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时代地理初探》？是这本吗？”苏昕雪用神识扫了一眼高处的书架。
“没错，给我递过来。”
“给。”苏昕雪用真元把它拿了出来，放到姜璃手上，“你对前时代感兴趣？”
“相对于历史来说，我对地理更好奇，而相对于本时代来说，我更想了解前时代。”姜璃翻开书的扉页。
仙盟没有一个标准说一本书各部分都该写什么，所每本书的格式都不太一样，在扉页写作者，写著作经历都算正常的，有些不太正常的甚至在扉页写上一些……私货。
所幸这本书算是正常的那一部分。
姜璃看过一眼，记下这个作者的名字，然后就往后翻开，属于正篇的第一章映入眼帘。
【第一章：前后对比，区分时代】
苏昕雪看着已经进入了阅读状态的姜璃，不太敢去打扰。姜璃平常是挺和善的，但一旦在她专注干什么的时候打扰，那她也会相当核善。
对于这一点，庚璇子和姜朝云应该深有体会。
走出隔音阵法的覆盖范围，苏昕雪在属于道家典籍的区域站定，打算随便拿一本打发时间。
下决定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地拿了另外一本。
《空间术法、玄法、秘法及法阵的基本原理》
看着书名，苏昕雪一时陷入沉默。
也行……吧，研究一下不是坏事。
拿着书走回两人的隔音阵法内，苏昕雪坐下开始细细拜读这本著作。
听说这是仙盟第二代盟主所著，是仙盟目前所有空间技术的地基，闻名遐迩。
今日就让他好好品鉴一番吧。
苏昕雪也很快将精神专注于书中。
仙盟的图书馆相当安静且安全。
图书馆是一个四方体建筑，外观借鉴了剑冢的无定阁和昆仑山的心魔路，外表面积是两万平方米，实际面积，也就是空间阵法扩大的面积达到了五十万平方米。配色则是深褐配金黄，看上去古朴大气。
内里分为上下两层，上一层是各类法术、阵法和一些“论文”；下一层是各项理论和一些剧本、小说。
第一层的门口是管理员所在，负责书籍整理和管理杂务，两层没有物理上的连接，比如楼梯或者电梯，而是用每个人都有的金羽进行传送。
——因此姜璃把金羽放在了衣服袖子上，反正这东西可拆卸，啥时候要在正式场合用再放到别处就行。
每层的四边是阅览室，中心是密密麻麻，遮挡住全部视野的书架，高百米，宽二十米。
尽管有详细的分类，光凭肉眼还是很难准确找出自己想要看到的书，因此在每个书架下方都有特制的阵法，用来显示这个书架上所有的书名，选中之后用灵气沟通阵法，就能取出书籍。
阅览室则是标准的面积二十平方米的房间，标配为调温阵法、化形阵法、隔音阵法和视野阵法。第一个和第三个不用解释，后面的可以理解为可变换墙纸和一个可以看到图书馆各处的自由视角。
先进，太先进了。
苏昕雪耐下心读了一会，只觉脑瓜嗡嗡，空间相关的内容不愧是烧脑之最，即使他有着境界上的优势也看不大懂。
真不知道那些熟读且熟练掌握空间技巧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真的还是人类吗？
“看完了？”早就已经通览全文的姜璃出声。
“没有。”苏昕雪叹气，“我算是明白了你的痛苦了……这东西确实晦涩。”
“嘿嘿，你读到哪里？”姜璃突然来劲。
“第二章，基本原理最后那一点。”苏昕雪愁眉苦脸。
“那看来我还是占有点优势，至少这基本原理我弄清楚了。”姜璃敲了敲桌子，“只可惜后面的拓展内容属实阴间，简直就是从一加一变成了微积分。”
“虽然我并不明白微积分是什么东西，但你的意思我姑且明白了。”苏昕雪感叹。
“话说回来，你那本书看完了？”
“看完了，写的很好。”姜璃翻了翻书，“不是那么成体系或者说专业，但意思很明确，内容可信度也比较高，不得不说这位叫伤离的人确实有点东西。”
“伤离？”苏昕雪在记忆里翻了翻，没有找到这个人名，“没听说过，但你都这么说了，想必她也在自己的领域有所建树吧。”
“就是这名字有点怪了，没姓，不知道她父母起名的时候在想什么，多少有点抽象了。”姜璃吐槽，“不知道是不是笔名。”
“这东西不太好评价。”苏昕雪不置可否，“浩然道宗的某位道子也没有姓，之后几天见了面你可不要这么说。”
“凡生？我很清楚。”
“也对，轮不到我来提醒你，你提醒我还差不多。”苏昕雪后知后觉。
“回到这本书上，她引用的一些资料我根本找不到，不知道是遗失了还是在其他人那里藏着……话说她连成书时间都没写，我连她是哪个年代的人都不知道，想找也找不到。”
“这方面，论道宴结束之后会有一场小型的……参观？反正就是各大势力都会开放山门，允许所有人进入，你到时候可以去找找。”苏昕雪提议。
“所有？”
“额，昆仑山不开放，但是……你懂的。”
“好啊，走后门是吧。”姜璃调侃道。
“为一心学术研究的学者提供便利，怎么能说我以公谋私？”苏昕雪大义凛然。
“你师父，圣主不会有意见？”姜璃有些担忧。
“她？不会。”苏昕雪相当笃定，“某种意义上你俩很像，她不会排斥你的。”
“哪方面？”
“比如说都长的很好看，学识都很渊博，都很……风趣。”苏昕雪掰着指头，“还有，体态上比较像。”
“懂了，萝莉是吧。”姜璃大感兴趣，“那她也是白发红瞳吗？”
“这倒不是，黑发黑瞳。”苏昕雪不解，“萝莉我不懂，但也字何来？你虽然是暗红色的瞳孔，但发色是灰色吧。”
“酒红色。”姜璃指正，“你不懂，白发红瞳的萝莉是大众的xp所在，有特殊加成的，属于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一千的存在。”
“不懂。”苏昕雪坦然承认，“不过你的外貌倒也确实很惹人注目。”
“所以以前我出门都带假发的，眼睛没办法，只能用兜帽遮住。”
“真是辛苦了。”
“但是我有很多跑腿的。”
苏昕雪一时语塞。
“当然，有些不便确实没法避免，所以我觉得很幸运，我遇到了蓝应，遇到了你。”
“……我也一样。”苏昕雪郑重道，“遇到你，确实是我的幸运。”
“瞧你那样。”姜璃失笑，“那有没有什么和我并列的？”
“没有。”苏昕雪即答。
师父遇到自己那是她的幸运，和我有什么关系，对吧？
“……最近图书馆人挺多啊。”姜璃僵硬地转移话题。
“论道宴要开始了，人多是很正常的。不过今年因为盟主大力宣传的原因，人确实来得更多了。”苏昕雪也相当配合。
“有不少人都带着凡人。”
“很正常，人活在世上，很难不产生牵挂。有了牵挂就不想让它断开，而对这份牵挂最大的阻碍，就是寿命。因此想让在意之人修仙是很普遍的事情。”
“但是，资质这东西似乎已经卡死了不少人。”
“相比以往，已经很好了。”苏昕雪想到了什么，感叹道，“现在有秘法能补上灵根缺陷，即使修补后的天赋不算太好，但至少能够修行了，在更早之前可没有。”
“时代的进步吗。”姜璃若有所思，“仙盟的研究成果吗？”
“没错。”苏昕雪肯定。
“这是哪一部分的内容？我在书上没看见过。”
“在仙盟正史的个人传记里，是一位仙盟的普通成员，也是因为他发明了这一项技术，才得以留名。”
“原来如此，我只看了正传按时间编写的部分，这一部分还没有阅读过。”
“你在闲暇之余也不妨看看，仙盟的历史，到头来还是这些曾为世界辛勤耕耘过的人的历史。”
“好。”
“……”
ps：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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