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问题很复杂，目前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形成。但是，根据现有的数据来看，可以分为先天和后天两种。先天就是出生就……脑袋不正常，从小到大都是疯疯癫癫，孤僻，时常一人自己对话。你不是这样的，所以你的情况是后天。”
“后天？”
“你的父母关系以及对你怎么样？”
“挺普通的吧，记忆中父亲就打过我三次，但那是我做了错事。母亲从没打过我。他们关系就如普通家庭的一样。没有酗酒，抽烟的恶习。挺普通的。”
“那你的生活呢？结婚了？有孩子了？工作……如何？”
他说的十分小心谨慎，难道还怕我像噢伊一样失控发疯？
“你尽可敞开了说，我不是噢伊，他要控制身体我现在能感觉到。”
“好的，雷莫先生，那就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好。呃~我没结婚，更没有孩子，我的防护做的不错，也不存在私生子。至于工作嘛……”
“雷莫先生，工作怎么样？或说你对你的工作有什么理解。”
“还好吧。这是一个伟大的年代，就像一百多年前的开拓者一样，只要你努力，外加会些小技巧，就能赚的盆满钵满。有人说，我们找到了财富永增的方法，能使我们这些有钱的更加有钱。而我们会报答这个社会，让贫民过的下去，社会就是这样，有钱人赚钱，发工资给为其效力的人，或是做投资，散发的钱进一步给了普通民众，民众有了钱就会消费，而我们会创造消费的需求。这样，投下去的钱，最终已几倍十几倍流到我们身上，我们再去投资，做公益。他们有钱拿，可以体面消费。我们也可以良好的，持续性的赚取他们的钱。这很好，这很伟大！说实话，我靠这些赚了不少的钱。总体来说，我对自己做的工作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还做了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事……那其实也都是小事。”
“那……你有服用过‘叮硝甲基肽聚片’之类的药物嘛。”
“这……”我有些涩口，不知道该不该对鲁加讲，不过，真的就是秘密吗？谁又会不知道我们使用这些东西呢！
“使用过。最初服用是看到有人在我眼前被暗杀，我害怕，为了使自己可以忘记他恐怖的死状，医生为我开了不少药。之后，我在夜店、在床上、在车里、在办公室，我都使用过。有一次登山，不小心受了伤，为了止痛，我服用更大剂量的药片。那次后，我的依赖就更大了。”
鲁加似乎知道答案，但他就在等待我的亲自确认。
“好的。那你有停止服用吗？”
“有！”我对于自己能改变，还是非常自豪的，这也多亏了卡娜的帮助。“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为人正派，教会了我不少的事，我也愿意为她改变，停止了药物的使用。”
“不难受吗？”
“难受，一开始要命的难受，浑身无力，每个关节都在抽痛，就连呼吸，我都无法进行。住在医院大概一个星期，情况有了好转。过了几个月我才彻底摆脱了药物的依赖。”
鲁加看着纸，他撑起眉头上的皱纹，像个医师打量我的病情。
“你使用了有多长时间？”
“十多年了。”
“挺厉害的呀，竟然戒掉了。”
听到夸赞，我还是很受用。
“没什么。”
“那之后就没有再去试试的想法？”
“没有！绝对没有。我全身心投入在工作赚钱上，而每天的慰藉就是卡娜。为了她，我的工作必须努力，赚更多钱！而赚的钱又都是为了她。”
“原来如此。”
鲁加说完，又陷入了片刻犹豫。我难道认为这是严谨，有话就因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鲁加医生，您有话就直接说，不必犹豫。看样子，您确实是有话想说。”
鲁加皱了一下眉，然后有些释怀的对我说。
“雷莫先生。”
“你叫我雷莫就行了，我也叫你鲁加。”
“好的，雷莫。”
“这样挺好。”
“您……你知道那边的植物是什么吗？”
“哪边？”
“那，你的侧身，摞在木头之上的那些。”
我看着鲁加指的方向，那里是我堆放柴火的地方。而他说的那个植物，是我们出门时收集的，绿色的，一片片叶子，前端鼓起，里面有汁液，气味并不好闻，但晒干燥后，可是极好的燃烧物，就是被雨淋湿都可以轻松点燃。
“那个不过是当作引燃的材料，非常好用，一点就燃。”
“看来你并不清楚啊。那个就是绿脊麻！”
“啊？那是什么？”
“它叶子前端鼓起的液体可是好东西，而且你一定也知道。它能合成叮硝甲基肽！”
“啥？！”
“没错，就是你之前服用的药物。”
“不……不会吧。”
“这个植物很久以前是当作通神用，祭司吃了它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用来解惑、占卜、于先祖对话……，之后又做为治疗感冒的药物流通到世界，直到二十年前，一位北西堡的教授，通过蒸馏，离心等等，提炼出了极纯的液体，再加入某些化学物质，形成了结晶。他发现这个具有极好的麻痹效果，同时又能让人振奋，很快就因为战争在军队中得到推广……”
鲁加不愧也是北西堡毕业的博士，知道的真不少。
“不过，战争结束，北西堡的这项发明专利被联盟国做为战争赔款，强制转移。本来严格管控的药物，因资本家为了赚钱而大量制造，不仅如此，他们继续提纯浓缩，添加其他**剂，做成了叮硝甲基肽聚片，这个聚片可是聚集了……”
鲁加语气中透着不甘，可能是惋惜母校的遭遇吧。
“对，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距离征兵年龄还差一岁，不然也要跑到万里之外去打仗了。第二年战争胜利，我不用当兵真是幸运。”
“联盟国的士兵可是很英勇的啊。”
“哈哈~，那是他们，我是我。”
鲁加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道。
“那种药物从那以后，就被滥用，头痛牙疼吃它，胸闷气短吃它，舟车劳顿也吃它……甚至到了聚会，也用它来助兴。”
听起来鲁加确实是在抱怨。
“不过，最后不是知道它的危害了嘛，大概在七年前开始禁止滥用。”
“七年……”
鲁加小声的嘀咕，我还以为他要接着说，但没有。
“不是出了好几次重大的事件吗，最后议院高票通过法令，禁止滥用具有叮硝甲基肽类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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