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祥和他的老父母怎么被护送去领事馆申请政治避难且不提,单说秦雨柔。她刚上了车,调整了下心情,被两个大汉挤在后座中间,生怕她跑了一样。
说实话在她见过了那么多的政客大亨以后,她已经有点对这种人物PTSD了——毕竟商人还有政客都不是一般的脏心烂肺,成天憋着怎么利用身边的人,手底下干的那些个黑锅巴事一不留神就会被她们这种看事的给挑出来,然后又会惹出一档子麻烦事。
江城赵家,魔都樊家(原江城樊家),帝都四大家,廉价房地产公司,还有市委书记....一旦扯上关系,相当于扯上一堆麻烦!
为什么过去的能人异士不愿踏足红尘?折寿是一方面,主要是麻烦啊!
她心里估摸着这吴春秀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德克萨斯州这种红脖子聚集处能让CIA都闻风丧胆的华人商会,一定不会简单!
秦雨柔这么盘算着,这车队穿大街越小巷,可就停在了唐人街了。大汉下车后,毕恭毕敬的为她拉开车门:“道长,这边请。”
秦雨柔点点头便下了车。别说,眼前的唐人街还真像那么回事。
街道很是宽敞,放眼望去四处是华夏唐朝的建筑风格,两旁边生意红火的中餐厅不断有游人进出,还有什么针灸推拿药店住宿什么的可谓是琳琅满目!街道边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2016而挂满了红灯笼,唐人街上热闹非凡,有亚洲面孔也有老外,很难相信这里身处于一个极度仇视亚洲人的大洲。
一行人可就顺着街道往唐人街里走,不少行人见了都热情的和这些个西装壮汉打招呼,耳朵里充斥着听不懂的福州话。
众人路过一个扎彩铺,秦雨柔停住脚步,往那扎彩铺里看了一眼,便跟身边的人吩咐一声,请他们帮忙买两捆黄表纸和朱砂来,西装汉子也是欣然照做,当即就过去掏钱买了两把黄表纸和一盒朱砂。
秦雨柔接过这些东西,感觉整个人都踏实多了。
接着再往下走,众人可就来到了唐人街中间的一座大楼下,大楼是古色古香,门两旁有貔貅端坐。
大汉为秦雨柔拉开玻璃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秦雨柔干咳两声,抖擞精神,双手往身后一背,凛然一副高深莫测的大师模样,挺起胸膛大跨步走进去是雄赳赳,气昂昂!
走进大厅,就见有一梳着油量大背头的眼睛男人微笑着迎上前来,笑盈盈的向秦雨柔友善的伸出手:“幸会幸会!想必您就是茅山天师秦道长吧?”
秦雨柔也只好微笑的和他握握手:“不错,正是贫道。”说完又把手背过去。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叫陈胜才,是吴老板的秘书。吴老板听闻您是一位得道高人,曾在江城大破锁龙钉风水局,亦舍身入河勇斗水鬼,实乃一位英豪!特在楼上设下酒席一桌,与各路宾朋恭候您多时了。”
秦雨柔表情上没有变化,暗地里直嘬牙花子。好家伙,情报工作够厉害的啊!当初苏义祥他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可没提过她的名字啊,就这么一段车程的功夫,居然把她的老底全给掀出来了,这个吴老板果然不可小觑!
话又说话来了:怎么又是饭局啊?
“事不宜迟,您随我上楼吧。”
“好。”秦雨柔微笑着应答道,“那贫道便也不客气了。”
来到楼上,果然就见偌大的厅堂之中赫然是一桌满汉全席!什么叫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诶?怎么还改报菜名了?
这大桌旁可是围了一圈人,见陈胜才领着秦雨柔上得楼来,目光纷纷投向此处,除了一人以外大家看向秦雨柔的眼神可以说是充满了惊骇与讶异。
秦雨柔也扫视了一圈这些食客,眉头微微一挑。果然,就在这桌食客之中,也有几位修道之人!
就听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站起来扯着嗓子跟要吵架似的:“老陈!茅山天师呢?你怎么带了个小丫头片子上来啊?你个老色批可别是把站街小姐和茅山天师带混淆了吧!”
此话一出引的一桌人是哄堂大笑。陈胜才自然是不气不恼依旧满面微笑,秦雨柔却只是站在他旁边冷笑不已。
“闭上你的嘴吧。”不等他二人开口,就见有位正在盘核桃的老者,也就是那几位修道之人中最年长的老人冷冷的看了那糙大汉一眼。
“倘若你激怒了这位姑娘,只要她愿意,在场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栋建筑!”说罢,老者起身向秦雨柔拱手作揖:“这位道长,方才我这位朋友喝的有点多了,出言不逊,望您海涵。”
“无碍。”秦雨柔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来,陈胜才为她拉开一张椅子。
“流言蜚语我听的多了,一两声犬吠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你!”那糙汉子登时被激怒了,指着她要骂,就听主席上那位终于开口了。
“震云,不得对道长无礼!”
那名为震云的汉子被这么一喊,想骂出口的脏话一下便憋回了嗓子眼里,闷闷不乐的坐回椅子上。
主席上站起来一位女士。她便是这场饭局的主角吴春秀,只见她身着一袭青花旗袍,长发垂及纤腰,脸上虽依旧能看出岁月带给她的淡淡皱纹,却也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腕上得手势可以说是环佩叮当,在舒适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不等吴春秀开口,秦雨柔率先抢过话头:“我就不明白了,吴掌柜的。既然你已经请了这几位能人异士,又何必跟中央情报局顶风作对接我过来赴宴呢?”
只见吴春秀泯然一笑,站起身来对秦雨柔拱手作揖:“孟子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朋友嘛,对于我这种商人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人多力量大,相信凭几位道长的本事,收服我家中的邪祟易如反掌!”
那老者又开始盘起了核桃:“既然吴掌柜广邀天下名士前来助阵,那想必您家中的发生一系列事情定然很是棘手。”
吴春秀却只是苦笑两声,端起酒杯道:“现在说这些多不合适,瞧这一桌满汉全席,都还没人动筷子呢!待酒足饭饱再谈此事也不为过,来,我先敬各位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位修道之人对视一眼。这番话语暗藏着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遂一时间这几位没人敢动筷子。
“这焖黄鳝可不错!”
就见秦雨柔毫不忌讳,直接一筷子夹起一块鳝鱼放进嘴里咀嚼。
“我本是江苏句容人,在金陵名菜之中,最有名的可数这百年老字号「老正兴」,尤其是这黄鳝,采用最新鲜的黄鳝现做现杀!不用胡椒粉以次充好,一口吃下,存齿留香!这味儿可是太正了!吴掌柜,您请了位好厨子呀!”
吴春秀顿时喜笑颜开,端着酒杯亲自绕到秦雨柔这边:“道长果然好眼力劲儿!我敬妹妹一杯!”
“姐姐您客气了!”秦雨柔说着也笑着敬了她一杯。说实话要不是欠她一个人情,她是真不想这么装模作样。
剩下三位修道之人脸都绿了,年轻一点的抬屁股想走人,却被老人一把摁住,夹起一块熏鱼塞进他嘴里,瞪着眼睛问他:“好吃吗?”
年轻的修道者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好次....”
“什么味儿?”
“刺少,甜而不腻,入口能尝出鲜味。”
老者也笑着向吴春秀作揖:“吴掌柜,有礼了!”
饭局上微妙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一桌人是把酒言欢。其它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可秦雨柔这丫头是真的饿了:开玩笑,被捆在美军基地两个多月就没吃过一顿正紧饭,如今摆在眼前的宴席岂有不吃之理?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跟倒土箱子似的,堂堂堂吃的那叫一个过瘾啊,一杯酒的功夫刚刚还完整的卤鸡一眨眼只剩鸡骨头了。
到最后,其它几位食客也没吃几口,秦雨柔把一整桌的吃食一扫而空,这食物好悬没顶着嗓子眼吐出来。
别说其它几位食客和吴春秀,就连几位修道之人也震惊了。但他们震惊的还是点微妙的区别,那些凡夫俗子只是惊叹秦雨柔恐怖的食量,而那些修道之人想的却是:她的道法竟然如此深厚!
就如同剧烈运动一样,道法的使用也非常消耗糖原,所以修道之人通常在法事结束后会大吃特吃,这也就意味着食量多大,道行就有多厉害!而秦雨柔能一个人干掉几乎一整桌满汉全席,可见她的道行不一般呐!
当然他们想多了,秦雨柔就是天生大胃王而已。
吴春秀笑着摆摆手,示意陈胜才再去请一桌朴素些的流水席。
“嗝~”秦雨柔打了个嗝,“我好像....”
“道长您没事吧?要不要送您上医院看看?”吴春秀的关切的问道。
“我好像....”秦雨柔两眼发直。
“我好像....还是有点饿。”好家伙,饿狠了这是。
吴春秀哭笑不得:“道长,身体要紧,咋们不开玩笑好吗?”
“哦,好....”秦雨柔努力坐直身板,“那....能跟我说说情况吗?”
吴春秀看看诸位食客,也叹了口气。
“这事要说起来....可是太邪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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