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戴上了那副大到可以庶住上半张脸的墨镜,神色自若地走在街上,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有路人对她的相貌起疑,与同行的人指指点点,但是又立即否定了那个荒谬的猜测,稍微有点名气的明星出行都恨不得配上十几二十个保镖,做大自己的排场,生怕别人不认识自己,如日中天的江影后怎么可能出现在广安市一条普通的商业街。
有小道消息称,江影后正在筹备自己的新戏,拍摄过程全程保密。因此,路人觉得,他看到的那个美女只是个跟江影后长得有点像的人,而不是江挽歌本人。
出租车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他总会跟车上的乘客唠上几句。
“靓女,去什么地方?”
“最近的机场。”江挽歌在给手机开机。
手机开机刚刚跳转到屏幕,通话记录就刷满了屏,当她想要点开的时候,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来电显示虹姐。
“喂……”
“我的大小姐,我的小祖宗,你跑哪里去了?手机电话不接,还学人关机,一句话也不留,想要把我给急死吗?!剧组里面都急疯了,导演发动所有演员,满世界找你,差点都要发出悬赏令了,你爸和你妈……”
江挽歌几乎没有开口的机会,她等虹姐一口气讲完之后,再慢慢地开口道:“我很好,就是心情不好,给自己放个假。”
虹姐:“你放假不能早点跟我讲,若不是我及时打电话,跟那些娱乐媒体通过气,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安稳吗?之前就有人生编硬造,说你耍大牌在片声里乱发脾气了,你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爸你妈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看着你……”
“免得我又闹出什么麻烦对吧?”
江挽换个舒服的姿势,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占了横着放在座椅的靠背,毫无当红影后的自觉,反而像个流里流气的“社会大姐大”。
“我早就跟她们说过了,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的事了。虹姐你不要老是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年少轻狂的时候谁没有做过点蠢事?我发现你最近唠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一个人想起以前的事越来越多,就代表她慢慢地老去了。虹姐你也应该对自己的事上心点儿,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把姐夫带过来给我瞧瞧呢。别到时候人老珠黄,嫁不出去了,形单影只还要我过去陪你……”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学会拿你虹姐寻开心了?你放心好了,我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绝对不耽误大小姐您,反倒是你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才有着落,我和你爸你妈都等着抱儿弄孙呢?”
听到虹姐又提起这档子事,江挽歌就感到头疼。娱乐圈都是什么地方?她每天跟一群牛鬼妖神打交道,保持洁身自好已经是件艰难的事,哪里有精力去找对象?有这个时间,她不如拿出来去咖啡厅调戏一下小哑巴。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她清楚地感到神清气爽,功效立竿见影。
“行了,行了,虹姐你就少操这个心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你拿什么自力更生?你什么时候有个西洋名,叫做玛丽亚(圣母)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呢?”倪虹气得乐了。
“这还不简单。”江挽歌伸长腿,抵在车里的地板。
“有手就行。”她理直气壮地说。
不小心听到江挽歌的话,差点一脚油门把车怼到护栏。
这下,他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听江挽歌说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讲话都这么大胆的吗?
江挽歌因为提前抵住了腿,所以四平八稳地坐着。
她反手挂了电话:“行了,我回去再跟你说,一会儿还要赶航班呢。”
……
邵萍独自一人,打包盘子里的甜点,贴好标签区别,放到冰箱里保存。其他人女仆只是看着,没有过去帮忙的打算。毕竟那是江影后,垂怜“萍妹妹”特地为她点的甜品,她们在边上看着就好了。
“谢谢,蛋糕很好吃。”
陆诗雨到前台结账,路过邵萍的时候停下。
“妹妹,我下次再来看你。”
邵萍能怎么办?当然是微笑啊,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陆诗雨只觉得妹妹可爱,伸手想要摸头,却突然发现,妹妹比自己还高上一丝,她要半掂起脚才能做这个动作。
邵萍想要快点送走陆诗雨,认命地主动配合,半低下脑袋送到“陆兄弟”面前。反正,他今天突破的底线也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摸到心心念念的头,陆诗雨满意地走人,毛绒绒的手感,就像她家的蓬松公仔。
走过门口时,陆诗雨与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大概因为某种感应。
陆诗雨与简惠,都在心里夸了一声对方长得好看,当然也就是现在了。假如她们知道,自己见到的这个女人,想要抢走邵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了。
“你好。”
“欢迎光临。”
邵萍的心脏几乎停止。班长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给邵萍的印象是一丝不苟的工作狂,还有实体书爱好者,也没有听别人说过,简惠有逛女仆咖啡厅的爱好。
也许只是自己想错了,她只是进来问路,或者借个厕所。邵萍仍在挣扎。
【自欺欺人。】系统犀利地给出了评价。
邵萍当即反驳:我跟班长认识那么久,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你个狗东西不准污蔑她!
【要不要打个赌?】
赌就赌,怕你咬我啊?!
邵萍正想答应系统,但是他联想到这个狗东西,以背刺自己为己任,不停地给自己下套。顿时,又多了些顾虑,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呵呵。邵萍单方面拉黑,不理会系统的话。
系统觉得有些遗憾,差点又多出个培养宿主的机会。
简惠寻了张桌子坐下,邵萍心里的侥幸随之破灭。他强颜欢笑,陆续有其他客人进入,谌朵、萧慕芸、罗莉莉、洛馨四女开始忙碌,卢夜虞也跑到吧台干活。
五个女仆在店里的呼声很高,大部分客人都是冲着她们来。
“残念的女仆长哟,你最近发育了没,平胸可是难点的萌点啊。”
黑框眼镜的男人莫名燃了起来,单脚踩在椅子上,感动异常地怒吼。
奇葩的是,应和他的人还不少,约八个人有男有女,上身的白T恤印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八个字。
“平胸赛高!!!”
“你们这些阴沟下爬行的蛆虫,不要大庭广众说这种令人羞耻的话啊,混蛋!!!”
卢夜虞肉眼可见脑门上凸出无数个“井”字:“区区蠕虫少来得寸进尺了,去死!去死!!去死!!!”
宛如恶鬼附身的女仆长,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渍,对那些发出爱的口号的特殊客人挨个实施制裁。
顷刻间,咖啡厅里多出了一排脑袋长包的人,大抵店里进来的都是些常客,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反而人人抱以会心一笑,尤其看到威严女仆长那张厌世脸下,一马平川的山脉,纷纷投以理解,毫不同情那些被女仆长打得满头包的人。
“女仆长,我的女仆长,亲亲我的女仆长……”卢夜虞一时不察,双手让一个女性客人摸了去。这个女性客人上围尤其丰满,却对搓衣板身材有着谜之热爱,吐着灼热的鼻息,用脸侵犯女仆长指节纤细的手掌,甚至直接吐出舌头,把口水赠得满手都是。
卢夜虞再次爆发,一拳打在女性客人的腹部,呐喊道:“不要做出这种令人伤脑筋的事啊,因为你们,我们咖啡厅这个月已经被投诉三次了,给我好好反省,行不行?!”
“夜虞亲。”女性客人捂着肚子,毫无女性形象地爬过来,乞求道,“把这家咖啡厅结了吧,投入我的怀抱。”
“呵呵。”卢夜虞面无表情,似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将女性客人痛得眼泛泪花,又故作深情款款的含情脉脉眼神无视。
“你们这群混蛋说得好听,咖啡厅关门了你来养我啊?还是跟你喝西北风去?”
“我愿意!”
女性客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抱住女仆长的腿,自下而上看着女仆长。
“结婚,我们现在就去登记结婚。”
卢夜虞伤脑筋地抬头望天花板,丢脸的是这群不知廉耻的家伙,然而受苦受难丢脸的却又好像是她自己。就是这样,她才想要注入新元素到甜心咖啡厅,天天这样成何体统,工商卫生检查的时候,工作人员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看得她羞耻到无地自容,却还要抬头挺胸,“我骄傲、我自豪”的样子抬头挺胸。
“把她给我拖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客人是个女的,每次出手还异常大方,自己早就报警把这个家伙扔到警局的小黑屋反省个一二三四五天了。
萧慕芸和洛馨习以为常,把这个客人扔出门外,已经是每天的保留节目。
两人一冷一热,拖着激动的女性客人出门。
“得罪了。”
“实在不好意思,客人您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用餐,我们只能把您请出去了。”
那些挨了女仆长爱的教育的客人,犹如群龙无首一般不再闹事。同时,似乎什么奇怪的欲望得到了满足的样子,不吵也不闹地默默欣赏女仆长的厌世脸。
那位女性客人生离死别似地喊,依稀还能听到她的话。
“虞夜亲,我养你啊……”
收拾完残局之后,卢夜虞跟店里的其他客人道歉,正式开始一天的营业。
期间,有不少客人想要模仿冲着卢夜虞来的那群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仆表达爱意。
但是,一接触到谌朵似笑非笑的眼神,萧慕芸冷若欺霜的眸子,罗莉莉不耐烦的眼睛,以及洛馨温柔却强势的笑容,他们就瞬间萎了,不敢在店里造次。他们担心,自己万一真的那样做了,会被四个女仆各自做掉,或者发出永久逐客令,权衡利弊之后,他们只敢语言上占便宜,不敢付出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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