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是神仙!”衣九猛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记忆里的那个冥君吗!“你……你是……你是碧寻!”
碧寻额头上的花钿不知是不是夕阳的缘故,竟在橘黄色的光晕下显得分外柔和,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吾啊。”
“我……我不是做梦?”衣九被他轻柔的抚摸弄得受宠若惊,“凭空多出来的记忆不是梦?”
“那是你前世的记忆。”碧寻丝毫不嫌弃她的头上脏兮兮的,“你的记忆,吾为你锁上了,不会随着孟婆汤逝去,只等吾再次寻到你的时候替你解开,只可惜人族的生死不由吾管,寻你需要耗费些时日。”
“真的……吗?”衣九愣愣地听着,想起来那段前世记忆中自己的名字,“我是……衣九?”
“是。”碧寻替她梳理掉头发上的树叶,很温柔。
“哦……”衣九没了声音,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衣九。”
“嗯?”
“你可愿为魔?”
衣九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罢了。”碧寻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是吾急了些,你才刚恢复记忆没多久,还不适应呢。”他又问,“随吾回去吧。”
“冥界?”衣九下意识地问。
“对。”
“不行!”衣九一下子站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走了,我爹和阿弟怎么办!”
碧寻沉默了一下,“好吧,三日后我再来看你。”
说着,碧寻的身影化作一缕血雾,在空中消散,衣九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奇景,心中还没来得及惊叹,身后就响起了推门声。
“饭呢!”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衣九连忙跑到前院儿,“阿怀回来啦!”
“饭好没好!饿了!”阿怀一身酒气,走路摇摇摆摆。
“阿怀,你怎么又去喝酒了!”衣九想扶着他进屋,哪想被他反手一推差点摔倒。
“老子今天又输钱了,别来找我不痛快!”阿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深一脚浅一脚地晃进了里屋,衣九在原地抿着嘴,不语。
母亲因病早逝,家中只剩父亲、她和弟弟阿怀。
父亲身体不好,时常卧床不起,看病买药花去了不少的钱,阿怀又嗜酒如命,更是总往城里赌坊跑,然后输光了不多的几个铜板后跑回家来撒野。家中地常常荒废,收成极差,多数时候都是衣九去照顾,父亲偶尔身体好了就帮一把。
日子就一年一年这么过来,衣九每天给父子俩做饭洗衣,白天去地里照顾,晚上回来做饭,数着日子给弟弟还因为赌欠下的一屁股债。
她叹了一口气,洗了一把手去厨房收拾准备晚饭,等到日头完全沉下去的时候,父亲背着锄头回来了,可身体终究还是吃不消,病隐隐又有复发的征兆,衣九这又忙活了好一阵才把父亲安顿下来。等到父亲睡下,阿怀酒醒了,也已经是后半夜了,衣九这才终于得空喘息,熄灯歇下来。
躺在床上,她想起来白天到访的碧寻。
“冥君吗?怎么就非得追着我不放呢……”她嘟囔着,很快眼皮有些沉,没多久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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