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吃饭啦~!”
阿丝卡兰站在门口,朝着天上吆喝,也不知道竹清能不能听到。
阿丝卡兰那个气啊,今天起来,小两口可是一个早安吻都没来过,这家伙,一大早没了人影就算了,薇儿小姐也没叫醒,打了鲜奶回来也不知道帮忙。
阿丝卡兰嘴上碎碎念,身体也不诚实,明明是她自己主动避着竹清,心里却还是盼望着那死鬼能够主动和强硬些,上来和他亲热亲热。
害,其实说白了,就是昨晚那事害的——昨晚的亲热有些过了头。
“房中术宝典”混着两大箱真金白银寄走前,竹清说他从里头学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昨夜,竹清便提出择日不如撞日,不妨实践实践新学到“知识”。
阿丝卡兰虽然有些小怕,但她绯朱色的脸蛋还是证明了她十分期待,所以她含蓄地点了点头,把一切的主动权交给竹清。
然而不得不说——竹清的技术实在是差了点火候。
“呀——!”
阿丝卡兰一下子没忍住,疼得尖叫,不由自主地踢出一脚,将男朋友给踹下了床。
竹清在地上咕咚咕咚地打滚,估计是什么特殊部位遭到了重创,再起不能。
然后塞西利太太就来敲门了——老夫人视力不好,但多年来几乎失明的生活,相对的也让她的听力强于常人许多,更何况上了年纪的人睡眠一般都很浅。
阿丝卡兰顿时手忙脚乱。
竹清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还抽抽呢,仅凭窗外一点微光,都能看见他身上细密的汗珠在一层一层的出,很明显动不了了。
阿丝卡兰分外心疼,但也不知道该咋办,如果看得见伤口,至少还能舔一舔,替他让伤口止血,但竹清现在明显是受了内伤,难不成舔一舔还有用?
她没工夫思考太多,到底她和他还是客人,总不能在主人面前闹笑话吧?她赶紧将竹清抱到床上,用被子蒙好,胡乱套了一件衣服便去应门。
打开门,塞西利太太闭着眼睛,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扶着墙壁站在那里,她恐怕并不需要灯,她完全是摸索着上来的,在她住了几十年的家里。
“亲爱的小阿丝卡,我听见你们好像在打架?咕隆一声,还有叫唤。如果是我听错了我向你们道歉。但是打架是不行的哦,难道又是傍晚那会儿的事,您和您的伙伴闹别扭啦?”
打架?
阿丝卡兰和竹清从某个意义上来讲确实是在“打架”。
油灯的作用完全是为了让阿丝卡兰看清塞西利太太的脸,昏黄的灯光下,塞西利太太的笑容仍那么和蔼,和下午那时一般无二,阿丝卡兰都分不清塞西利太太是真的担心自己和竹清闹别扭还是来揶揄她俩的了。
阿丝卡兰支支吾吾:“这个……其实……没……不是啦……”
她的两条手臂在身前绞成了麻花,其实心里纠结得比麻花更麻花,她一向不善于说谎,真是尴尬死了。
“其、其实是竹清她睡、睡相有点不好…像个章鱼似的,蹬来蹬去,我、我都无法入睡,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没、没办法,我才忍不下去,踹了她一脚,谁知用力过猛,她竟然就飞下了床…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塞西利夫人,我、我们吵醒了您。”
阿丝卡兰结结巴巴,总算编出一条像样的理由。
竹清的“睡相”的确不太行,“戳”得她…呃不,蹬得她好难受的。
塞西利太太长长的哦了几下,微微颔首,慈祥的拍了拍阿丝卡兰,叮嘱她俩闹归闹,可千万不要真动了肝火,伤了感情。
“没事儿便好,没事儿便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快快休息哦”
阿丝卡兰苦笑了一下,她祈祷塞西利太太千万千万是真的在关心他们,而不是别有所指,道了一句“我送您”,便把塞西利太太扶下楼去。
摸黑回来,阿丝卡兰甚至都不敢进门,她扶在门框上,向床上那坨裹起来的“大面团”询问:“男…男朋友…是我不好啦…你还好吧…不对…你还活着吗?”
大蛋糕上的大面团动了动,发出微乎其微的呻吟:“活…咕…活着…吧…”
“吧”字后面立刻接上了一串不可言喻的痛苦呜咽。
“男、男朋友…你可不要吓我!”
阿丝卡兰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蹑手蹑脚地猫进来,在“大面团”上拍拍,不拍不知道,她一拍才发现“大面团”竟然微乎其微地颤抖着。
这种颤抖阿丝卡兰大概是见过的,她当初救助的那只受伤至重的小猫咪也是这样发颤的。
怎、怎么办?!
要不——摸摸?
阿丝卡兰便抚摸起来,在“大面团”的尖儿上。
她不知道那是竹清的哪儿。考虑到竹清蜷缩成一团,估计是屁股。
当初受伤的猫咪在被阿丝卡兰抚摸后就放下了戒心,但竹清的某处被抚摸后,被窝里只递出一坨枕头。
“阿…阿丝卡…咱们可能要断子绝孙惹……你太狠了。你走罢,让我一个人…拨弄拨弄…修养修养。”
“我、我帮你!”
帮?帮什么?
“别……别……你睡在旁边的话,我是支棱不住的……要是现在再制冷不住……那以后恐怕……都支棱不起了……”
“还、还不是你技、技术太差劲了……呜呜呜。”
美丽真是一种罪过,竹清的呓语让阿丝卡兰又羞又臊。
“我、我去和薇儿小姐一起睡!”
阿丝卡兰夺走枕头,撂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回忆结束。
阿丝卡兰其实已经在门口兀自脸红心跳许久了——这、这种事,算什么事儿嘛!
她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把那些“不太好”的“好事”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并在心底祈祷自家男朋友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已经完全养好了。
养到完全能够茁壮地支棱。
不过从事实出发,阿丝卡兰的担心是多余的。竹清不仅支棱,还硬,特别是拳头硬,刚刚还把酒桶让揍了一顿。
阿丝卡兰胡思乱想之时,竹清嗖的一声从街角那边窜出来,阿丝卡兰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被竹清拉起了手,往楼上跑去。
“竹、竹清?你、你没事儿吧!”
阿丝卡兰一边登楼一边问,生龙活虎的竹清拍了拍胸脯:“能有啥事儿?好得很~!Mua~。”
这下阿丝卡兰放心了,早安之吻已到账,而且刚刚竹清拍的还不是自己的胸脯,而是阿丝卡兰的。
象征性的羞涩一番,阿丝卡兰也被竹清拉到了薇儿小姐的房里,薇儿小姐还在蒙头大睡呢。
“咦?竹清,大清早的,难道你想补完昨晚的‘作业’?还是在薇儿小姐的房间里?你……你好大胆。”
阿丝卡兰话到末尾,竟然自顾自的就娇羞期待起来。
“想啥呢!”竹清敲敲阿丝卡兰的小脑袋,“长话短说,你认不认得一个叫‘酒桶让’的家伙?一个自称酒桶让的人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曾经用自己的钱帮他还债?还你老爹的债。”
竹清连珠炮问了一大串,边问还边往外头瞅。
“酒桶——让?一个叫让的人吗?嗯——”阿丝卡兰回忆思索,“噢,对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当时他被带到了我家,请求我爸爸宽限还款日期,但我爸爸不仅不准,反而单方面的提高了利息,而那本来就是高利贷了。他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我那该死的老爸亲口说了想让让先生坐牢。”
阿丝卡兰顿了顿,继续说:“我父亲太过分了,他简直就是强盗!我平时的开销并不大,便支援了让先生一点钱。最终听说他也成功脱身了。”
虽然很在意阿丝卡兰的“一点”究竟是普通人的多少“点”,但竹清还是按捺起听故事的兴味,指指窗外。
“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让?”
从这窗户刚好可以看见酒桶让萎靡的那处墙根,竹清跑上来就是为了监视他到底会不会趁此机会逃跑。
鉴于酒桶让走起路来相当不自信,瓦洛兹也就南北两条路,竹清就算放他先跑半个钟头,再追回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唔……当时我实在门缝里看我父亲和别人吵架,但对方具体啥样,我其实不认识呀,支援钱财也是委托佣人做的。但轮廓很像,我记得那位让先生走路有点不同寻常。”
“走路画圈?那估计应该是他了。”竹清答道,“不知道他怎么认识阿丝卡你……好吧,我在说蠢话,多亏你老爹,认识阿丝卡你的人多着呢。他竟然敢在我面前说他敬爱你,哼,我给了他一点‘小教训’。”
竹清说这话时酸溜溜的,像只护食的幼狮。
“他有可能透露咱们的行踪,先晾他小半个小时,要是他敢跑……哼哼。等着吧。”
可怜的酒桶让,当真颓废的墙根边上一动不动,这方面又让竹清满意得很。
“呀,男朋友,你在吃醋?”
阿丝卡兰卷了卷鬓边的发丝,虽然对不起被揍的酒桶让,但阿丝卡兰突然觉得自己好开心。
“胡、胡说——唔——”
竹清没来得及否认,便被绛唇堵住了嘴。
“唔……唔……”×2
赖床的薇儿小姐此时居然醒了。
“你——你们——在别人的床边做什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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