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藩惊讶道:“眉儿姑娘快快请起,何出此言啊?”
青苹坚持跪在那里道:“严公子请听奴禀来。那期诸葛府抄家,奴因故不在府内。后无处可去,便想去外地投靠亲戚,不料遇上了人贩子,竟将我拐卖至此。这里是座黑窑子,老板祁老六并非好人,他逃避交税不说,还逼良为娼,对奴百般折磨,还用上了药物逼奴就范。请公子看在昔日诸葛二公子的面上,救奴一救!”
严藩听罢不禁陷入了沉默。他的父亲,户部侍郎严文正,被称作是官场上的不倒翁。当初严藩与诸葛平走的近,他并非不知。但是他并没有反对,因为当时诸葛家是太子一派的中坚力量,适当结交也是为将来考虑。
可是后来风云突变,诸葛家被曹家连根拔起,彻底在星耀城中消失,连他们的名字都成为了一种禁忌,都没有人会提。严文正立刻召严藩回来嘱咐一番,那就是让他和诸葛家划清界限,完全撇清关系。
之后在任何场合,严藩都不会提及诸葛家一个字,加上严文正的打点,再没有人将他严公子和诸葛家划上关系。
可是今天,在一家黑窑子,他却被一个漂亮美艳的花魁认了出来,原因竟是,她曾是诸葛家的侍女。
他心里的念头转了几转,帮还是不帮?他不由得陷入了犹豫。
青苹仍然跪在地上,她知道严藩在权衡利弊,他需要时间考虑,而她需要耐心等待。
许久,严藩才笑了笑道:“眉儿姑娘,你的确很美。但是家父甚为严厉方正,他老人家不会允许我为青楼女子赎身,纳回家做妾的。”
他不能说他顾忌与诸葛家的关系,只能用父亲不许来推脱。
青苹听他如此说,反而放下心来,坚定道:“公子误会了。奴并非要求公子为奴赎身,只要公子设法去举报凤仪楼非法经营即可。”
“哦?”严藩有些意外。这个美女居然并不要求赎身,而是让自己去设法举报祁老板。相对而言,此事的难度却要小上许多。
谨慎起见,他仍然回绝道:“祁老板虽然是非法经营,可凤仪楼也开了那么些年,说背后没有人罩着也是不可能的。本公子虽然同情眉儿姑娘的遭遇,可是要让我无缘无故去得罪这么强大的背后人物,本公子也需要考虑考虑再说。”
青苹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答应,当下又道:“公子何须亲自出面?凤仪楼最近大张旗鼓,想必已得罪了不少业内同行。公子只要放出风去,自然有人会出面当这个恶人。”
严藩讶异于这个绝色佳人的聪慧与洞察力,看来她也并不是徒有美貌而已。
心下有了计较,上前扶起她道:“此事仍需从长计议。只是姑娘你确定要掀翻祁老板吗?即便他倒了,姑娘也无甚好处不是吗?”
青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只淡淡道:“他对奴作的事,奴总该有所回报。”
严藩点头道:“既然姑娘决心已下,本公子倒是可以施以援手。只是姑娘可有什么回报本公子?”
说到这里,他目光中的火焰再也掩藏不住,在青苹美丽的身躯上来回逡巡。
青苹原本自信从容的俏脸如今却有些苍白和迟疑。她近一年来,遭受到很多男人的……。但他们于她而言,毕竟是陌生人。她甚至可以安慰自己说是被疯狗咬了,
可是严藩不同,他是她的朋友,从小到大玩在一起。她听说过他很多风流之事,当时顶多说他两句,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可如今他还是那个贵族公子,自己却已沦落为一个……,只能靠出卖……,供无数男人发泄他们的……为生。
从某种程度来说,严藩的要求并不过分。他是竞价的第一名,理应能够在海棠阁与青苹共度春宵。
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服侍曾经一起纵马骑射的朋友?对着自己曾经把盏言欢的兄弟……?这种耻辱她又如何能够承受?
就在她犹豫挣扎之际,严藩的面色变得不悦起来。他本是来风流快活的,方才在大厅,他看到了青苹的惊艳一舞。他是花丛老手,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在星耀城,论起容貌,身材和舞姿,他还真没见到过哪一个女人能及得上她的。因此他也加入了竞价之中最后以五十两银子拔得头筹。
可是自进了海棠阁,他得到的并不是温香软玉的投怀送抱,却是一个诸葛家的侍女被拐卖至此,向他求助。虽然此女子聪慧,并未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但这总是一个人情。她难道不应该竭尽所能地偿还么?可为什么看她的样子,居然是一副非常抵触和不情愿的状态呢?
就在他快要发作时,青苹突然甜甜地一笑道:“承蒙公子不嫌弃眉儿的蒲柳之姿,今夜必让公子尽兴而归。”
严藩没能看见她眼底深深的痛苦和悲哀,他被她娇媚的笑容所吸引,快步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青苹带着香甜的气息,用她那独特的沙哑又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请公子怜惜眉儿……却也莫要太怜惜了……”
严藩被这个尤物挑逗得神魂颠倒,刚才的一起不快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将她……,一件件衣服被抛向空中,复又散落于地,不一刻,……便如同仙乐般奏起,床上已是一片旖旎风光。
……几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正在玩投壶游戏,小严藩轻松投入一支,大笑道:“本次又是我赢了。”
其他几个孩子中,小赵明丰气不过道:“你又得意什么?我老大没来而已。他若来了,你非输得脱裤子不可。”
小严藩哼道:“赵明丰,你是输不起吗。你大哥比我们大多了,你好意思让他跟我比?”
小赵明丰道:“才不是我大哥,是我的老大。他在陪太子念书,一会才能出来。”
小严藩愣了一下,太子陪读?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是诸葛家的老二。要说诸葛家的老大,那是全京城数得着的少年英雄,比赵明诚的风头还劲,可是他们家老二就是个完全没名气的透明人。
小严藩问道:“他好像还没你大吧,你怎么叫他老大呢?”
小赵明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年龄大又有什么用,老大的本事大,所以才能做老大!”
小严藩不信,道:“我就在这等着。你去等他放学,把他带过来和我比比。”
小赵明丰笑道:“你想自取其辱,那是再好不过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我老大去!”
小严藩也想见识一下让小赵明丰如此推崇的老大,究竟是何许人也。于是便和那几个孩子继续玩投壶,顺便等小赵明丰回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小赵明丰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喊道:“严藩,我老大来了。”
小严藩朝他身后看去,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他相貌清秀,眉宇之间一片英气勃勃,年纪虽小,却有那么一股如岳临渊般的稳重气势。
小严藩暗自称奇,难怪小赵明丰如此推崇他,果然是个人物。
那孩子走到近前,向所有人拱手道:“在下诸葛平,还未请教各位?”
小严藩还礼道:“在下严藩。”其他孩子也各自报了家门。
小严藩又道:“诸葛老弟,听明丰说你投壶玩的很好。今日有幸,我们想向你讨教一番。”
小赵明丰听他叫诸葛平“老弟”,气得要动手,却被小诸葛平一挥手拦下。
他不卑不亢,平静说道:“玩得好肯定说不上,我们年纪相仿,一起玩玩,交个朋友可好?”
小严藩不再小觑他,点头道:“那是自然。”便取来箭矢,摆好投壶,与小诸葛平说了规则。就是一人投十支箭,分五轮,每轮投两支。首轮的距离为十步,每轮投完向后退两步,最后是二十步。谁投进壶中的箭最多,谁便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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