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八云橙也自报姓名来历,伊莉莎先前已从橙口中听过,这时又听她亲口复述一遍。伊莉莎虽从未听过八云橙的名字,但她初来乍到,便想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也未可知,橙既是妖怪贤者八云紫的家人,她所说的八成无错。
伊莉莎当即双手交握,躬身退下两步,向橙与八云橙各行了一礼,说: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我刚才一时大意,连累得弥也身陷险地,若不是有你们的话,只怕……”
橙急忙摆手说:
“哪里的话,别说我和弥是好朋友,就算是素不相识,眼看着要遭月人的毒手,又怎么能不帮忙呢?”
自月面军入侵以来,橙以妖怪身躯,又有八云蓝时时看顾,尚且几经波折,吃了不少苦头。结城弥身为一普通人类少女,所经磨难自不必说,能苟活至今,也实属运气。听到橙这番话,忽然想起自己与她初见之时,她与自己并不相识,也是这般为自己甘冒大险,带自己闯入太阳花田之中。
心情激荡之下,眼眶一红,险些要垂下泪来。
她只怕真的掉泪又要惹人担心,自己偷偷将泪花抹去了,又向橙问起月面军入侵以来之事。
橙自然知无不言,将诸般事宜一一说来,从与八云蓝结伴隐居在命莲寺分寺,偶遇到张晴雅说起,直到说至危急中八云橙救命,送别了妹红、慧音、晴雅等一行人为止。
这一段曲折盘绕,惊险离奇,直将弥与伊莉莎二人听得发怔,语毕之后,还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尤其弥听到橙也是受八云橙所救之时,不禁偷看八云橙两眼,见她神色仍如方才一般冰冷,却不知怎的,也并不显得方才那般可畏了。正看时,却被八云橙眼角瞥见了,结城弥忙将视线挪开。
八云橙将她这小动作都瞧在眼里,冷如坚冰的脸上只浮现似有若无的淡淡微笑,并不理会。
良久,伊莉莎才问:
“那你们二人为什么不与那上白泽与藤原两位小姐同去永远亭呢,那里是八意大夫的地盘,自然安全得多。北方一带可是尽都落入月人手里了,你二人或许不知,北方现下有一座黑色城堡,正是月人们用以攻打人间之里的大本营。”
橙说: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妹红小姐告诉我和橙大人说,蓝大人被月人抓去,正囚禁在那座黑城中。我既然知道蓝大人被关在那里,怎能不尽力去营救呢?要知道多拖一会儿,蓝大人就多几分危险,况且还有橙大人愿意帮我。”
伊莉莎这才沉吟点头,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八云蓝九尾狐仙的名号在幻想乡中素有美名,我迁居入幻想乡来这件事,师傅也说是蒙蓝大人准许。我这便与你们同去北方黑城,还蓝大人这一个恩情好了。”
橙听她如此说,心中大感快慰,转而又向弥问起今日之事,弥却茫然将头摇摇,说:
“我,我不记得了……”
她这般话一出口,橙与八云橙俱是大奇。
橙追问说:
“怎会不记得了?这路上本没有这片树林,怎么凭空冒了出来?弥是怎么到这片树林来的呢?还有你所用的污秽之火又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全都不记得了吗?”
弥给她一连串追问,眉头紧皱,神色惶急,显是在极力思索,却始终一无所获,急得额上都流下汗来。
橙看她这般模样,忙说:
“别着急,你慢慢想就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弥又思索半晌,终是一无所获,只得说:
“实在想不起来,我只稀奇记得,似是在遭人追杀,可是被谁追杀也记不起来了。跟着便是一片模糊,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片树林里了。醒来时便已会使那紫色的火焰。就是污秽之火吧,可是也时灵时不灵的。”
“我在树林里乱跑乱转,怎么也出不来,却撞见了这些虫子。幸好伊莉莎姊姊路过,还教我剑术御敌,可惜我不怎么聪明,学得太慢。”
伊莉莎也说:
“我听说南方的人间之里遭到月人军队的攻击,便欲赶来救人,哪知途中竟遇见这么一大片森林。好在我是个盲人,这树林便如迷宫一样,我瞧不见,也不会为之所迷,只凭着旧时印象和听声辩位来行路。正巧遇见了弥被好几只虫人追杀。我将她救下时,她就已经是这样了,过往的事情都记得清楚明白,唯独今日的事情怎么也记不起了。”
橙看着弥一脸懊恼愁苦模样,便知她所言不假,稍稍想了一阵,说:
“我想起蓝大人给我观看的法术典籍中曾提到过一类摄魂异术,其中有些法术便能将人的某部分记忆暂时封住,令他想不起来。弥应该就是中了这类法术。至于施术人是谁嘛……”
她环视四周一阵,看着这大片森林,心念忽闪,侃侃说道:
“施术人应该就是追杀弥的那人,至于这片树林,定是幽香小姐的作为了。她既是花的大妖怪,操控树木花草更是本行。我猜想那时追杀弥的人正要下杀手,却被幽香小姐挡住。那人畏惧幽香小姐,只怕被她认出,急忙遮了自己面目,又怕弥记得自己模样,便施下这邪术,令她想不起来,自己赶紧逃了。而幽香小姐要追那行凶之人,弥当时或许是已经昏晕了,又或者那行凶人另有些机关谋划。总之幽香小姐不便将弥带着,便别出心裁,施法生出这一大片迷宫似的森林来,暂且护住了弥,自己却是追那行凶人去了。”
结城弥和伊莉莎听她说得并无纰漏,却是一大可能,都不禁点头,八云橙却是不置可否。
橙又皱眉说:
“至于弥怎么会的污秽之火?那可就奇了,若说是幽香小姐临行前所授,一来时间太紧,二来我也没听说过幽香小姐会这门本事。”
这时八云橙却出口道:
“这件事再简单不过,污秽之火是有些人天生心中藏有火种,在面临极大险地和绝望之时,便能点燃,无需他人传授。弥既然遭到那行凶人的追杀,濒临生死之时,点燃了心中的火花,那也不奇。”
三人听了恍然大悟,心中均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
橙心中却更有另一番思量,她先前已听八云橙说过她与月人曾有血海深仇,想来她当年点燃心中火花,八成便是由此而起,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怕触及八云橙伤心旧事,又不敢问。
自己正想时,却听见弥在一旁问道:
“橙,这些虫子,也是月人捣的鬼吗?”
橙正思索时,便随口哼了一声,道:
“那是自然,除了月人,还会有谁会去使唤这样恶心的东西?”
八云橙忽道:
“我在外界时,曾经四处打听过月人的事情,这些虫子确实是月人的东西。”
伊莉莎紧跟着便说:
“这些虫子是月面军四大魔第二位,秽魔王所用的使魔,其中大半都是由凡人转化而来。”
橙早知八云橙与月人素有深仇,会多方打听仇人的事情,那也不稀奇,奇的是伊莉莎竟也这般清楚,甚至较之八云橙,似乎知道得更多。不仅是橙,连同八云橙和弥,也都吃了一惊。
弥奇问:
“伊莉莎姊姊,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莉莎面露微微苦笑,说:
“我和他们打交道可久了。”
未等众人细问,跟着又说:
“那月都上分作两派,一派以女仙嫦娥为首,一派以月夜见尊为首,此次袭击幻想乡的,应当便是月夜见尊一派。那月夜见尊麾下有四大魔,地位由高到低,分别自号天魔王,秽魔王,脑魔王,肉魔王。肉魔王最擅洗脑改造,相传他体内满是月人的独门毒药,无明神水,能令任何活物畸形变异,成为月人。我听有月人运送了许多俘虏和死尸到北方黑城中,这些俘虏死尸无一例外,都被转化成了月人一党,想来那里坐镇的便是这位肉魔王。”
橙听她如此说,想起八云蓝正是在这位肉魔王的拘禁之下,现下到底如何,实在难说得很,未敢细想,胸中已七上八下,浑身打了个寒颤。
伊莉莎续说:
“那排名第三位的脑魔王,最擅读人大脑,操纵思想,令他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办事,他人却还毫无察觉,一无所知,只当做理所当然。这般摄魂邪法,可说是诡异到了极点,较之肉魔王那样一见即明的改造洗脑,可更加防不胜防了。”
橙听到此处,失声叫道:
“这、追杀弥的那人,该不会便是这位脑魔王吧,弥所中的摄魂邪法难道就是?”
她这番话一出口,八云橙和伊莉莎脸上登时变色,弥更是面如死灰,浑身发颤,只当自己已中那摄魂邪术。
橙转念一想,却又道:
“唉,我想得岔了,那脑魔王既然是来追杀弥的,若能操纵弥的行为,便让弥自杀好了,何必让她活到现在?况且以他月面军四大魔的高位,又何必来追杀弥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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