕部一阵酸麻震痛,脚下竟不自觉退了半步。
椛趁赤松从之架势稍懈,纵身跃起,整个人化作一团白影在空中转了个圈,借势一刀竖劈下来。赤松从之连忙双手握刀向上格挡,可他脚下毕竟立足未稳,椛这一刀竖劈又借了跳跃旋转之力。这一刀下去,震得他双臂发麻,口中闷哼出声,脚下一连退了七八步,竟单膝跪地咳嗽起来。
赤松顺之见到兄弟竟然这般狼狈,心头不免一惊。就在这时,羽立和文双刀并出,忽上忽下地朝他连刺过来。赤松顺之仓皇招架,竟也一连退了几步,侧眼又见椛挺着大刀从一旁围了上来。
他只怕自己遭三人围攻,局面更加不利,忙向后跃开,落在了自己的矮个兄弟一旁。
赤松顺之扶起了赤松从之。他兄弟二人都是天狗众二代当中的侍队头人,门下弟子学生众多,唯有正副头领三人地位在他们之上,这次却被三个三代天狗打得这般狼狈。虽说这三人都是天狗众第三代中的佼佼者,但毕竟还是脸面无光。
两个中年男子虽未受伤,脸上却都是青一阵白一阵。
赤松顺之恼羞成怒,大声呵斥说:
“三个小丫头!竟敢跟侍队头人动手,你们作死吗?”
射命丸文三人眼见他们重伤了自己师傅,竟然还在论资排辈,想要耍侍队头的威风,心头更是愤恨,只咬着牙恶狠狠盯着三人,一言不发。
赤松顺之见了三人这般眼神,又想起这事确实是己方理亏,也就低下头不在说话。
这时反倒是那矮个子的赤松从之开了口,说:
“兄弟,我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一师三徒四个娘们一并宰了!”
他这阴狠的说辞,不但令射命丸文三人突感一阵毛骨悚然。就连他孪生兄弟,那高个子的赤松顺之也一脸惊愕,望着他,有些为难地说:
“大哥,这……”
赤松从之斜斜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嫌恶的色彩,说:
“怎么了?都大事临头了,难道你还有闲工夫对这三个小娘们儿怜香惜玉?我看你先顾好你的脑袋再去想风流韵事吧!”
赤松顺之听大哥说得这样狠恶,也只得把咬一咬,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两人当即将手中日本刀一摆,刀刃上即刻泛起了一圈幽幽的绿芒。
文见了他两人刀刃上的绿芒,即刻便知道他二人已催动妖气使刀上的毒质更甚。先前刃上并无绿芒时,风玉院师傅中了一刀,已然危在旦夕,此刻赤松兄弟将刀刃上毒素催动,毒性想必更加猛恶。如果这时中刀,哪怕只擦破一点点皮肉,只怕即刻就会毒发身亡。
文左右瞟了羽立和椛一眼,说:
“大家都小心……”
她话音还没落,赤松兄弟已并肩举刀刺来。三人惊呼一声,各自挺刀迎上。五人就此又战成了一团,五道刀光,三白二绿在空中纵横往来,发出兵戈相交的铮铮声响。
这番打斗,比起先前又有所不同。赤松兄弟二人心中杀念已起,再不顾及天狗众中的情义,一心只想杀了射命丸文师徒四人。加上刀上又有剧毒,刀法威力比先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射命丸文等三人顾及敌人刀上毒气,只怕被擦伤一点便会殒命,因而不再敢拼死猛攻,刀法中大半已取守势。然而即便如此,三人在赤松兄弟的联手进攻下,依旧险状迭出,不住足朝身后马车退去。
马车上系着的两匹马见到五人逐渐靠近过来,也显得极是惊恐,不住发出嘶鸣,时不时人立而起,看起来随时都准备逃跑一样。
射命丸文、犬走椛、姬海棠羽立三人越斗心中越是骇异,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暗自佩服:
“能当上侍队头人,果然不是靠吹牛皮能做到的,这下子可麻烦了。”
最初五人还是以三对二的局面,但椛与羽立二人渐渐支撑不住,不知不觉间已变为她二人合力对付高个的赤松顺之,而文独立对抗矮个的赤松从之。三人之中,虽以射命丸文本领最高,但这时她需单挑赤松从之,毕竟力有不逮,一时间便频频遇险。椛与羽立二人虽然尚可勉强支撑,但毕竟也是处于下风,无力也无暇抽空去帮助文一把。
文左支右绌,又勉强对付了赤松从之几刀猛劈,架势已然散乱。这时她双手太刀劈砍刺击之间几乎全无章法,竟如同一个全不会刀术的孩童拿着刀信手乱挥一般,只凭着足下快捷迅速的步伐还可勉强周旋。
赤松从之见状哼了一声,大踏步向前,一记斜斩从上而下朝文的肩头挥去。文正侧身欲躲,哪知赤松从之身后的一片翅膀突然伸展开来,遮住了自己的整条右臂。
文看不见他右臂,便无从判断他刀从何处劈来,心下一阵慌乱。赤松从之的长刀在翅膀后面上下一转,竟从翅膀下缘绕出,向着文的小腹刺去。
文这时再想躲已来不及,眼看着刀尖距离自己身体已近,只想闭目待死。就在这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猫叫,同时腰间唰地一声响,从橙手里夺来的长剑已然被人拔出了鞘。紧跟着身边一道白光闪过,直奔着赤松从之右眼而去。
赤松从之惊呼一声,只得撤了长刀,向后连退几步,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娇小少女怔怔出神。他忽然感到右眼眉骨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同时一道热流淌下,知道刚刚那一剑毕竟没能完全躲过,还是擦破了眉头。
赤松从之右眉流血不止,显得分外狼狈,却还是摆着天狗众侍队头人的架子,咬牙喝问: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天狗众的家事!”
橙正和立在自己肩头的小狐狸贴着脸亲热,听到他问话,嘿嘿一笑,说:
“你问我是谁?说出来我怕会吓着你,我就是八云蓝……的式神,橙!”
赤松从之听她这样说,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他也听说过幻想乡的妖怪贤者八云紫有九尾妖狐八云蓝作为式神,而八云蓝作为式神妖力却比寻常妖怪还强大得多,也拥有自己的式神,便是一只叫做橙的猫妖。
他看橙头上长着一对猫耳,身后拖着两条猫尾,正与传言中橙的模样一样。但随即又想起传闻中的橙似乎并没多少本领,只是一只小女孩般的小妖怪。眼前的这猫妖少女看起来比射命丸文等人还要小上一截,确实像是小孩没错,可刚刚那一招突刺,却是狠辣老道。自己若躲闪得稍慢分毫,即便不被长剑穿颅而过,一只右眼也要交代了。眼前这小姑娘丝毫不像传闻中那般本领不济。
但他转念又想,妖怪贤者八云紫的实力深渊难测,光是她的式神八云蓝已经非同小可。传闻中说橙的本领不济,或许也只是相对自己的两位主人而言,较之常人却已经是非同小可的高手也说不定。
赤松从之一想到这里,便姑且信了橙的身份,由此便又怕迟迟没有露面的八云紫或许就在附近,态度因而稍稍客气了些许,对橙说:
“原来是妖怪贤者的家人,我们天狗众正在处理家事,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横加阻拦?”
赤松从之自忖也是天狗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橙虽然是妖怪贤者八云紫的家人,却也还是个小孩。自己对她这般恭敬,甚至对上了“您”字,她也该知道好歹。
却不料橙毫不领情,嘿嘿冷笑了俩声,说:
“你们想要投靠月人,以为我没听到吗?紫大人就在这附近不远,你们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背叛幻想乡,还妄图杀人灭口,我看你们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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