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按照计划进行,大量乔装后的军警暗地里控制住剧场外面的各处交通要道及内部的各处节点,今天在这里登台演出的人里面可是有不少惹不起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女。
“阿丽娜,你想去看看吗?”
塔露拉手上摩擦着两张黄色的门票,想了想,阿丽娜平时挺喜欢音乐,那这些多出来的门票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我去不好吧?”阿丽娜笑着翻过一页报纸,但是内心里依旧是很想去这种宽阔明亮的大剧场里听一场。
“没事的,”霜星手里也拿着一张门票,但想了想还是把它塞进了阿丽娜手里,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我的温度容易暴露。”
“那还有谁去?”阿丽娜看了看剩下的门票,“不能光我和小塔去吧。”
其他人都摇摇头,爱国者说,“没事……这门票……是多次的。”
“好啦走吧,”塔露拉拉住了阿丽娜轮椅的把手,“咱们可以把那几个经常过来玩的孩子一块带过去,大家涨涨见识。”
“也好。”阿丽娜笑着抓住自己的裙摆,任由塔露拉推着自己离开这里。
“喂——,小鬼们,有谁想跟你们阿丽娜姐姐一块去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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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娜塔莉娅(早露)抱着自己的小提琴看着面前的镜子,紧张的呼出一口气,她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登台演出,心里难免会有所紧张。
“干嘛那么担心,”索妮娅(凛冬)一脸不爽的拽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小裙子,这裙子穿在身上感觉总是少了一块,档下生风,“不就是弹首曲子,弹完就赶快下来,这裙子我穿着真不舒服。”
凛冬很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哪里得罪了瑞达勒,她这个原本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竟然被他给选了出来,她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可恶家伙脸上的笑容,还有自己被他操练了半个月之久,自己的手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不过想想自己母亲听到自己被选上后高兴地样子,她也不好意思选择放弃,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加入这里,尽管这裙子她穿着是真的不喜欢,哪有自己的红裤子舒服!
娜塔莉娅(早露)摇摇头,又拿起琴布擦了擦已经是光滑到能反射镜像的小提琴。
安娜·莫罗佐弗(真理)手里拿着鼓锤,她是被瑞达勒选出来和凛冬一起敲鼓的,只是两人负责的种类不同。
“大家不用太过担心,”真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按照大家训练的就好,会有瑞达勒先生来给我们兜底。”
“话是这么说,安娜,”娜塔莉娅(早露)无奈的松了松自己怀里的小提琴,“我们的家长可还都在观众席上看着呢,我可不想在他们面前出丑。”
“说的谁不是呢,”凛冬把手里的两只鼓锤甩的虎虎生风,“安啦,没事的。”
“你只上一场就够了,索妮娅,我们可都还得上几轮,”罗莎琳怀里抱着铜号,她也是被瑞达勒亲自挑选出来的,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去挑衅瑞达勒了,“我能想象到后面自己要趴在床上好几天了,等着都完了我一定要去休假好几天。”
“大家加油哦,”拉达(古米)攥着小拳头给大家鼓气加油,“结束后瑞达勒先生会带我们去吃大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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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诊所
赫拉格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几张音乐会门票,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赫拉格,你看这几张门票看了快一个小时了,”一名医生在过了一个小时后回到房间里,看着保持着原本姿势的赫拉格一动未动,“一出音乐会罢了。”
“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音乐会,”赫拉格长叹一口气,“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啊,”那名医生嗔怪似的看着赫拉格,“一出音乐会,邀请人瑞达勒,我听说这可是不少大人物都求之不得的。”
“就是因为是瑞达勒送来的我才会这么忧虑。”
赫拉格拿起那几张门票,两眼微眯,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危险的光。
“你担心有什么政治上的阴谋?”
“不排除,”赫拉格抽出一张门票来,“你拿着去看吧,剩下的门票还可以多次观看的。”
“这么一张票你就给我了?”那医生啧啧称奇的接过这张黄色的门票,“瑞达勒的音乐会,我从那些圣骏堡来的商人说可是难得的,多少贵族老爷想要拿一张都难啊。”
“那你就去看吧,记得别太张扬了。”赫拉格把剩下的票塞进一个铁盒子里。
“我才不去呢,”医生又把那张票还给了赫拉格,“邀请信上写的明明白白,是给你的,我去算什么回事,再说了,我今天还有手术。”
“好吧,”赫拉格把那张门票和它的同伴放到了同一个铁盒里,“那就先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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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金属金属指挥棒已经揣在怀里,白色丝质手套严合紧密的套在手上,黑色的礼服上插着一朵带刺的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鲜嫩的绿叶衬托的花朵更加醉人,光滑油亮的黑发被梳成了背头,丝丝发丝反射着舞台上的橘黄温馨灯光,挺拔的身姿配上修身的西装更显硬挺。
看眼电子表,距离开场还有半个钟头,也许应该去看看孩子们?
掀起红色的幕布,刀客塔走向小小音乐家们的梳妆室,在临进前特地整了整衣领,然后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瑞达勒先生,”早露率先起身行礼,“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好,”刀客塔看了眼正聚在一起的学生们,被他挑出来的总共有七十八名,“放轻松一点,不用太紧张,把我教你们的都发挥出来就可以了。”
看了眼依旧有些紧张的学生们,刀客塔安慰道,“结束后我请你们吃大餐。”
“好!”
大戏开幕,不少学生的父母都被邀请前来观看自己孩子的表演,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不少达官贵人,因此,这座剧场里的安保自然也是等级骤然提高了很多等级,物理的,法术的,明的,暗的,应有尽有。
当然,为了不让守卫们身上的杀气影响到孩子们,在瑞达勒的强烈要求下,他们都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了束缚自己身体的正装礼服,不少浑身肌肉的健壮男人身上的腱子肉把自己身上的小礼服撑得满满当当,仿佛下一刻就会把这件可怜的礼服撑爆,露出里面的强壮肌肉。
只是……看着这些浑身拘谨的家伙,难免会有些想笑。
塔露拉推着阿丽娜远远的看着像是两座小山一样站在剧场大门口检票的守卫,身上穿着的礼服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军旅生涯留下的的煞气,虎口处的老茧明显是长期手握刀剑才会留下的印记,还有那凌厉的眼神,犹如猛虎在林,饿狼伏雪,其中暗藏的暴戾与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小塔,”阿丽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塔露拉,而塔露拉则是自信的看了一眼阿丽娜,无言的安慰她。
她们两个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孩子,身上都穿着自己兄姐换下来的衣服,有些地方上还打着补丁,整身的衣服都因为涤洗了不知道多少次而染料褪色,显得发白。他们的小脸都或多或少因为营养不良而脸颊向内凹陷,脸蛋尖尖的,皮肤也因为早早劳作而显得发黑发黄,长期缺衣少食让他们的身体发育迟缓,整个人都显得有精无力,步伐虚浮。
“走吧,大家跟紧,”塔露拉把那几张门票塞进阿丽娜手中,“我们该进去了。”
塔露拉身上的裙子白褶随着脚步的迈开而扩开,又随着出脚的更换而收紧,裙底掀起的风刮动地表浮尘,她就这样迈着自信大方的步伐,带着自己的同伴自信的走向大门。
她身后的那几个孩子则是有些怯生地紧紧跟在塔露拉身后,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宽阔的街道,这么多衣表光鲜的人,街边的花坛里正满是芬芳,不少同龄人身上穿着被熨烫平整的衣裳,他们身上散发着青春自信的气息,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好似双方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大地上,成长在不同的城市里,心中不由得感到自卑,腰杆自然也挺不起来。
但是在前面有一个挺直腰杆的人在带领着他们,他们心里也是涌起几分豪气,壮足胆子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有偷偷打量这里。
门口的两尊铁塔一般的门卫看着这一行人并没有什么嫌贫爱富的表现,毕竟有钱人的性子谁都说不明白,说不定脚上穿拖鞋,短裤配背心,手里拿着蛇皮袋在大街上拾垃圾的一个老汉家里可能有着几条街的产业,所以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站好岗,收好票,万事OK。
阿丽娜伸出手把那几张门票递给其中一名门卫,那名门卫接过后仔细看了眼手上的门票,都是贵宾的包间票,他不敢怠慢,赶快做好标记后暗自在心中记下房间号,然后递还给阿丽娜。
“几位贵宾,你们的包间在二楼201号,请问是否需要引路?”
“不必了,”塔露拉冷漠的拒绝了,越多的接触既有越多的可能暴露,“我们自己去就好。”
“是,”门卫恭敬的行礼,“上到二楼后左走,你们的房间在第一个,包间里会有免费的点心。”
“嗯。”塔露拉听完后就推着阿丽娜进入了剧场,屁股后面还跟着一连串小尾巴。
剧场里装饰的金碧辉煌,红色的座椅,棕色的木地板,墙上垂挂着红色的丝绸,金黄色的灯光使得室内显得拥有几分贵气,玻璃制品折射出剔透的光,踩在厚软的地毯上就像是喝醉酒后一样,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一楼到二楼有电梯,因此塔露拉推着阿丽娜可以很轻松的到达己方的目的地,孩子们都瞪大了眼好奇的观察着自己从未见识过的风光,这么大,这么奢侈的房子,他们还从未见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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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侍人站在包间门前,恭敬地弯腰,好像把自己按进了最深的泥土里,垂下头颅面目顺从,眼睛微眯,各自伸出一只臂膀拉开了略显沉重的镶嵌有金子的白色木门,露出里面设施完备的精致包厢。
包厢的地上铺设着莱塔尼亚的绒毛地毯,墙上贴着维多利亚最经典古雅的壁纸,挂钩上悬着几副不知名画师的抽象画和风景画,柚木的家具矮桌上摆着剥好皮的多种水果,墙角处的冰柜里摆满了冰饮。
这个包间是整座剧场最好的位置之一,能够在保证舒适的情况下享受到最美妙的歌舞音乐,而且一切在这个包厢里的消费都会免单。
“几位贵客,请。”门口的两位侍人分别将自己的左右臂放到胸前,另一只空出来的胳膊为几人指向包厢,“祝您们享受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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