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
知道**清单马上要落到我手上，色情魔王罗伊-西瓦德尔竟然抛出欺负联盟威胁。
假如他真的弄起那什么鬼联盟，平常就用“我很闲”做借口欺负人的老虎肯定屁颠屁颠跑去加入。这就两只欺负人魔头了，再加上一班蠢蛋狼……
等眼前贵族啊，王权啊，内战之类的狗屁事一结束，肯定是最终地狱这样的展开？
不学多一招半式，岂不是天天要做蛹里熊猫？！
想到这里，我不禁催促道。
“老头子走快点。”
“到了，到了。”
斯芬克院长在底缝透出昏暗炉火光的木门前站住，推着门说。
“开始之前老头子需要确认……你灵魂质到底缺少了哪个部分，灵魂质跟肉体的结合程度怎样。”
“灵魂质不是特殊的魔力团么？整团的东西还分几部分？”
“呵呵，你见过幽灵吗？”
院长蹒跚走向正对木门的大书桌。一边说着，他先翻了两本桌上的厚书，随后才像突然想起要找的东西在抽屉里。
“鬼火肯定见过。假如坟地里飘——地，来回游荡的白东西算幽灵，那算见过？”
不是胡扯，西郊特殊军校经常死人，死掉的平民学员就随便埋在宿舍楼不远的空地上。那块空地到了夏天，经常“呼”地升起一团绿幽幽的鬼火。冬天没鬼火了吧，却经常莫名其妙飘荡些影子。
往壁炉加两根木柴后，我侧头再想想。
“不过影子飘归飘，袭击教官啊，贵族学员这些事一次也没有发生，通常隔夜就不见踪影，啊……也很难说算不算幽灵。”
只见斯芬克院长取出测定天赋的晶石球，慢慢点点头。
“对，那是幽灵。它们是从尸体散发出的灵魂质中诞生的低等可视精灵。由于那些灵魂质离开死去的肉体，形状已经跟原来大不相同，总的……还可以看出人形吧？”
“喔……老头子的意思是，灵魂质形状跟生物肉体外形一模一样了？”
怪不得有灵魂质拉扯，人成长时期魔力跟着大幅成长等说法。
我明白地点点头。
斯芬克院长在桌面正中摆好晶石球，又用小粉笔开始画阵式。
“要先测定你的灵魂质状况……是因为人类与精灵的灵魂不太一样……”
老头子右手还吊在胸前，我自然过去帮他先碍事的书堆放到地面。
院长见状“呵呵”笑了笑，继续说。
“应该说，精灵的灵魂存在方式比较特别。如果你理解那种存在方式，很容易联想到水母、海蜇此类生物。”
“海蜇是啥？我没去过海边……”
“那是种体内含水量超过百分之九十七的透明海生物，萨萨兰，你不妨想象下，那百分之九十七全是自然魔力，剩下的百分之三，则是它们用来构筑实体的魔力，其中大约千分之一左右才是灵魂质。”
“哦……”
我依照老头子的话开始眯眼想象……
想象到……水晶豆腐！！！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海蜇有毒的。”
老头子似乎不知道水晶豆腐没有毒，心底奇妙地升起一股优越感。
但听见他话音一转。
“不过，占精灵全部魔力十万分之三的灵魂质……那么微量的魔力正像海蜇薄薄的皮，上面承载了精灵赖以存在的契约。虽然精灵繁育后代正是将这层薄薄的皮分出去……但如果是外力硬把它撕裂，破坏了上面承载的契约。那么，精灵瞬间会还原成魔力消失。”
“终于明白了，老头子怕我身上缺少的灵魂质带走什么契约吧？”
“喔？”
斯芬克院长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惊奇。
惊奇的内容莫过于“笨蛋怎么悟性那么好”吧……我无力垂下肩膀。
“啊……你先不要老惦记着我是个笨蛋。总之，契约好像是完整的，活化灵魂不会有什么危害。”
“萨萨兰，这问题很重要，你能确定？”
“能。”
我马上对双眼放光的老头子用力点头。
没有任何实证，只因为艾琉尔把黛丝视作最宝贵的朋友，不惜自己消失也要从虚无深渊拉出来的重要存在。
就与之前扑街男爵想着自己斗不过大公爵，死命把老虎往我这推一样。
艾琉尔不可能让重要的人孤零零一个。
而且，说用灵魂质交换方式觉醒艾琉尔知识的时候，黛丝毫无难色。
于是我再肯定一次。
“绝对不会有问题。”
斯芬克院长定定盯了我好一会，终于慢腾腾站起身。
“那么，你等等……”
说着，他走向侧边的黑漆大书架，小心翼翼取下其中一层几本厚书之后，再起手印出一圆魔法阵。
与激活联络晶石的原理如出一辙，魔法阵只为了激活藏在书架中的魔导晶石。
等书架里投射出同样的魔法阵，挂在西面墙上壁画……不，是挂着壁画的小幅墙壁开始移动，露出嵌在墙体中宛如保险柜般的石质柜子。
斯芬克院长表示搞定般对我点点头。
“萨萨兰，帮老头子把里面的小木盒拿出来。”
“噢。”
收藏得如此慎重，一定是贵东西吧？
实际打开柜子，看到里面那只充满异国风情古色古香的木盒，我不由得抽了口冷气。
“闻着好香，难怪要封得那么严实，传说中的沉香木？”
“呵呵，老头子的品味不错吧？这是天魄帝国宫廷流出来的梳妆盒。”
“……这得多少金币啊？”
我小心捧着盒子，只敢左右晃头打量盒子上的精美雕花。
老头子得意地捋捋胡子。
“盒子是换的。几十年前，老头子用盒子里一模一样的东西和天魄商人换的。而之后……老头子又用这盒子换了个妻子。”
盒子到头来还在这里啊啊啊啊？！
我不禁怕得赶快把盒子放到桌面。
“……老头子，你不会给我下套吧？像是，‘我给了你足够换老婆的东西！你以后要死命给我干活！！！’咱们先说好啊，不带这样的。”
“咳嗯。其实老头子一直想要个曾孙女……可惜孙子不争气，在找到孙媳妇之前就死在西边了。”
西边……那是北空与西火的交界。
伊优与塔布罗持连绵无期的战争……
那场战争持续了半个世纪，死了很多很多人。
真的很多很多人。
提法尔小镇镇口老板的三个儿子，可可莱镇旅馆老板的儿子，老头子院长的孙子……仿佛随便抓一个伊优人，身上都有战争烙下的伤痕。
提及到往事，斯芬克院长相反露出慈和笑容。
“老头子看中的曾孙女迟早会钓到一个笨小子，肯定不会亏本。”
“……黛丝？”
我不觉轻按按装着小家伙的口袋。
盯着那只大衣口袋，老头子的表情越发晴朗。
“你不觉得老头子的曾孙女可爱足以征服世界吗？”
“那当然！不然怎么会有黛丝正教！啊，不，老头子，先不要随便乱认曾孙女……”
“好了……萨萨兰，东西只是一颗精灵果。”
斯芬克院长笑着单手掀开盒子，露出里面垫在绒布中间的七彩晶石。
单单用眼看的话，除了色彩与剔透度，与常见的魔导晶石没有多大区别。然而，老头子用手去掂的时候，拇指与食指径直透过了晶石。
“正如你所见，这颗精灵果稍微有点特别，不仅仅人类，即便精灵也触摸不到。正是专门为比精灵更高等的存在……神之子准备的。”
老头子用洋溢着自信的声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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