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鸿雁姐姐和姚姜有联系又能说明什么？”
妺喜会说出这样的话子履并不惊讶。她压根没有将姚姜放在眼中，也根本没有想过姚姜是他的妃。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做自己的妻意味着什么。
那些事，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处理的。可如今，“鸿雁”都成了这样，很多事妺喜应该明白。
子履义正言辞的说着喜欢与嫉妒还有陷害，一直没有将自己当做局内人的妺喜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枚棋子早已落下。
她想起女娲娘娘曾经说过的，“人是我创造的最失败也是最完美的生物，我赋予他们智慧却又教他们怀疑，我赋予他们有限的生命却又让他们拥有爱，便是这样一个简单又充满矛盾的种族，在生命之地盛开出最灿烂的花蕊。”
简单又充满矛盾。女娲娘娘这个总结倒是确切。但那个视角太高了。妺喜侧头看着子履的侧脸，天光在他脸上打出光影交错，妺喜感到真实却又虚幻。当真是不可思议，她如今竟然可以和这样简单又矛盾的人类一样看待世界。
妺喜将手搭在子履腰际，轻声道：“那我们先回阳都问问终古，看看他有没有查到什么问题。若是真如你猜测的一般，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真正的鸿雁姐姐。”
根据目前的所见所闻，子履已然有了属于自己的猜测。虽然其中许多环节依旧虚无缥缈无法验证，但不得不说，这个猜测是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最好的解释：
第一，出现在瑶宫中的那个鸿雁与三省必然有某种关联，与琼宫的联系还要等终古的调查确认。但按照他临行前的意思，鸿雁一直没有来找妺喜，那便表示她有起码七成的可能是有问题的。
第二，据妺喜所言，三省与鸿雁应该是十分亲密。但按照玉台那日二人的交谈来看，他们显然并不熟悉。而且三省那时莫名的矛盾—强烈的杀意与耳边的私语—也表明哪里是有问题的。
第三，根据前两个问题，三省的那些话似乎提供了解释：抛开生死不谈，真假与身边人似乎都可以在鸿雁身上得到解释。一直以来在瑶宫的那个鸿雁是假的。
第四，今日所见鸿雁，全然没有神使的样子。而且妺喜几乎可以确定鸿雁原形并非麻雀，那么这个事情又可以验证上述猜测。
第五，子履也是刚刚在妺喜那里得知的，终古的奇怪卜相：鸿雁出现在瑶宫之前的卜相显示她遇到了危险。虽然她解释自己遇到了妖物，但结合子履上述猜测。未必这个出现在瑶宫的“鸿雁”不会是那个“凶”。
现在只是不知道终古在阳城究竟查到了什么，查到的东西又有多少意义。若是宫中还有“鸿雁”留下的“后手”…
子履略带担忧的看着妺喜，他一直以来也不知道妺喜竟然还承担着来自卜相与神谕的压力。但事情说到这个地步，除了让妺喜更加担忧害怕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兴许唯一的意义便在于，他将她从旁观者的位置拉入了人间这个大棋盘，而她也将高视角的见闻告诉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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