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玉立把手从背后拿出来,在我眼前晃动,笑嘻嘻,“这是谁的,怎么藏得那么好?”
我突然袭击,闪电一抽,瞬间从她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双手攒紧,冷声说:“玉立,你要总是不尊重我们的隐私,别怪下次我埋个雷给你!”
“哟哟哟——”江玉立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得意,细眉一挑,“生气了?你可是很少动气,可见这手机,那得多重要?”俯身到我面前,逼近我的眼睛,眼神充满挑衅,“依我看,你这一向只会从别人那儿抠来东西的人,不会舍得买这么贵的手机。告诉我,是谁送的,好像还用过很长时间了?”
这时,杨箐清不但不帮我,还站到她那边去了,神色严肃:“紫苑,你别生气,玉立翻你的东西,是她不对。可我们是同一屋檐下的姐妹,你不该有事总瞒着我们,就上次来警察的事,不是叫我们担心死了?!”
我难堪地一笑,“这是别人借给我用的,过段时间我攒够钱,买一部新的,这个就还给人家。”
江玉立抿了抿红润小嘴,追问:“是谁啊,不会是那个沈洪吧?”
杨箐清关心情切,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我尴尬的点了头。
杨箐清说:“既然借给你了,就拿来用吧,藏起来干什么?”
胖妹嚼着饼干,腮帮大鼓,咕哝:“是啊,这几天你出去后,有个人老打宿舍的电话找你,我们又找不到你,你说怎么办,这手机,早该用上了!”
“我的电话一向很少,有谁会打给我?”我脑海中翻过几个人的影像,“我明天去办张卡,就把它用上。”
正说着,宿舍里,窗台上的固定电话又响起来,胖妹飞奔过去,接起来,听了几秒钟,就叫我:“看,说曹操,曹操到!”把话机搬过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接过来听,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成熟女性声音:“紫苑,是你吗?”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明天你有空吗?来我这里一趟......”
江成伟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哪敢随便离开学校,停顿半分钟,想了想,说:“明天星期五,我要上课,你有什么急事?”
“我这两天要出差,公司有些事我要交待你,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后天星期六,我们没有课,只是,你能派人过来接我吗?”
电话里的人愣了愣,然后说:“当然可以,以前我就说给你配个司机,你一直都不肯……那什么时候,我让老宋到你宿舍楼下接你去?”
“你让他九点钟到吧!”“好!”……
我挂了电话,江玉立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谁?对你这么好,还派司机来接?”
我心情大好,轻声说:“是我兼职的公司,有事找我。”
江玉立俏脸微滞,眼中的艳羡表露无遗:“还以为是沈家大少呢,他们俩兄弟都对你那么好!”
如果在平常,听到这话,我一定窃喜,可眼下,沈家两兄弟,一个是我不能接近的,一个不是真心对我好的,没有哪个是我招惹得起。
“得了,你们忙去吧,我没空跟你们瞎聊了!”我兴味索然,收起手机,翻开桌上的书本,安静地复习起当天的课程......
东城里还有一个著名的企业------成琪国际传媒公司,主要为国内外单位企业及产品作营销策划、宣传广告等类型的业务,承接不少国内外大型企业宣传的长期订单,与各电视台、新闻出版社、流行杂志报刊等媒体均有密切合作,签下不少的影视艺人和著名模特为其广告代言人,可想而知,成琪传媒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成琪传媒的现任总经理,正是与沈氏集团世交的何健长之女。何健长与夫人叶艺新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的掌上明珠——何汝琪。
从战争年代至今,何家世代为官,到何健长这里,才投身文艺事业,因为何夫人叶艺新是职业模特的缘故,两个人又发展渗入演艺圈。何汝琪也曾是模特,几次入选年度选美小姐冠亚军,如今转入父亲的公司,担任执行总裁,她不仅人长得漂亮,做事干练精明,凡事得心应手、顺风顺水,事业蒸蒸日上。
何府坐落在沈府别墅的河对岸,距离三四公里,于市区不远处的联排别墅群中,大门与小区大门同向,都是坐北朝南,门前门后有花园,别墅楼地下有停车场,生活条件同样优越。
虽说与沈家距离并不远,坐车挺多十分钟、走路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可两家祖辈过世后,从沈士品和何健长这一代起,来往渐渐减少。只有逢节、宴会或者有事的时候,两家人才互相走动,平常就通个电话,了解了解近况,聊聊家常等等。
说到来往减少的个中原因,何健长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健长的父亲何荣升因在路边救起沈士品的父亲沈顺和时起,两家就结缘了。
可以前的沈家,因沈顺和伤病缠身,那穷困潦倒,家境比普通家庭还不如。如果没有何荣升经常救济,估计沈士品都活不到今天。
沈士品、何健长分别娶妻生子后,两家的老人先后去世,尤其是何汝琪出生后没多久,联系着两家情脉的何荣升也与世长辞了。
二十几年前,沈士品还在鼓捣着垃圾站,何健长哪里看得起他,自然来往不多,都是沈家主动上门,主要还是为祭拜已经过世的何老爷子。沈家念着何老爷子的恩情,从不间断与何家的来往。
这一天晚上,何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晚饭。
何健长比沈士品大上十岁,身材并不高,身体发福微胖,眼睛小而精光粼粼。何母虽然从前是模特,可生活的安逸,随着运动量渐渐减少,身体越来越胖,现在也是身材雍容。
何汝琪身量极高,不过,她是那种大骨架的人,身体瘦削下,更显得骨感十足。
因叶艺新模特事业的缘故,她在何健长四十多岁时才出生,正好比沈洪小两个月。何荣升有一儿一女,何健长也算是独子,就得她这么一根独苗,家里当然宠爱万千。
最近,沈氏集团的消息又四处泛滥,何家人岂能不知。饭吃到一半,何健长想起最近的事来,问:“阿琪,你多久没去沈家了?”
何汝琪埋头吃饭,眼睫毛都不抬一下,不屑地说:“不记得了,去他们家干嘛?有事?”
何母叶艺新听罢,顿时汗颜,抬起头瞪向她,没好气地说:“你这孩子,有没有心眼?你没看到这几天的新闻,大幅编写的都是沈洪跟那女大学生的事,还附带高清图片,你也不知道紧张?至少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何汝琪漫不经心,语气如尘抚沙轻渺,“急什么,他人就在那里,又跑不了?!再说,沈洪那花边新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哪次他是动真格的?!说到底,无非就是炒作,有什么好紧张的?”
此时,何健长一惊,停下手中的碗筷,怒目而视,字正腔圆:“你什么时候才能打起精神来?!这次新闻照片上的那个女孩,看起来不简单,人长得漂亮不说,行为举止看起来都不俗,沈洪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老是这么马虎大意,沈洪要是真碰上一个比你强的,动了真格,那你后悔都来不及!”
何汝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冷哼一声,说:“就他那样,他们家那条件,我在身边随便一抓,就能抓出一大堆来!还有,沈洪那性格谁不知道,他爸一吭声,他只有点头的份,跺一脚,他都得抖三抖!而且,沈家巴不得早点与我们何家联手,壮大家业呢!”
说到这儿,何母豪气也来了,朗朗地说:“是啊,他沈家当初要是没有我们何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捡垃圾呢!他们能有今天,哪还不知道对我们感恩戴德?!……”
“恩德,恩德?!”何健长打断她的话,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霍然放下碗筷,瞪着眼前的母女俩。
母女俩吓了一跳,也都停下筷子,紧张地看着何健长。何健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化解掉一些怒气,板着脸说:“我最恨的,就是总听到你们母女俩说这样的话,如果让沈家听见,你们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母女俩一声不吭,放下筷子,静静地听着。
“说什么感恩戴德,他们欠我们什么了?!祖辈那儿做的一点好事,那是祖辈的恩情,我们为人家做什么了?我们能给沈氏做广告,别人也可以!”
何健长语重心长:“可沈家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合作,就是念着这世代的交情。你们想想,这几年,自从沈洪回国,接管沈氏集团开始,是谁在帮谁?那些个什么技术交流会、高科技展会、高峰企业论坛等等,哪个会与我们成琪有关系了?我们公司又有多少高科技可言,又有哪个会主动邀请我们?可沈洪无论出席什么会,哪次不带上我们?!他嘴里不说,我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何太太渐渐地低下头,默默的吃饭,何汝琪偷偷地瞟了父亲一眼,不敢贸然搭话。
何健长已经吃不下去了,扫了母女一眼,语气更是沉重:“沈洪这孩子是好,可我们不能把这好当作理所当然。这几年,沈氏集团越做越大,已经远远在我们之上。而我们呢,现在,除了原先那些业务,就没有别的发展。也许下一步,我们应该组成自己的经纪团队,捧红自己的明星,才不会受制于人,不必再为高昂的明星代言费发愁!”
何汝琪已经吃完饭,眼波微澜,低声说:“爸,您别生气,以后那些话,我再也不说了,等下我就给沈叔打电话,明天晚上我们到他家吃饭!”
何健长松了一口气,看到女儿认真的神情,神色缓和下来,“是啊,我们主动过去,顺便看看你和沈洪的事,他们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
何汝琪的脸蓦地红起来,头垂得更低了——她与沈洪从小一起长大,曾经那么熟悉,如今,关系慢慢地变化,令她对未来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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