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重新定义“吟诗”
以碧波为床褥,以夜空为被庐。
这睡觉,多是一件美事,在绝妙的美景中睡觉,那就更是美事一件了。
难道这不有趣吗?我想我们一定要体验体验它,也不算白走一遭艾欧卑斯山。
——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这事儿,但在提出它之后,小情人双方都各自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臆想。
那,会相当刺激吧?一定会有别样的快活喔~。
凌晨一点,本就住民寥寥的度假小镇完全淌入了黑暗,被湖水吞没了似的,没有一点光,旅店门口的通电灯箱也早就被掐灭,招牌上画的床也不再一闪一闪。
月亮被山峦挡在了后面,夜空中只有璀璨的繁星。
但只靠星星的话,是照不亮大地的,尽管月亮残留的亮度也让夜空变得深蓝,但无论是湖水还是山坳,都是纯黑一片。
竹清打量着窗外的景色,他对此很满意,正是“吟诗作赋”的大好妙景。
“阿丝卡,我感觉到你一定是编歪了。”
俩小情人正在帮对方编辫子。
为了不在待会“做运动”时…呸,“吟诗”时产生妨碍,他和她都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替对方编头发,一是为了练手,练习“摩挲”与“抚慰”的手艺,二是为了让眼睛适应黑暗。
竹清爱极了阿丝卡的金缕丝,编头发的五分钟里有四分钟在嗅香味,只用一分钟便替替她编好了维多利亚圆髻。
这式发型会将多余的后垂发编成细麦穗的形状,并盘在脑后,露出后颈,两鬓络下几缕短丝,任期飘荡在两颊旁,既方便活动,又增添了几分俏皮灵动。(封面那种,名字是编的)
阿丝卡兰替竹清扎他的双股编长辫的手法就很生疏了。
不仅要把全部头发分两股,扎成粗粗的麦穗状,还要在末尾留下一梢散开的流苏。
“没办法呀——竹清的头发全是黑乎乎的,我哪里看得清,全靠手摸索,而且你的头发还比我长。你留那么长做什么呀,真是的。莫非用来与女孩子争风吃醋吗?”
阿丝卡兰只好把竹清的头发散开了重编。
“在青华帝国,不留辫子就砍头。留发还是留头,自己端量端量喽~。”
“不、不会吧?好残忍……那光头怎么办?”
“那就出家呗,往顶上烫几个疤,连税都不用交了——嘿嘿开玩笑的啦。留这长发,完全是母亲的命令,老师的要求。”
闲聊着,阿丝卡兰的手法也熟络起来,看来是完全是适应黑暗了。
“好啦~。”
竹清站起来,甩了甩脑袋。
“唔唔,有点紧,动起来有点疼。这就是爱吗?”
“呸呸!”
“嘻嘻~。”
此时两人已经换回了本来性别的衣服。
竹清重新穿回了他来时的那身短衣,只不过没戴水兵帽。
阿丝卡兰也穿上了她那身洗好的剑装婚纱,不过没有穿戴各种装饰物,没有多余的蕾丝和花边,一身轻松。
“咱走吧。”
“等等。”
竹清一把拉住阿丝卡兰的小手:“咱不走门,走窗。”
伴随一声轻微的嘎吱,房间的窗户被打开,竹清一只脚踏在飘窗的窗台上,预估那黑咕隆咚的地面有多远。
“竹、竹清你疯了吗?这可是三楼……呀、呀!”
阿丝卡兰只来得及轻声惊呼一下,随即便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放倒,下一刻她已经被竹清横抱了起来,紧拥在胸前。
“没事儿,三楼而已。”
紧接着在阿丝卡兰耳边响起的,是竹清无可置疑的吐息。
咻啦啦——
竹清怀抱着阿丝卡兰一跃而起,两人一横一竖就飞出了窗台。
阿丝卡兰没想到会这么刺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捂住小嘴不敢出气,霎时她便发现自己身处夜空之中繁星之下了。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是在飞翔。
啪——并不存在诸如此类的落地声。
怀抱阿丝卡兰的竹清像个橡皮弹球,轻巧的在旅馆前的草坪上蹦了几下卸力,两腿便像铜浇铁铸一般,坚实地立在了平地上。
阿丝卡兰尽可能地往竹清怀里缩,但她又不是松鼠,竹清也不是树洞,在静候了许久,发现没有发生任何事之后,阿丝卡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她仍心有余悸,望了望旅馆那模糊的影子,三楼的确有个打开的飘窗,她确实来到了地上。
“你竟然真的——吓死人了,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一声!你、你没事儿吧!”
阿丝卡兰立即在竹清怀里闹腾起来,竹清不得已,放她下来。
阿丝卡兰赶紧俯下身子查看男朋友的双腿有没有废掉,确认自己是不是得给他推轮椅了。
好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她摸来摸去一直摸到很上面,摸得竹清发出奇怪的呻吟。
“……没、没事儿!相信你家男朋友!比这还高的我都跳过呢,比如你家的墙。”
因为被阿丝卡兰摸的腰子软,竹清顺势就俯在了阿丝卡兰身上:“哎哟哟!不过我确实没带人跳过,我的初体验就这样给了阿丝卡了呢,嘿嘿~,哎哟哟,腿好像有些麻。扶我~。”
竹清没有说谎,至少没有全骗人。
他的确没带人蹦过,被老师魔鬼训练的时候他带的是两三百斤的铁坨或沙袋,熟络得很。
实际上他麻的也不是腿,而是腰子——他怎么会为了呈风头拿阿丝卡兰的安全开玩笑呢?
“你看你!不要乱来啊!”
阿丝卡兰闻言,立刻嗔怒起来,责骂竹清不爱惜自己,她回抱住竹清,心慌慌地替竹清摩挲身体。
虽说这摩挲的唯一作用就是让竹清心猿意马。
阿丝卡兰心慌慌的样子让竹清有点小愧疚,但转念一想,又小小的得意起来,欣喜来自阿丝卡兰的担忧与关心。
“嘿嘿~,我只是想让咱们之间刺激多多,都说老夫老妻最怕的就是失去了刺激。怎么样,兴奋起来了吗?”
“刺激死了啦!兴奋你个大头鬼!”
刺激~,刺激~。
“诶嘿~,白天做了那么久的‘小妹’,今夜我可要好好做一把‘王子’,你说是吧?我的阿丝卡公主?”
竹清的目的真的达到了,阿丝卡兰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她眼中,夜色突然明亮起来,不过明亮的唯有身边人的音容笑貌,竹清的脸蛋愈来愈迷人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那什么吊桥原理?
到这,阿丝卡兰也品出男朋友语气里的游刃有余,发觉自己在白操心,没好气的一把把竹清推开。
可惜竹清哪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伸手一勾,就反把阿丝卡兰抓到了自己身边,毫不避讳,迎着阿丝卡兰的俏脸就吻了上去。
四周太暗,唇与唇的对接不是很方便,他与她,在精准度这方面出了点小问题。
但这没关系,可以便吻便探索,吻**有,不信吻不对地。
阿丝卡兰觉得自己该矜持一点,怎么矜持呢?
那就是故意不忘正确的地方去,有意地“探索”目的地以外的地方,并躲开对方的“探索”,在别处逗留,眷恋。
竹清寻而不得,不得又寻,寻寻觅觅,莺莺,燕燕,啄啄。
是夜,忘情。
柴,越拾越高。
他与她胸中的火,也愈演愈烈。
滚烫的温度,已经不是什么“和风细雨”能平息得了的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瓦尔登湖湖畔的小码头又一次迎来了白天那对侠侣。
只不过今晚,他俩的男女衣装调了个转。洁白的少女更美丽,漆黑的少年更潇洒。
租船的红罐叮当叮当,它再次吞食了三元银币,罐肚子的机关又一次张开,诉说着那句“祝您愉快”。
愉快,那是一定要愉快的。
他与她都期待着无与伦比的快活。
小船被轻车熟路地开了出来,竹清和阿丝卡兰手脚麻利地登上去,阿丝卡兰坐船头,竹清坐船尾,两人各自拿了一根船桨,急不可耐地往同一个方向划水,他们很快离了岸,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湖中心。
瓦尔登湖是融雪湖,它在夜里似乎更凉了。
但也更刺激了。
再碧蓝的湖水,到了夜里也是漆黑的,看不见波涛,四周也没有一点光亮。
竹清和阿丝卡兰有一点小心慌,毕竟没有脚踏实地,这漆黑的湖水如同一个无底深渊,随时能够将他们吞噬,他们唯一的落脚点,就是身下那脆弱的一叶扁舟。
似乎只需一点点风浪,这脆弱的小舟就会倾覆。
而他们偏偏要在这小船上坐一些激烈的事。
如果是寻常时候,他们可能会有点害怕,还可能会退缩。
但现在,他与她干柴烈火迸发出的能量,能够驱散一切恐怖。
一定要做,一定要做!
这山坳就像锅炉,湖泊便是锅炉里的水,他与她是火,是蒸汽机,要把这水烧热,发出呜呜的声音。
并带动那活塞,哐嗤哐嗤哐嗤的做起功来,推动那火车头,往隧洞之中呼啸。
主观美化下,湖上夜景也渐渐怡人起来。
仔细看,湖上竟然还倒映着星星呢我,多么风雅啊!
正巧这时,月亮也从山后面出来了,给湖中央的舞台,播撒下一丝皎洁,又不至于被黑暗的山岗观测。
“我们……开始吧……”
“唔……唔……嗯嗯……”
以碧波为床褥,以夜空为被庐。
不知道今夜,他与她会对吟多少诗,互诉多少衷肠。
总之,一船清梦压星河。
小码头上,是观察不到湖中央的,即便是白天,也很难,更不用说晚上。
但,春水尚且会被吹皱,夏湖,也当然如此。
有道是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夜露,在湖上弥漫。
波纹,层层叠叠。
一直从湖泊中央,传递到小码头岸边。
这波纹时快,时慢,时断,时续。
偶尔,涟漪异常细密,它们紧连在一起,频率极高,但往往持续不了太久。
偶尔,涟漪又起伏跌宕,它们摇摇摆摆,频率低缓,却能长长久久。
两种涟漪你来我往,交替往复。
许是湖中有年轻的蛟龙,在搅动巢渊。
蛟龙到底是年轻,它总是对一成不变的程式感到腻味儿和厌烦。
当然,它一定并不讨厌那些简单且往复的活儿,它必是快乐的。
但它总想来点不同的,新奇的花样。
可惜,新奇的不一定是好的,奇妙归奇妙,把握不稳的话,那就适得其反了。
拂向小码头的涟漪,突然之间杂乱无章起来,很是狂躁。
接着,湖泊伸出传开一阵若有若无的吟啸,这吟啸颇为痛苦。
然后——噗通~!
当水中搅动水渊的蛟龙不止一条时,一叶扁舟说翻就翻。
哗啦——哗啦——哗啦——
这似乎是游泳的声音,但这一定是幻觉,谁会在大半夜的冷湖里游泳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清和阿丝卡兰湿漉漉光溜溜的狼狈身姿出现在了岸边。
黑衣和白裙虽然被浸湿且揉成了一团,但好歹还在,不然他和她都不敢上岸。
“怎么办?!船翻了?!”
“阿丝卡,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都怪你!明明是你技术太差了!”
“我技术差?!”
“船真的沉了!它怎么不漂起来啊?这下怎么办呢!”
“还怎么办?跑啊!不关我们的事!”
第一美人我拐走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别追了,我都逃到东京留学了》、《飞越泡沫时代》、《重生之乘风破浪》、《国民法医》、《女尊:开局成为小正太》、《我真没想重生啊》、《都市逍遥邪医》、《乡村小术士》、《我与她们的爱情故事》、《狂龙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